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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热闹除夕

    签证没这么快下来,两人出来之后去商贸里随便吃了点饭,饭后江桓又拉着俞兆依去买衣服。

    俞兆依感叹,“你这么喜欢买衣服?”

    好像两人每次逛商场都是他提出买衣服。

    上次来买的衣服,还有很多没有穿过。再说了,要再买,衣柜里都没地方放了。

    自从江桓登堂入室搬进了俞兆依的卧室,客房就真的成了客房,恢复很久以前的冷清、冷寂,而俞兆依原本就不大的衣柜,现在还要匀出一半来给江桓,本身就不够,还要不停给她添置衣服。

    但江桓不这么想,他劝俞兆依把眼光放长远,婚礼要在名山办,以后有个什么聚会邀请很多人也得在名山,这是一处,俞家隔壁那房子装修好了他们要长住,这是第二处,还有现在住的俞家,逢年过节总要住几天吧,就是三处。

    三处房产,都有住的机会,那就都得把一切生活用品添置好。

    两人一边在商贸里面逛着,一边说话,俞兆依一听,笑说这是“狡兔三窟”,江桓笑着不说话,随她高兴去说。

    两人买了衣物,回家前又去超市大采购一番。

    现在超市里都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彩旗、对联都挂起来。也因为大部分人都已经放假,于是超市里面人特别多。

    俞兆依跟江桓不约而同地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戴的更严实了一点,准备速战速决。

    但要买的东西多了,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甚至两人用一个购物车还不够,一人一个都嫌少,满满当当堆了两车,俞兆依说,“这下除夕都不用买菜了。”

    结账的时候,冤家路窄的,俞兆依又遇见了冯纪琪。

    冯纪琪是跟她的爸妈一起出来的,大采购。

    她很少见到冯纪琪的父母,在她的眼里,冯纪琪属于高干子弟,冯父冯母呢,就是隔三差五得出个省、跨个国参加各类研讨会的大人物。

    在父母面前,冯纪琪倒是收敛了不少,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装没看到。

    很好,俞兆依忍不住想,要是冯纪琪的父母能够一直在她身边,是不是冯纪琪就能变成一个正常人了。

    *

    除夕这天,中午匆匆对付了一碗饺子,就着手开始准备除夕事宜了。

    海城是一座商业城市,因就业比较广泛,国内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在这里定居,年轻人对海城的习俗不太了解,因此除夕夜的老传统就被淡化了很多。但俞家作为老海城人家,除夕的传统是原原本本就给跟上的。

    中午过后就准备煮猪头肉,鸡,到时得放在桌子上祭拜。还有鱼,得用红线绑了,悬在饭桌边。寓意是什么,俞兆依二十几年都没搞明白过,但这不妨碍她知道应该做什么。

    煮到三四点,开始祭拜。每过半小时左右拜一次,其他时间就开始着手准备晚餐了。

    今年的除夕比往年要更热闹,因江桓在,贴春联的事儿从俞爸那儿转移到了江桓的身上。

    俞兆依每年都嫌弃俞爸贴的不正,因此必须站在远方、站在居中位置看春联是不是正了。

    今年仍旧由她当“总指挥”,而被指挥的人从俞爸变成了江桓。

    跟俞爸被指挥得一脸烦躁不同,江桓倒是很有耐心,俞兆依让他往哪边移,他就往哪边移,来几次都态度温和,不烦不燥。

    俞兆依很是欣慰,等春联贴完的时候,夸了他一句。

    江桓仍然笑的温和,“难得你有要求,当然要满足。”

    嗯,俞兆依当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点点头,等走了进去,从冰箱里掏出春卷皮儿的时候,才猛然回过神,察觉出江桓话里的意思。

    望身边一瞪,恰好被江桓接收到。

    回了她一个不纯粹、得意的笑。

    五点半的时候,天近乎全黑了,好几年前的时候祭祀结束前是应该放个炮仗,但现在管的严,不允许放炮仗了,就只好干巴巴地切了猪头肉,分着吃了点。

    除夕晚饭很丰盛,又很热闹。

    俞爸俞妈说,那个劳动模范的称号一定下来,他们在厂里还能升职。

    话题不知怎么转的,就给转到他们俩的婚礼上来了。江桓年前让装修队改用绿色材料,已经基本完工,等过两三个月,就可以搬进去了。

    江桓饭桌上提出去名山办婚礼,自主性强,私密性也好,不用担心有媒体进来或是怎样。

    就在昨天俞爸俞妈出门的时候,小区门口突然跳出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性,手里握着个话筒,问两位怎么看江桓的事儿,他的身后还有另一个男性,扛着一看就很专业的摄像机。

    俞妈顿时就给他们吓了一跳,保安赶紧来帮忙,把两位男子给轰走了。

    而俞爸俞妈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回家。

    门都出不了。

    可见江桓公司的事儿确实挺棘手。

    但棘手都棘手了大半个月了,只是出行总归是受到了一些阻碍。

    婚礼,去名山别墅举行,再好不过。

    俞爸心中感叹:小桓真有钱。但脸上不显,当俞妈说出他的心声的时候,俞爸还厚脸皮地笑了笑,“有我当年风范。”

    “……”

    这么一来,话题又转了。

    俞妈开始回忆他们夫妻的年轻岁月。

    “我俩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出国,一到美国,刚下飞机啊,钱包就被人给扒了,你爸去追,但你看他这破身板也就知道肯定没追上。我俩身无分文硬是在领事馆混了口饭吃,熬回了国。”

    俞爸咂了口小酒,拆台:“回来之后发现怀了依依,你妈心有余悸,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肯出国了。”

    俞兆依恍然,难怪她这么害怕出国,原来是打娘胎里就已经受到影响。

    四人面前都放着酒,团团圆圆的好时光,的确应该以酒助兴。

    回到卧室已经十点多了,俞兆依喝的挺多,累的一动不想动,被江桓哄着去洗漱了,回到床上。

    房间里开着暗灯,两人面对着窗户,忽然一记烟花冲上云霄,绽放绚烂。

    一记起来了还有无数记,俞兆依“哇塞”出声,“这是谁放的呀!”

    “好看吗?”江桓把窗帘拉得更开,亲她耳垂。

    俞兆依躲着,笑着,“好看。”

    不用提禁放烟花这件事,能这么大张旗鼓放了烟花,还放这么多、这么久,一看就很有钱,还很有本事。

    “是谁这么有钱呀。”俞兆确实醉了,醉了有七八分。

    空调渐渐暖起来,吹在俞兆依的脸上,让她的脸也酡红非常。身上没力气,就顺其自然地靠在江桓的肩膀上。

    窗外一阵又一阵的烟花,从她窗口望出去,完完全全可以领略到美丽姿态。

    “你猜猜看呢。”江桓的热气喷在俞兆依的侧脸上,脖子都痒了。

    俞兆依微微挣扎又一边嘀咕:“海城有钱人挺多的。”让她怎么猜。她也不想猜,此刻她已经丧失了动脑的能力,最多最多也只能随便应两句,但应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烟花放个不停,江桓把窗帘拉上,把俞兆依放平,覆上去,一边亲她一边笑,“有钱人不算多,我算一个。”

    窗外烟花绽放的声音给这座张灯结彩的现代化都市添上几分古朴与烟火气。

    房间里,空调的声音机械地一会儿运作一会儿停歇,掩盖一些压抑着的其他声音。

    呜呜呜真想过年了,可惜下周还要检查工作,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