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海（三）
梅丽停下船，拿着泳镜走出驾驶室时，黎白安已经纵身跳进海中，朝那个女孩游过去。
覃易脱掉上衣，紧随其后。
救人不是件容易事，覃易游到落水的女孩身边，肩膀又狠狠挨了俩巴掌后深有体会。
这女孩呛了水挣扎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拉住她。
覃易打算先后退几步，于是踩着水向后划，却一不小心被女孩一头按进水里。
耳边立刻灌进吨吨吨的水声，覃易闭住气，拼命向上踩水。
不知道是因为力气用尽，还是被女孩打得重了，周围的水像凝聚在一起，需要奋力划动手臂才有一点进展，可没浮上来多少，又被按了下去。
黎白安好容易拎住女孩后颈，再一转头，覃易不见了。
啧，她要救的变成两个人了。
黎白安只好一掌劈晕女孩，让她暂时漂在水面上，随后朝着仅有两只手在水面上扑腾的覃星游去。
不是吧，既然能留在下项目组工作，至少该会游泳的，覃易怎么好像一点常识没有，他被女孩击中或者突然抽筋，也不该竖在水中等着沉底。
覃易现在的动作，倒像是有人拉着他的腿往下拽……
黎白安眉头一簇，潜入水中，查看覃易是不是被水草缠住。
然而水中清澈透明，没有任何植物漂浮在覃易周围。
忽然间，周身的水像感知到黎白安的靠近，紧紧凝聚在一起，让她难以向前滑动，同时不断向下沉。
这是怎么回事？
黎白安感觉到危险，立刻停了下来，用力向上浮。
咕咚咚……在哪……隆隆隆……在哪……
海洋的深处轻轻地呢喃着，仿佛有人在说话？
上浮的速度很快，奇怪的念头在黎白安心中一闪而过。
黎白安借助浮力窜出水面，勾住梅丽抛到她附近的救生圈，扔给还在挣扎的覃易，覃易借助救生圈总算浮了上来。
两人拉着昏迷的女孩朝渔船游去，四周的水实在太重，覃易明显累了，划水的手臂有气无力，黎白安也感觉到一些吃力，两人不由得慢了下来。
梅丽在渔船上发现他们不对劲，犹豫着要不要下水帮忙托一下人。
黎白安生怕救援对象变成三人，连忙向她挥手，喊道：“不要下船，不要下船！”
梅丽听懂了她的意思，转身回船舱拿来两根救生绳，一头系在船舷上，一头扔给他们。
拉着绳子确实省力一些，他们拽着绳子，把自己拉到船边。
梅丽先将女孩拽到船上，再将两人拉上来，为他们披上浴巾，然后给江博士发信息。
覃易抹了抹脸上的水，筋疲力尽地坐在甲板上，靠着船舷休息。
“这里的水不对劲。”覃易说。
黎白安坐在他对面，正在擦短发上的水，闻言看向他。
“你也感觉到了吧，海水的密度大，难以游动，海里还有一股力量拉着我向下沉……”他的手肘架在膝盖上，两手抱着头，“我父亲是渔民，大海是我第二个家。别说这个瘦小的女孩，体型比她魁梧的游客我也救过。再说，磁层之外我也去过，那里虽然不能用电，海水却是一样的。没有一处海域像刚才那样。”
这里的水，这片海，到底怎么了？
黎白安将浴巾围在肩膀，一点不为这件事发愁。
风暴港要没点异常，她这一趟不就白跑了嘛。
他们回到沙滩，深海俱乐部附近围着很多人，都是落水女孩所在潜水教学队的人。
“距离岸边8海里左右，第三潜水点。大家快！”潜水教练大喊道。
他们把落水的女孩送回去时，她的潜水教练都急疯了，正组织学员和当地朋友准备划皮艇找人。
女孩已经转醒，坐在沙滩上哇哇大哭，“我没有往深处游，我真的没有！海里有东西拽我，我是被拉过去的！”
教练气得直嘬牙花：“你怎么不说海里有东西想吃你呢！还把你拉过去。你快行了吧，它拉你过去干嘛？教你潜水？”
女孩悲痛委屈中忍不住破涕为笑，“教练，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东西让我漂过去的。”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时，一艘考察船在岸边停靠，上面下来两个人，一位是30岁左右的青年，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一顶草帽和一副半框眼镜，应该是梅丽提到过的“江博士”；另一位是年轻女士，看外表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举止端庄，有超乎年龄的稳重，穿着纯白窄袖交领上衣和及腰蓝色长裙。
黎白安即使不太懂各个时代和地区的服装，也能看出这位女士的穿着是来自古代的服饰。
江博士先跟梅丽道了谢，“梅丽，麻烦你带他们出海。”
梅丽笑道：“不麻烦，这一趟没白去，我们还救了一个人。你的两个学生都很厉害。”
江博士朝他们摆摆手，对覃易叫声“小易”，又对她说，“你是黎白安吧，你好，我叫江枫瑜，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现在我们项目组的人都齐了，对，就是我、小易和你，至于她，”他笑着对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外援，蓝珀。悄悄告诉你，她可是我们市里为数不多的先行者之一。”
黎白安立刻看向蓝珀。
覃易说：“归根到底，是江老师您的应聘条件太高了，待遇又太低了。”
江博士轻咳道：“科研经费低，没办法啊。蓝珀会在我们出海时照顾我们的安全，但是不参与其他科研活动，主要还是靠你们俩人帮忙。不要产生畏难情绪，我们主要在磁层内调查，设备都很先进，工作不会太复杂。”
“但是要扫描风暴港所有近海的海底情况，任务量不小吧。”覃易说。
“我们不是为了扫描而扫描，而是为了找到我们的目标。”江博士说，转而对黎白安解释道，“小黎同学，这里向你解释一下，覃易的母亲是我同学，所以我早就认识他，这次也是特意请他帮忙，不然就凭咱们两人一个半月的规定期内可完不成。请不要因为我对小易更熟悉而觉得我偏心，你放心，我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
“谢谢江老师。”黎白安说。
“不用客气。对了，你不住在风暴港吧，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也可以和中心的行政老师说，我们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说起来，这么低的待遇难得你肯来。”江博士的眼镜上闪过一道白光。
来了，项目负责人的试探。
她来参加这个项目当然是为了调查卢倩的病因，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把地域研究中心查个底儿掉。
就像帮卫礼礼调查无间公司，结果这个公司果然有问题，虽然安防部目前还没有大动作，可无间公司的股票已经连续三天跌停了。
这个地域研究中心说不定也暗藏玄机，那么她的目的很可能会影响到江枫瑜的利益。
她不能和盘托出，因此一早就思索好要编一个可信的故事。
“我是一个唤醒者，”黎白安坦白道，她注意到蓝珀的眼神微动，“以前就非常擅长潜水，潜水是我最大的爱好。我醒来后，几乎所有的钱都用来考潜水证，不足以再支付请自然力量的老师，因此我觉得这次项目的附赠优惠是个机会。”
江博士放松了表情，点头认可。
“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好在这段时间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其中一个朋友就是风暴港出身，因为在城市里谋生，已经很久没回家乡了。她托我来看看她年迈的奶奶，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她奶奶家中。”黎白安说。
她这个所谓的朋友，是办假证的老板娘。
那天她听说老板娘的家乡在风暴港，于是另外开价获得风暴港的情报，并请她给在世的奶奶打好招呼，这一个月会住在她奶奶家。为此，她付给老板娘一共2万块。
卢母给的那3万还剩下1万块，全用来买装备和一身适合在海边出没的休闲衣服。
她将这一切伪装得合情合理。
江博士高兴道：“原来如此，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哈。关于掌握自然力量，蓝珀会帮助你的。今天我们只是简单认识一下，一会儿一起去吃个饭。明天项目正式开始。”
一个世纪前的风暴港是旅游胜地，港口借助旅游发展成了一座楼房林立的城镇，从楼房的数量和密集程度仍能看到当时繁荣景象的影子，但现在十室九空，只有一二层的餐饮店、冷饮店和水上用品店之类的铺面在周末有些人气，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在经营，不需要支出房租，顽强地营业着。
这些餐馆用蓝紫色的霓虹灯装饰招牌，在灰暗的天空下非常显眼，却一同照亮了门口堆满的垃圾和不时窜出的肥鼠，这种地方只有没选择的游客才会光顾。
他们坐上江博士的悬浮车，一刻钟后到达地域研究中心，中心有自己的食堂。江博士倒不是为了省钱，只是觉得内部食堂比较干净。
黎白安不挑这些，而且她赞同江博士的选择，内部食堂不止干净，而且安静安全，方便交谈。
江博士为他们办理了员工卡，刷卡进入食堂，食堂每天在早晨8点至晚上12点之间供应自助餐。
不论是枫叶公寓还是地域研究中心都是自助食堂，可见希尔市在社区用餐方面已经发展至一种便捷且相对固定的模式。
他们选好餐品，坐在无人打扰的角落，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
和一群刚认识的同事吃饭这件事，集齐了社交中的“陌生”和“复杂关系”两个社恐致命要素。
黎白安不喜欢聊天，也不为此发怵。
一旦她真的做出什么无比尴尬的事情，等到有一天把他们“格式化”就好了，她觉得系统应该有这么个能力，如果没有……她说不定可以自己搞出来一个。
这边黎白安做着白日梦，那边覃易和蓝珀聊起了自然力量。
覃易脱掉上衣，紧随其后。
救人不是件容易事，覃易游到落水的女孩身边，肩膀又狠狠挨了俩巴掌后深有体会。
这女孩呛了水挣扎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拉住她。
覃易打算先后退几步，于是踩着水向后划，却一不小心被女孩一头按进水里。
耳边立刻灌进吨吨吨的水声，覃易闭住气，拼命向上踩水。
不知道是因为力气用尽，还是被女孩打得重了，周围的水像凝聚在一起，需要奋力划动手臂才有一点进展，可没浮上来多少，又被按了下去。
黎白安好容易拎住女孩后颈，再一转头，覃易不见了。
啧，她要救的变成两个人了。
黎白安只好一掌劈晕女孩，让她暂时漂在水面上，随后朝着仅有两只手在水面上扑腾的覃星游去。
不是吧，既然能留在下项目组工作，至少该会游泳的，覃易怎么好像一点常识没有，他被女孩击中或者突然抽筋，也不该竖在水中等着沉底。
覃易现在的动作，倒像是有人拉着他的腿往下拽……
黎白安眉头一簇，潜入水中，查看覃易是不是被水草缠住。
然而水中清澈透明，没有任何植物漂浮在覃易周围。
忽然间，周身的水像感知到黎白安的靠近，紧紧凝聚在一起，让她难以向前滑动，同时不断向下沉。
这是怎么回事？
黎白安感觉到危险，立刻停了下来，用力向上浮。
咕咚咚……在哪……隆隆隆……在哪……
海洋的深处轻轻地呢喃着，仿佛有人在说话？
上浮的速度很快，奇怪的念头在黎白安心中一闪而过。
黎白安借助浮力窜出水面，勾住梅丽抛到她附近的救生圈，扔给还在挣扎的覃易，覃易借助救生圈总算浮了上来。
两人拉着昏迷的女孩朝渔船游去，四周的水实在太重，覃易明显累了，划水的手臂有气无力，黎白安也感觉到一些吃力，两人不由得慢了下来。
梅丽在渔船上发现他们不对劲，犹豫着要不要下水帮忙托一下人。
黎白安生怕救援对象变成三人，连忙向她挥手，喊道：“不要下船，不要下船！”
梅丽听懂了她的意思，转身回船舱拿来两根救生绳，一头系在船舷上，一头扔给他们。
拉着绳子确实省力一些，他们拽着绳子，把自己拉到船边。
梅丽先将女孩拽到船上，再将两人拉上来，为他们披上浴巾，然后给江博士发信息。
覃易抹了抹脸上的水，筋疲力尽地坐在甲板上，靠着船舷休息。
“这里的水不对劲。”覃易说。
黎白安坐在他对面，正在擦短发上的水，闻言看向他。
“你也感觉到了吧，海水的密度大，难以游动，海里还有一股力量拉着我向下沉……”他的手肘架在膝盖上，两手抱着头，“我父亲是渔民，大海是我第二个家。别说这个瘦小的女孩，体型比她魁梧的游客我也救过。再说，磁层之外我也去过，那里虽然不能用电，海水却是一样的。没有一处海域像刚才那样。”
这里的水，这片海，到底怎么了？
黎白安将浴巾围在肩膀，一点不为这件事发愁。
风暴港要没点异常，她这一趟不就白跑了嘛。
他们回到沙滩，深海俱乐部附近围着很多人，都是落水女孩所在潜水教学队的人。
“距离岸边8海里左右，第三潜水点。大家快！”潜水教练大喊道。
他们把落水的女孩送回去时，她的潜水教练都急疯了，正组织学员和当地朋友准备划皮艇找人。
女孩已经转醒，坐在沙滩上哇哇大哭，“我没有往深处游，我真的没有！海里有东西拽我，我是被拉过去的！”
教练气得直嘬牙花：“你怎么不说海里有东西想吃你呢！还把你拉过去。你快行了吧，它拉你过去干嘛？教你潜水？”
女孩悲痛委屈中忍不住破涕为笑，“教练，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东西让我漂过去的。”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时，一艘考察船在岸边停靠，上面下来两个人，一位是30岁左右的青年，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一顶草帽和一副半框眼镜，应该是梅丽提到过的“江博士”；另一位是年轻女士，看外表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举止端庄，有超乎年龄的稳重，穿着纯白窄袖交领上衣和及腰蓝色长裙。
黎白安即使不太懂各个时代和地区的服装，也能看出这位女士的穿着是来自古代的服饰。
江博士先跟梅丽道了谢，“梅丽，麻烦你带他们出海。”
梅丽笑道：“不麻烦，这一趟没白去，我们还救了一个人。你的两个学生都很厉害。”
江博士朝他们摆摆手，对覃易叫声“小易”，又对她说，“你是黎白安吧，你好，我叫江枫瑜，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现在我们项目组的人都齐了，对，就是我、小易和你，至于她，”他笑着对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外援，蓝珀。悄悄告诉你，她可是我们市里为数不多的先行者之一。”
黎白安立刻看向蓝珀。
覃易说：“归根到底，是江老师您的应聘条件太高了，待遇又太低了。”
江博士轻咳道：“科研经费低，没办法啊。蓝珀会在我们出海时照顾我们的安全，但是不参与其他科研活动，主要还是靠你们俩人帮忙。不要产生畏难情绪，我们主要在磁层内调查，设备都很先进，工作不会太复杂。”
“但是要扫描风暴港所有近海的海底情况，任务量不小吧。”覃易说。
“我们不是为了扫描而扫描，而是为了找到我们的目标。”江博士说，转而对黎白安解释道，“小黎同学，这里向你解释一下，覃易的母亲是我同学，所以我早就认识他，这次也是特意请他帮忙，不然就凭咱们两人一个半月的规定期内可完不成。请不要因为我对小易更熟悉而觉得我偏心，你放心，我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
“谢谢江老师。”黎白安说。
“不用客气。对了，你不住在风暴港吧，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也可以和中心的行政老师说，我们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说起来，这么低的待遇难得你肯来。”江博士的眼镜上闪过一道白光。
来了，项目负责人的试探。
她来参加这个项目当然是为了调查卢倩的病因，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把地域研究中心查个底儿掉。
就像帮卫礼礼调查无间公司，结果这个公司果然有问题，虽然安防部目前还没有大动作，可无间公司的股票已经连续三天跌停了。
这个地域研究中心说不定也暗藏玄机，那么她的目的很可能会影响到江枫瑜的利益。
她不能和盘托出，因此一早就思索好要编一个可信的故事。
“我是一个唤醒者，”黎白安坦白道，她注意到蓝珀的眼神微动，“以前就非常擅长潜水，潜水是我最大的爱好。我醒来后，几乎所有的钱都用来考潜水证，不足以再支付请自然力量的老师，因此我觉得这次项目的附赠优惠是个机会。”
江博士放松了表情，点头认可。
“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好在这段时间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其中一个朋友就是风暴港出身，因为在城市里谋生，已经很久没回家乡了。她托我来看看她年迈的奶奶，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她奶奶家中。”黎白安说。
她这个所谓的朋友，是办假证的老板娘。
那天她听说老板娘的家乡在风暴港，于是另外开价获得风暴港的情报，并请她给在世的奶奶打好招呼，这一个月会住在她奶奶家。为此，她付给老板娘一共2万块。
卢母给的那3万还剩下1万块，全用来买装备和一身适合在海边出没的休闲衣服。
她将这一切伪装得合情合理。
江博士高兴道：“原来如此，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哈。关于掌握自然力量，蓝珀会帮助你的。今天我们只是简单认识一下，一会儿一起去吃个饭。明天项目正式开始。”
一个世纪前的风暴港是旅游胜地，港口借助旅游发展成了一座楼房林立的城镇，从楼房的数量和密集程度仍能看到当时繁荣景象的影子，但现在十室九空，只有一二层的餐饮店、冷饮店和水上用品店之类的铺面在周末有些人气，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在经营，不需要支出房租，顽强地营业着。
这些餐馆用蓝紫色的霓虹灯装饰招牌，在灰暗的天空下非常显眼，却一同照亮了门口堆满的垃圾和不时窜出的肥鼠，这种地方只有没选择的游客才会光顾。
他们坐上江博士的悬浮车，一刻钟后到达地域研究中心，中心有自己的食堂。江博士倒不是为了省钱，只是觉得内部食堂比较干净。
黎白安不挑这些，而且她赞同江博士的选择，内部食堂不止干净，而且安静安全，方便交谈。
江博士为他们办理了员工卡，刷卡进入食堂，食堂每天在早晨8点至晚上12点之间供应自助餐。
不论是枫叶公寓还是地域研究中心都是自助食堂，可见希尔市在社区用餐方面已经发展至一种便捷且相对固定的模式。
他们选好餐品，坐在无人打扰的角落，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
和一群刚认识的同事吃饭这件事，集齐了社交中的“陌生”和“复杂关系”两个社恐致命要素。
黎白安不喜欢聊天，也不为此发怵。
一旦她真的做出什么无比尴尬的事情，等到有一天把他们“格式化”就好了，她觉得系统应该有这么个能力，如果没有……她说不定可以自己搞出来一个。
这边黎白安做着白日梦，那边覃易和蓝珀聊起了自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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