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灰色少年和第一名房客
这是鹿从心第二次见到少年。
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形削瘦精壮，表情冷漠。
灰色的头发、眼眸、嘴唇，甚至连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灰色的。一股破败的气息在少年身体上下萦绕，代替了少年人本该有的朝气蓬勃。
“你受伤了！”马尾少女瞪大双眼捂着嘴眼看向少年。
鹿从心这时才发现少年的臂膀和小腹有几处伤口，正在向外冒血。臂膀处的伤口很深，向外翻露着暗红色的肌肉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少年没说话，一闪身进了房间。鹿从心下意思地拿起匕首做出防御姿态，却见少年一转身面无表情地的盯着门外，全身紧绷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进入攻击姿态。
“嗬嗬嗬嗬。”少年之后，又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门处发出夜枭般的笑声，轻描淡写地打破了少年散布在空气中的敌意。“别紧张。我向来是温柔的。”
窗外的路灯进到房间里变得支离破碎，鹿从心借着斑驳的灯光看清了站在房门处的身影，是一个身材矮小带着猴脸面具的男人。
猴脸男一进入房间，灰色少年便欺身上前，一阵眼花缭乱劈啪作响之后少年被从两团快速晃动的身影中丢了出来，原本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又多了几道极重的伤口。
少年喘息着站立了几分钟，毫不理会跌落在脚下的鲜血又向着猴脸男冲了上去，又是一通劈啪作响又被丢了出来，这次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如此三次，少年终于被打倒在地，无论如如挣扎再也站不起来。而猴脸男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见对方没了发动攻击的能力，笑吟吟地走上前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小朋友，脾气太大容易伤肝。”猴脸男用手术刀划开了少年的衣服，露出少年灰败却结实的胸口补充道“影响口感。”
少女紧绷着小脸，神经恐惧地看着猴脸男。鹿从心则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阴间变态。
猴脸男看都不看二人的反应，像是旁边坐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一片空气。薄薄的手术刀划开了少年的皮肤，深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像是血色的珍珠。少年虽然只有喘息的力气，但双目不带情绪地看着猴脸男，像是在看一团空气。
明明少年眼中无物，鹿从心却好像看出了一点讥讽。猴脸男恼怒的向下摁进去了手术刀，少年闷哼一声，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对方。
“外！”鹿从心终于看不下去变态的表演，出声阻拦道“你们能不能往旁边挪挪，我怕溅我身上血。”
“嗯？”猴脸男转身看了鹿从心一眼，然后饶有兴致地道“是你？”
装什么装，广场上不就见过老子了，再来一点再来一点。
“那个无疾而终？”猴脸男发问并没想得到答案“她是谁？一个人类。”又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少女，若有所思道“你不对劲。你应该是个人，但为什么你闻上去是鬼的气息。”
“大概是你最近吃了什么坏东西，或者鼻炎范了。”鹿从心满嘴胡诌的敷衍道，再来一点。
“嗯？”猴脸男先是疑惑，接着失笑地摇了摇头“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你这种，味道怎么样？”
“人类的味道有点像白开水，喝上去没什么滋味但渴了却可以保命。妖怪的味道有点酸，有时候还得会挑不然容易吃坏肚子。鬼的味道最好，甘甜，后味悠扬，喝完之后浑身通畅！”猴脸男神经质的向鹿从心解释不同种族食用起来的味道，手术刀就那么扎在灰色少年胸口处，向外流逝着少年的生命力。
“你知道吗，反派一般都会死于话多。”鹿从心清晰的感觉到了力量的充沛，匕首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补充了鹿从心百分之八十耗掉的体力。
“嗯？”猴脸被打断了品鉴，有些不满地看向鹿从心。却见那个满身血污，胡子拉碴的男人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攥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匕首向自己扑了过来。
但并没有什么用，猴脸男虽然狼狈但还是侧身躲过了鹿从心的偷袭。而鹿从心则重心不稳一头扎进了床头柜里。
“学长！”身后传来少女的警示，鹿从心尚未转身便做出躲闪动作，猴脸男一脚踹空和鹿从心换了个位置。
交手一回合，鹿从心发现和剥皮怪比起来猴脸男的身体机能差了一大截子，对方的身手也就比正常成年人强一些。
这一发现给了鹿从心无比信心，鬼怪也不过如此，又一发力向着猴脸男胸口捅了过去，猴脸男躲闪不及被一刀刺进了身体。
但鹿从心就觉得像是刺到一块硬石一般，匕首的刀尖竟然在猴脸男胸前碰出了火花，却未能进入分毫！
“尾巴。他的弱点是尾巴。”灰色少年拔出了手术刀，气色恢复了几分声音清冷的说道。
猴脸男被说出了弱点，有些恼羞成怒，一跃而起向着鹿从心便是一记重拳。在猴脸男腾空之际，鹿从心才蓦然发现，这孙子屁股上真有一截短小到不起眼的尾巴露在衣服外面。
鹿从心伸手挡了一记，却听见“噹”的一声半个身子被砸的一阵酸软。
“他的灵法是铜墙铁壁。”少年声音没有感情。
马德！遇上铁乌龟了，鹿从心躲过猴脸男的第二次攻击试图绕到对方后面痛击对方弱点，但猴脸男也看出了鹿从心的险恶用心，一直正面向敌不给鹿从心机会。
缠斗了有七八个回合，鹿从心三次击中猴脸男，都被对方的铜墙铁壁挡了回来。正当鹿从心身子被震的发麻，大脑忽然一阵清明福至心灵，剥皮男的心脏属性和猴脸男的皮肤属性有点相似，都是防御类型是不是也可以用匕首试试。
想到此处，鹿从心调转匕首刀尖一用力扎进了自己手心中。
但匕首预想中的变化并没有出现，反倒是鹿从心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像是溃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鹿从心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这踏马是吸星大法吗。但就在鹿从心力量尽失身体瘫软的一瞬间，口袋里忽然涌出一股滂湃之力接上了体内力量的流逝。
猴脸男见鹿从心神情怪异，先是一愣随即发现了鹿从心的自残行为，接着仰天狂笑“我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在这里。”说罢伸手握住了匕首，鹿从心只觉得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像找到了出口顺着猴脸男的手臂汹涌而出。
猴脸面具在力量传导过来的一瞬间啪的裂开，露出了那张伤疤交错狂喜万分的脸。“是镇眼！哈哈哈哈！是镇眼！”
但随即猴脸男又不可思议地的看向鹿从心“怎么会？你怎么会……”
话未说完，猴脸男的身体涨成了一只气球，接着越涨越大最后竟然彭的一声凌空炸裂，血液混杂碎肉淋了三人满头满脸。鹿从心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鬼识中的倒计时走完了最后一个数字戛然而止，窗外隐约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公鸡打鸣声。
“他被灵力冲爆了。”少年的脸上依旧灰败，却恢复了几分生气，半坐在墙边表情淡漠的向愣在原地的鹿从心和傻坐在地上的马尾少女解释道。
鹿从心仿若从梦中醒来一般看着满屋的狼藉，窗外灯光不知为何正在由远及近逐一熄灭，焕发出诡异生机的游乐场重新恢复了破旧，但莫名的让人安心。
“灵境碎了。”少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旁白机器解释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鹿从心疲惫的靠坐在少年身边，口袋里的A4纸泛出金色的光芒，鹿从心没有看知道是工作任务完成的提示。
“这是一片灵境。”旁白机器少年解释道“但并没有主人。猴脸男很多年前偶然发现了这片灵境，便把这里当成了栖身之所，藏身灵境中通过捕食人类来修养灵气。时间久了，猴脸男没有消耗完的人类气血便滋养了灵境，使灵境自身慢慢的可以产出一些灵气。这附近和我一样不能吃人类的孤魂野鬼，便有机会来蹭一些灵气生存。”
“不太明白？”鹿从心被少年说的一头雾水。
“鬼怪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人界。”旁白机器继续解释道“必须要定时到灵气聚集的地方补充灵气，或者食用人类的气血来维持魂魄。除了千年恶鬼，大部分鬼没有实体，也没有办法真实伤害到人类，更不要说猎杀人类来维持生存。但在这片灵境中，不知道为何鬼怪都具备了凝聚实体的能力，猴脸男也就能靠此为生。”
“简单来说，在游乐场灵境里你们都成了人，可以玩绝地求生了？”鹿从心举例，证明自己听懂了。
“可以这么理解。”旁白机器。
“那为什么剥皮男要杀了我，猴脸男要杀掉你？”鹿从心继续发问。
“鬼怪本身便是最好的灵力补充。”少年眼皮动了动忙继续说到“之前猴脸男一方面可能在圈养我们，另一方面他本身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我们。但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猴脸男和剥皮鬼忽然产生了进化，拥有了灵法。所以便开始设置陷阱吃掉了附近的鬼怪，我是实在饿的没办法，迫不得已来碰碰运气。”
“你吃了我吧。”
见鹿从心好久没回应若有所思的样子，少年冷漠道。
“什么？”鹿从心从跑神中回来。
“胜者为王！你吃了我吧。”少年倔强道。
“我又不是鬼！”鹿从心白了一眼，小小年纪到挺会瞎误会“我不需要补充灵气。”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鬼怪的气息？”少年一脸不信。
“因为这个？”
鹿从心从口袋里掏出绯色给的三样东西，宿管腰牌的纹理变得有些黯淡。
“原来你是鬼执事。”少年默然道。
窗外远处的天空挑了一抹橘红色，马尾少女看到漫天的血雨后便一声不响的吓晕了，此刻睡的正香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天要亮了，我得去交任务。”镇眼是什么？猴脸男口中的神是谁？剥皮怪和巨人观又有什么来历？鹿从心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还是决定先去交任务，公主抱了马尾少女向少年道别。
“那再见。”少年张了张嘴起身告别。
“要定时补充灵气才能活？”鹿从心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道。
“额？”少年抬头，表情疑惑。
“我刚接手一家妖怪公寓。”鹿从心顿了一下“有只女鬼说里面有灵气，暂时没有房客。”
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形削瘦精壮，表情冷漠。
灰色的头发、眼眸、嘴唇，甚至连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灰色的。一股破败的气息在少年身体上下萦绕，代替了少年人本该有的朝气蓬勃。
“你受伤了！”马尾少女瞪大双眼捂着嘴眼看向少年。
鹿从心这时才发现少年的臂膀和小腹有几处伤口，正在向外冒血。臂膀处的伤口很深，向外翻露着暗红色的肌肉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少年没说话，一闪身进了房间。鹿从心下意思地拿起匕首做出防御姿态，却见少年一转身面无表情地的盯着门外，全身紧绷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进入攻击姿态。
“嗬嗬嗬嗬。”少年之后，又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门处发出夜枭般的笑声，轻描淡写地打破了少年散布在空气中的敌意。“别紧张。我向来是温柔的。”
窗外的路灯进到房间里变得支离破碎，鹿从心借着斑驳的灯光看清了站在房门处的身影，是一个身材矮小带着猴脸面具的男人。
猴脸男一进入房间，灰色少年便欺身上前，一阵眼花缭乱劈啪作响之后少年被从两团快速晃动的身影中丢了出来，原本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又多了几道极重的伤口。
少年喘息着站立了几分钟，毫不理会跌落在脚下的鲜血又向着猴脸男冲了上去，又是一通劈啪作响又被丢了出来，这次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如此三次，少年终于被打倒在地，无论如如挣扎再也站不起来。而猴脸男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见对方没了发动攻击的能力，笑吟吟地走上前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小朋友，脾气太大容易伤肝。”猴脸男用手术刀划开了少年的衣服，露出少年灰败却结实的胸口补充道“影响口感。”
少女紧绷着小脸，神经恐惧地看着猴脸男。鹿从心则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阴间变态。
猴脸男看都不看二人的反应，像是旁边坐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一片空气。薄薄的手术刀划开了少年的皮肤，深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像是血色的珍珠。少年虽然只有喘息的力气，但双目不带情绪地看着猴脸男，像是在看一团空气。
明明少年眼中无物，鹿从心却好像看出了一点讥讽。猴脸男恼怒的向下摁进去了手术刀，少年闷哼一声，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对方。
“外！”鹿从心终于看不下去变态的表演，出声阻拦道“你们能不能往旁边挪挪，我怕溅我身上血。”
“嗯？”猴脸男转身看了鹿从心一眼，然后饶有兴致地道“是你？”
装什么装，广场上不就见过老子了，再来一点再来一点。
“那个无疾而终？”猴脸男发问并没想得到答案“她是谁？一个人类。”又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少女，若有所思道“你不对劲。你应该是个人，但为什么你闻上去是鬼的气息。”
“大概是你最近吃了什么坏东西，或者鼻炎范了。”鹿从心满嘴胡诌的敷衍道，再来一点。
“嗯？”猴脸男先是疑惑，接着失笑地摇了摇头“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你这种，味道怎么样？”
“人类的味道有点像白开水，喝上去没什么滋味但渴了却可以保命。妖怪的味道有点酸，有时候还得会挑不然容易吃坏肚子。鬼的味道最好，甘甜，后味悠扬，喝完之后浑身通畅！”猴脸男神经质的向鹿从心解释不同种族食用起来的味道，手术刀就那么扎在灰色少年胸口处，向外流逝着少年的生命力。
“你知道吗，反派一般都会死于话多。”鹿从心清晰的感觉到了力量的充沛，匕首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补充了鹿从心百分之八十耗掉的体力。
“嗯？”猴脸被打断了品鉴，有些不满地看向鹿从心。却见那个满身血污，胡子拉碴的男人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攥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匕首向自己扑了过来。
但并没有什么用，猴脸男虽然狼狈但还是侧身躲过了鹿从心的偷袭。而鹿从心则重心不稳一头扎进了床头柜里。
“学长！”身后传来少女的警示，鹿从心尚未转身便做出躲闪动作，猴脸男一脚踹空和鹿从心换了个位置。
交手一回合，鹿从心发现和剥皮怪比起来猴脸男的身体机能差了一大截子，对方的身手也就比正常成年人强一些。
这一发现给了鹿从心无比信心，鬼怪也不过如此，又一发力向着猴脸男胸口捅了过去，猴脸男躲闪不及被一刀刺进了身体。
但鹿从心就觉得像是刺到一块硬石一般，匕首的刀尖竟然在猴脸男胸前碰出了火花，却未能进入分毫！
“尾巴。他的弱点是尾巴。”灰色少年拔出了手术刀，气色恢复了几分声音清冷的说道。
猴脸男被说出了弱点，有些恼羞成怒，一跃而起向着鹿从心便是一记重拳。在猴脸男腾空之际，鹿从心才蓦然发现，这孙子屁股上真有一截短小到不起眼的尾巴露在衣服外面。
鹿从心伸手挡了一记，却听见“噹”的一声半个身子被砸的一阵酸软。
“他的灵法是铜墙铁壁。”少年声音没有感情。
马德！遇上铁乌龟了，鹿从心躲过猴脸男的第二次攻击试图绕到对方后面痛击对方弱点，但猴脸男也看出了鹿从心的险恶用心，一直正面向敌不给鹿从心机会。
缠斗了有七八个回合，鹿从心三次击中猴脸男，都被对方的铜墙铁壁挡了回来。正当鹿从心身子被震的发麻，大脑忽然一阵清明福至心灵，剥皮男的心脏属性和猴脸男的皮肤属性有点相似，都是防御类型是不是也可以用匕首试试。
想到此处，鹿从心调转匕首刀尖一用力扎进了自己手心中。
但匕首预想中的变化并没有出现，反倒是鹿从心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像是溃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鹿从心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这踏马是吸星大法吗。但就在鹿从心力量尽失身体瘫软的一瞬间，口袋里忽然涌出一股滂湃之力接上了体内力量的流逝。
猴脸男见鹿从心神情怪异，先是一愣随即发现了鹿从心的自残行为，接着仰天狂笑“我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在这里。”说罢伸手握住了匕首，鹿从心只觉得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像找到了出口顺着猴脸男的手臂汹涌而出。
猴脸面具在力量传导过来的一瞬间啪的裂开，露出了那张伤疤交错狂喜万分的脸。“是镇眼！哈哈哈哈！是镇眼！”
但随即猴脸男又不可思议地的看向鹿从心“怎么会？你怎么会……”
话未说完，猴脸男的身体涨成了一只气球，接着越涨越大最后竟然彭的一声凌空炸裂，血液混杂碎肉淋了三人满头满脸。鹿从心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鬼识中的倒计时走完了最后一个数字戛然而止，窗外隐约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公鸡打鸣声。
“他被灵力冲爆了。”少年的脸上依旧灰败，却恢复了几分生气，半坐在墙边表情淡漠的向愣在原地的鹿从心和傻坐在地上的马尾少女解释道。
鹿从心仿若从梦中醒来一般看着满屋的狼藉，窗外灯光不知为何正在由远及近逐一熄灭，焕发出诡异生机的游乐场重新恢复了破旧，但莫名的让人安心。
“灵境碎了。”少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旁白机器解释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鹿从心疲惫的靠坐在少年身边，口袋里的A4纸泛出金色的光芒，鹿从心没有看知道是工作任务完成的提示。
“这是一片灵境。”旁白机器少年解释道“但并没有主人。猴脸男很多年前偶然发现了这片灵境，便把这里当成了栖身之所，藏身灵境中通过捕食人类来修养灵气。时间久了，猴脸男没有消耗完的人类气血便滋养了灵境，使灵境自身慢慢的可以产出一些灵气。这附近和我一样不能吃人类的孤魂野鬼，便有机会来蹭一些灵气生存。”
“不太明白？”鹿从心被少年说的一头雾水。
“鬼怪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人界。”旁白机器继续解释道“必须要定时到灵气聚集的地方补充灵气，或者食用人类的气血来维持魂魄。除了千年恶鬼，大部分鬼没有实体，也没有办法真实伤害到人类，更不要说猎杀人类来维持生存。但在这片灵境中，不知道为何鬼怪都具备了凝聚实体的能力，猴脸男也就能靠此为生。”
“简单来说，在游乐场灵境里你们都成了人，可以玩绝地求生了？”鹿从心举例，证明自己听懂了。
“可以这么理解。”旁白机器。
“那为什么剥皮男要杀了我，猴脸男要杀掉你？”鹿从心继续发问。
“鬼怪本身便是最好的灵力补充。”少年眼皮动了动忙继续说到“之前猴脸男一方面可能在圈养我们，另一方面他本身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我们。但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猴脸男和剥皮鬼忽然产生了进化，拥有了灵法。所以便开始设置陷阱吃掉了附近的鬼怪，我是实在饿的没办法，迫不得已来碰碰运气。”
“你吃了我吧。”
见鹿从心好久没回应若有所思的样子，少年冷漠道。
“什么？”鹿从心从跑神中回来。
“胜者为王！你吃了我吧。”少年倔强道。
“我又不是鬼！”鹿从心白了一眼，小小年纪到挺会瞎误会“我不需要补充灵气。”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鬼怪的气息？”少年一脸不信。
“因为这个？”
鹿从心从口袋里掏出绯色给的三样东西，宿管腰牌的纹理变得有些黯淡。
“原来你是鬼执事。”少年默然道。
窗外远处的天空挑了一抹橘红色，马尾少女看到漫天的血雨后便一声不响的吓晕了，此刻睡的正香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天要亮了，我得去交任务。”镇眼是什么？猴脸男口中的神是谁？剥皮怪和巨人观又有什么来历？鹿从心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还是决定先去交任务，公主抱了马尾少女向少年道别。
“那再见。”少年张了张嘴起身告别。
“要定时补充灵气才能活？”鹿从心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道。
“额？”少年抬头，表情疑惑。
“我刚接手一家妖怪公寓。”鹿从心顿了一下“有只女鬼说里面有灵气，暂时没有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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