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爱就足够了
此刻台阶之下。
威德仑死了。
临死前换掉高个子杀手契斯的一条右臂和三根肋骨。
安妮也在保护威德仑的过程中死了。
金身中数刀，毒入骨髓，但仍有着一口气，苦苦支撑，手中紧握匕首，恶狠狠盯着眼前的两个杀手。
卡列还被困在道具中，没有消息。
胖子尤因嘴角带血，险些身形稳不住，踉跄起身，拖着一瘸一拐的左腿，走向金。
“他妈的，够了，老子还有正事，才不跟你耗着！”他捡起地上同伴掉落的带毒匕首，猛地刺向难以起身的金。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动异能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了解金。
这一刀非常凌厉地刺入金的小腹。
金圆瞪着双目，满是不甘，用手试图拔出匕首，可残余了力气实在太小，最后摸了一手鲜血。
这时，远处台阶之上金光乍现。
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契斯和尤因瞬间惊恐万分。
台阶之上那扇封存了不知多少时代的青铜门被敞开了，不似人界的霞光笼罩了这个世界。
“完了！”尤因最为恐惧，看了看倒地的同伴，一甩手，脸上全然是悔意，“都赖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杀死缪迪赛了！”
他暴怒，重重一脚踢在旁边海盗的尸体上，宣泄着体内的怒火。
“快逃吧，主人说过，一旦让缪迪赛打开青铜门，无论如何都要赶快逃。”契斯残余着一口气，起身要走。
尤因临走前突然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金，心中起了恶念，“把她带走，回去解了身上的毒，疗好伤，我要她给我陪床！”
他现在已经对这个女人憎恶万分，刚才的战斗主要就是金在拖时间。
“别节外生枝！”契斯劝道。
可尤因已经拖着肥胖的身躯小跑到了金的身边。
台阶之上的凯里背后一凉，再一转眼，刚青铜门后的神迹还历历在目，可身处的场景却变换了模样。
一片黑暗虚无。
是自己的脑海。
深渊手记将他拉了进来。
“对不起，我还是打开了……”凯里抱着歉意，对手记说道，明明已经那样劝说，可自己还是纵容着潜意识里的好奇。
但也奇怪，门后的是地方家，神是妈，为什么手记会说里面是危险的呢？
手记翻开老旧的书页，泛黄的纸张上写着张牙舞爪般的文字：
【缪迪赛……不是……你】
这字断断续续，大部分原意不得而知，但能大致明白意思。
“你意思是，我并非牧拉阿莎的儿子？”他问道。
手记并没有回话。
【祂会……杀了……】
过了一会，又是断断续续的文字，不过这次的意思让凯里毛骨悚然。
“杀了谁？”他试探问道。
可这个话题还未有结果，手记就立马又投射了一个现实画面。
画面中金奄奄一息，腹部鲜血横流，灰色的眸子略显浑浊，无神地盯着台阶之上，而在她不远处，一个胖子正面色凶狠地朝她走来。
凯里心中一惊，底下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准备……】
手记再次扣字。
下一秒黑暗褪去，凯里重回现实世界。
霞光依旧。
“孩子，进来吧，回家。”牧拉阿莎慈祥的声音响起。
凯里面色一沉。
突然在门与凯里中间的距离，爆发出一股剧烈的暗紫色能量，犹如撕裂空间般的气势瞬间扩散。
“轰！”
这股能量轰飞了凯里，可他不仅没有受伤，却背后生出隐隐若显的六翼翅膀，悬停在空中。
反观门内，由于经受不住这股莫名的能量，牧拉阿莎的神迹消散，青铜门哐当一声猛然关闭，这一闭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打开。
这一击天摇地动。
无数尘灰与细小的石块洋洋洒洒从高处坠落。
——这里要塌了。
凯里没有犹豫，在稳住身形的那一刻直接冲向了金的身旁。
就在胖子刚反应过来台阶之上的动静时，却为时已晚。
凯里手持冰刃，犹如一道暗紫色闪电划过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起刀落，胖子人头落地。
这一刀后劲非常大，凯里好不容易刹住车，眼看着胖子的尸首滚向远方。
尸体滚到了同伴契斯的身边，他倒吸一口凉气，冒着风险捡起同伴的诸多超凡道具，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凯里自然也来不及管这么多，他立马去了金的身旁，抱住了她。
“为什么不跑？”凯里问她，将她搂入怀中。
“跑不掉的……”金安详地闭着眼，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说跑不掉只是个借口，以她的能力在这种局面下逃跑还是没有难度的。
凯里沉默了一段时间，“我带你走。”
说着，他扛起金的身体就要离开。
“我终究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愿望中的样子。”金喃喃自语：
“以前我不能理解一个身负使命的人，为什么会沉沦在世俗的世界。
“但遇见你的那几天，我好像明白了。”
“感情就像是一个水池，下了雨，在短时间内水满了，而后若是一直干旱，即使一天内水蒸发的再少，也迟早会有干枯的一天。
“我不想成为悲剧的主人公，所以我在水满的时候，选择了放水。”
金却挣脱怀抱，用尽力气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难见的微笑，“你爱我吗？”
“爱。”凯里说着，还要继续带金走。
“已经足够了……”在凯里没看到这一幕时，金再次闭上了双眼，难见的微笑也成为了永恒。
凯里恍了神，轻抚着金的脸蛋，仍有余温，却没了呼吸。
他微微低下头，吻了她的嘴唇。
然后扛起她，拼命逃离这里。
路上还顺带就了昏迷不醒的简。
二人逃出生天，遥远背后的山体缓缓塌陷，场面极其壮观，一座悠久的古山在顷刻间化作飞灰。
烟尘弥漫数百里，林中鸟惊飞，地面隐隐震动，树枝乱摇，绿叶纷飞，天地仿佛一颤。
待到事件平息，海滩上。
昏迷的简躺一艘小船上，那是高个与胖子来时乘坐的工具，虽然小，但里面的设备很高科技，自动导航，自动驾驶，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高个子契斯落荒而逃，甚至都不敢回船，就怕有人蹲自己，于是二人便捡了便宜。
凯里在离沙滩不远的一处空旷的山脚下，堆起了个半人高的小土包。
砍下一节树桩，用刀细致入微地雕刻成一块碑，刻字：金·威廉姆斯。
实木做的碑被插在土包前，几束杂草生长在旁边，显得有些悲凉。
凯里将周围的杂草挨个拔了个遍，转眼间土包周围整洁了许多。
凯里站在金的面前，看了许久。
他又堆了几个土包，用以祭奠死去的威德仑等人。
不知何时，简有了微弱的气息，她艰难地坐了起来，下船在背后看着凯里。
“这是……”她捂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都死了。”凯里面无表情道。
“船长呢？”简问道。
“不知道。”凯里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船长应该没有逃出来，已经被压在碎裂的山体下了。
二人沉默。
太阳快落山了，简觉得冷，便提议进船舱过夜。
凯里表面上同意，可当简先上船后，他却反锁了船舱的门，并且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船的发动机嗡鸣一阵，自动驾驶开启，显示屏上地图用红点标记了目的地——苏尔曼海岸东部。
遥控器是他趁着简昏迷时找到的，目的地也是那个时候定的。
“你干什么！？”简用力拍打锁死的铁门，眼中满是惊恐。
凯里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回家吧。”
随后便一去不返，留下背影走入黑暗的林中。
简有些绝望地看着那个背影融入黑暗，不知为何她的心有些痛。
这时一个杂物间的门打开，里面堆放着令人眼花的黄金，每一块都犹如世界名画，价值连城。
她看着满地黄金，在夜里泣不成声。
……
多安王国。
科林。
登斯大街391号。
早上9:24。
阳光正好。
爱丽丝找到了一份新的稳定工作，是花店助理，平时浇浇花，去搬运一些装有种子的木箱子，与客人推销商品，就是这些工作，工资按天结算，一天五十拉尔。
这工资对于平常人来说虽然有些少，可对于爱丽丝，她这种对生活没太多要求的人来说，有口饭吃就行。
对于存款，她这种小姑娘那里在意，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今天花店装修，全员休假，得了空闲的爱丽丝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干什么，于是便一如往常地坐在门前银杏树下的躺椅上。
树只剩躯干，光秃秃的，像是公鹿的角，遮不住阳光，好在阳光温和，并不晒人。
这种毫无意义地晒太阳，让她想起了冬天以前还在人世的姨太，她便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姨太了。
就当时间慢慢流逝，爱丽丝也快要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却传来了一阵干树叶被踩碎的声音。
她一睁眼，竟发现一群男人已经包围了自己，手里提着各式的武器：棍子、砍刀、菜刀、木板……应有尽有。
“你们……”她刚要发话，却被一个拿砍刀的人一脚踹翻躺椅，她本人也摔在了地上，泥土和碎树叶粘在脸上。
“你们干什么！？”
尽由爱丽丝大呼小叫，一群人直接对着倒地的她拳脚相加，力道极重，甚至有的都用上木棍了。
过了一会，见爱丽丝原本清秀的脸蛋上出现了诸多伤痕，身体也蜷缩在一起，终于有人说一句：
“停！”
那人正是杜马克。
众人向后退了几步，让出道路，杜马克来到少女的身边，面带微笑。
“长得一般，不过给我洗厕所还不错。”他嘲笑道，手也犯贱地去捏了捏爱丽丝的脸蛋。
“滚！”他没想到爱丽丝还有余力反击，少女怒吼一声，忽然一蹬腿，直接踢到了他的裆部。
他抱裆伏地，面容痛苦。
见老大被袭击，小弟们当场就为老大报仇，打算继续暴打爱丽丝。
可爱丽丝也不是干等着让他们打，一溜烟拖着满身伤痕逃跑而去。
三个人留下原地照看老大，其余人纷纷追了上去。
作为熟悉附近道路的人，爱丽丝不断穿梭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还利用道路旁堆积的杂物去阻碍追击的人。
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打自己，很委屈，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为什么。
终于她被逼到了一个死路。
一群大汉邪笑着，手中的武器跃跃欲试。
“跑？接着跑啊！”
“别害怕，放心，等回去后你会幸福的要死，哈哈哈哈！”
可就当他们还在放言嘲讽，少女却一脸淡定。
“她为啥不怕啊？”一个小弟细声问旁边的兄弟。
兄弟摇摇头。
爱丽丝当然不会自己毫无意义地绕进死胡同，这里虽是死胡同，却有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她曾租用过来堆放杂物，可主人去年老死了，老人也无子女，于是小房间无人认领，爱丽丝便继承下来。
房间虽小，却能住人，冬暖夏凉，算是个不错的居住地。
在凯里的引荐下，这里住进了一个奇怪的人，身手不错，可能以前是当兵的，这人成天板着个脸，懒得很，连工作都没有，却不愁吃穿。
爱丽丝疯狂敲打那扇小房间的木门，几乎用尽力气。
大汉们见少女慌了神，都乐开了花，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妙计呢，于是都一拥而上，打算制服少女。
爱丽丝眼看着大汉们要扑了上来，手中的动作更急了。
“不会没在家吧？”她心中暗道，那可真完了。
“轰！”
就当大汉们接触到少女的那一刻，一股力突然爆开，一众人瞬间被炸飞，有的好点，摔在了地上，可有点就惨了，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飞，直接重重摔落在屋顶上。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邋遢的瘦高男人开门走了出来，乱糟的黑发遮住了面容。
“怎么了？”他开口询问爱丽丝，语气冰冷，不带感情。
爱丽丝被吓得说不出来话。
散落在地上的大汉们有的也反应过来了，惊恐万分。
“异能……是异能者！”
“这能力是控制力场！”
瘦高男人正是英年退休后的索尔。
威德仑死了。
临死前换掉高个子杀手契斯的一条右臂和三根肋骨。
安妮也在保护威德仑的过程中死了。
金身中数刀，毒入骨髓，但仍有着一口气，苦苦支撑，手中紧握匕首，恶狠狠盯着眼前的两个杀手。
卡列还被困在道具中，没有消息。
胖子尤因嘴角带血，险些身形稳不住，踉跄起身，拖着一瘸一拐的左腿，走向金。
“他妈的，够了，老子还有正事，才不跟你耗着！”他捡起地上同伴掉落的带毒匕首，猛地刺向难以起身的金。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动异能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了解金。
这一刀非常凌厉地刺入金的小腹。
金圆瞪着双目，满是不甘，用手试图拔出匕首，可残余了力气实在太小，最后摸了一手鲜血。
这时，远处台阶之上金光乍现。
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契斯和尤因瞬间惊恐万分。
台阶之上那扇封存了不知多少时代的青铜门被敞开了，不似人界的霞光笼罩了这个世界。
“完了！”尤因最为恐惧，看了看倒地的同伴，一甩手，脸上全然是悔意，“都赖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杀死缪迪赛了！”
他暴怒，重重一脚踢在旁边海盗的尸体上，宣泄着体内的怒火。
“快逃吧，主人说过，一旦让缪迪赛打开青铜门，无论如何都要赶快逃。”契斯残余着一口气，起身要走。
尤因临走前突然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金，心中起了恶念，“把她带走，回去解了身上的毒，疗好伤，我要她给我陪床！”
他现在已经对这个女人憎恶万分，刚才的战斗主要就是金在拖时间。
“别节外生枝！”契斯劝道。
可尤因已经拖着肥胖的身躯小跑到了金的身边。
台阶之上的凯里背后一凉，再一转眼，刚青铜门后的神迹还历历在目，可身处的场景却变换了模样。
一片黑暗虚无。
是自己的脑海。
深渊手记将他拉了进来。
“对不起，我还是打开了……”凯里抱着歉意，对手记说道，明明已经那样劝说，可自己还是纵容着潜意识里的好奇。
但也奇怪，门后的是地方家，神是妈，为什么手记会说里面是危险的呢？
手记翻开老旧的书页，泛黄的纸张上写着张牙舞爪般的文字：
【缪迪赛……不是……你】
这字断断续续，大部分原意不得而知，但能大致明白意思。
“你意思是，我并非牧拉阿莎的儿子？”他问道。
手记并没有回话。
【祂会……杀了……】
过了一会，又是断断续续的文字，不过这次的意思让凯里毛骨悚然。
“杀了谁？”他试探问道。
可这个话题还未有结果，手记就立马又投射了一个现实画面。
画面中金奄奄一息，腹部鲜血横流，灰色的眸子略显浑浊，无神地盯着台阶之上，而在她不远处，一个胖子正面色凶狠地朝她走来。
凯里心中一惊，底下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准备……】
手记再次扣字。
下一秒黑暗褪去，凯里重回现实世界。
霞光依旧。
“孩子，进来吧，回家。”牧拉阿莎慈祥的声音响起。
凯里面色一沉。
突然在门与凯里中间的距离，爆发出一股剧烈的暗紫色能量，犹如撕裂空间般的气势瞬间扩散。
“轰！”
这股能量轰飞了凯里，可他不仅没有受伤，却背后生出隐隐若显的六翼翅膀，悬停在空中。
反观门内，由于经受不住这股莫名的能量，牧拉阿莎的神迹消散，青铜门哐当一声猛然关闭，这一闭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打开。
这一击天摇地动。
无数尘灰与细小的石块洋洋洒洒从高处坠落。
——这里要塌了。
凯里没有犹豫，在稳住身形的那一刻直接冲向了金的身旁。
就在胖子刚反应过来台阶之上的动静时，却为时已晚。
凯里手持冰刃，犹如一道暗紫色闪电划过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起刀落，胖子人头落地。
这一刀后劲非常大，凯里好不容易刹住车，眼看着胖子的尸首滚向远方。
尸体滚到了同伴契斯的身边，他倒吸一口凉气，冒着风险捡起同伴的诸多超凡道具，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凯里自然也来不及管这么多，他立马去了金的身旁，抱住了她。
“为什么不跑？”凯里问她，将她搂入怀中。
“跑不掉的……”金安详地闭着眼，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说跑不掉只是个借口，以她的能力在这种局面下逃跑还是没有难度的。
凯里沉默了一段时间，“我带你走。”
说着，他扛起金的身体就要离开。
“我终究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愿望中的样子。”金喃喃自语：
“以前我不能理解一个身负使命的人，为什么会沉沦在世俗的世界。
“但遇见你的那几天，我好像明白了。”
“感情就像是一个水池，下了雨，在短时间内水满了，而后若是一直干旱，即使一天内水蒸发的再少，也迟早会有干枯的一天。
“我不想成为悲剧的主人公，所以我在水满的时候，选择了放水。”
金却挣脱怀抱，用尽力气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难见的微笑，“你爱我吗？”
“爱。”凯里说着，还要继续带金走。
“已经足够了……”在凯里没看到这一幕时，金再次闭上了双眼，难见的微笑也成为了永恒。
凯里恍了神，轻抚着金的脸蛋，仍有余温，却没了呼吸。
他微微低下头，吻了她的嘴唇。
然后扛起她，拼命逃离这里。
路上还顺带就了昏迷不醒的简。
二人逃出生天，遥远背后的山体缓缓塌陷，场面极其壮观，一座悠久的古山在顷刻间化作飞灰。
烟尘弥漫数百里，林中鸟惊飞，地面隐隐震动，树枝乱摇，绿叶纷飞，天地仿佛一颤。
待到事件平息，海滩上。
昏迷的简躺一艘小船上，那是高个与胖子来时乘坐的工具，虽然小，但里面的设备很高科技，自动导航，自动驾驶，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高个子契斯落荒而逃，甚至都不敢回船，就怕有人蹲自己，于是二人便捡了便宜。
凯里在离沙滩不远的一处空旷的山脚下，堆起了个半人高的小土包。
砍下一节树桩，用刀细致入微地雕刻成一块碑，刻字：金·威廉姆斯。
实木做的碑被插在土包前，几束杂草生长在旁边，显得有些悲凉。
凯里将周围的杂草挨个拔了个遍，转眼间土包周围整洁了许多。
凯里站在金的面前，看了许久。
他又堆了几个土包，用以祭奠死去的威德仑等人。
不知何时，简有了微弱的气息，她艰难地坐了起来，下船在背后看着凯里。
“这是……”她捂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都死了。”凯里面无表情道。
“船长呢？”简问道。
“不知道。”凯里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船长应该没有逃出来，已经被压在碎裂的山体下了。
二人沉默。
太阳快落山了，简觉得冷，便提议进船舱过夜。
凯里表面上同意，可当简先上船后，他却反锁了船舱的门，并且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船的发动机嗡鸣一阵，自动驾驶开启，显示屏上地图用红点标记了目的地——苏尔曼海岸东部。
遥控器是他趁着简昏迷时找到的，目的地也是那个时候定的。
“你干什么！？”简用力拍打锁死的铁门，眼中满是惊恐。
凯里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回家吧。”
随后便一去不返，留下背影走入黑暗的林中。
简有些绝望地看着那个背影融入黑暗，不知为何她的心有些痛。
这时一个杂物间的门打开，里面堆放着令人眼花的黄金，每一块都犹如世界名画，价值连城。
她看着满地黄金，在夜里泣不成声。
……
多安王国。
科林。
登斯大街391号。
早上9:24。
阳光正好。
爱丽丝找到了一份新的稳定工作，是花店助理，平时浇浇花，去搬运一些装有种子的木箱子，与客人推销商品，就是这些工作，工资按天结算，一天五十拉尔。
这工资对于平常人来说虽然有些少，可对于爱丽丝，她这种对生活没太多要求的人来说，有口饭吃就行。
对于存款，她这种小姑娘那里在意，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今天花店装修，全员休假，得了空闲的爱丽丝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干什么，于是便一如往常地坐在门前银杏树下的躺椅上。
树只剩躯干，光秃秃的，像是公鹿的角，遮不住阳光，好在阳光温和，并不晒人。
这种毫无意义地晒太阳，让她想起了冬天以前还在人世的姨太，她便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姨太了。
就当时间慢慢流逝，爱丽丝也快要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却传来了一阵干树叶被踩碎的声音。
她一睁眼，竟发现一群男人已经包围了自己，手里提着各式的武器：棍子、砍刀、菜刀、木板……应有尽有。
“你们……”她刚要发话，却被一个拿砍刀的人一脚踹翻躺椅，她本人也摔在了地上，泥土和碎树叶粘在脸上。
“你们干什么！？”
尽由爱丽丝大呼小叫，一群人直接对着倒地的她拳脚相加，力道极重，甚至有的都用上木棍了。
过了一会，见爱丽丝原本清秀的脸蛋上出现了诸多伤痕，身体也蜷缩在一起，终于有人说一句：
“停！”
那人正是杜马克。
众人向后退了几步，让出道路，杜马克来到少女的身边，面带微笑。
“长得一般，不过给我洗厕所还不错。”他嘲笑道，手也犯贱地去捏了捏爱丽丝的脸蛋。
“滚！”他没想到爱丽丝还有余力反击，少女怒吼一声，忽然一蹬腿，直接踢到了他的裆部。
他抱裆伏地，面容痛苦。
见老大被袭击，小弟们当场就为老大报仇，打算继续暴打爱丽丝。
可爱丽丝也不是干等着让他们打，一溜烟拖着满身伤痕逃跑而去。
三个人留下原地照看老大，其余人纷纷追了上去。
作为熟悉附近道路的人，爱丽丝不断穿梭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还利用道路旁堆积的杂物去阻碍追击的人。
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打自己，很委屈，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为什么。
终于她被逼到了一个死路。
一群大汉邪笑着，手中的武器跃跃欲试。
“跑？接着跑啊！”
“别害怕，放心，等回去后你会幸福的要死，哈哈哈哈！”
可就当他们还在放言嘲讽，少女却一脸淡定。
“她为啥不怕啊？”一个小弟细声问旁边的兄弟。
兄弟摇摇头。
爱丽丝当然不会自己毫无意义地绕进死胡同，这里虽是死胡同，却有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她曾租用过来堆放杂物，可主人去年老死了，老人也无子女，于是小房间无人认领，爱丽丝便继承下来。
房间虽小，却能住人，冬暖夏凉，算是个不错的居住地。
在凯里的引荐下，这里住进了一个奇怪的人，身手不错，可能以前是当兵的，这人成天板着个脸，懒得很，连工作都没有，却不愁吃穿。
爱丽丝疯狂敲打那扇小房间的木门，几乎用尽力气。
大汉们见少女慌了神，都乐开了花，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妙计呢，于是都一拥而上，打算制服少女。
爱丽丝眼看着大汉们要扑了上来，手中的动作更急了。
“不会没在家吧？”她心中暗道，那可真完了。
“轰！”
就当大汉们接触到少女的那一刻，一股力突然爆开，一众人瞬间被炸飞，有的好点，摔在了地上，可有点就惨了，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飞，直接重重摔落在屋顶上。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邋遢的瘦高男人开门走了出来，乱糟的黑发遮住了面容。
“怎么了？”他开口询问爱丽丝，语气冰冷，不带感情。
爱丽丝被吓得说不出来话。
散落在地上的大汉们有的也反应过来了，惊恐万分。
“异能……是异能者！”
“这能力是控制力场！”
瘦高男人正是英年退休后的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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