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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盜帅留香(2)

    叶苏苏明知道这是一个临时使用的假名,但並没有立刻跟楚留香去较真,就像她自己也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使用假名是也正常的事。她本就不叫叶苏苏,这是她的艺名。

    叶苏苏更加依偎在楚留香雄实的肩膀上,依然在他的耳畔轻声说:“我本名苏小小,钱塘江人士……”

    苏小小还未说完,就被楚留香打断了话,他说:“以前是什么人不重要,最重要是以后是什么人。”

    “所以…?”苏小小说。

    “所以我以后就是楚留香,楚留香就是我,如假包换。”楚留香说。

    过去总令人辛酸,过去总令人慨叹。

    官道上笔直易走,而且驾马儿比驾汽车有一个好处,马儿可以自己判断行走,比起电脑自动驾驶还要可靠。

    所以,说到这里,感慨万千的苏小小情不自禁就把楚留香的脸别了过来,往他嘴唇上深深地印上一吻。

    而楚留香则单手策两马,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揽着苏小小的香肩。这情景简直把车厢内的两只单身狗气到眼都直了。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车厢内除了两只单身狗外,还有侍候苏小小左右的丫鬟。这两个丫鬟虽然惊魂未定,才刚脱险,但听见主人与大侠帅哥在卿卿我我,都在吃吃地笑,低声议论,既羡慕又妒忌。

    “啧!这臭虫有什么好?”胡铁花狠得牙痒痒,说:“苦活都给我,快活都你全揽了!”

    “呵呵。”楚留香笑着说:“谁说要给姓李的闹洞房花烛?”

    “我。”胡铁花说。

    “谁想出这馊主意?”楚留香说。

    “我。”胡铁花说。

    “那你发什么唠叨?”楚留香说。

    “就是看你不顺眼!”胡铁花气愤不平的说。

    “谁让你生得这副德性。”楚留香说。

    “啧。”胡铁花说:“看你能得意多久。”

    “对了。”楚留香说:“你咋叫铁花了?”

    “不行呀?”胡铁花说:“本大爷叫啥还得你批准?”

    “你不会以为是铁树开花,世间罕有?”

    “要你说!”

    “恐怕是,铁树开得花,猪乸呱啦啦。”

    “你什么意思!”胡铁花怒着说。

    “就是这个意思。”

    “哼。”胡铁花:“大爷懒得跟你计较。”

    …

    …

    到叶苏苏被送回城里的时候,她失踪的消息才在城里传开,正当大伙儿到处查探她下落的时候,她的人正在楚留香的怀里,彼此互相依偎,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这里是叶苏苏一个隐蔽的住处,除她自己之外,不超过两个人知道,其中一人就是楚留香,另一个人就是同为名妓的金兰姐妹紫金花,这当然也是个艺名。这隐蔽住处,就是她替叶苏苏出面购置的。

    她知道当自己芳华逝去,就是难堪之时。

    一切从爱慕自己的男人身上得来的荣华富贵,都将成为过眼云烟。所以,她要有别人找不到的私房钱,别人查不到的房产,别人不会知道的产业。作为养老的保障。

    她希望楚留香可以为她而留下,她希望楚留香能成为她的归宿,她最后的、唯一的避风塘。

    甚至乎,为了楚留香可以拋开所拥有的一切,与他浪迹江湖,成为日后江湖上有名的侠侣。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她知道楚留香之所以叫楚留香,无非就是楚公子只留香不留人的隐喻。

    所以,她展示了拿手的琴棋书画,最骄人的歌声以让楚留香留下自己最美好的深刻回忆,希望他那日回心转意的时候,第一个会想起的人就是她自己。

    反过来,楚留香的轻功不只卓越,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离开叶苏苏视线的时候,他那身影飞逸如仙,犹如不出世的云外仙才,这印象的深刻,毕生难忘,无以复加,亦无出其右。

    可想而知,遇上了楚留香之后,其他男人在眼中再升格也都只是寻常的凡夫俗子,除了他之外,已无人能再令她心跳心动了……

    …

    …

    十月的秋风下,楚留香裸露宽阔的,古铜色的背,在甲板上舒适地躺着,沐浴在溫暖的阳光之中。湖面上的秋风清凉而潮湿,从船舷吹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坚实的手臂伸在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把玩的是个漆黑而坚硬的飞蝗石。

    这是艘寻常的渔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朴实的感觉。

    这是中秋时候,阳光灿烂,湖水湛蓝,水鸟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多彩的,充满了青春的欢乐。

    蓝天碧水,岸芷汀兰,绿意葱茏,水面泽畔。这里是湖的中心,自界一隅,绝不会有他厌恶的访客。

    船舱的门是开着的,舱下不时有一股清香的气味传来。

    然后,一个刚十三岁的美丽少女走上甲板,她穿着件宽大而舒服的衣裳,是鹅黄色的,露出一双淡褐色的,均匀美丽、线条柔和的玉腿。

    她漆黑的头发梳了两根长长的辫子,长长的辫子随着玲珑的娇躯不住荡来荡去,淡褐色的瓜子脸,配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得又妩媚,又俏皮。但却掩盖不了忧伤的神色。

    她一双纤秀的手里托着个盘子。盘子摞了三笼蒸大闸蟹,一套拆蟹肉的工具,佐料有姜丝浙醋小米辣葱花等,及一壶姜茶,两个杯子,两个小碟。

    她轻盈地走过甲板,走到他身旁,轻轻用足趾去搔他的脚心。面上绽开了甜蜜俏皮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这一刹那里开放,令她忧伤的神色抹去了一些。

    他缩起腿,轻叹道:“甜儿,妳难道永远不能安静一会儿么?”

    语声低沉,充满了煽动的吸引力,也充满了令人安稳的魅力。

    甜儿用银铃般娇笑来掩饰内心的忧伤,说:“好食嘅大闸蟹蒸好咯。”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阳光,便照在他脸上。

    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是那么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