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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卖布头(上)

    唐云尧最后还是带着大雷一块儿演出。当然不是因为大雷转磨硬泡啊,而是唐云尧觉得确实也差不多该把他推出来了。

    首先张筠雷是徳芸四公子之一,把他捧红了再让他出去带两场徳芸四公子专场,顺便把其他师弟带动起来。

    再一个,张筠雷也确实有水平也有实力。平西王侯可不是随便封的。

    张筠雷,唐云尧两个人提着大褂从后台中走出来。

    观众席上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唐公子!”

    “张筠雷~”

    “唐公子我爱你~”

    观众们热情,喊什么的都有!

    “谢谢,谢谢大伙儿!”张筠雷笑着,一边说,一边调试了一下话筒。

    “刚才是我师父郭徳刚,我大爷于骞还有师弟岳筠鹏。三个人一块儿说了一段《扒马褂》”

    “没错。”这次终于轮到唐云尧在一边帮衬着点点头了。

    “然后把我们俩换上来,给您大伙儿说一点。您对我们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

    我叫张筠雷……”

    “噢~”观众们一听张筠雷介绍就开始欢呼。

    哗啦啦~紧接着便是大伙儿热情的掌声。

    张筠雷等着观众们喊得差不多了,“站我旁边的这位呢,是我师哥,唐云尧。”

    “唐公子~”

    “糖晶!!!”

    “大伙儿是真捧咱们。”张筠雷嘿嘿笑着。

    “那都是冲着您来的。”唐云尧习惯性谦虚一下。

    “嗯对。”张筠雷一点头。

    “好,你这到一点不客气。”

    “哈哈……”张筠雷笑着点点头,“就是为了说着玩儿的。大伙儿来是干嘛的?为的是听相声。”

    “这倒是。”

    “说相声不容易。相声演员四门基本功课,吃喝瓢赌。对不对?”

    “诶您等一会儿,不对啊!”唐云尧赶紧拦着,一脸懵逼的样子:“怎么师父教我的时候告诉我是刀枪棍棒呢?”

    “吁~”

    观众们开始起哄了。

    这俩人没一个说对的。

    张筠雷也是一脸懵:“他跟我说的是吃喝瓢赌啊!”

    “哈哈哈……”观众们很开心。

    “这个老六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唐云尧一摆手,“记着,四门功课那是说学逗唱!”

    “对对对!”张筠雷点头,“说学逗唱。聚在一起是四门功课,拆开了是十二门。

    相声演员什么都得学,过去撂地演出,有白沙撒字,开杵门子,拴马桩子。怎么跟观众们要钱。都得学。”

    “那是。”唐云尧点点头。

    “尤其是这个学啊。”张筠雷单拎出来,“学里面包罗万象。其他的地方戏曲,各地方言。还有我们演员在台上唱个歌。都属于学。

    因为人家有专业干这个的。”

    “这没错。”

    “学里头可不容易。包括做小买卖叫卖的,也得学。”

    “这也得学呐!”唐云尧装作有些惊讶。

    “那当然了!”张筠雷一点头,“现在这种叫卖的少了。现在有电视了,都去打广告了。以前多着呢。”

    “对呀,以前这叫卖就相当于打广告了嘛!”

    “过去有卖青菜的。挎着个篮子,沿街叫卖。这叫卖声脆生,听着就那么好听。”

    “是吗?”唐云尧很感兴趣,“那您给学一学。”

    “可以。”张筠雷点头。

    “香菜、辣青椒哎,沟葱嫩芹菜来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买大海茄,买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了芽的香椿啊,蒜儿来好韭菜——”最后这个长音一拖,听着就那么有韵味。

    “好!”

    “再来一个!”

    这种卖力气的活计,只要敢唱,自然有人叫好。虽说张筠雷的嗓子不像师父郭徳刚那么高亮,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

    “再比如说过去卖糖葫芦的,也讲究吆喝。在咱们京城来说东西南北城吆喝出来可不一样。”

    “那是啊。”唐云尧点点头,“那这北城的怎么吆喝?”

    “北城啊,他那个腔儿特别长,而且特别有穿透力,因为北城的宅子都比较深。”

    “过去北城有钱人多。”唐云尧解释。

    “北城都是深宅大院啊,这一嗓子音乐性还挺强。”

    “那吆喝起来什么样呢?”

    “就这个味儿的,蜜来哎冰糖葫芦来哟——”

    “这是北城。”唐云尧连连点头深表同意。

    “要到了南城就更简单了,一嗓子都听得见。”

    “怎么吆喝的?”唐云尧问。

    “葫芦刚蘸得的啊!”

    “哦,这就省事多了。”

    “这是京城,要到了津门就不叫糖葫芦了。”

    “叫什么呀?”

    “叫糖墩儿。”

    “哦,糖墩儿。”唐云尧点头。

    “在津门这么吆喝,”

    “您给学一学。”

    “糖墩儿啊!”张筠雷一嗓子,清脆响亮。

    “好!”就连身边的唐云尧也忍不住给自家师弟竖了个大拇指,这嗓子真不赖!

    “要说吆喝起来最好听的,”张筠雷顿了顿。

    “卖什么的呀?”唐云尧紧跟上。

    “卖布头的,”张筠雷接上来说道,“当然说是布头,都是整匹的布啊,撕下来当布头这么卖。”

    “干吗这么卖啊?”唐云尧很奇怪。

    当然,观众们也很奇怪,唐云尧这句话替了观众们问。

    张筠雷赶紧解释:“有街坊婶子大娘啊图便宜,买吧,买完了就上当,它这布头,一丈三四,一丈五六的,如果说您要做裤褂,够一身,做大褂呢,也够一件儿。

    可就是有一样,抽尺寸,不信您就买去啊,买完了以后千万别下水,一下水就抽,一丈三的白布啊,下完水您再看啊,”

    “抽二寸?”唐云尧试探着问。

    “做口罩得了。”张筠雷一摊手。

    “啊?做口罩?!”唐云尧吓一跳,“您这也太夸张了。”

    “他这布不好,不过吆喝起来是特别的花哨,滔滔不断,好几百句啊,今天这么着,咱们封箱演出,我卖卖力气,给各位学一个卖布头的,怎么样?”张筠雷看向台下问道。

    “好!”

    “快来!”

    观众们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唐云尧等着观众们的喝彩声降下去一些这才说道:“这可当然好啊。”

    “可以是可以啊,不过您得帮帮忙。”张筠雷看向唐云尧说道。

    “哎哟我可不会吆喝啊。”唐云尧这可是一脸的“为难”

    “不用您吆喝,卖布头的旁边一般有个小伙计,您来个小伙计帮衬一下,我让价的时候有您这么两句话。”

    “哪两句?”唐云尧问。

    “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哦。就这么句话。”唐云尧点点头,“张嘴就来,我学的快着呢!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