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冤魂索命（上）
“听说今天聚宝胭脂铺大减价，好多人都去排队了。”一个年近三十的妇人头戴绿色纱巾，腻着满脸胭脂水粉，扭动着肥厚的腰身与旁边一个同样打扮的妇人道。
“那咱们可要快点儿，去晚了可什么都买不到了。”两人加快了脚步，挎着竹篮，朝着聚宝胭脂铺走去。
旁边茶摊处，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清丽女子放下了茶碗，站起身，不经意扬起的嘴角引了路人的目光：“小二，结账。”
茶摊对面的烧饼摊一个路过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女子，只听卖烧饼的男人好心提醒道：“那可是御史府的小姐，上官绾绾，再看，当心你的眼珠子”
上官绾绾早已经习惯了那些垂涎的目光，也就不以为意，走出茶摊后她的神色变的怪异，像是在躲避什么，她快着步子往前走，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
反倒是跟在身边的知儿神色怯懦的劝说：“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被老爷知道你又偷偷跑出来，知儿会被打死的。”
“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爹爹他不会知道的。”语罢，身后便传来一阵凉风，女子只觉得后脊梁一阵泛凉，她眨巴眨巴眼睛：“知儿，你觉不觉的忽然有些冷。”
“上官绾绾……”
远处传来御史上官誉的狮吼，上官绾绾惊吓的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逃跑就被上官誉逮了个正着，上官誉怒着一张脸，命令道：“把小姐带回去。”
上官绾绾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想着办法逃跑，只听见前处传来一声尖叫：“死人了……”
上官誉依着声音看了一眼，拧着眉头，却不为所动，上官绾绾拉住上官誉的胳膊左右摇动，往前方探着头，着急道：“爹爹，死人了，咱们快去看看。”
上官誉睨了上官绾绾一眼：“这种事情自有大理寺管，轮不到我们插手，回府。”
上官绾绾老老实实被带到了轿子前，一只脚才迈进轿门，忽然面色一白，冷汗从额角流下来，她一手扶着轿门，一手捂着肚子，哀叫出声：“哎呀，我，我肚子疼。”
上官誉见后依然面色不变：“府中的郎中早就给你请好了，你回去就能看见。”
上官绾绾鬼主意多他可是亲身讨教过的，经过多次的蒙骗，他可是再也不敢松懈丝毫。
看这个办法被识破了，上官绾绾轻咬了咬嘴唇，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几次，猛然蹲下身子，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故作虚弱：“爹爹，我，我喘不上气了，我，我不行了。”
上官绾绾作势倒在地上，丝毫看不出作假，上官誉见她真的疼痛难忍，气息不稳，看不出装病的成分，便焦急朝着旁边的小厮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散开，快去请郎中。”
上官誉紧张的将上官绾绾扶起来：“绾绾你可千万别吓爹啊。”
周围的侍卫和小厮都散开了几步之远，上官绾绾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儿，打量了四周几眼，轻咳出声：“爹爹，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是大人大量，你都不会与我计较了吧。”
上官誉哪还管的上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放柔了语气：“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爹爹什么都不计较。”
听此，上官绾绾忽然睁开眼睛，生龙活虎，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快逃离的上官誉的眼前：“爹爹你可要说话算数。”
看着上官绾绾跑远，上官誉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骗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一旁的侍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追回来。”
上官绾绾沿街跑到了聚宝胭脂铺，路过门前正看见大理寺的官差前来，上官绾绾挤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头首分离的尸体，看着模样应该是刚死不久，她走上前仔细探查，发现死者还没有彻底凉透，也就是说此人刚死不久。
旁边一个花白了胡须，年岁半百的官差询问店里的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计的脸上满是伤疤，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哆哆嗦嗦，颤抖着声音道：“草民名叫陈小二，是店里的伙计。”
那人又问：“就是你发现尸体的？”
陈小二点点头，恐惧的瞪大了眼睛：“今天是我们聚宝胭脂铺促销的日子，一早我就来开门，可谁知，我一打开门就看见老板身首异处，躺在地上。”
上官绾绾巡视现场一圈，又凑到官差的旁边，询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当时门口已经来了许多客人，我只顾着开门做生意，也没注意到其他的。”陈小二慢慢低下头仔细回想后恍然抬起头：“对了，我好像还看见了做法的大师经过。”
正说着，忽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零乱着发髻，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尸体旁边：“到底是哪个狠心的人害死我家老爷。”
身后跟着的小厮搀扶着女子：“夫人，节哀。”
人人都知道着聚宝胭脂铺的赵老板赵博谦家中有一悍妻，名为金岚，平日里赵博谦对她服服帖帖，可是传言两人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也常有人看见金氏与赵博谦大打出手。
上官绾绾走上前，想要再仔细看看那具无头尸，就见一旁的女子扑在尸首的白布上撕心裂肺的哭泣，她一身红衣，松松垮垮，大白天梳好了的发髻就算是急切的跑来也不至于如此凌乱，脖颈处隐约露出一抹殷红，哭泣的时候眼部肌肉太过用力，牵动面部线条有些怪异。
上官绾绾拉着那名小厮到了一旁，小声问道：“你家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好吗？”
小厮偷偷瞟一眼金岚，小声道：“说实话，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并不是好。
说完后，小厮顿了顿，似乎察觉出上官绾绾这样问的意思，又急忙道：“可是我家夫人绝对不会杀害老爷。”
这种肯定不禁让上官绾绾觉得奇怪：“你为何这么这么肯定？”
小厮拉着上官绾绾离的金岚远一些：“夫人虽然和老爷感情不好，可平日里也是相敬如宾，表面上是过的去的，而且夫人胆子小，见不得血，一见血就晕。”
想不明白其中的杀人动机，上官绾绾继续询问其家庭中的事情：“那你家老爷昨天可见过什么人？”
小厮听罢摇摇头：“老爷昨天没见过什么人。
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家老爷身边有一位经常上门做法的大师。”
“大师？”上官绾绾轻轻呢喃，而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大理寺卿尉迟岩走到她跟前：“绾绾你来了。”
上官绾绾看清楚来人，浅浅笑道：“尉迟伯伯。”
尉迟岩拍了拍上官绾绾的肩膀：“我之前与你说的你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来大理寺办案？”
这件事上官绾绾还没和上官誉商量过，不过她知道上官誉一定会不同意，她只好笑着打哈哈：“尉迟伯伯我就是对这些案件好奇，而且我还没和我爹商量……”
话还没说完，上官誉就带人到了尉迟尉的跟前，他火冒三丈的抓住上官绾绾的胳膊拽到身边，低声警告道：“绾绾是女儿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进入大理寺办案的，你别把主意打到绾绾的身上。”
上官绾绾还来不及与尉迟岩道别就被上官誉拽走了。
回到府上，上官绾绾直接被禁足在了自己院子里，上官誉这次可是无比认真，无论她说什么好话上官誉始终紧咬着不松口，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大理寺。
无奈，上官绾绾只能在上官誉跟前先做足了戏，安抚一番后，老老实实呆了一天，便让知儿偷偷去外边打探消息。
屋子里，上官绾绾正愁眉紧锁，知儿从外边得到的消息只是寥寥：胭脂铺的门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也并无打斗的痕迹，而赵博谦除了身首异处，其余的地方也没有受伤。
就现在这些线索来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就算是熟人，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挣扎的过程。
就在上官绾绾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门外传来些许躁动的声响，她让知儿去看看，还不等出了院子，侍卫就来传报：“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
上官绾绾走到了前厅，正看见尉迟岩与他父亲僵持着，身边还站着一个太监，他身上的绸缎布料可不是一般小太监穿得起的，还有腰间的那件玲珑玉佩，无论色泽还是图案都是宫里上等的物件，再看着太监手中拿着的诏书，一准儿就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徐公公。
看上官绾绾来了，尉迟岩赶快拉着她亲切道：“绾绾，这回你可是要光宗耀祖了。”
还不等上官绾绾说话，徐公公抬了抬眼皮，尖锐着嗓音道：“上官绾绾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私盐走私一案，上官绾绾破案有功，特授予大理寺少卿一职，钦此。”
上官绾绾在上官誉黑着的脸色下接了圣旨：“谢主隆恩。”
徐公公走后上官誉终于忍不住，指着尉迟岩的鼻子大骂：“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绾绾一个女孩子家，你非要举荐她去什么大理寺，你是不是要害死她才甘心。”
“上官兄，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尉迟岩哈哈大笑，赶快扶着上官誉到了椅子上，替他顺顺气：“毕竟绾绾有这方面的能力，你这个当爹的也应该支持，再说了，有我在，你还信不过我？”
尉迟岩拍拍上官誉的肩膀，而后又朝外边招了招手，进来一个身着黑衣，头戴官帽的侍卫，尉迟岩道：“绾绾，这是南宫朔，大理寺的侍卫，功夫了得，以后就让他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了。”
能让尉迟岩看上的人说明此人功夫相当不错，上官绾绾上下打量几眼：“也好，出门有个傍身的人总比没有的强。”
尉迟岩叮嘱南宫朔两句：“以后你跟着绾绾办案，切记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南宫朔恭敬的拱手道：“属下遵命。”
“那咱们可要快点儿，去晚了可什么都买不到了。”两人加快了脚步，挎着竹篮，朝着聚宝胭脂铺走去。
旁边茶摊处，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清丽女子放下了茶碗，站起身，不经意扬起的嘴角引了路人的目光：“小二，结账。”
茶摊对面的烧饼摊一个路过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女子，只听卖烧饼的男人好心提醒道：“那可是御史府的小姐，上官绾绾，再看，当心你的眼珠子”
上官绾绾早已经习惯了那些垂涎的目光，也就不以为意，走出茶摊后她的神色变的怪异，像是在躲避什么，她快着步子往前走，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
反倒是跟在身边的知儿神色怯懦的劝说：“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被老爷知道你又偷偷跑出来，知儿会被打死的。”
“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爹爹他不会知道的。”语罢，身后便传来一阵凉风，女子只觉得后脊梁一阵泛凉，她眨巴眨巴眼睛：“知儿，你觉不觉的忽然有些冷。”
“上官绾绾……”
远处传来御史上官誉的狮吼，上官绾绾惊吓的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逃跑就被上官誉逮了个正着，上官誉怒着一张脸，命令道：“把小姐带回去。”
上官绾绾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想着办法逃跑，只听见前处传来一声尖叫：“死人了……”
上官誉依着声音看了一眼，拧着眉头，却不为所动，上官绾绾拉住上官誉的胳膊左右摇动，往前方探着头，着急道：“爹爹，死人了，咱们快去看看。”
上官誉睨了上官绾绾一眼：“这种事情自有大理寺管，轮不到我们插手，回府。”
上官绾绾老老实实被带到了轿子前，一只脚才迈进轿门，忽然面色一白，冷汗从额角流下来，她一手扶着轿门，一手捂着肚子，哀叫出声：“哎呀，我，我肚子疼。”
上官誉见后依然面色不变：“府中的郎中早就给你请好了，你回去就能看见。”
上官绾绾鬼主意多他可是亲身讨教过的，经过多次的蒙骗，他可是再也不敢松懈丝毫。
看这个办法被识破了，上官绾绾轻咬了咬嘴唇，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几次，猛然蹲下身子，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故作虚弱：“爹爹，我，我喘不上气了，我，我不行了。”
上官绾绾作势倒在地上，丝毫看不出作假，上官誉见她真的疼痛难忍，气息不稳，看不出装病的成分，便焦急朝着旁边的小厮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散开，快去请郎中。”
上官誉紧张的将上官绾绾扶起来：“绾绾你可千万别吓爹啊。”
周围的侍卫和小厮都散开了几步之远，上官绾绾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儿，打量了四周几眼，轻咳出声：“爹爹，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是大人大量，你都不会与我计较了吧。”
上官誉哪还管的上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放柔了语气：“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爹爹什么都不计较。”
听此，上官绾绾忽然睁开眼睛，生龙活虎，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快逃离的上官誉的眼前：“爹爹你可要说话算数。”
看着上官绾绾跑远，上官誉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骗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一旁的侍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追回来。”
上官绾绾沿街跑到了聚宝胭脂铺，路过门前正看见大理寺的官差前来，上官绾绾挤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头首分离的尸体，看着模样应该是刚死不久，她走上前仔细探查，发现死者还没有彻底凉透，也就是说此人刚死不久。
旁边一个花白了胡须，年岁半百的官差询问店里的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计的脸上满是伤疤，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哆哆嗦嗦，颤抖着声音道：“草民名叫陈小二，是店里的伙计。”
那人又问：“就是你发现尸体的？”
陈小二点点头，恐惧的瞪大了眼睛：“今天是我们聚宝胭脂铺促销的日子，一早我就来开门，可谁知，我一打开门就看见老板身首异处，躺在地上。”
上官绾绾巡视现场一圈，又凑到官差的旁边，询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当时门口已经来了许多客人，我只顾着开门做生意，也没注意到其他的。”陈小二慢慢低下头仔细回想后恍然抬起头：“对了，我好像还看见了做法的大师经过。”
正说着，忽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零乱着发髻，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尸体旁边：“到底是哪个狠心的人害死我家老爷。”
身后跟着的小厮搀扶着女子：“夫人，节哀。”
人人都知道着聚宝胭脂铺的赵老板赵博谦家中有一悍妻，名为金岚，平日里赵博谦对她服服帖帖，可是传言两人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也常有人看见金氏与赵博谦大打出手。
上官绾绾走上前，想要再仔细看看那具无头尸，就见一旁的女子扑在尸首的白布上撕心裂肺的哭泣，她一身红衣，松松垮垮，大白天梳好了的发髻就算是急切的跑来也不至于如此凌乱，脖颈处隐约露出一抹殷红，哭泣的时候眼部肌肉太过用力，牵动面部线条有些怪异。
上官绾绾拉着那名小厮到了一旁，小声问道：“你家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好吗？”
小厮偷偷瞟一眼金岚，小声道：“说实话，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并不是好。
说完后，小厮顿了顿，似乎察觉出上官绾绾这样问的意思，又急忙道：“可是我家夫人绝对不会杀害老爷。”
这种肯定不禁让上官绾绾觉得奇怪：“你为何这么这么肯定？”
小厮拉着上官绾绾离的金岚远一些：“夫人虽然和老爷感情不好，可平日里也是相敬如宾，表面上是过的去的，而且夫人胆子小，见不得血，一见血就晕。”
想不明白其中的杀人动机，上官绾绾继续询问其家庭中的事情：“那你家老爷昨天可见过什么人？”
小厮听罢摇摇头：“老爷昨天没见过什么人。
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家老爷身边有一位经常上门做法的大师。”
“大师？”上官绾绾轻轻呢喃，而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大理寺卿尉迟岩走到她跟前：“绾绾你来了。”
上官绾绾看清楚来人，浅浅笑道：“尉迟伯伯。”
尉迟岩拍了拍上官绾绾的肩膀：“我之前与你说的你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来大理寺办案？”
这件事上官绾绾还没和上官誉商量过，不过她知道上官誉一定会不同意，她只好笑着打哈哈：“尉迟伯伯我就是对这些案件好奇，而且我还没和我爹商量……”
话还没说完，上官誉就带人到了尉迟尉的跟前，他火冒三丈的抓住上官绾绾的胳膊拽到身边，低声警告道：“绾绾是女儿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进入大理寺办案的，你别把主意打到绾绾的身上。”
上官绾绾还来不及与尉迟岩道别就被上官誉拽走了。
回到府上，上官绾绾直接被禁足在了自己院子里，上官誉这次可是无比认真，无论她说什么好话上官誉始终紧咬着不松口，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大理寺。
无奈，上官绾绾只能在上官誉跟前先做足了戏，安抚一番后，老老实实呆了一天，便让知儿偷偷去外边打探消息。
屋子里，上官绾绾正愁眉紧锁，知儿从外边得到的消息只是寥寥：胭脂铺的门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也并无打斗的痕迹，而赵博谦除了身首异处，其余的地方也没有受伤。
就现在这些线索来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就算是熟人，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挣扎的过程。
就在上官绾绾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门外传来些许躁动的声响，她让知儿去看看，还不等出了院子，侍卫就来传报：“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
上官绾绾走到了前厅，正看见尉迟岩与他父亲僵持着，身边还站着一个太监，他身上的绸缎布料可不是一般小太监穿得起的，还有腰间的那件玲珑玉佩，无论色泽还是图案都是宫里上等的物件，再看着太监手中拿着的诏书，一准儿就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徐公公。
看上官绾绾来了，尉迟岩赶快拉着她亲切道：“绾绾，这回你可是要光宗耀祖了。”
还不等上官绾绾说话，徐公公抬了抬眼皮，尖锐着嗓音道：“上官绾绾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私盐走私一案，上官绾绾破案有功，特授予大理寺少卿一职，钦此。”
上官绾绾在上官誉黑着的脸色下接了圣旨：“谢主隆恩。”
徐公公走后上官誉终于忍不住，指着尉迟岩的鼻子大骂：“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绾绾一个女孩子家，你非要举荐她去什么大理寺，你是不是要害死她才甘心。”
“上官兄，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尉迟岩哈哈大笑，赶快扶着上官誉到了椅子上，替他顺顺气：“毕竟绾绾有这方面的能力，你这个当爹的也应该支持，再说了，有我在，你还信不过我？”
尉迟岩拍拍上官誉的肩膀，而后又朝外边招了招手，进来一个身着黑衣，头戴官帽的侍卫，尉迟岩道：“绾绾，这是南宫朔，大理寺的侍卫，功夫了得，以后就让他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了。”
能让尉迟岩看上的人说明此人功夫相当不错，上官绾绾上下打量几眼：“也好，出门有个傍身的人总比没有的强。”
尉迟岩叮嘱南宫朔两句：“以后你跟着绾绾办案，切记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南宫朔恭敬的拱手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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