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狐媚魇道（中上）
看着金氏惊恐的神色上官绾绾一时犯了难，在侍郎府出现了这种事情一定会引起百姓的恐慌，她只希望事情不要传播的太快。
上官绾绾将金氏带出房间：“夫人，无论是狐妖杀人还是人为杀人，我们都要找出杀害徐侍郎的凶手，你能不能再仔细想想，昨天晚上府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近一段时间徐侍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金氏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这一段时间老爷心情不好，总是晚归，回来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独自回房，谁都不让跟，我之前还问他怎么了，可是一提起来他就大怒，让我别管，之后我就再也没问过。”
“夫人可知徐侍郎昨晚都去过哪里？”南宫朔询问道。
金氏吞吐半响，面色难为，她看了看上官绾绾，凄苦着神情道：“老爷他最近常去百花楼，昨晚应该也是去那儿了。”
怪不得金氏说不出口，当朝大员夜夜沉迷于青楼，若是被人知道指不定怎么说他，上官绾绾劝慰金氏道：“徐侍郎的事情还请夫人节哀，我们大理寺一定会尽快查出真相。”
出了侍郎府，上官绾绾和南宫朔直奔百花楼，南宫朔迟疑的看着她：“少卿，百花楼那种地方还是我自己去吧，以免影响你的声誉。”
上官绾绾不在意道：“我是去办案的，又不是去喝花酒的，怕什么。”
南宫朔为难的看她一眼：“如果被尚书大人知道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上官绾绾瞄了南宫朔一眼，略表威胁道：“如果我爹知道了一定是你说的，所以你千万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当心我扣你工钱。”
南宫朔挡不住她，只得跟着，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百花楼的门前。
上官绾绾打量一眼门前的摆设：“没想到这个百花楼还挺有钱的。”
南宫朔走上前，看一眼门前的石狮子道：“那石狮子的眼睛是上好的金镶玉所制，门口匾额上的字体也是纯金打造，在太阳光下金光闪闪，借此来吸引宾客的眼睛。”
一个小小青楼的装扮简直都要比得上当朝大员的府邸了，由是生意再好，也没要将财气全都露在外面，上官绾绾带着不解走进去。
走过门槛，上官绾绾不禁惊叹，现在是大白天，里面的客人竟然和晚上相比都相差不多，不过也不全是来找姑娘的，百花楼的内部分为左右两方阶梯，左边和酒楼一般，是宾客吃饭喝酒的地方，右边则是宾客吃饱喝足后休闲的地方，两道楼梯之间互不相通，隔音甚好。
“呦，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二人一走进来，老鸨就注意到了他们，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扭动着腰技，自动忽略了一旁的上官绾绾，漫步朝着南宫朔走来，她围着南宫朔绕了一圈，抬起手，甩过她手里带着浓厚脂粉味儿的帕子：“官爷也是来找我们如霜丫头的吗？”
南宫朔不解风情的拿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往老鸨靠近的身前一挡，故作平静道：“大理寺办案。”
老鸨神色一怔，转瞬即逝，笑道：“官爷，办案怎么办到我这百花楼来了。”
南宫朔睨了老鸨一眼：“别废话，我问你，昨晚徐侍郎可来过这里？”
老鸨转了转眼珠，搪塞道：“官爷你也瞧见了，我这百花楼每天来的都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有钱的商户，官员那么多，就算一一从我眼前经过，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呢。”
“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就随我们回大理寺想。”上官绾绾暼她一眼，随意道：“大理寺十分安静，我相信你努力想想，还是能想的起来的。”
听罢，老鸨笑着打哈哈：“我忽然想起来昨晚徐侍郎确实来过，他喝醉了酒，被府里的小厮搀扶回去的。”
上官绾绾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又问道：“可还记得他几时离去？还有他昨晚和谁在一起？”
“徐侍郎大概是亥时左右离开的。”老鸨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绾绾，回应道：“昨晚徐侍郎一直都在如霜的房间里。”
上官绾绾直言道：“我们想见见如霜。”
老鸨招手唤来一旁的小厮，没过一会儿如霜就被搀扶着走了出来，老鸨见状赶快迎了上去：“如霜，大理寺的官爷想问你些事情。”
上官绾绾抬了抬眼皮，怪不得许多人来百花楼都为了多看如霜一眼，果然是个美妙的女子，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让人见了忍不住怜惜，她观察几眼道：“昨晚就是你陪着徐侍郎？”
如霜低眉顺眼，带着一股子柔弱道：“正是。”
“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上官绾绾仔细看着如霜的神情：“徐侍郎走前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霜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昨晚徐侍郎一边喝酒一边听我吹笛子，之后讨论了一些诗词歌赋，至于奇怪的地方我没有感觉到，不过侍郎大人说过要替如烟赎身。”
这一点让上官绾绾觉得奇怪，明明每天都在如霜的房间里，就算是赎身也该是为如霜赎身，为何要替另一名女子赎身。
“可否带我们去你房间看看”问话中上官绾绾并没有察觉到如霜有什么异样，反倒是老鸨的神情有些不必自然，她提出去看看如霜的房间，老鸨更加有意阻拦：“官爷您看我们这里客人这么多，你们若是上去了怕是楼上的人都要走光了。”
南宫朔严肃的看着老鸨，厉声道：“如果你再有意阻拦，我就以妨碍大理寺办案为由将你带回去。”
正当老鸨为难之际楼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尽管不穿朝服上官绾绾也认出了他，男子蓄着络腮胡徐，身着黑色衣袍，笑着走下来的正是朝中的御史大夫漕河卿。
看见上官绾绾，漕河卿走了过来：“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上官少卿。”
上官绾绾微微颔首：“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漕御史。”
看着上官绾绾眼中意味不明的深意，他扬起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看一眼旁边的南宫朔，道：“看少卿的架势是来办案的？”
上官绾绾点头道：“我们是来调查徐侍郎被害一案的。”
漕河卿听罢，略表同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才听说了徐侍郎的事情，十分诡异，外界传言都说是狐妖索命。”
听此，南宫朔颇为不满道：“漕御史身为朝中大员也相信这些市井胡言？”
“本官自是不信，天子脚下有皇上镇压，怎可能有妖邪横行。”漕河卿瞥了南宫朔一眼，眼中暗了暗，借口离去：“对了，本官还有要事，便不打扰少卿办案，就此先行一步。”
上官绾绾将金氏带出房间：“夫人，无论是狐妖杀人还是人为杀人，我们都要找出杀害徐侍郎的凶手，你能不能再仔细想想，昨天晚上府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近一段时间徐侍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金氏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这一段时间老爷心情不好，总是晚归，回来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独自回房，谁都不让跟，我之前还问他怎么了，可是一提起来他就大怒，让我别管，之后我就再也没问过。”
“夫人可知徐侍郎昨晚都去过哪里？”南宫朔询问道。
金氏吞吐半响，面色难为，她看了看上官绾绾，凄苦着神情道：“老爷他最近常去百花楼，昨晚应该也是去那儿了。”
怪不得金氏说不出口，当朝大员夜夜沉迷于青楼，若是被人知道指不定怎么说他，上官绾绾劝慰金氏道：“徐侍郎的事情还请夫人节哀，我们大理寺一定会尽快查出真相。”
出了侍郎府，上官绾绾和南宫朔直奔百花楼，南宫朔迟疑的看着她：“少卿，百花楼那种地方还是我自己去吧，以免影响你的声誉。”
上官绾绾不在意道：“我是去办案的，又不是去喝花酒的，怕什么。”
南宫朔为难的看她一眼：“如果被尚书大人知道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上官绾绾瞄了南宫朔一眼，略表威胁道：“如果我爹知道了一定是你说的，所以你千万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当心我扣你工钱。”
南宫朔挡不住她，只得跟着，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百花楼的门前。
上官绾绾打量一眼门前的摆设：“没想到这个百花楼还挺有钱的。”
南宫朔走上前，看一眼门前的石狮子道：“那石狮子的眼睛是上好的金镶玉所制，门口匾额上的字体也是纯金打造，在太阳光下金光闪闪，借此来吸引宾客的眼睛。”
一个小小青楼的装扮简直都要比得上当朝大员的府邸了，由是生意再好，也没要将财气全都露在外面，上官绾绾带着不解走进去。
走过门槛，上官绾绾不禁惊叹，现在是大白天，里面的客人竟然和晚上相比都相差不多，不过也不全是来找姑娘的，百花楼的内部分为左右两方阶梯，左边和酒楼一般，是宾客吃饭喝酒的地方，右边则是宾客吃饱喝足后休闲的地方，两道楼梯之间互不相通，隔音甚好。
“呦，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二人一走进来，老鸨就注意到了他们，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扭动着腰技，自动忽略了一旁的上官绾绾，漫步朝着南宫朔走来，她围着南宫朔绕了一圈，抬起手，甩过她手里带着浓厚脂粉味儿的帕子：“官爷也是来找我们如霜丫头的吗？”
南宫朔不解风情的拿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往老鸨靠近的身前一挡，故作平静道：“大理寺办案。”
老鸨神色一怔，转瞬即逝，笑道：“官爷，办案怎么办到我这百花楼来了。”
南宫朔睨了老鸨一眼：“别废话，我问你，昨晚徐侍郎可来过这里？”
老鸨转了转眼珠，搪塞道：“官爷你也瞧见了，我这百花楼每天来的都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有钱的商户，官员那么多，就算一一从我眼前经过，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呢。”
“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就随我们回大理寺想。”上官绾绾暼她一眼，随意道：“大理寺十分安静，我相信你努力想想，还是能想的起来的。”
听罢，老鸨笑着打哈哈：“我忽然想起来昨晚徐侍郎确实来过，他喝醉了酒，被府里的小厮搀扶回去的。”
上官绾绾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又问道：“可还记得他几时离去？还有他昨晚和谁在一起？”
“徐侍郎大概是亥时左右离开的。”老鸨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绾绾，回应道：“昨晚徐侍郎一直都在如霜的房间里。”
上官绾绾直言道：“我们想见见如霜。”
老鸨招手唤来一旁的小厮，没过一会儿如霜就被搀扶着走了出来，老鸨见状赶快迎了上去：“如霜，大理寺的官爷想问你些事情。”
上官绾绾抬了抬眼皮，怪不得许多人来百花楼都为了多看如霜一眼，果然是个美妙的女子，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让人见了忍不住怜惜，她观察几眼道：“昨晚就是你陪着徐侍郎？”
如霜低眉顺眼，带着一股子柔弱道：“正是。”
“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上官绾绾仔细看着如霜的神情：“徐侍郎走前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霜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昨晚徐侍郎一边喝酒一边听我吹笛子，之后讨论了一些诗词歌赋，至于奇怪的地方我没有感觉到，不过侍郎大人说过要替如烟赎身。”
这一点让上官绾绾觉得奇怪，明明每天都在如霜的房间里，就算是赎身也该是为如霜赎身，为何要替另一名女子赎身。
“可否带我们去你房间看看”问话中上官绾绾并没有察觉到如霜有什么异样，反倒是老鸨的神情有些不必自然，她提出去看看如霜的房间，老鸨更加有意阻拦：“官爷您看我们这里客人这么多，你们若是上去了怕是楼上的人都要走光了。”
南宫朔严肃的看着老鸨，厉声道：“如果你再有意阻拦，我就以妨碍大理寺办案为由将你带回去。”
正当老鸨为难之际楼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尽管不穿朝服上官绾绾也认出了他，男子蓄着络腮胡徐，身着黑色衣袍，笑着走下来的正是朝中的御史大夫漕河卿。
看见上官绾绾，漕河卿走了过来：“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上官少卿。”
上官绾绾微微颔首：“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漕御史。”
看着上官绾绾眼中意味不明的深意，他扬起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看一眼旁边的南宫朔，道：“看少卿的架势是来办案的？”
上官绾绾点头道：“我们是来调查徐侍郎被害一案的。”
漕河卿听罢，略表同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才听说了徐侍郎的事情，十分诡异，外界传言都说是狐妖索命。”
听此，南宫朔颇为不满道：“漕御史身为朝中大员也相信这些市井胡言？”
“本官自是不信，天子脚下有皇上镇压，怎可能有妖邪横行。”漕河卿瞥了南宫朔一眼，眼中暗了暗，借口离去：“对了，本官还有要事，便不打扰少卿办案，就此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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