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口一根烟
潞泽弯腰拾起了电话，发现对方已经挂机了，自己的手有点发抖。
说不害怕是假的，警察代表的是公权力，他当然可以找个合理合法的借口击毙自己。
听说在西海城那边，警察当街击毙嫌犯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为了避免人质被劫匪击毙，警察还会率先击毙人质。
尽管自己现在有了异能，但想和公权力对抗，光有异能还远远不够，潞泽觉得，自己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游侠。
过了一段时间，电话没有再打来，门口传来了胡义的声音，“潞泽，和我去趟二楼。”
是要开会吗？潞泽想。
电梯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楼层显示，一层一层地交替亮着。
胡义仰头看看了电梯里的视频头，
“潞泽，对领导要老实点！你实话实说，是不是那晚给你的药，让你起死回生了？”
“确实是医院犯了个错误，在昏迷后，错把我推到太平间了”
潞泽左手扶着电梯扶手，很虚弱的样子。
“我醒来以后，遇到一个大爷、一个保洁大妈，他们帮助了我。”
“我派人去医院了，夜班的医生和护士都休息了，保洁大妈说你不穿裤子到处乱跑，大爷是哪个大爷？”
大爷是哪个大爷？太平间那个大爷啊，消失了？潞泽纳闷。
潞泽记得他说了一大堆话，乱七八糟的没有头绪，什么5分钟以后就死，7天啥的，好像还让自己去杀了谁。
“医院说你中毒了，后来被送去了太平间，不是死了难道是去玩吗？不说实话让你去蹲监狱！”胡义威胁着。
电梯减速，一顿，停在二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二楼整个一层都是会议室和会客室，大大小小的。
两人下了电梯，进了一间会客室。
会客室摆着几个沙发和茶几，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人穿着警服。
看到胡义两人进了门，两名身着警服的人站了起来，年轻的走到了门边，年长的站在沙发旁。
沙发上那个穿便服的中年男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摘掉了头上的黑色礼帽。
他身穿黑色的过膝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红棕白相间的围巾，长长的，眼神内敛、面庞黝黑，显然是饱受过岁月蹂躏，
两撇胡子，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的修饰。
“是周济探长吗？我是胡义，我们通的电话。”胡义伸出了手。
“是的，您好！这位一定就是潞泽了。”他向潞泽伸过手去，两人握了握。
“请坐，咱们聊一聊吧！”周济和气得像个主人，似乎忘了挨骂的事了。
众人坐下，周济取出了一根录音笔，放在桌上。
胡义警惕地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潞泽。
“可以让我们单独聊聊吗？”周济看着胡义。
“这恐怕不行，公司有规定。”胡义摇摇头。
周济皱皱眉头，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盯着潞泽，似是想要一眼看透他。
尽管只过了1天，潞泽已经不再是昨天的潞泽了，在这1天的时间里，他经历了死与生。
人的蜕变往往可能就在一转念之间。
不一样的经历，让潞泽更加成熟，他毫不避讳，也看着周济，眼神里流露出询问和疑惑。
周济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那么，听说你杀了一只神兽。”
周济眯缝着眼，缓缓将吸进去的烟吐了出来。
“没有！”潞泽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是医院的人造谣，还是狄云那死家伙造谣。
周济把烟屁塞进嘴里，深深地吸了第二口。
“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又把烟吐了出来。
“我从不撒谎！”潞泽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周济咬着烟屁，用舌头舔着，湿漉漉地吸了第三口。
“那么，请和我说一说事情经过。”说完，掐灭了已经快吸到尽头的香烟，闭上眼，头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
有人三口一头猪，有人三口一根烟，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潞泽感慨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只把自己“主动”推开小女孩儿，改成了“无意”碰倒了小女孩儿。
“那么，你今天是带病上班。”周济仍旧眯缝着眼。
“我是下层员工，公司有制度，工资低，只要还没死就不敢请病假。”潞泽瞟了胡义一眼，看他对这句话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倒也能自圆其说，那么......”周济站了起来，
身体站得笔直，一改刚才懒散的形象，“你要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不行！领导交代，他不能离开这里，要给他做身体检查。”没等潞泽说话，胡义先拒绝了。
“你说什么？”周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行！领导交代，要先给他做身体检查。”胡义重复了一遍，“如果是询问，在这里就行，如果是讯问，你们要有手续。”
胡义竟然这么硬气？潞泽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带人，你说不行？”周济可能很少被拒绝过。
“如果没事，我带他回去工作了。”胡义拉着潞泽要走。
唰——！
门口那个年轻的小警察伸手拦在门口。
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那么，看来你们是不准备配合了。是要袭警？拒捕？还是逃跑？”
老警察还是有经验，周济对手续避而不谈，显然是没有手续。
“那......”胡义显然被这场面吓住了。“那好吧，你们带他走吧！”
怂得真快！原本还以为遇到了硬茬子，周济暗笑，
老子哪有手续，你再牛X一点，老子就怂了。
“不能带走！”屋里隔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边走边说。
“赵总！”胡义、潞泽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原来是“蓬莱计划”的总负责人，赵安。
他是龙国最好的大学，南海大学的教授，也是权文的博士生导师。
赵安狠狠瞪了胡义一眼，“要你何用！”他咬着牙从嘴角挤出一句话。
“人不能带走！想带人就拿出手续，这是法治国家。”
......
双方话不投机，僵持住了。
“鄙人姓赵名安，是他们的领导。”赵安对周济说，“我知道你，周探长！你上周因为打人挨了个处分，对方正在告你。”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周济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周探长，如果没有手续，硬来的话，”赵安把话题又拉回了手续上，问，“你就不怕，失去工作吗？”
气氛更加紧张，潞泽感到有一种将要鱼死网破的感觉。
赵安当然也感觉到了。
因为，这氛围，就是他亲手制造出来的。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说不害怕是假的，警察代表的是公权力，他当然可以找个合理合法的借口击毙自己。
听说在西海城那边，警察当街击毙嫌犯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为了避免人质被劫匪击毙，警察还会率先击毙人质。
尽管自己现在有了异能，但想和公权力对抗，光有异能还远远不够，潞泽觉得，自己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游侠。
过了一段时间，电话没有再打来，门口传来了胡义的声音，“潞泽，和我去趟二楼。”
是要开会吗？潞泽想。
电梯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楼层显示，一层一层地交替亮着。
胡义仰头看看了电梯里的视频头，
“潞泽，对领导要老实点！你实话实说，是不是那晚给你的药，让你起死回生了？”
“确实是医院犯了个错误，在昏迷后，错把我推到太平间了”
潞泽左手扶着电梯扶手，很虚弱的样子。
“我醒来以后，遇到一个大爷、一个保洁大妈，他们帮助了我。”
“我派人去医院了，夜班的医生和护士都休息了，保洁大妈说你不穿裤子到处乱跑，大爷是哪个大爷？”
大爷是哪个大爷？太平间那个大爷啊，消失了？潞泽纳闷。
潞泽记得他说了一大堆话，乱七八糟的没有头绪，什么5分钟以后就死，7天啥的，好像还让自己去杀了谁。
“医院说你中毒了，后来被送去了太平间，不是死了难道是去玩吗？不说实话让你去蹲监狱！”胡义威胁着。
电梯减速，一顿，停在二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二楼整个一层都是会议室和会客室，大大小小的。
两人下了电梯，进了一间会客室。
会客室摆着几个沙发和茶几，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人穿着警服。
看到胡义两人进了门，两名身着警服的人站了起来，年轻的走到了门边，年长的站在沙发旁。
沙发上那个穿便服的中年男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摘掉了头上的黑色礼帽。
他身穿黑色的过膝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红棕白相间的围巾，长长的，眼神内敛、面庞黝黑，显然是饱受过岁月蹂躏，
两撇胡子，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的修饰。
“是周济探长吗？我是胡义，我们通的电话。”胡义伸出了手。
“是的，您好！这位一定就是潞泽了。”他向潞泽伸过手去，两人握了握。
“请坐，咱们聊一聊吧！”周济和气得像个主人，似乎忘了挨骂的事了。
众人坐下，周济取出了一根录音笔，放在桌上。
胡义警惕地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潞泽。
“可以让我们单独聊聊吗？”周济看着胡义。
“这恐怕不行，公司有规定。”胡义摇摇头。
周济皱皱眉头，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盯着潞泽，似是想要一眼看透他。
尽管只过了1天，潞泽已经不再是昨天的潞泽了，在这1天的时间里，他经历了死与生。
人的蜕变往往可能就在一转念之间。
不一样的经历，让潞泽更加成熟，他毫不避讳，也看着周济，眼神里流露出询问和疑惑。
周济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那么，听说你杀了一只神兽。”
周济眯缝着眼，缓缓将吸进去的烟吐了出来。
“没有！”潞泽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是医院的人造谣，还是狄云那死家伙造谣。
周济把烟屁塞进嘴里，深深地吸了第二口。
“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又把烟吐了出来。
“我从不撒谎！”潞泽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周济咬着烟屁，用舌头舔着，湿漉漉地吸了第三口。
“那么，请和我说一说事情经过。”说完，掐灭了已经快吸到尽头的香烟，闭上眼，头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
有人三口一头猪，有人三口一根烟，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潞泽感慨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只把自己“主动”推开小女孩儿，改成了“无意”碰倒了小女孩儿。
“那么，你今天是带病上班。”周济仍旧眯缝着眼。
“我是下层员工，公司有制度，工资低，只要还没死就不敢请病假。”潞泽瞟了胡义一眼，看他对这句话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倒也能自圆其说，那么......”周济站了起来，
身体站得笔直，一改刚才懒散的形象，“你要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不行！领导交代，他不能离开这里，要给他做身体检查。”没等潞泽说话，胡义先拒绝了。
“你说什么？”周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行！领导交代，要先给他做身体检查。”胡义重复了一遍，“如果是询问，在这里就行，如果是讯问，你们要有手续。”
胡义竟然这么硬气？潞泽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带人，你说不行？”周济可能很少被拒绝过。
“如果没事，我带他回去工作了。”胡义拉着潞泽要走。
唰——！
门口那个年轻的小警察伸手拦在门口。
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那么，看来你们是不准备配合了。是要袭警？拒捕？还是逃跑？”
老警察还是有经验，周济对手续避而不谈，显然是没有手续。
“那......”胡义显然被这场面吓住了。“那好吧，你们带他走吧！”
怂得真快！原本还以为遇到了硬茬子，周济暗笑，
老子哪有手续，你再牛X一点，老子就怂了。
“不能带走！”屋里隔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边走边说。
“赵总！”胡义、潞泽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原来是“蓬莱计划”的总负责人，赵安。
他是龙国最好的大学，南海大学的教授，也是权文的博士生导师。
赵安狠狠瞪了胡义一眼，“要你何用！”他咬着牙从嘴角挤出一句话。
“人不能带走！想带人就拿出手续，这是法治国家。”
......
双方话不投机，僵持住了。
“鄙人姓赵名安，是他们的领导。”赵安对周济说，“我知道你，周探长！你上周因为打人挨了个处分，对方正在告你。”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周济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周探长，如果没有手续，硬来的话，”赵安把话题又拉回了手续上，问，“你就不怕，失去工作吗？”
气氛更加紧张，潞泽感到有一种将要鱼死网破的感觉。
赵安当然也感觉到了。
因为，这氛围，就是他亲手制造出来的。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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