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酒是龟孙，谁喝谁晕！
潞泽下意识地挣脱那手，一拳打过去，微弱的光线照射在那人脸上。
“狄云！”
潞泽失声叫道。
“嘘......嘘！嘘！嘘！嘘！嘘！”狄云拼命嘘着。
“住嘴！再嘘嘘我就有生理反应了。”潞泽小声说。“怎么鬼鬼祟祟的？尾行么？”
“尾个屁，那种龌龊的事，也只有胡义能干得出来！这家伙，真不是东西。”狄云嘴里骂骂咧咧的。“昨天在医院，他给了你1万块钱？”
“是啊，我不是都给你了？”潞泽记得都给了狄云，让他做好医院的善后。
“他奶奶的，你知道他黑了你多少？”狄云义愤填膺，“9万！！！”
9万粘着唾沫星子，从狄云的嘴里喷了出来，糊在潞泽的脸上。
“不会吧，九倍？”潞泽擦着脸，这么黑？
“怎么不会？下午我帮他整理衣服，看到收付款凭证了。”狄云咬牙切齿地说，“那1万是他在银行门口的ATM机上临时取的。”
“这加起来的10万，是他同一天一笔收的，也有收付凭证。”
“仅凭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啊。”潞泽觉得把这两件事拉在一起，有点牵强。
“怎么说明不了？他黑了你9万，我太了解他了。”狄云轻拍着胸脯，避免声音太大。
“嘘......”潞泽示意先不要说话。
对面的电梯升上来停止，门打开了，胡义和一个黑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潞泽看那人一身单兵装备，和在金棋家见到的差不多，区别是没有端冲锋枪，却拎着一个黑色密码箱，看似挺有份量。
那人冲着不远处一辆中型厢式货车点了点头，上面下来一人，拎着一个银色密码箱。
“那车我在楼上见过，”潞泽回头对狄云说，“......”
“出来！”外面有人厉声大喊。
坏！暴露了！潞泽两人对望了一眼。
两人脑子飞快地旋转，琢磨着出去后该怎么撒谎。
“快点！再不出来，老子开枪了！”喊话的人声音越来越严厉。
算了，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去睡水泥管子。
两人准备从暗处走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不要开枪，开了你保证后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济？！”
潞泽探头瞄着，不是周济还能是谁？
怎么哪儿都有他？潞泽觉得，周济就像是个幽灵。
“周探长！”是胡义的声音。
“你好啊胡经理，又见面了。”周济干咳了一声，“你的手怎么了？”
“呃......自己不小心，”胡义也干咳了一声，“堂堂大探长，怎么躲在暗处？”
“警探做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周济针锋相对，说着，递过去个东西，有一张A4纸大小。
胡义接了，“那倒不用那倒不用，啊，这个真能免费？”
“对啊，这是伍副局长亲自签发的通行证，不管你有多少辆车，都能同时享受一次免费高速。”
周济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在指甲盖上轻轻敲击着，“不是局长交代给你们送这个，大半夜的，我在家睡觉不香吗？”
胡义把通行证递给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接过，用通行证和黑色密码箱交换了银色密码箱。
啪！
周济按了下打火机，窜出的火苗忽上忽下，把众人地上的影子拉得左摇右摆。
他深吸了一大口，用烟指点着，“箱子里是什么？”
“商业机密！”胡义说，“周探长如果非要知道，请提供手续。”胡义明显深得赵安的真传。
“不要搞这么紧张，随便聊聊嘛！”周济向他们摆了摆手，继续吞云吐雾。
“如果没有事，咱们分道扬镳吧。”胡义说着，接过银色密码箱，回身进入电梯，上了楼。
那辆中型厢式货车载着黑衣人，缓缓驶离。
周济叼着半截香烟，上了车，
“如果他们能在这里干一仗多爽呀！”狄云悄悄地对潞泽说。
“嘎——”周济的车停在潞泽两人的藏身处。
“两位，上车吧，被摄像头拍到咱仨在地下车库，可就不好了。”
他从窗户丢出来一个还未熄灭的烟头，滚落在潞泽脚下。
潞泽一脚踩灭烟头，和狄云面面相觑，知道藏不住了。
......
东海城的核心区由上、中、下三个城区构成。
上城区以南是中城区，是繁华的商业街区；再往南是呈现“U”字型的下城区，它将中城区包裹了起来。
上城区住的，是所谓的成功人士，生活环境好，犯罪率很低；
下城区住的，则是所谓的底层人士，生活环境差，帮派盛行，犯罪率高，经常一言不合就爆发冲突。
走在下城区，随时要做好就地卧倒，躲避子弹的准备。
帮派利用下城区“U”字型的结构，划分了势力范围，也瓜分了中城区的商业资源。
“U”字型的左边，是“四海”帮的势力范围；“U”字型的右边，则是“断玉”帮的势力范围。
“哥请你们到‘烟鬼’喝一杯，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听了半天，受惊了。”周济的话不冷不热，听起来带刺。
烟鬼是一栋建筑，一楼是酒吧，二楼、三楼不对外；地下一层是夜店，地下二层是拳市。
这个，潞泽两人都知道，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周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长时间，周济驾车停在了“U”字型的最南端，一栋3层小楼的门口，楼顶竖着一个巨大的“烟斗”灯箱。
夜店每天晚上12点开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前散场，这时候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中各色人等都有。
酒吧的入口在另一侧，避开了人群，三人鱼贯而入。
烟鬼酒吧与其它酒吧不同的地方，是它有十多个吧台。
每个吧台都是圆形，中间有根柱子，柱子也就是酒柜，酒保就围着这根柱子工作。
现场音乐热烈而有节奏，有点R＆B风；灯光魔幻且诱惑。
酒吧中央有个小小的舞台，上面竖着一根银色的钢管，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娘正在钢管上旋转，旁边站着两个壮汉。
周济拉着两人坐下，“这是伏特加专区。”他又提高音量对酒保说，“第一瓶我请，老样子。”
酒保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小伙，眼皮也不抬，打开一瓶绝对伏特加，放在桌上，又放下一个透明的子弹杯架，上面有三个子弹杯。
“我40岁了，”周济倒满三个子弹杯，“你俩小年轻，敢来吗？”说着，用手指头敲了敲杯架。
“乖嘚呀！怕你不成？”狄云仰脖干了一个。
“奶奶不让我喝酒。”潞泽解释着。
“奶奶睡着了，”狄云捏住潞泽腮帮，倒进去一杯，“来吧！”
辛辣的液体，一路咆哮着，从口腔冲进胃里，灼烧着潞泽。
周济干了，又倒满。
酒是龟孙，谁喝谁晕！大半瓶下肚，仨人都有点飘了。
酒也是好东西，它能天然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当仨人喝得满脸通红的档口，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人目光如电，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狄云！”
潞泽失声叫道。
“嘘......嘘！嘘！嘘！嘘！嘘！”狄云拼命嘘着。
“住嘴！再嘘嘘我就有生理反应了。”潞泽小声说。“怎么鬼鬼祟祟的？尾行么？”
“尾个屁，那种龌龊的事，也只有胡义能干得出来！这家伙，真不是东西。”狄云嘴里骂骂咧咧的。“昨天在医院，他给了你1万块钱？”
“是啊，我不是都给你了？”潞泽记得都给了狄云，让他做好医院的善后。
“他奶奶的，你知道他黑了你多少？”狄云义愤填膺，“9万！！！”
9万粘着唾沫星子，从狄云的嘴里喷了出来，糊在潞泽的脸上。
“不会吧，九倍？”潞泽擦着脸，这么黑？
“怎么不会？下午我帮他整理衣服，看到收付款凭证了。”狄云咬牙切齿地说，“那1万是他在银行门口的ATM机上临时取的。”
“这加起来的10万，是他同一天一笔收的，也有收付凭证。”
“仅凭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啊。”潞泽觉得把这两件事拉在一起，有点牵强。
“怎么说明不了？他黑了你9万，我太了解他了。”狄云轻拍着胸脯，避免声音太大。
“嘘......”潞泽示意先不要说话。
对面的电梯升上来停止，门打开了，胡义和一个黑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潞泽看那人一身单兵装备，和在金棋家见到的差不多，区别是没有端冲锋枪，却拎着一个黑色密码箱，看似挺有份量。
那人冲着不远处一辆中型厢式货车点了点头，上面下来一人，拎着一个银色密码箱。
“那车我在楼上见过，”潞泽回头对狄云说，“......”
“出来！”外面有人厉声大喊。
坏！暴露了！潞泽两人对望了一眼。
两人脑子飞快地旋转，琢磨着出去后该怎么撒谎。
“快点！再不出来，老子开枪了！”喊话的人声音越来越严厉。
算了，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去睡水泥管子。
两人准备从暗处走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不要开枪，开了你保证后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济？！”
潞泽探头瞄着，不是周济还能是谁？
怎么哪儿都有他？潞泽觉得，周济就像是个幽灵。
“周探长！”是胡义的声音。
“你好啊胡经理，又见面了。”周济干咳了一声，“你的手怎么了？”
“呃......自己不小心，”胡义也干咳了一声，“堂堂大探长，怎么躲在暗处？”
“警探做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周济针锋相对，说着，递过去个东西，有一张A4纸大小。
胡义接了，“那倒不用那倒不用，啊，这个真能免费？”
“对啊，这是伍副局长亲自签发的通行证，不管你有多少辆车，都能同时享受一次免费高速。”
周济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在指甲盖上轻轻敲击着，“不是局长交代给你们送这个，大半夜的，我在家睡觉不香吗？”
胡义把通行证递给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接过，用通行证和黑色密码箱交换了银色密码箱。
啪！
周济按了下打火机，窜出的火苗忽上忽下，把众人地上的影子拉得左摇右摆。
他深吸了一大口，用烟指点着，“箱子里是什么？”
“商业机密！”胡义说，“周探长如果非要知道，请提供手续。”胡义明显深得赵安的真传。
“不要搞这么紧张，随便聊聊嘛！”周济向他们摆了摆手，继续吞云吐雾。
“如果没有事，咱们分道扬镳吧。”胡义说着，接过银色密码箱，回身进入电梯，上了楼。
那辆中型厢式货车载着黑衣人，缓缓驶离。
周济叼着半截香烟，上了车，
“如果他们能在这里干一仗多爽呀！”狄云悄悄地对潞泽说。
“嘎——”周济的车停在潞泽两人的藏身处。
“两位，上车吧，被摄像头拍到咱仨在地下车库，可就不好了。”
他从窗户丢出来一个还未熄灭的烟头，滚落在潞泽脚下。
潞泽一脚踩灭烟头，和狄云面面相觑，知道藏不住了。
......
东海城的核心区由上、中、下三个城区构成。
上城区以南是中城区，是繁华的商业街区；再往南是呈现“U”字型的下城区，它将中城区包裹了起来。
上城区住的，是所谓的成功人士，生活环境好，犯罪率很低；
下城区住的，则是所谓的底层人士，生活环境差，帮派盛行，犯罪率高，经常一言不合就爆发冲突。
走在下城区，随时要做好就地卧倒，躲避子弹的准备。
帮派利用下城区“U”字型的结构，划分了势力范围，也瓜分了中城区的商业资源。
“U”字型的左边，是“四海”帮的势力范围；“U”字型的右边，则是“断玉”帮的势力范围。
“哥请你们到‘烟鬼’喝一杯，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听了半天，受惊了。”周济的话不冷不热，听起来带刺。
烟鬼是一栋建筑，一楼是酒吧，二楼、三楼不对外；地下一层是夜店，地下二层是拳市。
这个，潞泽两人都知道，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周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长时间，周济驾车停在了“U”字型的最南端，一栋3层小楼的门口，楼顶竖着一个巨大的“烟斗”灯箱。
夜店每天晚上12点开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前散场，这时候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中各色人等都有。
酒吧的入口在另一侧，避开了人群，三人鱼贯而入。
烟鬼酒吧与其它酒吧不同的地方，是它有十多个吧台。
每个吧台都是圆形，中间有根柱子，柱子也就是酒柜，酒保就围着这根柱子工作。
现场音乐热烈而有节奏，有点R＆B风；灯光魔幻且诱惑。
酒吧中央有个小小的舞台，上面竖着一根银色的钢管，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娘正在钢管上旋转，旁边站着两个壮汉。
周济拉着两人坐下，“这是伏特加专区。”他又提高音量对酒保说，“第一瓶我请，老样子。”
酒保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小伙，眼皮也不抬，打开一瓶绝对伏特加，放在桌上，又放下一个透明的子弹杯架，上面有三个子弹杯。
“我40岁了，”周济倒满三个子弹杯，“你俩小年轻，敢来吗？”说着，用手指头敲了敲杯架。
“乖嘚呀！怕你不成？”狄云仰脖干了一个。
“奶奶不让我喝酒。”潞泽解释着。
“奶奶睡着了，”狄云捏住潞泽腮帮，倒进去一杯，“来吧！”
辛辣的液体，一路咆哮着，从口腔冲进胃里，灼烧着潞泽。
周济干了，又倒满。
酒是龟孙，谁喝谁晕！大半瓶下肚，仨人都有点飘了。
酒也是好东西，它能天然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当仨人喝得满脸通红的档口，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人目光如电，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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