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权衡
肖恩没什么讲究，随意挑了个走道的位置。刚坐下，红发男子贾德就自来熟的凑到他的身边，
“打扰一下，肖恩？莫非你是梅隆家的肖恩少爷？”
肖恩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贾德，像是要从贾德的脸上看出些线索。从第一眼起，他就感到对方莫名的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是。”肖恩一边故作镇定，一边在记忆里搜索所有见过的红发男子。他没有懒惰到事事都依赖黄金矿，可惜仅凭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回忆起一个叫做贾德的红发男子。
“梅隆少爷，难道你记不起我了？”贾德自嘲道，“也是，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会被你这样的大人物惦记。”
“抱歉。但恐怕你知道，从去年开始我就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别的人和事。”
“没关系，少爷你不用解释，”贾德态度温和，“我是来报恩的。当初要是没有梅隆的慷慨相助，我家经营的小店早就倒闭，不会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是吗？”
“现在看到梅隆遭受危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贾德深呼吸了一下，“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家的生意发展得好，一定要回报梅隆的大恩。”
“谢谢。”肖恩没对贾德抱多少期待。
“少爷入狱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失去了报恩的机会，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你。”贾德语气诚恳。
“嗯。”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尽全力去帮助你。”贾德愈发殷勤。
“嗯。”肖恩愈发敷衍。
尽管肖恩态度冷淡，但贾德并没有放弃，他似乎真心想要帮助肖恩。
“对了，我这就能帮上你的忙，”贾德压低了声音，似是怕有人听到，“少爷，你想知道笔试的题目吗？
肖恩感觉到他的声音充满神秘和诱惑，不禁转过身子，盯着贾德，“笔试题目？”
贾德点了点头，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对，笔试题目和答案。”
肖恩有些犹豫，他不想作弊，又觉得这是一个能够切实提高成功率的机会。
贾德看到肖恩犹豫的表情，立刻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作弊，只是提前获取信息。”
“通过非正当渠道提前获取信息，应该就是作弊吧。”
贾德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笔试题目和答案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外泄。”
肖恩听了贾德的解释，心中的底气稍稍增加，但没有立即接受。
贾德看到肖恩还在犹豫，便继续解释道，“提前获取信息在生活中很常见，这不被当做作弊，而被当做一种策略，甚至被当做一种智慧。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成功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机会，道德固然重要，我们有时候却需要做出一些权衡。”
肖恩听完，内心开始挣扎。他突然明白了笔试为什么要选择在教堂进行。
高耸的穹顶下，空气自由流通，他却难以呼吸。华美的彩窗边，阳光肆意照入，他却身陷阴影。他明明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道德感，却还是备受煎熬，仿佛有未知的神明正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教堂是一个神圣的场所，在这个环境下进行笔试，是不是意味着选拔标准不仅仅是能力，而是更关注道德？
他感到自己似是在悬崖边缘徘徊，不知道应该继续前行还是后退。或许此时他该做的不是权衡利弊，更是直面内心，做出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的，哪怕是错误的决定。
肖恩的心跳加速，喉咙发干，挣扎过后做出了决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贾德说道，“我接受你的帮助。”
“笔试题目只有一道，”贾德趴到了肖恩耳边，“——你选择海森学院是因为什么？”
“……就这？”肖恩直呼上当。
这不像是严格意义上的笔试，反而像是无关紧要的调查问卷。为了一个闭着眼睛都能回答的题目，之前的纠结是不值得的。
“少爷，你不要小瞧了这题。虽说没有标准的正确答案，但还是有一个错误答案。”
“什么意思？”肖恩皱起眉头，试图理清思路。
“这题看似开放，有无穷无尽的答案可供选择。可写了错误的那个，还是会被筛选掉。”贾德深深的望着肖恩，“这题真正考察的是价值观。”
价值观？肖恩冷静的思索起究竟什么才是错误的答案。
难道说金钱、权力、或是女人？不过这样，就不止有一个错误答案了。
他换位思考，站在出题者的角度，重新审视问题。学院最不希望考生是因为什么选择他们？
难道说是学院显赫的名声？但这无可厚非，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
“入学近在咫尺，实力测试都通过了，却倒在小小的笔试。”贾德在一旁谄媚的说道，“肖恩少爷，你也不想吧？”
兴许是解决方法唾手可得，肖恩放弃得比以往都干脆，“你直接告诉我错误答案吧。”
“有且仅有一个错误答案——复仇。”
“复仇？”肖恩皱眉。
“对，复仇。”贾德点头，“拿到考题后，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这个是错误答案。大概是学院不想成为复仇者手中的利刃吧。”
“……是么？”肖恩相信了贾德给出的答案，但没有轻易相信贾德给出的解释。
用学院传授的知识去获取金钱、权力、女人都行，唯独复仇不行。
仅仅是因为学院不想被复仇者利用么？
可学院并不介意被追求其他世俗原因的学生利用。
为什么只有复仇者不被接受？是复仇这件事本身有什么问题吗？
“少爷，容我斗胆问一句，你追求的是复仇吗？”贾德打断了肖恩的思绪。
“既然学院不接受复仇作为答案，那我只能说我所追求的是真相。”肖恩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魔法的真相，历史的真相，帝国的真相等等，真相能做出的解读很多。它可以和很多东西联系起来，唯独不容易和复仇联系在一起。这个答案没问题。”贾德替肖恩松了一口气。
“打扰一下，肖恩？莫非你是梅隆家的肖恩少爷？”
肖恩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贾德，像是要从贾德的脸上看出些线索。从第一眼起，他就感到对方莫名的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是。”肖恩一边故作镇定，一边在记忆里搜索所有见过的红发男子。他没有懒惰到事事都依赖黄金矿，可惜仅凭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回忆起一个叫做贾德的红发男子。
“梅隆少爷，难道你记不起我了？”贾德自嘲道，“也是，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会被你这样的大人物惦记。”
“抱歉。但恐怕你知道，从去年开始我就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别的人和事。”
“没关系，少爷你不用解释，”贾德态度温和，“我是来报恩的。当初要是没有梅隆的慷慨相助，我家经营的小店早就倒闭，不会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是吗？”
“现在看到梅隆遭受危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贾德深呼吸了一下，“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家的生意发展得好，一定要回报梅隆的大恩。”
“谢谢。”肖恩没对贾德抱多少期待。
“少爷入狱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失去了报恩的机会，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你。”贾德语气诚恳。
“嗯。”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尽全力去帮助你。”贾德愈发殷勤。
“嗯。”肖恩愈发敷衍。
尽管肖恩态度冷淡，但贾德并没有放弃，他似乎真心想要帮助肖恩。
“对了，我这就能帮上你的忙，”贾德压低了声音，似是怕有人听到，“少爷，你想知道笔试的题目吗？
肖恩感觉到他的声音充满神秘和诱惑，不禁转过身子，盯着贾德，“笔试题目？”
贾德点了点头，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对，笔试题目和答案。”
肖恩有些犹豫，他不想作弊，又觉得这是一个能够切实提高成功率的机会。
贾德看到肖恩犹豫的表情，立刻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作弊，只是提前获取信息。”
“通过非正当渠道提前获取信息，应该就是作弊吧。”
贾德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笔试题目和答案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外泄。”
肖恩听了贾德的解释，心中的底气稍稍增加，但没有立即接受。
贾德看到肖恩还在犹豫，便继续解释道，“提前获取信息在生活中很常见，这不被当做作弊，而被当做一种策略，甚至被当做一种智慧。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成功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机会，道德固然重要，我们有时候却需要做出一些权衡。”
肖恩听完，内心开始挣扎。他突然明白了笔试为什么要选择在教堂进行。
高耸的穹顶下，空气自由流通，他却难以呼吸。华美的彩窗边，阳光肆意照入，他却身陷阴影。他明明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道德感，却还是备受煎熬，仿佛有未知的神明正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教堂是一个神圣的场所，在这个环境下进行笔试，是不是意味着选拔标准不仅仅是能力，而是更关注道德？
他感到自己似是在悬崖边缘徘徊，不知道应该继续前行还是后退。或许此时他该做的不是权衡利弊，更是直面内心，做出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的，哪怕是错误的决定。
肖恩的心跳加速，喉咙发干，挣扎过后做出了决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贾德说道，“我接受你的帮助。”
“笔试题目只有一道，”贾德趴到了肖恩耳边，“——你选择海森学院是因为什么？”
“……就这？”肖恩直呼上当。
这不像是严格意义上的笔试，反而像是无关紧要的调查问卷。为了一个闭着眼睛都能回答的题目，之前的纠结是不值得的。
“少爷，你不要小瞧了这题。虽说没有标准的正确答案，但还是有一个错误答案。”
“什么意思？”肖恩皱起眉头，试图理清思路。
“这题看似开放，有无穷无尽的答案可供选择。可写了错误的那个，还是会被筛选掉。”贾德深深的望着肖恩，“这题真正考察的是价值观。”
价值观？肖恩冷静的思索起究竟什么才是错误的答案。
难道说金钱、权力、或是女人？不过这样，就不止有一个错误答案了。
他换位思考，站在出题者的角度，重新审视问题。学院最不希望考生是因为什么选择他们？
难道说是学院显赫的名声？但这无可厚非，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
“入学近在咫尺，实力测试都通过了，却倒在小小的笔试。”贾德在一旁谄媚的说道，“肖恩少爷，你也不想吧？”
兴许是解决方法唾手可得，肖恩放弃得比以往都干脆，“你直接告诉我错误答案吧。”
“有且仅有一个错误答案——复仇。”
“复仇？”肖恩皱眉。
“对，复仇。”贾德点头，“拿到考题后，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这个是错误答案。大概是学院不想成为复仇者手中的利刃吧。”
“……是么？”肖恩相信了贾德给出的答案，但没有轻易相信贾德给出的解释。
用学院传授的知识去获取金钱、权力、女人都行，唯独复仇不行。
仅仅是因为学院不想被复仇者利用么？
可学院并不介意被追求其他世俗原因的学生利用。
为什么只有复仇者不被接受？是复仇这件事本身有什么问题吗？
“少爷，容我斗胆问一句，你追求的是复仇吗？”贾德打断了肖恩的思绪。
“既然学院不接受复仇作为答案，那我只能说我所追求的是真相。”肖恩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魔法的真相，历史的真相，帝国的真相等等，真相能做出的解读很多。它可以和很多东西联系起来，唯独不容易和复仇联系在一起。这个答案没问题。”贾德替肖恩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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