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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玫瑰庄园的翩然之蝶

    出租车行驶在玫瑰山公路上,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齐符靠在椅背上看着手中的请帖。他特意剪了头发,喷上香水,可是焦虑感却挥之不去,不知道是因为这天气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他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虽然齐符很焦虑,但是他又不愿意和身边的话唠司机说话,于是齐符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车里闷闷不乐。那个出租车司机不断地唠叨着,从新闻聊到天气,又从八卦聊到生活,即使齐符不理他也自娱自乐得很开心。

    远处可以隐约看见一座在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的城堡,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就是此行的终点,玫瑰山庄。

    齐符在玫瑰山庄的停车场里下了车,这里是整个老城堡唯一现代化的地方。玫瑰山庄的现任主人是唐先生,不过大家更喜欢称呼他为“玫瑰山伯爵”,他是一个的著名的收藏家,家财万贯。

    在上一任玫瑰山庄主人离世后不到一周,他就用奇低的价格收购了这里,这在当时轰动全城,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位神秘富豪不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

    玫瑰山庄的正门很气派,身着华丽制服的门卫仔细检查着人们的请帖,齐符拿着请帖来到了山庄门口,门卫用嵌着金箔的帅气棍子拦住了他,齐符则不慌不忙递上了请帖。门卫看看请帖,再看看齐符,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笑着把他迎进了城堡。

    齐符缓步经过郁郁葱葱的城堡花园,这里的植物都是长青的,因此一年四季都生机盎然。城堡的大厅里身着盛装的人们正享受着美食美酒和交响曲,这样随和而优雅的环境让齐符觉得很舒适。

    齐符从侍者手里接过高脚杯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过很快一个特别的女人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齐符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女人目测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和齐符差不多大,精心设计的黑色礼服显得她优雅而曼妙,白皙的脸庞上泛着一丝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甜美。齐符被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向她走去。那靓丽女子也注意到了齐符,她侧着头,含笑端详着面前这个痞帅的青年。

    当齐符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那女人面前,酒杯也已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两人四目相对让他顿感局促。

    “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女人的声音温婉柔和,听着酥酥的。齐符喘了一口粗气,他不想搞砸,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他这般想着开了口:“我叫齐符,你好。”他很努力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想给对方留下最好的印象,说着他伸出了手。

    女人顿了顿,嘴角似乎微微颤动,“唐窦,很高兴认识你。”她很快地恢复了悠然而高傲的态度,似乎她刚才的表情不过是齐符看走了眼。她伸出纤纤玉手回应齐符,齐符的手心里布满了老茧,握手后她有些不习惯地收回娇嫩白皙的手。

    “我在十字巷工作,这是我的名片。”齐符非常尽力的让自己吐字清晰流畅,光是说这么几句话他就已经感到吃力了。

    齐符边说边从上衣内兜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唐窦,白底黑字印着他的名字和家里的号码,他当初强烈反对老爹印自己的号码,现在却后悔不已。

    唐窦嘟着小嘴赏玩齐符递来的名片,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您真是…很干脆的性格呢。”齐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所幸目前没闹什么笑话,他对此很满意。

    两人交谈之际,会场中响起了探戈舞曲,周围的人们也找起了舞伴,齐符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唐窦小姐就已怯生生地问道:“愿意和我跳支舞吗…我今天的第一支。”

    齐符惊呆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牵起了唐窦的手。齐符不敢握紧这白嫩的小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摸起来并不舒服。

    此刻齐符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两人靠的很近,齐符可以闻到唐窦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那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飘然。

    他们在舞池中旋转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齐符几次险些踩到唐窦的玉足不过穿着高跟鞋的她每次都巧妙避过。

    “你说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十字巷吗?”唐窦靠在齐符耳边轻语着,她话语中透露着孩子般的好奇。沉浸在美好中的齐符被她一下子问蒙了,痴痴地回应到:“神奇吗?”

    “嗯嗯,坊间都传开了呢。”唐窦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答道。齐符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用很少见的温柔地语气回应到:“那下次我带你去看看吧。”唐窦莞尔一笑和齐符做下了约定。

    这支舞似乎跳了很久很久,直到不远处一阵愤怒的咳嗽声打破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一个身着米色西装的精壮男人双手抱胸,他的眼神似要把齐符生吞活剥。男人身后躲着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他好奇又害怕地看着舞池里纵情欢歌的人们。

    小男孩也看到了齐符和唐窦,他快步跑到唐窦身边并紧紧地拥抱着她,用稚嫩但是有一丝空灵的声音说到:“姐姐,爸爸有事找你,而且和陌生人跳舞哥哥会生气的。”

    唐窦轻抚着孩子的头,眼神依旧没有从齐符身上移开:“栋栋乖,咱们不用理他。”她的口气带着些许轻蔑,不难看出那个米色西装的男人就是所谓的他。

    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长得也很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小窦窦,走。”话语精炼语气急促,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愤怒。

    唐窦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齐符意犹未尽地说到:“齐符,还会再见面的。”她挥了挥手随后搂着撒娇的小男孩走向那个男人,路上她还对男人做了个鬼脸,不懂事的小男孩也有样学样做着鬼脸,把那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齐符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音乐结束,跳舞的人们散去,他依旧未动。齐符伸出手意犹未尽地看了看,那布满老茧的手上仿佛还残留着玫瑰的阵阵余香。

    舞会就这么结束了,齐符坐在回家的出租车里发着呆,直到司机拍了拍他示意到站他才回过神来。那司机大叔数着齐符递来的钱抱怨着:“小伙子嘛,真是的,不听人说话的。”齐符也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地进了屋。

    茫茫银河星光灿烂,窗外的猫头鹰咕咕地叫着,整个巷子的人都入了梦,只有角落里的事务所还开着一盏灯。齐符坐在床上没有睡,他回味着晚上的舞会和那个叫唐窦的女人,不自觉地做起了交际舞的动作。

    齐符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困还是不敢睡,因为他真的很害怕发生的一切只是春梦一场,害怕得合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