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能说的秘密
“呐呐，子云姐姐可以教姬云学习音乐吗？”
刚从科技展回来，姬云就开始央求起北子云来。看起来小姑娘对当时的锐评相当在意，从未在这方面涉猎的姬云，并不了解话中所说的，创作者的心情与倾听者的心情。
对于她来讲，胸腔中那颗心脏的跳动，不过是身体内机械部件仿生化的行为，只是单纯的机械动作，用以维持全身功能运作。而作为感性的那部分，是机械部件无法模拟的。
但无法模拟，不代表不能创造。
“当然可以啊。”
这本来也是她们答应过要一起陪同姬云去完善感情模块的一部分，北子云很欣然地应了下来。
可实际情况却让她陷入了头疼之中。
现代的钢琴已经和数十年前有了很大差异，可以完全不用手弹，预设好现成的谱子，在钢琴读取完谱面信息后，就可以自动生成曲目。
这可难不倒姬云，只是片刻的数据传输，琴就开始演奏出高难度的曲子，而且与原曲一点不差。
“Stop！”
北子云双手交叉，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作出很生气的样子。
“新手不许投机取巧哦。”
在这座小别墅的三楼，有一间还算宽敞的琴房，虽说清洁机器人会对这里做日常的打扫，但属于这里的生气却是一点都没有，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进过房间。
与客厅那架本世纪的电子钢琴产品不同的是，琴房里的乐器都是上世纪的老式产品，无法像科技乐器那样能够自行演奏。
数据库中包含了能够查阅的所有知识，这些乐器自然也在其中，但从未摸过这些精致玩意儿的姬云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那架洁白得一尘不染的钢琴前面，抬起琴盖触摸起来。
“等等，好久没用它，要先调......”
本想着钢琴许久未用，使用之前还需要进行调音校准，可姬云却已经提前一步胡乱按下了一连串琴键。
(降)SiMi(#)FaSoSiLaSo(#)FaSo(#)FaLa(升)Do
SiLa(#)FaSoSi(升)Mi
LaMiSo(#)FaLa(升)Re
两个女生都愣住了，只是惊愕之处各不相同。
明明是记忆中第一次触碰钢琴，自己的右手却肌肉性记忆地伸向了琴键，黑键与白键并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嘈杂，倒是恰当的节奏感与和谐的曲子，弄得好像自己已经重复过好多次一样。
北子云只是瞥了一眼，却发现指法与实际的音符都完全吻合，而对于曲目则是后知后觉。
看起来没有调音的必要了，打开钢琴旁挂着的小提琴包，对着四根弦揉了几下，根据音色的反馈，大抵上可以推测，琴房里的乐器应该都被人定期调音过了，至于是谁，答案也相当明显了。
现在已经不是谁调音的问题了，北子云再次望向姬云。
“这段是《secret》中巴洛克风格的那段右手谱，姬云是怎么会弹的？”
少女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出神地望着双手的手指。这是一双纤细的手，倒也是练钢琴的料子。
“我...我不知道，就好像身体自己就动了。”
“是身体原主人以前经历的缘故吗？”
继承了这副躯体之后，姬云只是对身体原主人的身份有所了解，而她原本的记忆已经在生命凋零的那一刻一同消失了。
就算是这样，躯体在灵魂离开之后，居然能保留肌肉记忆去习惯性地弹奏曲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既然身体有一定的钢琴基础的话，想必教起来应该不会费力吧。
“中间拥有标识的这个区为中音区，每个区都是由5个黑键与7个白键组成的......”
北子云开始讲解起钢琴相关的乐理知识，这些东西在十多年前就刻在了她的脑中，尽管夹杂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眼前的这架旧式钢琴还是出自大师之手，中音区的白键上印有CDEFGAB七个字母的烫金字，分别代表着中音区的“DoReMiFaSoLaSi”这七个唱名。
如果坚持下来的话，说不定自己已经是职业级的钢琴家了吧。
同样陪自己一起放弃的，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北子云再次望向了那张小提琴。
也许，他还没有放弃呢。
“子云姐姐对这些东西好了解，是不是曾经练习了很久呀？”
作为具有高性能学习能力的自律智能人格，姬云对于基本的乐理和操作已经了然于胸，包括对于每个琴键对应的音色，针对给定的谱子，弹出来的精准度也是毫无差错。
“很小的时候，在我能够坐上椅子够得着琴键高度那时起，我就开始练琴了，不过说起来，姬云真不愧是天才，一下子就做到了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做到的事。”
话语中流露着数不清的辛酸，这种苦大概只有和自己一样，花了十多年去学习艺术的人才能理解。
不过世界是公平的，普通人花费大量精力去学习乐理，去练熟曲目，而专门学习音乐的机器人，即使很快就能上手，能够精确无比地控制节奏，但将自己的情感掺入到音乐之中这件事，是投入多少精力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姬云和这些机器人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人，这样一想，北子云开始期待眼前的少女需要花费怎样的努力，才能真正意义上开始演奏艺术。
“看起来姬云并不需要像我们那样反复练熟谱子，还是来学习怎么融入情感吧。”
普通人练琴都是先练熟，然后在此基础上融合进情感，以自己的理解来演奏曲目，姬云的路线上，演奏情感以外的部分都被压缩到了最简，唯有这部分是最为麻烦的。
“就比如说姬云刚刚弹奏的那首《secret》，这是一首跨度很大的曲子，从巴洛克时期到古典时期，再到浪漫时期。除了一定难度的手法外，节奏和情感的表达上也很重要。”
说着北子云坐上了椅子，回到阔别已久的钢琴前，双手手指不自觉地交叉着，上一次触碰黑白琴键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或者说是不愿想起。而如今再次进行演奏，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身体微微颤抖着。
双手的手指摆放至琴键上，脚也停在了踏板上，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北子云准备开始进行演奏示范。
整间琴房显得相当安静，除了空调设备轻声的运转外，没有一丝嘈杂。首先是一串热身的前奏，和原曲中的前奏并不一样，相当舒缓的节奏，配合超低音区的左手声部，右手弹奏的慢速声部显得相当清晰。
熟悉的巴赫风格那段开始了，在柔音踏板的作用下，这段声音显得相当柔和轻巧。随着右手手指移动到高音区，灵活的跳动表示已经来到莫扎特的风格之中。
古典之后，右手手指开始大跨度的弹奏，贝多芬风格的交叉手与李斯特的浪漫主义形成了完美衔接，以复调的方式形成了一个整体。
从琴键的敲击声与手臂肌肉线条的变化，可以明显感觉到节奏感与响度的变强。
伴随节奏加快，音阶向更高的音区进发，已然是肖邦的的曲风。
快节奏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段舒缓的节奏，舒缓中流露着伤感的氛围，这是原作中小雨写立可白的那段。
在衔接震音之后，开始了拉赫玛尼诺夫的前奏曲，节奏也突然加快起来，只不过，最后的一个高音替换成了一段刮奏，以低音结束。
演奏完毕，欣赏完艺术的姬云鼓起了掌，虽然带来的感触并不明显。
这时，身后传来了第二个鼓掌声。
“不弹原曲的高音是为了防止穿越回去吗？”
北子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也许早就过来了，并且听完了她的一整首曲子。
“真讨厌，下次能不能听能不能提前通知演奏者一下？”
说着，北子云有些傲娇地撅着嘴。
“啥，还有下次吗？那我肯定提前说。”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很不讲道理地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哥哥的胸口。
“穿越是什么？”
只有一旁对这首歌了解并不多的姬云现在满脑子疑惑。
“传说用旧琴弹奏《secret》会穿越回到过去时空。”
北子时解释说，这不过这话出来，让姬云更加迷惑了，单纯的少女伸手捏了捏北子云的手，在确认能够传来真实的触感后，又再次歪起了头。
“这是电影里面的老梗啦，不说这个了，姬云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北子云及时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姬云才一一说明了更多的疑惑。
“和姬云能够找到的曲谱有很大的不一样，似乎子云姐姐弹奏的更多，然后每一段的节奏匹配度也和原曲不同，抛开检测的相似度，说是另一支曲子也没什么问题。”
少女一本正经地拿系统检测的数据说明着。
“不一致就对了，因为每一段都加入了我作为演奏者的情感，包括原曲没有但我自己改编创作的部分，都是我对这支曲子的理解，还有我演奏时候的心情。”
北子云有些自豪起来，解释起每一段的特别之处。
“说起来，那段特别慢的部分，到底是原曲写的伤感，还是子云姐姐弹奏得伤感呢？”
在听到小雨写立可白的那段解释后，姬云反问过来，虽然自己理解不了什么是伤感，但还是很清楚，这是一种负面的情绪。
“都有吧，谁知道呢。”
尽管试图搪塞过去，但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这样的细节还是被在场的其他两个人捕捉到了。
北子时很清楚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并没有多说什么。
即使姬云再单纯，也能从这两个人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本想接着问下去的，出于礼貌还是咽了回去。
刚从科技展回来，姬云就开始央求起北子云来。看起来小姑娘对当时的锐评相当在意，从未在这方面涉猎的姬云，并不了解话中所说的，创作者的心情与倾听者的心情。
对于她来讲，胸腔中那颗心脏的跳动，不过是身体内机械部件仿生化的行为，只是单纯的机械动作，用以维持全身功能运作。而作为感性的那部分，是机械部件无法模拟的。
但无法模拟，不代表不能创造。
“当然可以啊。”
这本来也是她们答应过要一起陪同姬云去完善感情模块的一部分，北子云很欣然地应了下来。
可实际情况却让她陷入了头疼之中。
现代的钢琴已经和数十年前有了很大差异，可以完全不用手弹，预设好现成的谱子，在钢琴读取完谱面信息后，就可以自动生成曲目。
这可难不倒姬云，只是片刻的数据传输，琴就开始演奏出高难度的曲子，而且与原曲一点不差。
“Stop！”
北子云双手交叉，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作出很生气的样子。
“新手不许投机取巧哦。”
在这座小别墅的三楼，有一间还算宽敞的琴房，虽说清洁机器人会对这里做日常的打扫，但属于这里的生气却是一点都没有，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进过房间。
与客厅那架本世纪的电子钢琴产品不同的是，琴房里的乐器都是上世纪的老式产品，无法像科技乐器那样能够自行演奏。
数据库中包含了能够查阅的所有知识，这些乐器自然也在其中，但从未摸过这些精致玩意儿的姬云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那架洁白得一尘不染的钢琴前面，抬起琴盖触摸起来。
“等等，好久没用它，要先调......”
本想着钢琴许久未用，使用之前还需要进行调音校准，可姬云却已经提前一步胡乱按下了一连串琴键。
(降)SiMi(#)FaSoSiLaSo(#)FaSo(#)FaLa(升)Do
SiLa(#)FaSoSi(升)Mi
LaMiSo(#)FaLa(升)Re
两个女生都愣住了，只是惊愕之处各不相同。
明明是记忆中第一次触碰钢琴，自己的右手却肌肉性记忆地伸向了琴键，黑键与白键并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嘈杂，倒是恰当的节奏感与和谐的曲子，弄得好像自己已经重复过好多次一样。
北子云只是瞥了一眼，却发现指法与实际的音符都完全吻合，而对于曲目则是后知后觉。
看起来没有调音的必要了，打开钢琴旁挂着的小提琴包，对着四根弦揉了几下，根据音色的反馈，大抵上可以推测，琴房里的乐器应该都被人定期调音过了，至于是谁，答案也相当明显了。
现在已经不是谁调音的问题了，北子云再次望向姬云。
“这段是《secret》中巴洛克风格的那段右手谱，姬云是怎么会弹的？”
少女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出神地望着双手的手指。这是一双纤细的手，倒也是练钢琴的料子。
“我...我不知道，就好像身体自己就动了。”
“是身体原主人以前经历的缘故吗？”
继承了这副躯体之后，姬云只是对身体原主人的身份有所了解，而她原本的记忆已经在生命凋零的那一刻一同消失了。
就算是这样，躯体在灵魂离开之后，居然能保留肌肉记忆去习惯性地弹奏曲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既然身体有一定的钢琴基础的话，想必教起来应该不会费力吧。
“中间拥有标识的这个区为中音区，每个区都是由5个黑键与7个白键组成的......”
北子云开始讲解起钢琴相关的乐理知识，这些东西在十多年前就刻在了她的脑中，尽管夹杂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眼前的这架旧式钢琴还是出自大师之手，中音区的白键上印有CDEFGAB七个字母的烫金字，分别代表着中音区的“DoReMiFaSoLaSi”这七个唱名。
如果坚持下来的话，说不定自己已经是职业级的钢琴家了吧。
同样陪自己一起放弃的，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北子云再次望向了那张小提琴。
也许，他还没有放弃呢。
“子云姐姐对这些东西好了解，是不是曾经练习了很久呀？”
作为具有高性能学习能力的自律智能人格，姬云对于基本的乐理和操作已经了然于胸，包括对于每个琴键对应的音色，针对给定的谱子，弹出来的精准度也是毫无差错。
“很小的时候，在我能够坐上椅子够得着琴键高度那时起，我就开始练琴了，不过说起来，姬云真不愧是天才，一下子就做到了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做到的事。”
话语中流露着数不清的辛酸，这种苦大概只有和自己一样，花了十多年去学习艺术的人才能理解。
不过世界是公平的，普通人花费大量精力去学习乐理，去练熟曲目，而专门学习音乐的机器人，即使很快就能上手，能够精确无比地控制节奏，但将自己的情感掺入到音乐之中这件事，是投入多少精力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姬云和这些机器人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人，这样一想，北子云开始期待眼前的少女需要花费怎样的努力，才能真正意义上开始演奏艺术。
“看起来姬云并不需要像我们那样反复练熟谱子，还是来学习怎么融入情感吧。”
普通人练琴都是先练熟，然后在此基础上融合进情感，以自己的理解来演奏曲目，姬云的路线上，演奏情感以外的部分都被压缩到了最简，唯有这部分是最为麻烦的。
“就比如说姬云刚刚弹奏的那首《secret》，这是一首跨度很大的曲子，从巴洛克时期到古典时期，再到浪漫时期。除了一定难度的手法外，节奏和情感的表达上也很重要。”
说着北子云坐上了椅子，回到阔别已久的钢琴前，双手手指不自觉地交叉着，上一次触碰黑白琴键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或者说是不愿想起。而如今再次进行演奏，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身体微微颤抖着。
双手的手指摆放至琴键上，脚也停在了踏板上，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北子云准备开始进行演奏示范。
整间琴房显得相当安静，除了空调设备轻声的运转外，没有一丝嘈杂。首先是一串热身的前奏，和原曲中的前奏并不一样，相当舒缓的节奏，配合超低音区的左手声部，右手弹奏的慢速声部显得相当清晰。
熟悉的巴赫风格那段开始了，在柔音踏板的作用下，这段声音显得相当柔和轻巧。随着右手手指移动到高音区，灵活的跳动表示已经来到莫扎特的风格之中。
古典之后，右手手指开始大跨度的弹奏，贝多芬风格的交叉手与李斯特的浪漫主义形成了完美衔接，以复调的方式形成了一个整体。
从琴键的敲击声与手臂肌肉线条的变化，可以明显感觉到节奏感与响度的变强。
伴随节奏加快，音阶向更高的音区进发，已然是肖邦的的曲风。
快节奏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段舒缓的节奏，舒缓中流露着伤感的氛围，这是原作中小雨写立可白的那段。
在衔接震音之后，开始了拉赫玛尼诺夫的前奏曲，节奏也突然加快起来，只不过，最后的一个高音替换成了一段刮奏，以低音结束。
演奏完毕，欣赏完艺术的姬云鼓起了掌，虽然带来的感触并不明显。
这时，身后传来了第二个鼓掌声。
“不弹原曲的高音是为了防止穿越回去吗？”
北子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也许早就过来了，并且听完了她的一整首曲子。
“真讨厌，下次能不能听能不能提前通知演奏者一下？”
说着，北子云有些傲娇地撅着嘴。
“啥，还有下次吗？那我肯定提前说。”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很不讲道理地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哥哥的胸口。
“穿越是什么？”
只有一旁对这首歌了解并不多的姬云现在满脑子疑惑。
“传说用旧琴弹奏《secret》会穿越回到过去时空。”
北子时解释说，这不过这话出来，让姬云更加迷惑了，单纯的少女伸手捏了捏北子云的手，在确认能够传来真实的触感后，又再次歪起了头。
“这是电影里面的老梗啦，不说这个了，姬云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北子云及时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姬云才一一说明了更多的疑惑。
“和姬云能够找到的曲谱有很大的不一样，似乎子云姐姐弹奏的更多，然后每一段的节奏匹配度也和原曲不同，抛开检测的相似度，说是另一支曲子也没什么问题。”
少女一本正经地拿系统检测的数据说明着。
“不一致就对了，因为每一段都加入了我作为演奏者的情感，包括原曲没有但我自己改编创作的部分，都是我对这支曲子的理解，还有我演奏时候的心情。”
北子云有些自豪起来，解释起每一段的特别之处。
“说起来，那段特别慢的部分，到底是原曲写的伤感，还是子云姐姐弹奏得伤感呢？”
在听到小雨写立可白的那段解释后，姬云反问过来，虽然自己理解不了什么是伤感，但还是很清楚，这是一种负面的情绪。
“都有吧，谁知道呢。”
尽管试图搪塞过去，但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这样的细节还是被在场的其他两个人捕捉到了。
北子时很清楚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并没有多说什么。
即使姬云再单纯，也能从这两个人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本想接着问下去的，出于礼貌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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