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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灰胡子的指导

    雪巨魔洞穴里,篝火啪啪作响,奥瑟裹着棉被怀中抱着沉睡的赛丽娜。奥瑟担心赛丽娜被冻伤,所以在她的手和脚上涂抹了一层雪白的巨魔脂肪。

    正当奥瑟要昏睡之际,赛丽娜悠悠醒来,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的问奥瑟:“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个下午吧。”奥瑟想了一下说道。

    “还好,我还以为要睡上一天!”说罢,赛丽娜从奥瑟身上爬了起来。接着说道:“记得上一次进入这种状态,我就昏睡了一整天。”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奥瑟问道,想起赛丽娜和巨剑散发白色光芒的样子。

    赛丽娜抚摸一旁的巨剑,眼中满是灿烂的光芒:“这把巨剑被称作“曙光之力”,我在灰原遗迹中发现的它,上面的符文是某种神秘的上古预言,当它把你当做真正的主人时,你便会拥有强大的力量!”

    “当我想要使用它全部的力量时,它会大方的把所有力量疯狂的传输给我,所以为了接受这些力量,会让我消耗掉所有的力气和精神,导致我昏迷很长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怪不得赛丽娜会拥有让人震惊的力量,原来是有巨剑的加持。但不管怎么说,巨剑原有的重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得动的。

    奥瑟和赛丽娜吃了一些食物,便起身继续踏上路程,沿着山路继续向上爬。很幸运的是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远远的看到雄伟壮观的霍斯加高峰修道院。

    这座由砖石修建的修道院在这山巅如同一座匍匐的巨人,很难想象动用了多少人力才能在这寒冷的山峰建造出如此庞大的建筑,恐怕不是人力所为,应该是用魔力堆砌而成!

    奥瑟和赛丽娜推开沉重的大门,与呼啸的风雪一同走了进去,入门后是一片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站着四位身穿灰色长袍大胡子老人,老人的长袍上绣着古怪的纹络和符文。

    显然他们便是灰胡子!

    “欢迎你们的到来!”为首的灰胡子,谦和的地说道。

    “我叫赛丽娜·佩特,我回应你们的召唤!”赛丽娜走到灰胡子们的面前,低头行礼道。奥瑟站在赛丽娜身边,并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蛇人?”灰胡子看向奥瑟。

    “您好,我叫奥瑟·沙依,陪同赛丽娜前来。”奥瑟也向灰胡子们行礼,博学友善的灰胡子值得他们如此尊敬。

    虽然隐世,但在各种对灰胡子的描述中,都认为他们是谦和有礼,博学智慧的长者。与传统诺德人的形象大相径庭,即使外族也可以与其平和交流,也正因其良好的形象以及所掌握的强大力量,灰胡子在整个塔玛瑞尔,尤其是天际,都受到普遍的尊敬。

    在接下来的交流后得知,为首的灰胡子叫艾恩盖尔,在灰胡子中只有他可以自如说话,其他三位灰胡子如果要说话的话会爆发出恐怖的吼声力量。艾恩盖尔给赛丽娜和奥瑟介绍了剩下三位灰胡子,分别叫爱纳斯、博瑞、沃夫加。

    “艾恩盖尔大师,我想知道成为一名龙裔意味着什么?”赛丽娜真诚地问道。

    艾恩盖尔说道:“龙拥有学习和投射吼声的天赋,也有从死去的同胞身上汲取能量的能力,人类也有类似的天赋,不知道这是--几个世纪以来人们都在争论这究竟是馈赠还是诅咒。

    就算我们最聪明的人也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来学会你数天内掌握的东西。有人认为龙裔是紧要关头诸神派遣下凡之人,你准备好以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在经过几个简单的测试后,灰胡子们确信了赛丽娜是真正的龙裔,立刻开始了对她的吼声教学。艾恩盖尔表示时间紧迫,奥杜因正在天际省各地复活巨龙,所以他们要抓紧时间尽可能的来教导赛丽娜龙吼技艺。

    当四人要教导赛丽娜龙吼时,艾恩盖尔却让奥瑟也一同学习,原因居然是奥瑟拥有很高的龙吼天赋!

    奥瑟顿时激动起来,没想到自己虽然不是龙裔,但自己居然会达到灰胡子们的认可。

    “下面我教你们的是最自然、原始的吼声,“不卸之力”,吐目(吐息,指龙语里“吼声“的发音)用它可以推开挡在你面前的一切物体或者人。”

    奥瑟和赛丽娜和灰胡子们对面而立,当艾恩盖尔说完话,灰胡子们每人都发出一声巨吼,随即地面上刻画出四个符文。赛丽娜和奥瑟站在上面,立刻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进入身体里。紧接着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一个强壮的上古战士,朝着千军万马发出一声巨吼。

    赛丽娜和奥瑟感受到了这些力量符文,它们会牢牢地刻印在脑子里,当明白这些符文中的奥义后吼声就会越来越强。

    大多数吼声都有一至三个等级,等级越高力量越强。“不卸之力”就有三个等级划分。分别为一级“力量”,二级“平衡”,三级“推”。赛丽娜不愧为龙裔,直接学会了三级,而奥瑟只学会了一级。

    不过这依然让艾恩盖尔夸奖奥瑟为难得一遇的吼声天才,一般人恐怕一辈子的功夫才学会一个“不卸之力”,而有天赋之人最少一年才能感受到“不卸之力”,而奥瑟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不卸之力”!

    当奥瑟还在学习“不卸之力”时,赛丽娜已经开始学习新的吼声“旋风精力”:吐目用它风暴般的力量使你冲向前方!

    修道院的后院有两扇间距为十米的铁门,当赛丽娜口吐出一声奇怪的发音,只见她周身浮现出劲风般的力量,将她从这一扇铁门推到另一扇铁门处。赛丽娜已经成功掌握了“旋风精力”。

    “很好赛丽娜!你已经成功学会了新的吼声。”艾恩盖尔满意的对赛丽娜点了点头。

    “谢谢您艾恩盖尔大师。”赛丽娜真诚的向灰胡子们道谢。

    “愿风指引你!”艾恩盖尔说道。

    “艾恩盖尔大师,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吼声是龙的语言?”赛丽娜对龙的语言一头雾水,虽然在这一个月里学习了不少东西,甚至能区分出吼声之间的发音不同,但他还是不明白,对龙来说,吼声为什么能作为一种语言。

    艾恩盖尔解释道:“龙一向有吼叫的本能,语言是他们的本质,龙争斗与搏斗时发声技巧并无二致,对于龙来说,呼吸和讲话一般平常。”

    赛丽娜依然有些懵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艾恩盖尔接着说:“你尽快准备好接受最后一个测试,那就是去乌斯腾格拉寺庙拿回约根·唤风者的号角。”

    “没问题,请各位大师请静听佳音!”说罢,赛丽娜和奥瑟向灰胡子们鞠了一躬,然后一起离开了修道院。

    约根·唤风者!是灰胡子的创建者。在第一纪元伊斯格拉默时代,不可一世的诺德人在东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在与凯莫-锻莫联盟第一议会的交锋中全军覆没,势力就此退出晨风省。

    当时的著名战争领袖,约根·唤风者对诺德的失败作了反思,经过七年的思考,他认为是诺德对于天空女神凯娜瑞丝赐予诺德的力量—龙吼的滥用,导致了诺德的惨败,并创立了被称为“吼声之道”的思想。之后,凭借自己的力量,约根先后说服(击败)了十七位当时的诺德吼声大师。这几乎是当时诺德的全部龙吼技艺的掌握者了,使他们信服了他的思想。

    最终,约根来到塔玛瑞尔最高峰---世界之喉(霍斯加高峰),在这里建立了“灰胡子”组织,将龙吼这彻底从诺德人中隔离出来。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到至少第二纪元时期,诺德人中除了灰胡子,已经无人再会龙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