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接触
“差不多了。”
法夫尼尔环顾四周。
本就宽敞的实验室被它再次的整理出一大片的空白区域出来。
精密的专业仪器被全部挪到了实验室的另一边，整个实验室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满是精密的仪器和实验台，而另一边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井上真弥疑惑的看着法夫尼尔的动作，她不是很明白法夫尼尔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法夫尼尔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让井上真弥眼珠子都快要吓掉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又一个由无数符号与线条组成的的图案浮现在法夫尼尔身周，简直就像是那些中二漫画里常常会出现的魔法阵一样。
但这可不是幻想，而是货真价实的魔法。法阵上闪烁着奇妙的符号和她从未见过的文字，充满着神秘的韵味，只是看一眼井上真弥就觉得头晕眼花，脑袋发涨，精神一阵恍惚。
在恍惚之中，井上真弥似乎又看到了位于重重法阵中的法夫尼尔身后那巨大的虚影。
“嗯？”
法夫尼尔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它总感觉这姑娘的生命波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化。
“不是错觉哦，按照记录对比井上真弥的生命波动确实发生了扭曲。”
作为生体电脑的克洛伊很快就通过比对确定了法夫尼尔的想法。
“能确定是什么原因么？”
“不太清楚，但是发生异常的时间点和指挥官施法的时间点是一致的。”
“法阵引起的？确实精神力不够的人光是看到魔力丝线组成的符文就会让精神承受很大的负担。”
法夫尼尔思考了一下。
“但是也不应该啊，仅仅只是精神力的枯竭会导致生理上的异变吗？”
“谁知道，指挥官你不一样能通过生理影响精神吗，说不定反过来也可以办到呢。”
法夫尼尔和克洛伊思考良久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能先搁置这个问题。
“生命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法夫尼尔感叹。
“谁说不是呢。”
克洛伊也附和道。
不再管井上真弥的异常，法夫尼尔在克洛伊的辅助下运转着魔力，很快法阵就轰然破碎。
下一个瞬间，翠绿植物突兀的出现在周围的墙壁上，一条又一条的藤蔓从天花板垂下，形态各异的植物毫无依托的爬满了半个实验室。
在这些植物的枝叶上面有着充满神秘气息的符号，拨开它们还依稀可以看见原本光洁的墙面似乎被刻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阵图。
井上真弥目瞪口呆，上一秒还算正常的实验室瞬间就变了样子。
一半是整洁有序的现代实验室，而一越过中线就变成了原始丛林一般的景色，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魔法丛林。
反正她是没见过什么植物上面满是奇怪的图案，还有会发光的符文悬浮在上面的。
一条线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极度割裂、对比鲜明的景色让这个实验室在她眼里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法夫尼尔様，那、那是……”
井上真弥结结巴巴的问道，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不知不觉间她对法夫尼尔已经用上了敬语。
“魔法呀。”
法夫尼尔不甚在意的说。
“你都看过我本体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的吧。”
井上真弥疲惫的揉了一下眉头。
虽然说在看到法夫尼尔在龙形和人形自由切换的时候已经隐约有点预感了，但她实在是没想到魔法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不过想想也是，她们人类所认知的世界对比起整个宇宙来说不过沧海一粟，谁能断言魔法就不存在呢。
星空何其浩瀚，生活在其中的种族何其繁多，谁知道它们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科技树，出现一个魔法文明似乎也不是什么太过值得惊讶的事情。
甩了甩头，井上真弥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一睁眼她就看到了法夫尼尔那双黄金瞳。
“怎、怎么了？法夫尼尔桑？”
她有些慌张的问道。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法夫尼尔身上的那股甜腥味十分的明显。
“嗯……”
法夫尼尔眯眼盯着井上真弥，但无论它怎么看都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算了，搞不懂。”
法夫尼尔低声呢喃，它还是无法理解井上真弥身上到底发生了个啥。
“累了吧？”
“不，那个……”
法夫尼尔打断了井上真弥的话。
“普通人看到魔法阵是会被里面蕴藏的知识消耗心神的，并不需要在意。”
“是的，很对不起，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不用那么麻烦。”
法夫尼尔打了个响指，周围的藤蔓扭动着聚集起来，自行编织成了一个摇篮。
如果不是它们蠕动的方式太恶心，这幅场景还是很有童话意境的。
“直接就在这里睡吧，上面有加速精力恢复的符文。”
拍了拍藤蔓形成的摇篮，法夫尼尔对井上真弥说道。
“这……好吧，我明白了，那、那就打扰了。”
井上真弥小心翼翼的在摇篮中躺下。这些藤蔓触感很奇怪，不像是植物，倒像是实实在在的血肉。
但这种触感她却很反常的不觉得恶心，甚至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井上真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精神逐渐放空，在睡梦中她似乎触及到了些什么，一些极端恐怖的不可名状的存在。但她并没有害怕，淡淡的甜腥味钻入了她的鼻腔，井上真弥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在母亲的身旁入睡，只要母亲还在身边，这个世上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她！
“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法夫尼尔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井上真弥一睡着她的生命波动又开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这个生命波动？”
“嗯——”
井上真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她睡得出奇的好。
自从记事以来，她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睡眠。
“唔、唔！”
沉闷的呜咽声音从旁边传来，刚睡醒的井上真弥把头一转过去，就对上了怒目圆睁的红眼。
井上真弥清爽的表情瞬间就垮塌，她用一副死鱼眼看向了正在捣鼓些什么的法夫尼尔。
“法夫尼尔桑，这个是什么？”
她指了指被一堆藤蔓捆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在不断发出奇怪叫声的喰种。
“小白鼠。”
法夫尼尔头也不抬的回答。
它已经变回了龙形，身体周围不停的闪烁着魔法的光芒，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
“……”
井上真弥扯了扯嘴角。
法夫尼尔专心致志的把精神集中在实验里。
它一边制造出各种固定频率的声音，一边不停的调整着魔力波动。
听取了莉莉丝的建议尝试着开辟自己的道路之后，法夫尼尔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种能结合了自身关于生命的权柄够影响他人身心的特殊魔力波动。
但魔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质或者能量，所谓的魔力“波动”也并非音波或者是光波、辐射射线等能用物理手段捕捉到的东西，魔力是一种更接近概念、更接近世界本质的力量。
想要真切的在物质层面上造成影响，魔力还需要一个载体。
它以前制造出来的微生物除了作为信号发射器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作为魔力的载体。
而现在，法夫尼尔正尝试着换成另一种介质ーー声音。
它也不知道这种能力的上限到底会在哪里，但就像莉莉丝说的，它有足够的时间来犯错。
既然如此那就先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井上真弥看着如此认真的法夫尼尔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里，法夫尼尔除了吃饭和去古董咖啡厅之外，一天到晚都是趴在沙发上睡懒觉，动都不愿意动一下的。
那个法夫尼尔居然也会有如此投入的一面吗？
井上真弥在惊讶的同时，也不太好意思再继续在这打扰别人了，她悄无声息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
“真弥。”
忽然法夫尼尔叫住了她。
“是的，法夫尼尔桑？”
“我从这家伙身上弄了点赫子的碎块，都放在容器里了。”
顺着法夫尼尔指的方向看过去，透明的方形密封容器内放着一块红中带黑的东西。
“你有空的话就过来研究一下RC细胞，到时候把相关的结果告诉我就好。”
“欸？我吗？！”
井上真弥惊讶的问道。
“我、我、我不行的！”
法夫尼尔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太紧张，我并不需要你得出多么不得了的结果，我只是需要你提供一个思路而已，一个从正常人角度出发的思路。”
“我......我知道了，如果我可以帮上忙的话。”
“真弥！”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刚踏出课室就被叫住了的井上真弥看向了发出声音的人。
她马上低下头来，转身快步离去。
发现这位曾经的闺蜜，她真心相待的好友在背叛了自己后她就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了。
井上真弥无视了背后的呼喊声，大步的离开。
低着头胡思乱想的井上真弥并没有注意看前面，心不在焉之下正好撞上了从拐角处冒出的人。
“疼疼疼......”
“抱歉，你没事吧？”
一道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井上真弥的耳中。
“咦？你是......古董里的那个？！”
井上真弥惊讶的看着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金木研。
虽然她下意识的就感到了一阵的害怕，但看到对方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是正常的黑瞳之后就安心了下来。
原来喰种也会雇佣正常人的吗？
“啊！你是那个奇怪的客人！”
金木研也认出了这个时常来古董咖啡厅的女孩。
“奇怪什么的，很过分哦？”
“啊！”
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金木赶紧低头道歉。
“您是上井大学的学生？”
“嗯，我是细胞工程学科的。”
“这样啊......”
“？”
金木研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在这个时期的金木研尚且还相当的天真，仍然尝试着融入普通人之中，坚持来上井大学上课。
虽然被警告了说不要和法夫尼尔扯上什么关系，但既然是能够威胁到董香她们的危险人物他有机会的话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确认了那个奇怪的家伙不在附近，金木研下定决心要询问一下关于那个男人的情报。
“那个，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请教。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请您喝一杯咖啡?”
“......搭讪？”
井上真弥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不是的！”
金木脸红耳赤的赶紧摇头。
“真弥！”
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井上真弥抿紧了嘴唇。
她马上推着金木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个......?”
金木研很疑惑的出声问道。
“你要问别的到时候再说，总之先离开。”
“哦，好......”
金木研愣愣的点头。
目送着两人离开的男人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法夫尼尔环顾四周。
本就宽敞的实验室被它再次的整理出一大片的空白区域出来。
精密的专业仪器被全部挪到了实验室的另一边，整个实验室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满是精密的仪器和实验台，而另一边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井上真弥疑惑的看着法夫尼尔的动作，她不是很明白法夫尼尔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法夫尼尔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让井上真弥眼珠子都快要吓掉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又一个由无数符号与线条组成的的图案浮现在法夫尼尔身周，简直就像是那些中二漫画里常常会出现的魔法阵一样。
但这可不是幻想，而是货真价实的魔法。法阵上闪烁着奇妙的符号和她从未见过的文字，充满着神秘的韵味，只是看一眼井上真弥就觉得头晕眼花，脑袋发涨，精神一阵恍惚。
在恍惚之中，井上真弥似乎又看到了位于重重法阵中的法夫尼尔身后那巨大的虚影。
“嗯？”
法夫尼尔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它总感觉这姑娘的生命波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化。
“不是错觉哦，按照记录对比井上真弥的生命波动确实发生了扭曲。”
作为生体电脑的克洛伊很快就通过比对确定了法夫尼尔的想法。
“能确定是什么原因么？”
“不太清楚，但是发生异常的时间点和指挥官施法的时间点是一致的。”
“法阵引起的？确实精神力不够的人光是看到魔力丝线组成的符文就会让精神承受很大的负担。”
法夫尼尔思考了一下。
“但是也不应该啊，仅仅只是精神力的枯竭会导致生理上的异变吗？”
“谁知道，指挥官你不一样能通过生理影响精神吗，说不定反过来也可以办到呢。”
法夫尼尔和克洛伊思考良久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能先搁置这个问题。
“生命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法夫尼尔感叹。
“谁说不是呢。”
克洛伊也附和道。
不再管井上真弥的异常，法夫尼尔在克洛伊的辅助下运转着魔力，很快法阵就轰然破碎。
下一个瞬间，翠绿植物突兀的出现在周围的墙壁上，一条又一条的藤蔓从天花板垂下，形态各异的植物毫无依托的爬满了半个实验室。
在这些植物的枝叶上面有着充满神秘气息的符号，拨开它们还依稀可以看见原本光洁的墙面似乎被刻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阵图。
井上真弥目瞪口呆，上一秒还算正常的实验室瞬间就变了样子。
一半是整洁有序的现代实验室，而一越过中线就变成了原始丛林一般的景色，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魔法丛林。
反正她是没见过什么植物上面满是奇怪的图案，还有会发光的符文悬浮在上面的。
一条线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极度割裂、对比鲜明的景色让这个实验室在她眼里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法夫尼尔様，那、那是……”
井上真弥结结巴巴的问道，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不知不觉间她对法夫尼尔已经用上了敬语。
“魔法呀。”
法夫尼尔不甚在意的说。
“你都看过我本体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的吧。”
井上真弥疲惫的揉了一下眉头。
虽然说在看到法夫尼尔在龙形和人形自由切换的时候已经隐约有点预感了，但她实在是没想到魔法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不过想想也是，她们人类所认知的世界对比起整个宇宙来说不过沧海一粟，谁能断言魔法就不存在呢。
星空何其浩瀚，生活在其中的种族何其繁多，谁知道它们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科技树，出现一个魔法文明似乎也不是什么太过值得惊讶的事情。
甩了甩头，井上真弥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一睁眼她就看到了法夫尼尔那双黄金瞳。
“怎、怎么了？法夫尼尔桑？”
她有些慌张的问道。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法夫尼尔身上的那股甜腥味十分的明显。
“嗯……”
法夫尼尔眯眼盯着井上真弥，但无论它怎么看都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算了，搞不懂。”
法夫尼尔低声呢喃，它还是无法理解井上真弥身上到底发生了个啥。
“累了吧？”
“不，那个……”
法夫尼尔打断了井上真弥的话。
“普通人看到魔法阵是会被里面蕴藏的知识消耗心神的，并不需要在意。”
“是的，很对不起，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不用那么麻烦。”
法夫尼尔打了个响指，周围的藤蔓扭动着聚集起来，自行编织成了一个摇篮。
如果不是它们蠕动的方式太恶心，这幅场景还是很有童话意境的。
“直接就在这里睡吧，上面有加速精力恢复的符文。”
拍了拍藤蔓形成的摇篮，法夫尼尔对井上真弥说道。
“这……好吧，我明白了，那、那就打扰了。”
井上真弥小心翼翼的在摇篮中躺下。这些藤蔓触感很奇怪，不像是植物，倒像是实实在在的血肉。
但这种触感她却很反常的不觉得恶心，甚至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井上真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精神逐渐放空，在睡梦中她似乎触及到了些什么，一些极端恐怖的不可名状的存在。但她并没有害怕，淡淡的甜腥味钻入了她的鼻腔，井上真弥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在母亲的身旁入睡，只要母亲还在身边，这个世上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她！
“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法夫尼尔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井上真弥一睡着她的生命波动又开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这个生命波动？”
“嗯——”
井上真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她睡得出奇的好。
自从记事以来，她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睡眠。
“唔、唔！”
沉闷的呜咽声音从旁边传来，刚睡醒的井上真弥把头一转过去，就对上了怒目圆睁的红眼。
井上真弥清爽的表情瞬间就垮塌，她用一副死鱼眼看向了正在捣鼓些什么的法夫尼尔。
“法夫尼尔桑，这个是什么？”
她指了指被一堆藤蔓捆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在不断发出奇怪叫声的喰种。
“小白鼠。”
法夫尼尔头也不抬的回答。
它已经变回了龙形，身体周围不停的闪烁着魔法的光芒，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
“……”
井上真弥扯了扯嘴角。
法夫尼尔专心致志的把精神集中在实验里。
它一边制造出各种固定频率的声音，一边不停的调整着魔力波动。
听取了莉莉丝的建议尝试着开辟自己的道路之后，法夫尼尔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种能结合了自身关于生命的权柄够影响他人身心的特殊魔力波动。
但魔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质或者能量，所谓的魔力“波动”也并非音波或者是光波、辐射射线等能用物理手段捕捉到的东西，魔力是一种更接近概念、更接近世界本质的力量。
想要真切的在物质层面上造成影响，魔力还需要一个载体。
它以前制造出来的微生物除了作为信号发射器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作为魔力的载体。
而现在，法夫尼尔正尝试着换成另一种介质ーー声音。
它也不知道这种能力的上限到底会在哪里，但就像莉莉丝说的，它有足够的时间来犯错。
既然如此那就先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井上真弥看着如此认真的法夫尼尔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里，法夫尼尔除了吃饭和去古董咖啡厅之外，一天到晚都是趴在沙发上睡懒觉，动都不愿意动一下的。
那个法夫尼尔居然也会有如此投入的一面吗？
井上真弥在惊讶的同时，也不太好意思再继续在这打扰别人了，她悄无声息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
“真弥。”
忽然法夫尼尔叫住了她。
“是的，法夫尼尔桑？”
“我从这家伙身上弄了点赫子的碎块，都放在容器里了。”
顺着法夫尼尔指的方向看过去，透明的方形密封容器内放着一块红中带黑的东西。
“你有空的话就过来研究一下RC细胞，到时候把相关的结果告诉我就好。”
“欸？我吗？！”
井上真弥惊讶的问道。
“我、我、我不行的！”
法夫尼尔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太紧张，我并不需要你得出多么不得了的结果，我只是需要你提供一个思路而已，一个从正常人角度出发的思路。”
“我......我知道了，如果我可以帮上忙的话。”
“真弥！”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刚踏出课室就被叫住了的井上真弥看向了发出声音的人。
她马上低下头来，转身快步离去。
发现这位曾经的闺蜜，她真心相待的好友在背叛了自己后她就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了。
井上真弥无视了背后的呼喊声，大步的离开。
低着头胡思乱想的井上真弥并没有注意看前面，心不在焉之下正好撞上了从拐角处冒出的人。
“疼疼疼......”
“抱歉，你没事吧？”
一道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井上真弥的耳中。
“咦？你是......古董里的那个？！”
井上真弥惊讶的看着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金木研。
虽然她下意识的就感到了一阵的害怕，但看到对方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是正常的黑瞳之后就安心了下来。
原来喰种也会雇佣正常人的吗？
“啊！你是那个奇怪的客人！”
金木研也认出了这个时常来古董咖啡厅的女孩。
“奇怪什么的，很过分哦？”
“啊！”
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金木赶紧低头道歉。
“您是上井大学的学生？”
“嗯，我是细胞工程学科的。”
“这样啊......”
“？”
金木研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在这个时期的金木研尚且还相当的天真，仍然尝试着融入普通人之中，坚持来上井大学上课。
虽然被警告了说不要和法夫尼尔扯上什么关系，但既然是能够威胁到董香她们的危险人物他有机会的话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确认了那个奇怪的家伙不在附近，金木研下定决心要询问一下关于那个男人的情报。
“那个，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请教。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请您喝一杯咖啡?”
“......搭讪？”
井上真弥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不是的！”
金木脸红耳赤的赶紧摇头。
“真弥！”
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井上真弥抿紧了嘴唇。
她马上推着金木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个......?”
金木研很疑惑的出声问道。
“你要问别的到时候再说，总之先离开。”
“哦，好......”
金木研愣愣的点头。
目送着两人离开的男人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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