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乱世流尘
“哈！”陈奇长枪稳稳地扎破对面兵士的胸膛，又迅速地跩出，干净利索地解决眼前的敌人。周围的敌军士兵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杀！”周围的已方士兵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将敌军杀退。一面退却引得诸军犹疑，继而竟演变为全面溃败。
主将见机放出中军轻骑踏阵，当场所杀不胜枚举，一直将敌军杀退十数里才合拢兵卒，点检所获。
不出意料，陈奇所在的选锋营又得了头功，不过陈奇却毫不在意。盖因陈奇已经积功当上了校尉，再往上的军职陈奇就是有再多军功也得不到。
前朝时，校尉兴许还是很不错的官职，常能统兵一方。而今天下大乱后，不论是自己所在的北汉，还是相临的北齐西魏，常以军职笼络四方豪族并臣下左右。闲游者动辙号为将军，而死力者终老校尉曲侯。所以，当下虽是乱世，但军人的地位事实上并没有得到提升。
陈奇知道这种情况与北汉三家历史沿袭有关。或许不久之后三家统治者就会因此吃到苦头也说不定呢。不过这就不是陈奇能影响的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陈奇从军也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虽说从军没有出路，那么做个时不时被大兵土匪豪强官府反复蹂躏的下民岂不更为悲惨。
早有辅兵扎下营垒，陈奇作为校尉倒是有单独的营帐。帐内早就上好了吃食，陈奇也不讲究，盘腿便吃。校尉的饭菜略好于普通兵卒而已。兴许是打了胜仗，今天的晚饭居然有一小壶劣酒。
借着酒劲，陈奇心中的烦闷少了不少。要不说借酒消愁呢，酒劲加上白日的疲惫一起涌上心头。陈奇和衣而睡。等亲近士卒来收拾碗碟时，陈奇已经发出鼾声。
迷迷糊糊间，陈奇被吵闹声惊醒。帐外火光闪动里人声鼎沸，间或夹杂着一声声惨叫。
“营啸？敌袭？”陈奇一下子醒了酒。抓起营边的铁枪闪到帐边撩开营帐门帘向外张望。只见外面选锋营的兵卒如没头苍蝇般乱窜，间或有冷箭不时射倒一个士卒。
陈奇还在思量时，突然闻到一股焦味，原来是自己的营帐不知什么时候也被点着了。陈奇只得就地一滚翻出了营帐。
陈奇刚出了营帐便见统管选锋营的小将急冲冲地冲出来，嘴里还在喝骂着什么。
“白痴！”陈奇心中冷笑，果然还没等士卒们反应过来。几支冷箭从黑暗中射来，其中一箭射穿那小将的脖颈。那小将当时就没了声响。其他兵卒变的更乱了。
这小将原是涿州张氏族子，入军妄以军功求得前程。本就不通军事，在营中素无威望。在此炸营之时，哪有人听他的。陈奇倒是能安抚一部分人。不过，谁知道黑暗中有多少间隙潜伏，这时候去当靶子殊为不智。何况，谁知道这冷箭是谁射的。陈奇本身占着选锋营三校尉之一的位置。眼红的不知有多少，你叹校尉前程已尽。别人可是连校尉都没捞到呢。
陈奇抓着枪避开刚才箭矢射来的方向，潜在隐隐中。一直伏到天色发亮，整个大营才平复下来。
清晨陈奇清点人数，发现死的人并不多。正在陈奇抓头之时，一个中年将领铁青着脸领着一群人往这边赶来。
陈奇下意识地肃立，谁知那中年将领到了近前冷不防挥刀就向陈奇脖子斫来。
陈奇双目圆瞪，哪里料得出这变故，要躲已是不及。
“当！”好悬有人为陈奇挡住这一刀，原是跟在那中年将领身后的一个小将。
“你待作何？”那中年将领目光森寒，“这狗一样的东西身在主将左近，却坐视主将身死。难道不该死。”
“张帅，”那小将将陈奇翼护于身后脸色不变道：“军中军法自有规程，却不劳张帅亲自动手。”
陈奇听到张帅两字已是知道此人正是此次北汉军的副帅扬武将军张震。张震原就是涿州人士，现在看到这张震与死去的张平关系着实不浅。
那张震的目光如电般在陈奇身上扫过，显然已经迁怒于陈奇。到底是宿将，自有骇人气势。陈奇心中已是暗暗发寒。那张震与这小将对视了半晌。最后终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那小将叹了口气转头对陈奇道：“虽说是无妄之灾，但那张平与副帅关系非比寻常。”
说话间，早有两健卒上来将陈奇绑住双手往中军方向拖去。
陈奇被拖着押到中军帐前听候发落。等了大半天，终于从帐中出来一票将领。正中的一员大将五十岁上下，正是北汉征南将军刘兴业。其身后跟着十数个将佐，张震也赫然在列。正阴冷地注视着陈奇。
刘兴业省视了陈奇两眼，带众人向后营方向而去，独独身后闪出一个文书打扮的人训道：“选锋营左校尉陈奇，你督下不力累主将身死，今按军法格除你左校尉之职，并鞭四十，以儆效尤。”
话毕，根本不给陈奇说话的机会。两个健卒抓着陈奇就向营门外走去。陈奇心中乱作一团，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出了营门数里。
陈奇面色一变，回过头来，发现身后的健卒已经换了两个人。陈奇记其这两人可不就是跟在张震身后的亲兵么。
陈奇心中暗沉，回过头来双目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扫去。
突听身后风声突起，陈奇霍然转身，却见一道刀光扫来。要不是陈奇机警绝对逃不过这一刀。
陈奇眼中火光一闪，脚下却缓缓向后退去。那两个亲兵只是抽出刀来齐头逼来。陈奇心中一动，发现身后坡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三个兵卒抽出刀冷冷地盯着陈奇。
陈奇头皮发麻，这五个人显然来者不善。想不到张震的气量如此之小，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放过自己。
如果长枪在手，陈奇自有信心逼退五人。可现在自己双手被缚，赤手空拳，可算已是陷入绝境。
可陈奇并不打算等死，死绝对不是件好体验，陈奇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杀！”周围的已方士兵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将敌军杀退。一面退却引得诸军犹疑，继而竟演变为全面溃败。
主将见机放出中军轻骑踏阵，当场所杀不胜枚举，一直将敌军杀退十数里才合拢兵卒，点检所获。
不出意料，陈奇所在的选锋营又得了头功，不过陈奇却毫不在意。盖因陈奇已经积功当上了校尉，再往上的军职陈奇就是有再多军功也得不到。
前朝时，校尉兴许还是很不错的官职，常能统兵一方。而今天下大乱后，不论是自己所在的北汉，还是相临的北齐西魏，常以军职笼络四方豪族并臣下左右。闲游者动辙号为将军，而死力者终老校尉曲侯。所以，当下虽是乱世，但军人的地位事实上并没有得到提升。
陈奇知道这种情况与北汉三家历史沿袭有关。或许不久之后三家统治者就会因此吃到苦头也说不定呢。不过这就不是陈奇能影响的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陈奇从军也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虽说从军没有出路，那么做个时不时被大兵土匪豪强官府反复蹂躏的下民岂不更为悲惨。
早有辅兵扎下营垒，陈奇作为校尉倒是有单独的营帐。帐内早就上好了吃食，陈奇也不讲究，盘腿便吃。校尉的饭菜略好于普通兵卒而已。兴许是打了胜仗，今天的晚饭居然有一小壶劣酒。
借着酒劲，陈奇心中的烦闷少了不少。要不说借酒消愁呢，酒劲加上白日的疲惫一起涌上心头。陈奇和衣而睡。等亲近士卒来收拾碗碟时，陈奇已经发出鼾声。
迷迷糊糊间，陈奇被吵闹声惊醒。帐外火光闪动里人声鼎沸，间或夹杂着一声声惨叫。
“营啸？敌袭？”陈奇一下子醒了酒。抓起营边的铁枪闪到帐边撩开营帐门帘向外张望。只见外面选锋营的兵卒如没头苍蝇般乱窜，间或有冷箭不时射倒一个士卒。
陈奇还在思量时，突然闻到一股焦味，原来是自己的营帐不知什么时候也被点着了。陈奇只得就地一滚翻出了营帐。
陈奇刚出了营帐便见统管选锋营的小将急冲冲地冲出来，嘴里还在喝骂着什么。
“白痴！”陈奇心中冷笑，果然还没等士卒们反应过来。几支冷箭从黑暗中射来，其中一箭射穿那小将的脖颈。那小将当时就没了声响。其他兵卒变的更乱了。
这小将原是涿州张氏族子，入军妄以军功求得前程。本就不通军事，在营中素无威望。在此炸营之时，哪有人听他的。陈奇倒是能安抚一部分人。不过，谁知道黑暗中有多少间隙潜伏，这时候去当靶子殊为不智。何况，谁知道这冷箭是谁射的。陈奇本身占着选锋营三校尉之一的位置。眼红的不知有多少，你叹校尉前程已尽。别人可是连校尉都没捞到呢。
陈奇抓着枪避开刚才箭矢射来的方向，潜在隐隐中。一直伏到天色发亮，整个大营才平复下来。
清晨陈奇清点人数，发现死的人并不多。正在陈奇抓头之时，一个中年将领铁青着脸领着一群人往这边赶来。
陈奇下意识地肃立，谁知那中年将领到了近前冷不防挥刀就向陈奇脖子斫来。
陈奇双目圆瞪，哪里料得出这变故，要躲已是不及。
“当！”好悬有人为陈奇挡住这一刀，原是跟在那中年将领身后的一个小将。
“你待作何？”那中年将领目光森寒，“这狗一样的东西身在主将左近，却坐视主将身死。难道不该死。”
“张帅，”那小将将陈奇翼护于身后脸色不变道：“军中军法自有规程，却不劳张帅亲自动手。”
陈奇听到张帅两字已是知道此人正是此次北汉军的副帅扬武将军张震。张震原就是涿州人士，现在看到这张震与死去的张平关系着实不浅。
那张震的目光如电般在陈奇身上扫过，显然已经迁怒于陈奇。到底是宿将，自有骇人气势。陈奇心中已是暗暗发寒。那张震与这小将对视了半晌。最后终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那小将叹了口气转头对陈奇道：“虽说是无妄之灾，但那张平与副帅关系非比寻常。”
说话间，早有两健卒上来将陈奇绑住双手往中军方向拖去。
陈奇被拖着押到中军帐前听候发落。等了大半天，终于从帐中出来一票将领。正中的一员大将五十岁上下，正是北汉征南将军刘兴业。其身后跟着十数个将佐，张震也赫然在列。正阴冷地注视着陈奇。
刘兴业省视了陈奇两眼，带众人向后营方向而去，独独身后闪出一个文书打扮的人训道：“选锋营左校尉陈奇，你督下不力累主将身死，今按军法格除你左校尉之职，并鞭四十，以儆效尤。”
话毕，根本不给陈奇说话的机会。两个健卒抓着陈奇就向营门外走去。陈奇心中乱作一团，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出了营门数里。
陈奇面色一变，回过头来，发现身后的健卒已经换了两个人。陈奇记其这两人可不就是跟在张震身后的亲兵么。
陈奇心中暗沉，回过头来双目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扫去。
突听身后风声突起，陈奇霍然转身，却见一道刀光扫来。要不是陈奇机警绝对逃不过这一刀。
陈奇眼中火光一闪，脚下却缓缓向后退去。那两个亲兵只是抽出刀来齐头逼来。陈奇心中一动，发现身后坡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三个兵卒抽出刀冷冷地盯着陈奇。
陈奇头皮发麻，这五个人显然来者不善。想不到张震的气量如此之小，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放过自己。
如果长枪在手，陈奇自有信心逼退五人。可现在自己双手被缚，赤手空拳，可算已是陷入绝境。
可陈奇并不打算等死，死绝对不是件好体验，陈奇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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