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点线索

    “你可知那野汉是什么人吗？”胡昊随后问道。

    小若噗嗤一笑，然后说道：“我只说是野汉而已，哪儿是真正的野汉。要是那真正的野汉，也进不了咱这清风苑的们啊。”说完，小若又给胡昊满上一杯酒。

    “哦？既然如此，想必姑娘是知道此人来历的？”胡昊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是自然。”小若浅浅一笑，身形靠近胡昊说道，那股香气更是扑鼻而来。

    “小若姑娘，说来听听？”胡昊此时对小若口中的这个人已经开始感兴趣了，特别是另外那个老头子。

    “不知胡公子想用什么和小女子交换？”小若喝了杯中之酒，用余光含情脉脉“钩”着胡昊。

    “小若姑娘想要什么说就是了，想必小若姑娘想要的东西我胡昊还是能买来的。”胡昊虽然不是皇室权贵，但家族也是富甲一方，在帝都少有他弄不到的东西，所以答应的很干脆。

    “一个人。”

    “何人？”

    “能把琵琶弹出天籁之人。”

    小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胡昊却皱了皱眉。如果说只是买一些翡翠珠宝，或者绫罗绸缎，胡昊换点钱就好了。可能把琵琶弹出天籁的人，帝都真的能请到吗？胡昊自己心理在打鼓。

    小若观人无数，早就看出了胡昊的心思，吃了一口菜在嘴里，然后慢吞吞地说：

    “胡公子可听说长安城前几天来了一个叫李萍的人？”话已至此，小若便不再多言。

    “你说的是那个连王公贵族都难得一见的李萍？”胡昊眼前一亮。胡昊不是耽于声色之人，但也听说过这个李萍。但据他所知，李萍是从西域而来，到了长安城之后便是深居浅出，只知道她的一首琵琶曲可上天庭，动人心魄。前几日有几个侯门子弟邀着胡昊想去一窥天音，但最终还是吃了闭门羹。胡昊倒是没什么，那几个侯门子弟却一副丧家狗的模样，胡昊想起来就可笑。

    “李萍很难请！”胡昊再次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那是自然。如果容易，也不必请胡公子大驾出面了。”小若嫣然一笑，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请她作何？”胡昊反客为主，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场面。

    “偷师！”小若正色说道。

    小若作为一个沦落风尘之人，总会到人老色衰的那一天。虽然现在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而且琴棋书画，特别是在跳舞方面有独到之处，恐怕自己只能是干一些下人的活了。小若的很多前辈的结局都非常凄惨，有人嫁作商人妇，但很快就被抛弃，只能在闹市里当垆卖酒；有的只能靠一些才艺表演，勉强度日。因此，在小若的心里早就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其中一条就是多学一些本身。比如这琵琶，不管是年轻貌美，还是人老珠黄，只有那琴声不变，就会得到很多王公贵族的礼遇。

    “据说这李萍是大郑王之后，家道中落。她阿爷因为触犯国法被斩首，家里大大小小也都成为了奚奴。后来，她因长相被人用高价赎身。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竟然能将一手琵琶练到如何境界，想必也是受了常人不能受之苦。”胡昊饶有兴趣地说道。

    “是不是大郑王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尽管是也没什么，大郑王之后何止千万，现在大部分已经沦落民间了。就像是个姓刘的都可以说自己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那个蜀地称帝的刘玄德不也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啊。刘胜生了那么多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后人也无法考证。”小若调笑道。

    “这话倒是说的有理。”胡昊之所以喜欢小若，小若肚子里的那些学识也是他钟情之处。

    “虽这么说，但能不能请到我还是不敢保证，但姑娘既然开口了，本公子自然竭尽全力。”胡昊虽然说的很随意，但小若能听出来话语中的认真。认识胡昊这么长时间，他知道胡昊是个一诺千金之人。

    “有胡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小若不是一个得寸进尺之人，尽然胡昊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小若用食指沾了一点酒，然后在胡昊面前的石桌上写了两个字。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