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船首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是这样，出海捕鱼，有风浪的时候就在家里面窝着，毕竟这年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每一家都是这样，一到晚上就睡觉，造娃。可怜我们的秦风兄弟，才十九岁，没老婆，弄得每天手都酸死了。

    一晃眼二十几天就过去了，报考船长驾驶证也拿到手了，当然也花了不少钱的，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这么快办好证件，怎么可能不付出呢？明天就是要交船的日子了，今天早上刚天亮，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地起了床，叫上沈飞，沈浪，还有他堂叔，老鬼师傅王得贵。一起从定海码头坐船去了沪上。

    第二天早上大家一起去了船厂，看到大家的到来，经理笑得像弥勒佛一样，去了船厂里，秦风转身道：王叔，机仓里的机器交给您了，沈叔，驾驶室的一切交给您，老爸您们几个负责外面，我到船上仔细看一下。

    经理跟在秦风身边作介绍，这条船配有当前最先进的雷达系统，卫星电话，还有探渔仪，两门水箭炮，水箭炮说白了就是高压水枪，三个档位，最大射出可达三百公斤的力度。在海上，这可是一个大杀器。还配有一艘快艇，自动速冻仓，活水仓，根据以前谈的要，配备各种渔网一套。秦风心里其实挺满意的，不过还是按照流程，一个个检查过去，发现没问题，新船就是不一样，设备先进，给人一种全新的体验，心情也无名地更好一些，王叔，沈叔检查得很仔细，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检查完毕，

    大家都说没问题，于是接下来就办理手续，交钱，船主的名字写的是秦风，等大家全弄好已经中午十一点了，于是一起去旁边的餐厅吃了饭。

    船厂把大红花挂在了驾驶仓中间，船顶上挂上了国旗，看着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心里莫名地感到自豪，这是我的船，这也是我们国家的船。一阵鞭炮声响起，船慢慢地下了水，呜的声音不断响起，船慢慢驶向了大海，老爸老妈他们别提多开心啦。

    前三个月，家里还一穷二白，看看今天，两艘千吨级的渔船，感叹世事无常，人生中的大起大落来的那么快。转眼间，真的恍如隔世。

    沈叔直说，新船就是不一样，这动力系统，渔船的稳定装置等等，真的是不要太爽。

    船速不快，匀速前行晚上七八点时，到了嵊泗列岛，抛下锚，钓下快艇，乘快艇上岸吃了饭才继续航行，到了凌晨一点多才终于到了岙山，下船时叫他们几个通知其他人明天中午到船上集合，把出海捕鱼的东西要全部准备好，行李全拿船上去，挑个好日子再出海，

    今天是二月一号，后天我们过完春节就准备随时出海了。

    早上八点，大家大包小包地把个人物品都搬上了船，驾驶室里有大副，一个老鬼师傅，一个技术很好的姓沈的大叔，秦风住上面，其余人全安排到石仓，看着人员一个个到齐秦风对着王得贵说。王叔，您家柱子回家了没，有没有兴趣到我船上来做，一切待遇和其他人一样，每天就做饭就行，您看咋样，我们船正好差他这样一个人才。

    行，等会我叫他来船上做，他在定海有什么好的，整天累死累活才八百一个月，晚上还要干到十点左右才下班。

    王叔，千万别用强，实在不行我去和他说，我们年轻人好说话。

    可以，于是二人回到王叔家，看到王叔的儿子，王铁柱“比秦风大三岁，在定海一家餐馆当厨师”

    柱子哥，什么时候回来过春节的？哦，小风啊，听说你发财了，怎么样，要哥哥不，哥到你船上跟你混，王叔和秦风对视一眼，笑了。没问题，柱子哥，我就是特意来请你的，到时和王叔一起，我们一起出海去，聊了一下就返回船上了！

    等大家弄得差不多了，一起上了船，开去了渔港，秦风把要准备的东西全部写在了纸上，去银行取了钱给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叫大家一起去釆购去。当然，渔网肯定要在小姨店里买，自家人嘛，肯定要照顾生意的。

    秦父去银行取了两百万给了秦风，出海时要加水，充冰要很多钱的。

    到了码头，打电话叫来了油罐车，加满了柴油，花了六十多万。剩下的锁在了船上的保险箱里了。这年代，又不能手机支付，都用的是现钱。

    唉，这东西真的是油老虎啊。确实，船这么大，马力也大，幸亏是新船，要是旧的，就更厉害了。弄好一切，秦风去了小姨家，看到秦父也在就问道：爸，小姨父，那两个外地人怎么样，您们船上人够了不。

    我们船上加上他们俩够了，你自己船上缺人自己重新去找。

    就知道是肉包子打狗，于是出了门，到了码头上，一哏看去，那两条船太显眼了，全渔港最大的两艘，船号都编好了，浙沈渔68号。看了一下自己的船号还没编，于是叫上秦父准备去定海登记，然后写上编号。

    到了船旁边，正好看到那俩外地兄弟。嗨，兄弟，你们在船上感觉怎么样。两人直说行。

    你们还有没有，老乡或者朋友的，要上船的？两人想了一下说有，而且直保证勤快，踏实的，年龄和他们差不多。

    于是秦风对他们说叫他们初二到船上报道。看了一下船上的人全到了，直接开船去了定海的渔政部门，办好捕捞许可证，然后登记了船号，然后开去附近的船厂，用油漆写上了“浙定渔88号”的船号，一切全部搞定，开船去了岙山，去了冰库的码头，秦父去找冰库老板商量一下，反正过年这期间没有船充冰就停在了冰库码头。大家上了岸回家去了。

    接下来就是过年，拜年一些繁琐的事情，找人看了一下，确定正月初六是好日子，于是初五，秦母就和小姨忙了起来，去釆购大米，菜和肉食，还有水果，商量好初六早上八点送到码头。也就是初五这天，船上充了冰块，淡水，还去冷冻厂买了几十箱青占鱼的鱼饵。准备好一切，就静待第二天扬帆起航。

    次日早上五点，大家全来了，包括村长他们也来了。摆上三牲六畜，插上香烛拜完海神，在一阵阵的炮竹声中船开始起航。由于秦风是船长，开始当然由他自己来开船，驾驶室里，沈叔看了一下说：年轻人脑子好用，看看小风，驾驶技术真的好，已经能比那些开了十来年船的人要好一点。

    沈叔说笑了，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渔港，把物资全部钓上船，秦父去了自己的那一艘渔船，船上的都是老渔民，就只有新来的三个外地的不熟，不看看上去倒是挺勤快的。

    全部弄好，调试了一下对讲机，在一声声的鸣笛中，两条船先后开出了渔港，航行是一个很无聊的过程，大家有的在船上晒太阳，有的斗地主，玩得不亦乐乎。

    开了五六个小时，出了群岛海域。沈叔，你来开船，我下去钓鱼去，船上的鱼竿配置都是船厂配的船钓竿，拉四五百斤的鱼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到了下面船仓，拿上一只钓竿到了船尾处，挂上钱和钩，看着这鱼钩不禁感叹，真他娘的大。一只钩子挂了三条最大的青占鱼，铅用的是三公斤的，线往后一扔，固定好钓竿，于是就坐在哪静静地等待。这也算是拖钓，渔船在不停前进，把鱼钩拉得浮浮沉沉的，跟活鱼在水里游着一样，只要碰上肉食性的鱼类，一口就咬定了，海里的鱼还是比较凶的，不像淡水鱼一样，要慢慢试探，还有，渔船开起来，很多逃避不及的鱼会被螺旋桨打死，所以一般大鱼都会追着渔船跑。这一等过了两小时，突然间，渔竿往下一沉，然后线轮疯狂向外跑去，叫沈叔停下船，鱼线跑出去了四五百米才慢了下来，于是拿起渔竿，锁住线轮，拼命向上扬竿，边扬竿边收线，在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收了有二十多米，也许感觉不对，鱼拼命挣扎向外冲去，冲剌了有三四百米又停了下来，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扬竿，收线，来回拉扯了二十分钟左右，实在吃不消，换沈浪来，叫沈飞去把渔枪拿过来，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是大货，不停换人，拉扯，过了一个多小时，一条大货终于露出水面，老渔民在旁直呼，这地方怎会有这种鱼，还这么大，都有四五百斤吧，王叔走了过来叫道，让开，抓起渔枪紧盯着那个大家伙，看着越来越近，瞄了瞄，一声啊，渔枪脱手而出，直接扎进了鱼眼里，大鱼疯狂地挣扎，可惜没有用，一会儿，大家用绳子打好结套住了鱼尾，用起重机钓了上来，看了一下，目测两米多，大概四百多斤，大家齐呼发了，蓝鳍金枪鱼啊，这片海里，三年都不会碰见一条，老渔民拿着刀出来，一个鱼头一个鱼尾，快速放血，小年轻就用海水冲刷，弄干净后快速弄进速冻仓，秦飞累得坐甲板上不想动，大家七手八脚地清洗干净渔船，于是渔船开始航行，向着大海深处行去，船上所有人都露出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