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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毒士(二)

    贾诩隔壁牢房住的正是那两个混混,之前与贾诩一起被送进来的,然而进来没多久,这俩人就被拖走了,直到刚刚,这俩人再次被人当做破麻袋一样扔进来,早就奄奄一息了。

    等狱卒出去后,两人开始密谋越狱,说是密谋,实际上密谋了个寂寞,电视上面的“悄悄话”情节成了现实,贾诩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偏偏两人还以为自己很隐蔽。

    两个夯货也是头脑简单的家伙,把狱卒骗进来打晕后就没后续计划了,自身的伤都没恢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结果碰上其他的狱卒,又被一阵痛揍,当场死了一个,另一个一直大喊“我招了,我招了”,然后直接把贾诩身上有大量银票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贾诩身上有个屁的银票,他的银票全在包裹里,早被人一锅端了。可是狱卒不信啊,而之前抓人的那个军爷压根儿不知道有银票的事,线人早就死了,他是和军爷的手下单线联系的,那个手下贪墨了银票,一直盯着贾诩等人的动静,刚刚让人摸进来就是准备灭贾诩等人的口的,但谁知道还没开始动手就被两个混混弄倒了。

    听到贾诩身上有银票,几个狱卒眼睛都红了,也不管之前就搜过贾诩的身,直接把他扒光了再搜,连底裤都不给留,收获不多,那就拷问,贾诩被连着折磨了五天,身上早不成人样了。

    ……

    观云楼上观云台,观云台上桃花开。

    你猜这桃花正不正经?你猜这观的云是啥云?

    这观云台以前叫做云雨台,当初泸渠县主官尚粱上任,仗着读过几天书,会“吟”几句诗,把侵占来的酒楼改成云雨台,王者大陆的舞台艺术算是他的独创了,只是表演的东西不太正经,当时这尚粱及其党羽是真自己上去“表演”的,就那种带评委的多人运动,只是后来次数多了,刺激感、新鲜感都没了,云雨台彻底变成了观云台。

    在西九州的地界,楚师出来的学员是极其受敬仰的,比如现在的李普。除了主官尚粱没来之外,其他官员都来参加李普的接风宴。

    李普是娄山的学生,跟着那老光棍混的,师徒一个尿性,娄山好歹还有个妹妹可以宠一下,李普就不一样了,以前欢欢和娄山的学生们说过一句话“男孩子是不能和女孩子一起玩的,不然会长小尾巴。”,李普信了大半辈子,直到有一天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应该喜欢女孩子,但经常接触欢欢那种高颜值高学历的女孩,让他的眼光变得不低。楚师倒是有不少这种级别的女孩,但大多名花有主,李普就看上一个,但她男朋友不同意,嗷嗷叫着跑过来被李普揍了一顿……

    此刻观云台上的表演才刚起步,还不到热辣的阶段,但李普已经口干舌燥,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直接准备尿遁,不然要是待会儿出丑被传出去,被娄山知道了,说不定得清理门户。

    李普走到门口,无意间瞥见一人腰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山外青山楼外楼”,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那是娄山的好哥们狂铁写的诗句,当初娄山很喜欢这句诗,这不就是把“娄山”这个名字念上两遍嘛,于是自我介绍时就引用这句诗,甚至制作成了腰牌,腰牌不多,也就九块,但能佩戴这腰牌的人都是娄山亲近的人,连李普这个亲传弟子都没有。

    腰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着“世子”当面,娄山在西九州就是所谓世子,说话比大唐的“天皇大帝”还管用。

    自来熟的李普和戴腰牌的那个小吏套了下近乎,几句话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后迅速离去,独自奔向关押贾诩的牢房。

    当李普看到贾诩的时候,他已经油尽灯枯,身上没几处皮肤完整了,好在身体素质过人,自身免疫力也强悍,愣是没有感染或者发烧啥的。天天跟着娄山这种莽夫学习,李普做事也干脆,亮身份时狱卒不认识他,他就直接劫狱,娄山算是培养出项羽二代了,这厮怕动手伤到人,直接背着伤员撞墙逃离,那墙上的窟窿和项羽的杰作有的一拼。

    冬季飘雪,再正常不过,但泸渠县很少有年份能雪厚三尺。

    三尺雪深,难葬冤魂,人间何处安家?逆子归途,灾厄频度,仁者终成恶魔。

    看着雪中僵硬的尸体,李普后悔没有把贾诩弄晕,而贾诩没有想象中的哭闹,他让李普放他下来,但他的双腿遭受酷刑,根本无法正常行走,只能趴在地上蠕动,雪中淡红色的痕迹显眼、刺目。

    李普再次想要搀扶,被贾诩拒绝后,只能把手按在贾诩背后,不停用自身真气给贾诩御寒与续命。

    终于蠕动到了母亲尸体旁边,贾诩扯下李普给自己披的长袍盖在母亲身上,而他自己一丝不挂的深陷在积雪中,微笑着用自己的脸摩挲母亲那僵硬的脸庞。

    ……

    “生母贾芯之墓——逆子贾诩立”

    贾诩的字曾被鲁班大师称为“颇具宗师之风”,这墓碑上面却歪歪扭扭,只是那淡红的血迹,比太阳还刺眼。

    “太子要来云南了。”

    情绪稳定下来的贾诩打破了沉默。

    “你想干什么?找太子告御状?”

    “夏侯家的情报与财富真让人羡慕。”

    “别乱来,夏侯家是云南的天,天皇也拿他们没办法。”

    李普和贾诩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太熟了,贾诩少年多智,博览群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妖孽,很少显露智谋,倒也不是藏拙或者虚伪啥的,相反他很纯粹与真诚,待人待事都是真心,在熟悉的人眼中,他就是鲁班大师第二,未来的“完人”。

    而李普本身也是少年天才,长年跟着娄山混,就娄山那个莽夫,靠着硬实力与背景,接触到的层次那是相当高,西九州年轻一代被他血虐就不说了,老一辈的霸王汉王等人都被他揍过,在李普眼中,发小兼偶像的贾诩打夏侯家的主意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西九州的天都是娄家,夏侯家在娄家面前算什么。”

    “你是想取而代之?”

    贾诩默然,端起祭酒灌了一口。

    “太子是夫子门生,讲究入世体验,他一定会微服前来,而夏侯家可以查到太子南下路线。”

    “没必要的,老师会替你报仇。”

    “仇?哪有什么仇?你还不明白!这个世道根本没有贫民的生存土壤,他娄山能替我报仇,但那些同样遭遇的人怎么办?他们只会不停的重复我的遭遇,不从根本上去变革,压迫与复仇就永远是主流。”

    客栈人来人往,喧嚣异常,雅间自不一样,欲观全城繁华,自不可错过雁塔。

    雁塔乃全县最高酒楼,文人雅客可凭文章进入,贵人亦来此附庸风雅。

    酒后即兴一首《无仙叹》,贾诩名动全县,各路贵人慕名纷至,其中就包括路过的夏侯家核心成员夏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