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后悔药是有毒的
经历了这一系列光怪陆离、惊心动魄的事情后，说不清是因为有了个安身之处，还是因为有了一个可以依靠之人，虽然那人身上也充满了谜团。
但总之，钟一现在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思考能力。
钟一平日里看起来懒懒散散，玩闹起来咋咋呼呼，可熟悉他的亲戚都说他心思细腻，老师也夸他脑子灵光，就是太懒了不用功。
而一些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则私下里都说他非常的——腹黑。
在便利店时，他确实因为许卿的出现而欢欣雀跃，但他的童年经历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即使她确实美的像一位天使。
所以许卿每一个对他血液渴求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只是暂时装作不知道而已。
“你的血对于灵和丧鬼，就像唐僧肉对于妖怪一样，充满了极致的诱惑。”这是许卿告诉他的。
再加上他确实看到了许卿被张小花偷袭重伤，可短短半分钟后，她却又生龙活虎的跑回来救下了自己。
说明她和张小花一样，拥有一种极度变态的恢复能力。
综合这两点，钟一得出了个结论——许卿很可能也是灵。
而且，很可能钟一自己，就是许卿的灵媒！
如此就能解释许卿突然出现为他提供帮助，和为了保护他不惜与那么多丧鬼、以及能力远超她的张小花战斗的原因。
但如果许卿在便利店里所言全是实话，那么就又产生了一个悖论——
灵是由于灵媒的执念和思念产生，所以灵媒和灵之间必然有着紧密的羁绊。
可钟一回想了很久，确定自己十八年来没有失忆过，生命里也未曾遇到过这么一个惊艳的女生！
他握着胸口项链，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就算自己唤出灵，那也应该是妈妈秦玉萍才更合理，为什么会是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美少女呢？
就因为自己十八岁，青春萌动？
他想到在回来路上，半梦半醒间抱紧的纤腰，和许卿长发上特有的淡淡香气，突然真有些萌动了。
给了自己两巴掌后，钟一压制住躁动心情继续思考着。
许卿必然是对自己隐瞒了些什么，说不定王血能吸引根本不止灵和丧鬼，对某些特定的人群也有作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许卿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真的想帮助自己，还是表面帮助自己实则也是觊觎自己王血的其中一人……或者一个，怪物？
“哎！算了算了，只能赌一把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张小花的妈妈，然后该怎么劝她放下执念，放生张小花，结束这扯淡的一切。”钟一盘腿坐在飘窗边拍拍自己的脸，看向窗外略微明朗了些的天空，暗自叹了口气。
不止为何，每当自己产生了怀疑许卿的想法，内心都会生出一种……愧疚感？
钟一能确定，这肯定不是因为她漂亮！
毕竟张无忌老妈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张无忌老妈说的，不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可还能怎么办呢？只靠我自己，恐怕昨晚就被张小花吃了吧？”他看着刚刚在便签上写下的后续线索，伸了个懒腰。
为今之计，也只能祈祷许卿有一颗和天使面容相配的天使般的心了，之后她若真有异动，那也只能试着用母亲留下的灵刃拼命了。
“睡觉！”钟一将脚上的鞋一蹬，躺上床闭眼。
便签上写着：陈欢，学校，公众号。
“是了，陈欢就是那个欢欢吧？她的故事你还没和我说过呢。”傍晚时分，两人面对面坐在小餐桌吃着外卖，许卿饶有兴致的眯着美眸，看向钟一问。
她似乎又恢复了初见时那般，淡然里带着些许俏皮。
“啊？不……我说她是因为，因为她是张小花学校里唯一的好朋友，也是当时探病的学生代表之一，我也比较熟悉。她肯定知道张小花母亲住在哪个医院。”钟一急忙正色道。
“嗯。学校组织了探病和捐款，自然更清楚这些。公众号的话，是指你们学校的公众号吧？确实，这些有助于提升学校正面形象的公益活动，肯定会在公众号上大力宣传，这应该是最直接最方便的方式吧？你怎么没找找看？”许卿一边小口吃着面，一边问。
“那个……学校公众号我没关注，而且我手机……丢了。”钟一挠着后颈，无奈的说。
确实是丢了，他第一次遭遇张小花时，被他情急之下当作板砖丢出去了。
“哦。一会儿出门，给你买一个。张小花母亲在春市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患的是肺癌晚期，恐怕只剩个一年半载了。”许卿拿出手机，将公众号的文章递给钟一看。
“还挺麻烦。虽然一般来说，除非灵媒死亡，灵才会失控暴走，但重病或者重伤会削弱灵媒，也会有小几率让灵彻底失控。”她接着说。
“失控？暴走？”钟一微愣。
“对，就和初号机一样啦！逮到谁都哐哐哐一顿乱锤，然后吃掉！”许卿似乎猜到了钟一所想，笑着说。
“那……怎么办？”钟一问。
“最坏的情况，我只好和她拼命咯，只是打不赢，又不是没办法同归于尽。”许卿将吃好的外卖盖上，轻描淡写的说。
“还有其他方法吗？”钟一垂眸问。
“嗯……有个专门追猎灵的组织，张小花昨晚搞了那么大动静，应该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了。运气好的话，他们逮到张小花，会有专人把她处理掉。”许卿想了想说。
“还真有这么一个神秘组织啊？追猎灵，是指……所有灵吗？”钟一拨动着碗里的面汤，透过氤氲的雾气看向许卿问。
“嗯。他们的宗旨就是猎杀所有的灵，一个不留。”许卿淡淡的点头。
“不论那个灵，是否害过人？”钟一追问。
“他们可不会相信有灵能克制住对生命力的渴望，事实上也差不多，这相当于一种刻在灵的灵魂深处的本能，像是一种深深的瘾，几乎无法抗拒和克制。”许卿长长的睫毛轻颤。
“我不信。”钟一突然说。
“嗯？”许卿微愣。
“我相信，总有特例。总会有那么些少数，至少，也会有那么一个灵，是特殊的。如果以前没有，那现在，或者未来，总会有。世事无绝对嘛。”钟一脸色严肃，但说到最后却又换了一副玩笑的语气。
许卿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沉默半晌后开口说：“也许是呢。可……有一件事是绝对的，没有足够生命力支撑，组成灵身躯的暗能量最终会完全溃散，灵，自然也会彻底消失。”
啪嗒！
外卖盒被钟一打翻，面汤洒了一地，屋子里到处都是小米椒的酸辣味。
“抱歉，抱歉！我手……手上的伤，嗨，弄自己眼睛里了。”钟一揉着眼睛，起身去卫生间里找拖把。
“我来吧。你手上有伤。”许卿拉住钟一，接过了他手里的拖把。
“人总有一死。其实吧……灵确实是不该有的存在，它就像有毒的后悔药，是能弥补两个人之间的许多遗憾，但为此却要伤害其他人，创造出更多的悲伤和遗憾。”许卿拖完地洗完拖把，走出卫生间对还在揉着眼睛的钟一说。
“况且，人就是这样，有了退路和余地，有了反悔的空间，每一步就都不会那么认真，每一刻也都不会那么珍惜了。”
她说着，带着玩味的笑伸手挑起钟一的下颌，将俏脸凑到钟一面前。
“来我看看，溅到哪只眼睛里了？小哭包。”
但总之，钟一现在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思考能力。
钟一平日里看起来懒懒散散，玩闹起来咋咋呼呼，可熟悉他的亲戚都说他心思细腻，老师也夸他脑子灵光，就是太懒了不用功。
而一些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则私下里都说他非常的——腹黑。
在便利店时，他确实因为许卿的出现而欢欣雀跃，但他的童年经历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即使她确实美的像一位天使。
所以许卿每一个对他血液渴求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只是暂时装作不知道而已。
“你的血对于灵和丧鬼，就像唐僧肉对于妖怪一样，充满了极致的诱惑。”这是许卿告诉他的。
再加上他确实看到了许卿被张小花偷袭重伤，可短短半分钟后，她却又生龙活虎的跑回来救下了自己。
说明她和张小花一样，拥有一种极度变态的恢复能力。
综合这两点，钟一得出了个结论——许卿很可能也是灵。
而且，很可能钟一自己，就是许卿的灵媒！
如此就能解释许卿突然出现为他提供帮助，和为了保护他不惜与那么多丧鬼、以及能力远超她的张小花战斗的原因。
但如果许卿在便利店里所言全是实话，那么就又产生了一个悖论——
灵是由于灵媒的执念和思念产生，所以灵媒和灵之间必然有着紧密的羁绊。
可钟一回想了很久，确定自己十八年来没有失忆过，生命里也未曾遇到过这么一个惊艳的女生！
他握着胸口项链，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就算自己唤出灵，那也应该是妈妈秦玉萍才更合理，为什么会是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美少女呢？
就因为自己十八岁，青春萌动？
他想到在回来路上，半梦半醒间抱紧的纤腰，和许卿长发上特有的淡淡香气，突然真有些萌动了。
给了自己两巴掌后，钟一压制住躁动心情继续思考着。
许卿必然是对自己隐瞒了些什么，说不定王血能吸引根本不止灵和丧鬼，对某些特定的人群也有作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许卿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真的想帮助自己，还是表面帮助自己实则也是觊觎自己王血的其中一人……或者一个，怪物？
“哎！算了算了，只能赌一把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张小花的妈妈，然后该怎么劝她放下执念，放生张小花，结束这扯淡的一切。”钟一盘腿坐在飘窗边拍拍自己的脸，看向窗外略微明朗了些的天空，暗自叹了口气。
不止为何，每当自己产生了怀疑许卿的想法，内心都会生出一种……愧疚感？
钟一能确定，这肯定不是因为她漂亮！
毕竟张无忌老妈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张无忌老妈说的，不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可还能怎么办呢？只靠我自己，恐怕昨晚就被张小花吃了吧？”他看着刚刚在便签上写下的后续线索，伸了个懒腰。
为今之计，也只能祈祷许卿有一颗和天使面容相配的天使般的心了，之后她若真有异动，那也只能试着用母亲留下的灵刃拼命了。
“睡觉！”钟一将脚上的鞋一蹬，躺上床闭眼。
便签上写着：陈欢，学校，公众号。
“是了，陈欢就是那个欢欢吧？她的故事你还没和我说过呢。”傍晚时分，两人面对面坐在小餐桌吃着外卖，许卿饶有兴致的眯着美眸，看向钟一问。
她似乎又恢复了初见时那般，淡然里带着些许俏皮。
“啊？不……我说她是因为，因为她是张小花学校里唯一的好朋友，也是当时探病的学生代表之一，我也比较熟悉。她肯定知道张小花母亲住在哪个医院。”钟一急忙正色道。
“嗯。学校组织了探病和捐款，自然更清楚这些。公众号的话，是指你们学校的公众号吧？确实，这些有助于提升学校正面形象的公益活动，肯定会在公众号上大力宣传，这应该是最直接最方便的方式吧？你怎么没找找看？”许卿一边小口吃着面，一边问。
“那个……学校公众号我没关注，而且我手机……丢了。”钟一挠着后颈，无奈的说。
确实是丢了，他第一次遭遇张小花时，被他情急之下当作板砖丢出去了。
“哦。一会儿出门，给你买一个。张小花母亲在春市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患的是肺癌晚期，恐怕只剩个一年半载了。”许卿拿出手机，将公众号的文章递给钟一看。
“还挺麻烦。虽然一般来说，除非灵媒死亡，灵才会失控暴走，但重病或者重伤会削弱灵媒，也会有小几率让灵彻底失控。”她接着说。
“失控？暴走？”钟一微愣。
“对，就和初号机一样啦！逮到谁都哐哐哐一顿乱锤，然后吃掉！”许卿似乎猜到了钟一所想，笑着说。
“那……怎么办？”钟一问。
“最坏的情况，我只好和她拼命咯，只是打不赢，又不是没办法同归于尽。”许卿将吃好的外卖盖上，轻描淡写的说。
“还有其他方法吗？”钟一垂眸问。
“嗯……有个专门追猎灵的组织，张小花昨晚搞了那么大动静，应该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了。运气好的话，他们逮到张小花，会有专人把她处理掉。”许卿想了想说。
“还真有这么一个神秘组织啊？追猎灵，是指……所有灵吗？”钟一拨动着碗里的面汤，透过氤氲的雾气看向许卿问。
“嗯。他们的宗旨就是猎杀所有的灵，一个不留。”许卿淡淡的点头。
“不论那个灵，是否害过人？”钟一追问。
“他们可不会相信有灵能克制住对生命力的渴望，事实上也差不多，这相当于一种刻在灵的灵魂深处的本能，像是一种深深的瘾，几乎无法抗拒和克制。”许卿长长的睫毛轻颤。
“我不信。”钟一突然说。
“嗯？”许卿微愣。
“我相信，总有特例。总会有那么些少数，至少，也会有那么一个灵，是特殊的。如果以前没有，那现在，或者未来，总会有。世事无绝对嘛。”钟一脸色严肃，但说到最后却又换了一副玩笑的语气。
许卿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沉默半晌后开口说：“也许是呢。可……有一件事是绝对的，没有足够生命力支撑，组成灵身躯的暗能量最终会完全溃散，灵，自然也会彻底消失。”
啪嗒！
外卖盒被钟一打翻，面汤洒了一地，屋子里到处都是小米椒的酸辣味。
“抱歉，抱歉！我手……手上的伤，嗨，弄自己眼睛里了。”钟一揉着眼睛，起身去卫生间里找拖把。
“我来吧。你手上有伤。”许卿拉住钟一，接过了他手里的拖把。
“人总有一死。其实吧……灵确实是不该有的存在，它就像有毒的后悔药，是能弥补两个人之间的许多遗憾，但为此却要伤害其他人，创造出更多的悲伤和遗憾。”许卿拖完地洗完拖把，走出卫生间对还在揉着眼睛的钟一说。
“况且，人就是这样，有了退路和余地，有了反悔的空间，每一步就都不会那么认真，每一刻也都不会那么珍惜了。”
她说着，带着玩味的笑伸手挑起钟一的下颌，将俏脸凑到钟一面前。
“来我看看，溅到哪只眼睛里了？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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