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深夜来人
灯火已熄。
一道修长的身影，越过墙头，偷偷潜入杜府。
身影故意避开了陆一四人休息的后院，踮起脚尖绕到书房，摸进书房后伸出头来仔细观察，确认没人发现，这才轻轻将书房门关上。
借着透进窗来的朦胧月光，看到空空的书架，那人也没有在意，而是摸索着找到了墙角的书箱。
轻轻将书箱打开，那人拿出一本医书，将其放在眼前，仔细辨认着医书上的字，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那本书后，轻轻将医书放在一旁，小心翼翼避免发出一丝声音，头还不时看向门口，看来是第一次做贼，有些紧张。
随着医书一本一本的拿出，很快一个书箱已经空了，那人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本，但那人并没有急躁，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医书一本本再放进书箱，将其盖好后，才打开第二个书箱。
这次，没翻几本，那人就有了新发现，看其脸上激动的神情，应该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本医书。
只是，不等那人仔细翻看几页好好确认，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在其心头迅速蔓延。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医书，神色紧张的缓缓抬起头。
一支本该在不远处书桌上的笔，笔尖直指自己眉心，悬浮在自己身前。
一瞬间，她浑身猛然一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世人都知道，笔尖最为柔软，但她毫不怀疑，这支笔的笔尖可以瞬间洞穿自己的眉心。
“出来吧。”
听到声音，她只得开门走出书房，只是手中还在紧紧攥着那本医书。
“还是个女人？”
看着战战兢兢走出书房的修长身影，陆一有些吃惊。
出现在陆一眼前的，不是想象中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而是一个身材高挑一袭素白纱裙的少女，可能怕长裙带动杂物引起声响，纱裙的裙角以丝带扎起。
这姑娘，深夜去别人家偷东西，知道将裙角扎起，不知道穿件黑色衣服？
此刻少女脸上惊讶的神情不比陆一少，见毛笔御空，还以为是哪位江湖前辈，御笔之人竟然是个少年？
见那支笔一直悬在自己眼前，少女急忙开口，解释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青，来自药王谷，不是坏人，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多有打扰，得罪少侠，还请见谅。”
陆一指了指叶青右手，“先把书拿来。”
谁知叶青竟然摇摇头，果断道：“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书。”
陆一手指一点，笔尖往前一寸，离叶青额头更近了，“先把书拿来，再听你说，我再决定要不要把书给你。”
听陆一这么说，叶青看了眼额前的笔尖，只得先将书丢给陆一。
陆一拿过医书，看了一眼，书名为《叶氏医案》，只看书名，和这姓叶的女人好像是有些联系，“你如何让我相信，这本书是你的？如果真是你的，还用半夜来偷吗？”
说话间，陈果和璐璐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
陈国吃惊道：“什么情况？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和美女私会？”
陆一呸了一声，“闭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听她说。”
叶青叹了口气，将自己和这本书的缘由说了一遍。
叶青的爷爷是江湖人称药王的叶香岩，自己的父亲叶杨自幼便受家学，跟随爷爷采药学医，后出师行走江湖，很快也闯出了自己的名头，成为了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神医。
仗着医药世家的渊博积累和自己多年来行医的经验，叶杨撰花费多年时间，写了一本医书，也就是现在陆一手中的这本《叶氏医案》，里面不止详细记载了一千多种病症，且都附上了对症药方。
要知道，对于一名医师来说，药方就像江湖宗门的功法传承，不止珍贵，且轻易不外传，但叶杨医者仁心，仍是把上千药方写在了这本医书中，其中不乏药王谷祖传药方。
然而，正是这本医书，给叶杨带来了杀身之祸。
随着医书的写成，叶杨在九州的名气越来越大，算是坐稳了药王谷传人的位子，但就在这个时候，这本医书被人偷走了。
叶杨不止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本就打算将这本可救无数人的医书散布出去，但毕竟里面涉及药王谷祖传药方，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借此机会，叶杨将《叶氏医案》的誊抄本散布天下，将上千道药方公之于众。
此举虽是善事，但，其他医师却不这么想，疑难杂症都被解决了，还怎么借疑难杂症敛财？
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最终在一次采药途中，叶杨遇害，死在医师最善使用的银针下。
父亲遇害后，爷爷叶香岩虽然悲痛欲绝，但还是叮嘱叶青，不要为父亲报仇，因为她的仇人，是全天下的医师。
虽然如此，但叶青还是想找回那本《叶氏医案》的原本，毕竟，那是父亲的毕生心血。
陆一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叶氏医案》，问道：“这本就是你说的原本？”
叶青点点头，道：“是，我游历九州，不停打探，最终循着线索来到这里，这杜府的主人名为杜衔，最早就是靠着《叶氏医案》的药方，成为这鹿邑小有名气的神医。”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有理由不把这本书给你。”
陆一抬头看着叶青，“那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是药王谷传人，药王谷从不骗人，并且当年我父亲把《叶氏医案》散布出去后，现在九州小有名气的医馆内，都能找到《叶氏医案》的誊抄本，如果我说的是假的，只是想要这医书内的药方的话，我也没必要在这危险的颍川郡，冒着生命危险，来找这么一本在别处也能找到的医书誊抄本。”
陆一继续质问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怎么证明你就是那位药王谷的叶青？”
没等叶青说话，一旁的陈果开口道：“我有办法，我来问。”
见陆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陈果附在陆一耳边小声说道：“我不是说过，曾为我爹找来了九州有名的神医看病吗，那药王谷我也去过，叶香岩老先生我也认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去药王谷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位姑娘，不过，既然她说她是叶香岩老先生的孙女，肯定对叶老先生非常熟悉，我一问便知真假。”
“叶姑娘，药王谷内有一片药田，请问药田左侧第一方土地，种的是什么药材。”
叶青闻言宛然一笑，“这位少侠看来去过我们药王谷，这个问题，没有亲身去过药田的人，蒙也是蒙不出来，我们药田左侧第一方土地，种的不是普通药材，而是一棵树，结的药是白果，树则是银杏树。”
陈果点点头，显然叶青说的是对的，迟疑片刻，“虽然药王谷寻常人进不去，但这个问题你知道，只能证明你和我一样，也进去过药王谷，那我问你一个只有叶老先生亲近之人才会知道的问题。”
叶青点点头，“少侠尽管问。”
陈果的眼神突然有点怪异，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柳诗诗？”
没想到，叶青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惊呼道：“你怎么会知道？”
随后咬牙切齿道：“不对，你是狗日的陈果！你怎么会在中州？”
陈果见状，笑着拍拍陆一的肩膀，“她肯定是叶青，不用问了。”
见陆一一脸疑惑的看向陈果，要问其中缘由。
叶青急忙对着陆一喊道：“不许问！”
让后指着陈果，恨恨的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也不！许！说！如果以后让我在江湖上听到关于此事的传闻，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陈果怕叶青气急了一根银针扎自己脑门上，笑道：“好，好，我答应你，我不说。”
叶青指了指自己额头前悬浮的笔。
陆一指尖一转，将笔御回自己手中。
叶青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证明我是叶青，可以把医书给我了吧，只要你把医书给我，我可以替我爷爷承诺，药王谷欠你一份人情。”
陆一想了想，仍是没有将医书递给叶青，而是反问道：“你是医师？”
叶青笑道：“废话，我是药王谷的，不是医师还能是剑客？”
“那疠风病你能治吗？”
叶青点点头，道：“疠风病，对于寻常郎中来说颇为棘手，但不算难治，一些小有名气的医师都能治，我自然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在你手中这本《叶氏医案》中，就有这种病的治法。”
既然陈果都说这个女人的身份没问题，陆一也没有翻开手中的书去验证她说的话，而是继续问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叶青看了眼陆一，道：“你先说。”
随后，陆一就将何大虎和虎娃子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不需要你所说的药王谷人情，我只要你跟我们去清河郡，帮虎娃子的母亲治病，病好后，我将《叶氏医案》给你。”
叶青神色复杂，问道：“你知道药王谷的人情代表着什么吗？有些时候可能不止能救你自己的命，现在你就为了一个普通人，浪费这么一个机会？”
陈果听到这话没觉得有什么，但陆一和璐璐却是脸色一变。
看着陆一拿医书的手缓缓收回去，叶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对不起，身为一名医师，我不该区别对待人命，我答应你，我跟你们去清河郡看病，医书你可以先替我保管。”
陆一不想与她纠结太多，点点头，道：“好，等虎娃子的母亲病好后，我一定将《叶氏医案》原封不动的给你。”
叶青点头道：“那明天一早就动身，我在西门等你们。”
看着叶青笨拙爬墙出去的身影，陆一好奇道：“医师都不修炼的吗？”
陈果点点头，解释道：“医术一道斑驳杂陈，深不可测，有些医师穷尽一生都在专研此术，怎会有时间修炼，也就学习银针时，顺便学些防身的针法。”
璐璐挠挠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个姐姐怎么不走大门呀？”
刚艰难爬上墙头的叶青，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顿。
一道修长的身影，越过墙头，偷偷潜入杜府。
身影故意避开了陆一四人休息的后院，踮起脚尖绕到书房，摸进书房后伸出头来仔细观察，确认没人发现，这才轻轻将书房门关上。
借着透进窗来的朦胧月光，看到空空的书架，那人也没有在意，而是摸索着找到了墙角的书箱。
轻轻将书箱打开，那人拿出一本医书，将其放在眼前，仔细辨认着医书上的字，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那本书后，轻轻将医书放在一旁，小心翼翼避免发出一丝声音，头还不时看向门口，看来是第一次做贼，有些紧张。
随着医书一本一本的拿出，很快一个书箱已经空了，那人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本，但那人并没有急躁，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医书一本本再放进书箱，将其盖好后，才打开第二个书箱。
这次，没翻几本，那人就有了新发现，看其脸上激动的神情，应该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本医书。
只是，不等那人仔细翻看几页好好确认，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在其心头迅速蔓延。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医书，神色紧张的缓缓抬起头。
一支本该在不远处书桌上的笔，笔尖直指自己眉心，悬浮在自己身前。
一瞬间，她浑身猛然一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世人都知道，笔尖最为柔软，但她毫不怀疑，这支笔的笔尖可以瞬间洞穿自己的眉心。
“出来吧。”
听到声音，她只得开门走出书房，只是手中还在紧紧攥着那本医书。
“还是个女人？”
看着战战兢兢走出书房的修长身影，陆一有些吃惊。
出现在陆一眼前的，不是想象中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而是一个身材高挑一袭素白纱裙的少女，可能怕长裙带动杂物引起声响，纱裙的裙角以丝带扎起。
这姑娘，深夜去别人家偷东西，知道将裙角扎起，不知道穿件黑色衣服？
此刻少女脸上惊讶的神情不比陆一少，见毛笔御空，还以为是哪位江湖前辈，御笔之人竟然是个少年？
见那支笔一直悬在自己眼前，少女急忙开口，解释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青，来自药王谷，不是坏人，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多有打扰，得罪少侠，还请见谅。”
陆一指了指叶青右手，“先把书拿来。”
谁知叶青竟然摇摇头，果断道：“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书。”
陆一手指一点，笔尖往前一寸，离叶青额头更近了，“先把书拿来，再听你说，我再决定要不要把书给你。”
听陆一这么说，叶青看了眼额前的笔尖，只得先将书丢给陆一。
陆一拿过医书，看了一眼，书名为《叶氏医案》，只看书名，和这姓叶的女人好像是有些联系，“你如何让我相信，这本书是你的？如果真是你的，还用半夜来偷吗？”
说话间，陈果和璐璐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
陈国吃惊道：“什么情况？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和美女私会？”
陆一呸了一声，“闭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听她说。”
叶青叹了口气，将自己和这本书的缘由说了一遍。
叶青的爷爷是江湖人称药王的叶香岩，自己的父亲叶杨自幼便受家学，跟随爷爷采药学医，后出师行走江湖，很快也闯出了自己的名头，成为了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神医。
仗着医药世家的渊博积累和自己多年来行医的经验，叶杨撰花费多年时间，写了一本医书，也就是现在陆一手中的这本《叶氏医案》，里面不止详细记载了一千多种病症，且都附上了对症药方。
要知道，对于一名医师来说，药方就像江湖宗门的功法传承，不止珍贵，且轻易不外传，但叶杨医者仁心，仍是把上千药方写在了这本医书中，其中不乏药王谷祖传药方。
然而，正是这本医书，给叶杨带来了杀身之祸。
随着医书的写成，叶杨在九州的名气越来越大，算是坐稳了药王谷传人的位子，但就在这个时候，这本医书被人偷走了。
叶杨不止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本就打算将这本可救无数人的医书散布出去，但毕竟里面涉及药王谷祖传药方，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借此机会，叶杨将《叶氏医案》的誊抄本散布天下，将上千道药方公之于众。
此举虽是善事，但，其他医师却不这么想，疑难杂症都被解决了，还怎么借疑难杂症敛财？
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最终在一次采药途中，叶杨遇害，死在医师最善使用的银针下。
父亲遇害后，爷爷叶香岩虽然悲痛欲绝，但还是叮嘱叶青，不要为父亲报仇，因为她的仇人，是全天下的医师。
虽然如此，但叶青还是想找回那本《叶氏医案》的原本，毕竟，那是父亲的毕生心血。
陆一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叶氏医案》，问道：“这本就是你说的原本？”
叶青点点头，道：“是，我游历九州，不停打探，最终循着线索来到这里，这杜府的主人名为杜衔，最早就是靠着《叶氏医案》的药方，成为这鹿邑小有名气的神医。”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有理由不把这本书给你。”
陆一抬头看着叶青，“那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是药王谷传人，药王谷从不骗人，并且当年我父亲把《叶氏医案》散布出去后，现在九州小有名气的医馆内，都能找到《叶氏医案》的誊抄本，如果我说的是假的，只是想要这医书内的药方的话，我也没必要在这危险的颍川郡，冒着生命危险，来找这么一本在别处也能找到的医书誊抄本。”
陆一继续质问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怎么证明你就是那位药王谷的叶青？”
没等叶青说话，一旁的陈果开口道：“我有办法，我来问。”
见陆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陈果附在陆一耳边小声说道：“我不是说过，曾为我爹找来了九州有名的神医看病吗，那药王谷我也去过，叶香岩老先生我也认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去药王谷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位姑娘，不过，既然她说她是叶香岩老先生的孙女，肯定对叶老先生非常熟悉，我一问便知真假。”
“叶姑娘，药王谷内有一片药田，请问药田左侧第一方土地，种的是什么药材。”
叶青闻言宛然一笑，“这位少侠看来去过我们药王谷，这个问题，没有亲身去过药田的人，蒙也是蒙不出来，我们药田左侧第一方土地，种的不是普通药材，而是一棵树，结的药是白果，树则是银杏树。”
陈果点点头，显然叶青说的是对的，迟疑片刻，“虽然药王谷寻常人进不去，但这个问题你知道，只能证明你和我一样，也进去过药王谷，那我问你一个只有叶老先生亲近之人才会知道的问题。”
叶青点点头，“少侠尽管问。”
陈果的眼神突然有点怪异，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柳诗诗？”
没想到，叶青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惊呼道：“你怎么会知道？”
随后咬牙切齿道：“不对，你是狗日的陈果！你怎么会在中州？”
陈果见状，笑着拍拍陆一的肩膀，“她肯定是叶青，不用问了。”
见陆一一脸疑惑的看向陈果，要问其中缘由。
叶青急忙对着陆一喊道：“不许问！”
让后指着陈果，恨恨的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也不！许！说！如果以后让我在江湖上听到关于此事的传闻，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陈果怕叶青气急了一根银针扎自己脑门上，笑道：“好，好，我答应你，我不说。”
叶青指了指自己额头前悬浮的笔。
陆一指尖一转，将笔御回自己手中。
叶青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证明我是叶青，可以把医书给我了吧，只要你把医书给我，我可以替我爷爷承诺，药王谷欠你一份人情。”
陆一想了想，仍是没有将医书递给叶青，而是反问道：“你是医师？”
叶青笑道：“废话，我是药王谷的，不是医师还能是剑客？”
“那疠风病你能治吗？”
叶青点点头，道：“疠风病，对于寻常郎中来说颇为棘手，但不算难治，一些小有名气的医师都能治，我自然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在你手中这本《叶氏医案》中，就有这种病的治法。”
既然陈果都说这个女人的身份没问题，陆一也没有翻开手中的书去验证她说的话，而是继续问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叶青看了眼陆一，道：“你先说。”
随后，陆一就将何大虎和虎娃子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不需要你所说的药王谷人情，我只要你跟我们去清河郡，帮虎娃子的母亲治病，病好后，我将《叶氏医案》给你。”
叶青神色复杂，问道：“你知道药王谷的人情代表着什么吗？有些时候可能不止能救你自己的命，现在你就为了一个普通人，浪费这么一个机会？”
陈果听到这话没觉得有什么，但陆一和璐璐却是脸色一变。
看着陆一拿医书的手缓缓收回去，叶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对不起，身为一名医师，我不该区别对待人命，我答应你，我跟你们去清河郡看病，医书你可以先替我保管。”
陆一不想与她纠结太多，点点头，道：“好，等虎娃子的母亲病好后，我一定将《叶氏医案》原封不动的给你。”
叶青点头道：“那明天一早就动身，我在西门等你们。”
看着叶青笨拙爬墙出去的身影，陆一好奇道：“医师都不修炼的吗？”
陈果点点头，解释道：“医术一道斑驳杂陈，深不可测，有些医师穷尽一生都在专研此术，怎会有时间修炼，也就学习银针时，顺便学些防身的针法。”
璐璐挠挠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个姐姐怎么不走大门呀？”
刚艰难爬上墙头的叶青，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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