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尘
当朝皇帝姓羡，京城于平壤篱南，北煌之间，南抵篱南，三十万龙虎军骁勇无双，北达北煌北上有功，一城抵千万军，东为平壤，临海定海乱，水师发达，能通八方
在这个朝堂与江湖的时代，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人少之又少
篱南三十万龙虎军有数十万被派离篱南前往西边定南门
“二哥！你那套是啥拳，居然比平壤的焊拳还强，虽然说那焊拳顶多算是二流功法，但是也不赖了”白小落缠着铁李子说道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你要想知道，你得去行军，跟你说了篱南龙虎军教的拳法也不赖”铁李子瞪着他说道
白小落思来想去，行军不就要离开大哥二哥了，白小落可不乐意，这种安稳日子快快乐乐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不说就不说，我去问大哥”白小落说道
铁李子扶着额头，无奈极了
“小子，你迟早得离开我们的，你总不可能想一辈子都困在这区区篱南的大街小巷吧，那可真是太无趣了”铁李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为什么不行，当乞丐，一天又一天的快乐的走，有你们陪着不挺好的吗”白小落盯着铁李子说道
铁李子顿时有点无语，眉间紧缩“你要明白，如果你没本事，谁都不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如果天下大乱了呢，如果有人要杀我和你大哥呢”
白小落愣住了，这个问题貌似有点难到他，他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便一直觉得能守住这美丽的瞬间
“二哥，你说什么呢，没有这种如果，如果有人要杀你和大哥，我们就打，打不过大不了跑”白小落说道
“跑…”铁李子陷入沉思，绕着这个字，他越发苦恼，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还可以跑”
“二哥你在说什么呢”白小落看着铁李子不知所以
“你小子不是看到那一拳了吗，什么感受？”铁李子恢复过来平静的问道
白小落有点不知所措，仔细回忆起记忆里二哥打出的那一拳，喃喃地说道“气吞山河，气拔四方，无惧，孤勇，有一拳定江山的感觉”
铁李子看着白小落，有点吃惊，惊讶其居然在一两次之间便可以看出其中真意，随机又恢复平静，平淡的说道“嗯，不错，这招是我铁家绝学，破天拳，放在江湖之上指定能算得上是超一流功法，不过想来现如今只有你大哥和我会了这世上”
铁李子脸上情不自禁有点悲伤的情绪，白小落并未全部察觉“好霸气的名字，铁家，是十年前的铁家？”
“你听到铁家，难道不害怕吗，当时可是挂上逆贼的名号”铁李子幽幽的说
白小落一脸正经的说道“我才不管什么家的，十年前我才刚刚出生，对当时的事情全然不知，又怎么会因为此害怕最亲近的人，你和大哥自小收留我，待我如兄弟，更像家人”
汹涌的心血冲向铁李子的心头，当他听见数十年没听过的亲人这个词“我们早就没有亲人了，我和你大哥就是一小小的乞丐，没啥大不了的了，当时救你也是你大哥的主意”
“没关系啊，至少我们自在逍遥啊”白小落不经世事，单纯的说出这句话
铁李子有点猝不及防，心境如止水的他却似乎恰恰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掀起千层浪
“对！至少我们自在逍遥”铁李子突然豪气干云的说道
“二哥，话说你和大哥为什么沦落至此呢”白小落问道
“起兵失败，铁家被灭门，我拉着你大哥，逃出京城，危机四伏本想逃出当朝统治范围，但是奈何在途中遇到你，当时你还只有我两只手加起来那么大，裹着不少件白色红色的被褥，大雪天的，你母亲就将其交托给我们，大哥也是善良，本就是落难之身，又硬要带上你，后来又恰巧在这里篱南遇到林爷，就在此定居下来了”
“我的母亲？她在哪？为什么她要将我交托给别人”白小落突然激动，抓住铁李子的衣袖，急忙的问
“我们不知道你的母亲叫什么只知道姓苏，腰间佩剑往京城去的，大概是反抗军的一员吧，可惜那一战，存活下来的人一只手怕是数的过来”铁李子叹息的说，往向白小落拍了拍他的肩
“二哥，当年你们为何起兵”白小落失落的问道
铁李子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铁家军人数多，而且骁勇善战，可是经管铁家钟于皇室，也得不到完全的信任，终是在一点一滴的剥削中将铁家的根基一点点破坏，而且当时你大哥掌控家族军中大权，偏偏……哎”铁李子越说越气愤
白小落抬起头，看着他不明所以“二哥？”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可告诉你学武真的不吃亏，你就算能将林爷的全部技艺学来，到时候遇到刺杀什么的，不学点武艺怎么自保”铁李子说道
白小落也有在听“那为什么要我进篱南军呢，你与大哥还有林爷爷的武艺都如此高，为何不能教我？”白小落有些不解
“就你小子精，我们固然武艺不算差，但是你以为你都学的会吗，就你那体格，虽然悟性不错，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在实战中获得经验，我们都是战场上厮杀过千千万的人了，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战士的鲜血”铁李子说道
“更何况我们又不能一直守在你身边，若是我们一离开，你与人干架被杀了怎么办”
白小落直呼晦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鄙视“行，可惜现在篱南军不招新，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铁李子颇为无奈，拉上白小落的手往西走，温暖的霞光照在二人身上，显得熠熠生辉
这条篱南最为长也是最繁华的街被叫做盘龙街，九曲连环，黄昏下的街头很是温馨，人间烟火早已蔓上云霄，撒下的应该是希望
“风吹树梢，鸟儿欢叫，林间小屋，烟火人间”铁李子装出一股文质彬彬的模样，惹得白小落不由得狂笑
白小落笑得合不拢嘴，指着铁李子“二哥，我们做乞丐的，可别整这一套啊”
铁李子白了他一眼“什么乞丐，都说了只是衣服破一点而已”
“行行行，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还嘴硬”
白小落和铁李子回到了住处，大哥刚刚好整完了晚饭，不多不少昨天的剩馒头配油菜花，那馒头是买大的，整整比白小落的脸还大一圈
“大哥我们回来了，今天外头可热闹了你是不知道”铁李子一边走一边说着
白小落早已不见踪影，跑去找他对漂亮兔子了
“什么事？”铁有志继续慢活着手中的东西敷衍的问道
铁李子故意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故弄玄虚的说道“我让小落知道了”
铁有志终于抬起头看向铁李子，明知故问的说道“知道什么？”
“你说呢，今天在街上揍了平壤的士兵，用的破天拳故意让小落知道的，我觉得是时候了”铁李子说道
铁有志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啊，就是莽撞，这件事可以再拖一下啊，小落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想让他进军中去，他应该是答应了”
“算了算了，吃饭吧，去把小落和林爷叫来吧”铁有志平静的说道
铁李子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悄悄的离开到河边找小落和林爷了，只见林爷和白小落看着那只漂亮兔子，目不转睛的，加快脚步上前去
“干嘛呢你们俩？”铁李子探出头去疑惑的问道
白小落和林爷头都不抬一下，时不时伸出手去戳那只漂亮兔子窃窃私语的说话，铁李子忍不住靠近听
“林爷爷，它咋了？”白小落有点担心的询问道
林英也不含糊，实话实说“它在蜕变，你二哥没告诉你它的来历吗”
这下白小落和林英同时转头看向铁李子，白小落先开口“二哥，它不是兔子吗？”
“当然不是”林英说道
“它是兔子，但不是一般的兔子，是一只妖，一只还很幼小的兔妖，记得是叫什么，凌兔，这只顶多三个月，为什么蜕变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铁李子慌忙解释道
白小落很是震惊，嘴巴不由自主的张成o字型，有点不知所措
“二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啊”白小落困惑的问道
“当然有，但是大多不在境内，极北和西边才是常出没的地方”铁李子说道
漂亮兔子身上的白色绒毛在蜕变中，焕发出妖艳的色泽，如果仔细可以闻到有点细微的气味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沉迷
林英眉头一皱，明显是发现了这一点，很是不对劲，因为在记忆里，凌兔本身属极寒，只有可能散发出寒气，绒毛更是雪白无比，不会出现如此色泽，更不会有如此怪异的气味，想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它要么是变异的凌兔，要么它就不是凌兔，而是别的妖，铁李子察觉到时也得一愣，不由得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判断错了，但是它是一只妖这一点是实锤的了
白小落看着互相对视眼神异常的两人，也是有点无奈和不解
“怎么了吗”白小落问道
两人看向白小落，心照不宣的说道“没事，它还没有名字吧，给它起个名字吧”林英说着把手放在它的身上，摩挲着那软绵的毛发
白小落有点不安说道“它既然是一只妖，那他的家人肯定给它起了名字，他肯定会想家的这样子不好吧”
铁李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愣了几秒随后笑出声来说道“放心吧，它虽然是妖，但是它才三个月，哪里懂的什么，更何况现在是我们照顾它，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总得起个名字吧，不然怎么叫？”
白小落听着也感觉有点道理，便在为它的名字这件事上陷入沉思“二哥，林爷，妖有男女之分吗”
“自然有，这只是一只母妖”林英平静的回应道
白小落想了想，说道“既然那天我们是在油菜花田里发现它的，而且现在是秋不如我们就叫它秋菜吧”
铁李子和林英，互相对望，笑着说“行行行，你说什么就叫什么，秋菜就秋菜”
白小落挠了挠头貌似知道自己好像不太会起名字
林英也在谈笑风生之间，悄悄的在它的身上刻下了一道印记，那道印记可以压制秋菜，不会让它哪一天对白小落照成实质的伤害
这时候铁李子有点不安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冥思苦想之后才慌忙说道“快走，大哥叫我们吃饭！”
白小落抱着秋菜爱不释手，走在铁李子和林英前面
铁有志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三人，心中不由得气，早早就叫他们来吃饭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拖到现在“臭小子！你干嘛去了，叫你叫人吃饭，怎么这么晚”
铁李子有点冤枉但是又说不出口，白小落看着为难的二哥说道“大哥，你看秋菜”
铁有志有些懵，秋菜是什么？可以吃的？直到他看到白小落手中的小家伙，周身仍在发生变化，这也难免不把铁有志整的有些迷糊“这不是那只兔子吗？秋菜是你给她起的名字？真…，算了先不管什么秋菜白菜的快来吃饭吧，都快凉了”
偌大的石桌上，仅仅放着几个大的离谱的馒头和一大盆油菜花，但是却可以让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
“大哥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铁李子吹捧的说道
铁有志瞪了他一眼，对着白小落说道“小落，原谅我们这些年瞒着你”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极点，但是白小落的脸色神气没啥改变，还是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二哥，林爷，这些年都是你们在照顾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人有点小秘密没什么的，谢谢你们能告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小落，我和你大哥二哥，近些日子就将离开了，前往京城，那里人多口杂，事情繁多混乱，照顾不到你，所以我们会将你留在篱南，你明白吗”林英一边吃一边说道
白小落的神情有点恍惚“林爷，你以前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在这个朝堂与江湖的时代，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人少之又少
篱南三十万龙虎军有数十万被派离篱南前往西边定南门
“二哥！你那套是啥拳，居然比平壤的焊拳还强，虽然说那焊拳顶多算是二流功法，但是也不赖了”白小落缠着铁李子说道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你要想知道，你得去行军，跟你说了篱南龙虎军教的拳法也不赖”铁李子瞪着他说道
白小落思来想去，行军不就要离开大哥二哥了，白小落可不乐意，这种安稳日子快快乐乐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不说就不说，我去问大哥”白小落说道
铁李子扶着额头，无奈极了
“小子，你迟早得离开我们的，你总不可能想一辈子都困在这区区篱南的大街小巷吧，那可真是太无趣了”铁李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为什么不行，当乞丐，一天又一天的快乐的走，有你们陪着不挺好的吗”白小落盯着铁李子说道
铁李子顿时有点无语，眉间紧缩“你要明白，如果你没本事，谁都不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如果天下大乱了呢，如果有人要杀我和你大哥呢”
白小落愣住了，这个问题貌似有点难到他，他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便一直觉得能守住这美丽的瞬间
“二哥，你说什么呢，没有这种如果，如果有人要杀你和大哥，我们就打，打不过大不了跑”白小落说道
“跑…”铁李子陷入沉思，绕着这个字，他越发苦恼，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还可以跑”
“二哥你在说什么呢”白小落看着铁李子不知所以
“你小子不是看到那一拳了吗，什么感受？”铁李子恢复过来平静的问道
白小落有点不知所措，仔细回忆起记忆里二哥打出的那一拳，喃喃地说道“气吞山河，气拔四方，无惧，孤勇，有一拳定江山的感觉”
铁李子看着白小落，有点吃惊，惊讶其居然在一两次之间便可以看出其中真意，随机又恢复平静，平淡的说道“嗯，不错，这招是我铁家绝学，破天拳，放在江湖之上指定能算得上是超一流功法，不过想来现如今只有你大哥和我会了这世上”
铁李子脸上情不自禁有点悲伤的情绪，白小落并未全部察觉“好霸气的名字，铁家，是十年前的铁家？”
“你听到铁家，难道不害怕吗，当时可是挂上逆贼的名号”铁李子幽幽的说
白小落一脸正经的说道“我才不管什么家的，十年前我才刚刚出生，对当时的事情全然不知，又怎么会因为此害怕最亲近的人，你和大哥自小收留我，待我如兄弟，更像家人”
汹涌的心血冲向铁李子的心头，当他听见数十年没听过的亲人这个词“我们早就没有亲人了，我和你大哥就是一小小的乞丐，没啥大不了的了，当时救你也是你大哥的主意”
“没关系啊，至少我们自在逍遥啊”白小落不经世事，单纯的说出这句话
铁李子有点猝不及防，心境如止水的他却似乎恰恰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掀起千层浪
“对！至少我们自在逍遥”铁李子突然豪气干云的说道
“二哥，话说你和大哥为什么沦落至此呢”白小落问道
“起兵失败，铁家被灭门，我拉着你大哥，逃出京城，危机四伏本想逃出当朝统治范围，但是奈何在途中遇到你，当时你还只有我两只手加起来那么大，裹着不少件白色红色的被褥，大雪天的，你母亲就将其交托给我们，大哥也是善良，本就是落难之身，又硬要带上你，后来又恰巧在这里篱南遇到林爷，就在此定居下来了”
“我的母亲？她在哪？为什么她要将我交托给别人”白小落突然激动，抓住铁李子的衣袖，急忙的问
“我们不知道你的母亲叫什么只知道姓苏，腰间佩剑往京城去的，大概是反抗军的一员吧，可惜那一战，存活下来的人一只手怕是数的过来”铁李子叹息的说，往向白小落拍了拍他的肩
“二哥，当年你们为何起兵”白小落失落的问道
铁李子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铁家军人数多，而且骁勇善战，可是经管铁家钟于皇室，也得不到完全的信任，终是在一点一滴的剥削中将铁家的根基一点点破坏，而且当时你大哥掌控家族军中大权，偏偏……哎”铁李子越说越气愤
白小落抬起头，看着他不明所以“二哥？”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可告诉你学武真的不吃亏，你就算能将林爷的全部技艺学来，到时候遇到刺杀什么的，不学点武艺怎么自保”铁李子说道
白小落也有在听“那为什么要我进篱南军呢，你与大哥还有林爷爷的武艺都如此高，为何不能教我？”白小落有些不解
“就你小子精，我们固然武艺不算差，但是你以为你都学的会吗，就你那体格，虽然悟性不错，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在实战中获得经验，我们都是战场上厮杀过千千万的人了，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战士的鲜血”铁李子说道
“更何况我们又不能一直守在你身边，若是我们一离开，你与人干架被杀了怎么办”
白小落直呼晦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鄙视“行，可惜现在篱南军不招新，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铁李子颇为无奈，拉上白小落的手往西走，温暖的霞光照在二人身上，显得熠熠生辉
这条篱南最为长也是最繁华的街被叫做盘龙街，九曲连环，黄昏下的街头很是温馨，人间烟火早已蔓上云霄，撒下的应该是希望
“风吹树梢，鸟儿欢叫，林间小屋，烟火人间”铁李子装出一股文质彬彬的模样，惹得白小落不由得狂笑
白小落笑得合不拢嘴，指着铁李子“二哥，我们做乞丐的，可别整这一套啊”
铁李子白了他一眼“什么乞丐，都说了只是衣服破一点而已”
“行行行，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还嘴硬”
白小落和铁李子回到了住处，大哥刚刚好整完了晚饭，不多不少昨天的剩馒头配油菜花，那馒头是买大的，整整比白小落的脸还大一圈
“大哥我们回来了，今天外头可热闹了你是不知道”铁李子一边走一边说着
白小落早已不见踪影，跑去找他对漂亮兔子了
“什么事？”铁有志继续慢活着手中的东西敷衍的问道
铁李子故意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故弄玄虚的说道“我让小落知道了”
铁有志终于抬起头看向铁李子，明知故问的说道“知道什么？”
“你说呢，今天在街上揍了平壤的士兵，用的破天拳故意让小落知道的，我觉得是时候了”铁李子说道
铁有志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啊，就是莽撞，这件事可以再拖一下啊，小落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想让他进军中去，他应该是答应了”
“算了算了，吃饭吧，去把小落和林爷叫来吧”铁有志平静的说道
铁李子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悄悄的离开到河边找小落和林爷了，只见林爷和白小落看着那只漂亮兔子，目不转睛的，加快脚步上前去
“干嘛呢你们俩？”铁李子探出头去疑惑的问道
白小落和林爷头都不抬一下，时不时伸出手去戳那只漂亮兔子窃窃私语的说话，铁李子忍不住靠近听
“林爷爷，它咋了？”白小落有点担心的询问道
林英也不含糊，实话实说“它在蜕变，你二哥没告诉你它的来历吗”
这下白小落和林英同时转头看向铁李子，白小落先开口“二哥，它不是兔子吗？”
“当然不是”林英说道
“它是兔子，但不是一般的兔子，是一只妖，一只还很幼小的兔妖，记得是叫什么，凌兔，这只顶多三个月，为什么蜕变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铁李子慌忙解释道
白小落很是震惊，嘴巴不由自主的张成o字型，有点不知所措
“二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啊”白小落困惑的问道
“当然有，但是大多不在境内，极北和西边才是常出没的地方”铁李子说道
漂亮兔子身上的白色绒毛在蜕变中，焕发出妖艳的色泽，如果仔细可以闻到有点细微的气味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沉迷
林英眉头一皱，明显是发现了这一点，很是不对劲，因为在记忆里，凌兔本身属极寒，只有可能散发出寒气，绒毛更是雪白无比，不会出现如此色泽，更不会有如此怪异的气味，想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它要么是变异的凌兔，要么它就不是凌兔，而是别的妖，铁李子察觉到时也得一愣，不由得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判断错了，但是它是一只妖这一点是实锤的了
白小落看着互相对视眼神异常的两人，也是有点无奈和不解
“怎么了吗”白小落问道
两人看向白小落，心照不宣的说道“没事，它还没有名字吧，给它起个名字吧”林英说着把手放在它的身上，摩挲着那软绵的毛发
白小落有点不安说道“它既然是一只妖，那他的家人肯定给它起了名字，他肯定会想家的这样子不好吧”
铁李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愣了几秒随后笑出声来说道“放心吧，它虽然是妖，但是它才三个月，哪里懂的什么，更何况现在是我们照顾它，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总得起个名字吧，不然怎么叫？”
白小落听着也感觉有点道理，便在为它的名字这件事上陷入沉思“二哥，林爷，妖有男女之分吗”
“自然有，这只是一只母妖”林英平静的回应道
白小落想了想，说道“既然那天我们是在油菜花田里发现它的，而且现在是秋不如我们就叫它秋菜吧”
铁李子和林英，互相对望，笑着说“行行行，你说什么就叫什么，秋菜就秋菜”
白小落挠了挠头貌似知道自己好像不太会起名字
林英也在谈笑风生之间，悄悄的在它的身上刻下了一道印记，那道印记可以压制秋菜，不会让它哪一天对白小落照成实质的伤害
这时候铁李子有点不安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冥思苦想之后才慌忙说道“快走，大哥叫我们吃饭！”
白小落抱着秋菜爱不释手，走在铁李子和林英前面
铁有志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三人，心中不由得气，早早就叫他们来吃饭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拖到现在“臭小子！你干嘛去了，叫你叫人吃饭，怎么这么晚”
铁李子有点冤枉但是又说不出口，白小落看着为难的二哥说道“大哥，你看秋菜”
铁有志有些懵，秋菜是什么？可以吃的？直到他看到白小落手中的小家伙，周身仍在发生变化，这也难免不把铁有志整的有些迷糊“这不是那只兔子吗？秋菜是你给她起的名字？真…，算了先不管什么秋菜白菜的快来吃饭吧，都快凉了”
偌大的石桌上，仅仅放着几个大的离谱的馒头和一大盆油菜花，但是却可以让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
“大哥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铁李子吹捧的说道
铁有志瞪了他一眼，对着白小落说道“小落，原谅我们这些年瞒着你”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极点，但是白小落的脸色神气没啥改变，还是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二哥，林爷，这些年都是你们在照顾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人有点小秘密没什么的，谢谢你们能告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小落，我和你大哥二哥，近些日子就将离开了，前往京城，那里人多口杂，事情繁多混乱，照顾不到你，所以我们会将你留在篱南，你明白吗”林英一边吃一边说道
白小落的神情有点恍惚“林爷，你以前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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