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毛雨萱嘴角微微抽搐，“那长得帅不就行了，管他是不是医生。”
“你懂什么。”关杳撇了撇嘴，不欲与她多解释。
宋小菲莞尔，“我们不是很认真的在讨论以后想干什么吗？谁跟你说未来男朋友了？你还是高中生，早恋会被叫家长的。阿姨虽然不在意你上课睡觉，但是要是知道你早恋了还是会打断你的腿的。”
“我有说我要早恋了吗？”关杳眨了眨好看的眸子无辜地说。
宋小菲弯了弯嘴角，说了一个名字，“周聿怀。”
“我看有些人啊，嘴上说的是一套，真正做的又是另一套了。”毛雨萱目光很是揶揄。
“你管我。”关杳理直气壮地说。
她一抬眸，突然瞥见了从教室里走出的少年，不说话了。
周聿怀身旁的胡观看了关杳一眼，给他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她们刚才说的话周聿怀都听见了。
关杳默然，周聿怀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神色依旧清冷的从她面前经过。
“关杳，我觉得你有大麻烦了。”毛雨萱收回视线语气沉重地说。
关杳瞥了她一眼，“哦？我有什么麻烦了？”
“周聿怀啊，我觉得在他心里你肯定是个不好的姑娘。”毛雨萱淡淡地说。
“不好的姑娘？我哪里不好了？”关杳眯了下眼眸看向她，似是要问出个究竟。
“你想想我们刚才讨论的话题，是谁不知羞的说什么男朋友的。”毛雨萱说。
“那有什么，他又不会吃醋，他要是吃醋了我反倒该高兴了。”关杳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地说。
“你确定他不会在意吗？”毛雨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在乎了？说来我听听。”关杳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毛雨萱不言语了，她和宋小菲对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那就不管他了。”毛雨萱转移了话题，“过两天我偶像要开演唱会了，我拿到了内部票，你们想不想去啊？”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演唱会的门票，挑眉说。
“你偶像？那个小白脸啊。”关杳下意识脱口而出。
毛雨萱怒了，“什么小白脸，关杳，就算是你侮辱我偶像我也是会跟你拼命的。”她气恼的瞪着她。
“啊，对不起，我的错。”关杳笑了笑，心里却在腹诽本来就是个小白脸，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不是小白脸，我就是口误。”关杳笑容温软的解释道，脑残粉发起疯来可是很吓人的，“诶，我其实也觉得他可帅了，不是说要开演唱会吗？我很乐意去啊。”
毛雨萱神色舒缓了不少，“那就行，还算你眼光好。演唱会就在周六，我们放假，刚好可以去。不过要晚上九点多才结束，你妈妈同意你这么晚回家吗？”
“同意啊，我跟你们一起她很放心。”关杳想都没想就说。
“那就约好啦，小菲你能去吗？”毛雨萱突然转过头问宋小菲。
宋小菲见关杳三两句话就把毛雨萱哄好了，不由得失笑，她敛起嘴角的笑意说，“嗯，我可以的。”
“那就是全员都去了，很好，回头我把家里的应援棒带着，还有应援服。”毛雨萱满意地说。
“一定要这么齐全吗？”关杳顿了顿说。
“当然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参加我偶像的演唱会，不得认真点对待。”毛雨萱说。
“没见你对学习这么上心过。”关杳轻声说。
“你说什么？”毛雨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啊，没什么，我说可以。”关杳笑眯眯的应下。
“快要上课了吧，我们回教室吧。”毛雨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已经开始期待演唱会了，真希望周末快点来。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她了，打的什么鬼主意？”宋小菲走近关杳身边小声地说。
“我没打什么鬼主意啊，小菲，你都是怎么想我的？”关杳装作一脸受伤地说。
“别跟我装，我还不了解你啊，老实交代。”宋小菲掐了掐她的脸说。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上手了。”关杳摸了摸自己柔嫩的脸颊，“周六我舅母一家要来，我可不想待在家里跟她瞎掰扯。她老是喜欢拿我跟她们家的女儿比较，我那个妹妹端着一副仙女的模样，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看着不太舒服。而且她还喜欢占小便宜，每次来都顺走我不少东西，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我还不能小气计较，有点憋屈。”
“而且我舅母上次看见了我的物理试卷，看着上面红艳艳的59分，一惊一乍的，闹得所有人都知道我物理只考了59分，还说她的女儿平时都是考九十多分的，要是考了这个分数肯定是要被她教训的，跟我妈说要好好督促我学习，不能太惯着我了，不然以后要惯出事来。”关杳哼了哼，神色不太高兴。
“我都没把我的成绩条拿出来给她看，说实话我也挺可怜我那个妹妹的，摊上这么个妈，听说对她要求很严格，平时都不许她跟同学出去玩。”
“的确严格了点。”宋小菲点了点头说。
“所以啊，我不想留在家里浪费时间，干脆出去玩，也懒得看我舅母的嘴脸。”
关杳眉宇间笼罩着一股不羁之意，她向来都是如此，懒得应付的人根本就不想搭理。
“这么看来雨萱的偶像算是给你当了一回工具人了？”宋小菲勾唇浅笑。
“话不能这么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脸让她的偶像给我当工具人，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关杳笑容狡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宋小菲嘴角上扬，“那可别让她知道了，不然她可能会生气的。”
“我当然知道了。”关杳懒洋洋的坐在位子上，撇过头看向窗外高大的银杏树，如今时节还是盛夏，一片绿油油的，倒是很好看。
“小菲，你大学打算去哪个城市？”她盯着某处出神，像是随意地问。
“海延。”宋小菲翻书的手一顿，回答她。
“为什么啊？”关杳语气闲散地问。
“我想去找找我妈。”宋小菲垂眸轻声说。
关杳撑着下巴的手一顿，她回过头浅浅的笑了一下，“嗯，我相信你会找到她的，不是有她之前给你寄的信吗？顺着上面的地址去就是了。”
“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宋小菲摇了摇头说。
“小菲，她寄信给你，就是希望你去找她。”关杳眉梢抬了抬说。
“我会的。”宋小菲语气很轻，“那你呢？杳杳。”
“我啊...我想出国。”关杳声音很飘忽地说，像是一阵吹过的风，很快消散在未知的地方。
宋小菲讶然，她停顿了片刻说，“我能问为什么吗？”
关杳似是沉默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算了，当我没说，跟你开玩笑的，还是国内好。”
“嗯。”宋小菲觉得她不像是跟她开玩笑，但是见她的神情又聪明的没多问了，“杳杳，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
关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菲，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每天怎么样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每天都是笑着的。”宋小菲说完，沉默了几秒，“可是杳杳，就算一个人每天都在笑那也不一定是开心啊。”
关杳轻扯了下嘴角，她眼里带着她看不懂的神色，窗外刺眼的光芒洒在她身上，逆着光她的面容似乎模糊了几分，那一刻宋小菲觉得关杳离她很遥远。
“小菲，我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她眉眼弯弯，像是一轮朦胧的明月。
宋小菲不知道她的错觉由何产生，但见她的笑容她又安心了几分，“嗯，确实，除了在周聿怀那吃了不少瘪，你的小日子可谓过得舒坦。”
关杳闷了闷说，“提他干什么，你可以忘记这些。”
“大概忘不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宋小菲笑着说。
“小菲，我发现你其实也蔫坏蔫坏的，跟毛雨萱待久了，被传染了不成，这样不好。”关杳撑着下巴看着她说。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啊。”宋小菲勾了勾唇，“长点心眼才能不被你骗，你看雨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哪有骗她，你用词不太恰当。”关杳撇了撇嘴说。
“什么很好的例子？你们在说我吗？”毛雨萱手里拿着一袋薯片凑上来问。
“没说你，吃你的吧。”关杳拿起薯片堵住她的嘴，“吃这么多零食，也不怕发胖。”
“关杳，我凭本事长得肉，碍着你的眼了吗？”毛雨萱缩了缩小肚子没好气地说。
“当然碍不着我的眼了，就是希望某人下次称体重的时候不要抓着我哭嚎，还跟我发誓说再吃零食就是猪。”关杳语调悠悠地说。
毛雨萱拿着薯片的手突然很沉重，“猪...挺可爱的，大家都喜欢，没什么不好。”
“是啊，大家都喜欢吃，我也一样呢。”关杳笑眯眯地说，“你最喜欢红烧猪蹄不是吗？”
“……”
在关杳和宋小菲的注视下，毛雨萱突然吃不下去了，她僵着脖子，过了半晌说，“我跟你发过誓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看来最近记忆力不太好。”说着她扭头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还飞快的解决完手里的罪证。
关杳轻嗤一声，摇了摇头对宋小菲说，“唉，下次不想再听到她发誓了，我怕她以后被雷劈。”
宋小菲掩唇轻笑出声，“你可以去搜刮一下她的零食拿出来奉献给大家。”
“她可能会跟我拼命吧，再说了她藏的零食那么多，我哪里搜刮得完，还是算了吧，不想担这个风险。”关杳翻开桌上的语文书，神情有些散漫。
“她打不过你，我可以在旁边给你加油。”宋小菲建议道。
“小菲，这么光荣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吧。我不行的，但我可以在旁边为你们喝彩。”关杳语调懒洋洋地说。
宋小菲想了想说，“那还是不要了，任由她胖吧，反正胖一斤跟胖五斤也没什么太大的差距。”
“我同意。”关杳眼中染上了几分明媚的笑意，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更让人觉得漂亮了。
“小菲，上次夏老师说的那个演讲比赛你要参加吗？我觉得听起来挺不错的，你可以去试试。凭你的实力拿个奖回来不难，我看好你啊。”关杳突然说。
“夏老师确实建议我去，我还在考虑当中。”宋小菲说。
“还考虑什么，去啊。”关杳懒散的抬起眸，眼神顿在了某处。
宋小菲眉眼很安静，“去参加的确有不少好处，我...”她余光瞥见了关杳的神情，也跟着看了过去。
门口，周聿怀被人拦住，似乎在说什么。
关杳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认识拦住周聿怀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叫...沈晚朝吧，听说跟周聿怀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
她多了解沈晚朝看周聿怀的眼神啊，眼底藏着亲昵却又不显露出来，脸上的笑容很温婉，看着她的眼神含羞带怯。
周聿怀脸上清冷如常，对她并未显得有多熟络。
胡观对上了关杳看来的视线，突然撞了撞周聿怀说，“我们快上课了，进教室吧。”
周聿怀点头，神色很淡的跟沈晚朝说了什么，扭过头走进教室。
胡观默默的松了口气，感觉再聊下去关杳的视线都能把他洞穿了。
关杳不甚在意的垂下眼睑，并未对刚才那一幕发表什么意见。
宋小菲看了她一眼，“那个女孩子...我之前好像听雨萱提过，似乎很受欢迎。”
“嗯，好像是吧。”关杳语气平淡地回。
宋小菲见她不太在意的样子，也没多说了。
关杳抵了抵唇角看向窗外，倒也不至于就这样就捻酸吃醋，她没那么霸道和不讲理。
“说回刚才的话题，那个比赛你去参加吧，举行地点好像是在文体中心，到时候我陪你去吧，还能在台下给你加油。”关杳笑了一下说。
“好。”宋小菲点头，“有你去给我加油，我多了不少信心。”
“小菲，你很好，不用妄自菲薄。”关杳轻扯嘴角说。
“杳杳，你也很好。”宋小菲垂眸说。
“那...谢谢夸奖了？”关杳玩笑般说。
“我也该说谢谢吗？”宋小菲认真地说，礼尚往来嘛。
两人相视一笑，年少时的友谊纯粹而美好，值得怀念和珍惜。
“你懂什么。”关杳撇了撇嘴，不欲与她多解释。
宋小菲莞尔，“我们不是很认真的在讨论以后想干什么吗？谁跟你说未来男朋友了？你还是高中生，早恋会被叫家长的。阿姨虽然不在意你上课睡觉，但是要是知道你早恋了还是会打断你的腿的。”
“我有说我要早恋了吗？”关杳眨了眨好看的眸子无辜地说。
宋小菲弯了弯嘴角，说了一个名字，“周聿怀。”
“我看有些人啊，嘴上说的是一套，真正做的又是另一套了。”毛雨萱目光很是揶揄。
“你管我。”关杳理直气壮地说。
她一抬眸，突然瞥见了从教室里走出的少年，不说话了。
周聿怀身旁的胡观看了关杳一眼，给他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她们刚才说的话周聿怀都听见了。
关杳默然，周聿怀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神色依旧清冷的从她面前经过。
“关杳，我觉得你有大麻烦了。”毛雨萱收回视线语气沉重地说。
关杳瞥了她一眼，“哦？我有什么麻烦了？”
“周聿怀啊，我觉得在他心里你肯定是个不好的姑娘。”毛雨萱淡淡地说。
“不好的姑娘？我哪里不好了？”关杳眯了下眼眸看向她，似是要问出个究竟。
“你想想我们刚才讨论的话题，是谁不知羞的说什么男朋友的。”毛雨萱说。
“那有什么，他又不会吃醋，他要是吃醋了我反倒该高兴了。”关杳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地说。
“你确定他不会在意吗？”毛雨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在乎了？说来我听听。”关杳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毛雨萱不言语了，她和宋小菲对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那就不管他了。”毛雨萱转移了话题，“过两天我偶像要开演唱会了，我拿到了内部票，你们想不想去啊？”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演唱会的门票，挑眉说。
“你偶像？那个小白脸啊。”关杳下意识脱口而出。
毛雨萱怒了，“什么小白脸，关杳，就算是你侮辱我偶像我也是会跟你拼命的。”她气恼的瞪着她。
“啊，对不起，我的错。”关杳笑了笑，心里却在腹诽本来就是个小白脸，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不是小白脸，我就是口误。”关杳笑容温软的解释道，脑残粉发起疯来可是很吓人的，“诶，我其实也觉得他可帅了，不是说要开演唱会吗？我很乐意去啊。”
毛雨萱神色舒缓了不少，“那就行，还算你眼光好。演唱会就在周六，我们放假，刚好可以去。不过要晚上九点多才结束，你妈妈同意你这么晚回家吗？”
“同意啊，我跟你们一起她很放心。”关杳想都没想就说。
“那就约好啦，小菲你能去吗？”毛雨萱突然转过头问宋小菲。
宋小菲见关杳三两句话就把毛雨萱哄好了，不由得失笑，她敛起嘴角的笑意说，“嗯，我可以的。”
“那就是全员都去了，很好，回头我把家里的应援棒带着，还有应援服。”毛雨萱满意地说。
“一定要这么齐全吗？”关杳顿了顿说。
“当然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参加我偶像的演唱会，不得认真点对待。”毛雨萱说。
“没见你对学习这么上心过。”关杳轻声说。
“你说什么？”毛雨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啊，没什么，我说可以。”关杳笑眯眯的应下。
“快要上课了吧，我们回教室吧。”毛雨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已经开始期待演唱会了，真希望周末快点来。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她了，打的什么鬼主意？”宋小菲走近关杳身边小声地说。
“我没打什么鬼主意啊，小菲，你都是怎么想我的？”关杳装作一脸受伤地说。
“别跟我装，我还不了解你啊，老实交代。”宋小菲掐了掐她的脸说。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上手了。”关杳摸了摸自己柔嫩的脸颊，“周六我舅母一家要来，我可不想待在家里跟她瞎掰扯。她老是喜欢拿我跟她们家的女儿比较，我那个妹妹端着一副仙女的模样，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看着不太舒服。而且她还喜欢占小便宜，每次来都顺走我不少东西，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我还不能小气计较，有点憋屈。”
“而且我舅母上次看见了我的物理试卷，看着上面红艳艳的59分，一惊一乍的，闹得所有人都知道我物理只考了59分，还说她的女儿平时都是考九十多分的，要是考了这个分数肯定是要被她教训的，跟我妈说要好好督促我学习，不能太惯着我了，不然以后要惯出事来。”关杳哼了哼，神色不太高兴。
“我都没把我的成绩条拿出来给她看，说实话我也挺可怜我那个妹妹的，摊上这么个妈，听说对她要求很严格，平时都不许她跟同学出去玩。”
“的确严格了点。”宋小菲点了点头说。
“所以啊，我不想留在家里浪费时间，干脆出去玩，也懒得看我舅母的嘴脸。”
关杳眉宇间笼罩着一股不羁之意，她向来都是如此，懒得应付的人根本就不想搭理。
“这么看来雨萱的偶像算是给你当了一回工具人了？”宋小菲勾唇浅笑。
“话不能这么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脸让她的偶像给我当工具人，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关杳笑容狡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宋小菲嘴角上扬，“那可别让她知道了，不然她可能会生气的。”
“我当然知道了。”关杳懒洋洋的坐在位子上，撇过头看向窗外高大的银杏树，如今时节还是盛夏，一片绿油油的，倒是很好看。
“小菲，你大学打算去哪个城市？”她盯着某处出神，像是随意地问。
“海延。”宋小菲翻书的手一顿，回答她。
“为什么啊？”关杳语气闲散地问。
“我想去找找我妈。”宋小菲垂眸轻声说。
关杳撑着下巴的手一顿，她回过头浅浅的笑了一下，“嗯，我相信你会找到她的，不是有她之前给你寄的信吗？顺着上面的地址去就是了。”
“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宋小菲摇了摇头说。
“小菲，她寄信给你，就是希望你去找她。”关杳眉梢抬了抬说。
“我会的。”宋小菲语气很轻，“那你呢？杳杳。”
“我啊...我想出国。”关杳声音很飘忽地说，像是一阵吹过的风，很快消散在未知的地方。
宋小菲讶然，她停顿了片刻说，“我能问为什么吗？”
关杳似是沉默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算了，当我没说，跟你开玩笑的，还是国内好。”
“嗯。”宋小菲觉得她不像是跟她开玩笑，但是见她的神情又聪明的没多问了，“杳杳，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
关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菲，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每天怎么样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每天都是笑着的。”宋小菲说完，沉默了几秒，“可是杳杳，就算一个人每天都在笑那也不一定是开心啊。”
关杳轻扯了下嘴角，她眼里带着她看不懂的神色，窗外刺眼的光芒洒在她身上，逆着光她的面容似乎模糊了几分，那一刻宋小菲觉得关杳离她很遥远。
“小菲，我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她眉眼弯弯，像是一轮朦胧的明月。
宋小菲不知道她的错觉由何产生，但见她的笑容她又安心了几分，“嗯，确实，除了在周聿怀那吃了不少瘪，你的小日子可谓过得舒坦。”
关杳闷了闷说，“提他干什么，你可以忘记这些。”
“大概忘不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宋小菲笑着说。
“小菲，我发现你其实也蔫坏蔫坏的，跟毛雨萱待久了，被传染了不成，这样不好。”关杳撑着下巴看着她说。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啊。”宋小菲勾了勾唇，“长点心眼才能不被你骗，你看雨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哪有骗她，你用词不太恰当。”关杳撇了撇嘴说。
“什么很好的例子？你们在说我吗？”毛雨萱手里拿着一袋薯片凑上来问。
“没说你，吃你的吧。”关杳拿起薯片堵住她的嘴，“吃这么多零食，也不怕发胖。”
“关杳，我凭本事长得肉，碍着你的眼了吗？”毛雨萱缩了缩小肚子没好气地说。
“当然碍不着我的眼了，就是希望某人下次称体重的时候不要抓着我哭嚎，还跟我发誓说再吃零食就是猪。”关杳语调悠悠地说。
毛雨萱拿着薯片的手突然很沉重，“猪...挺可爱的，大家都喜欢，没什么不好。”
“是啊，大家都喜欢吃，我也一样呢。”关杳笑眯眯地说，“你最喜欢红烧猪蹄不是吗？”
“……”
在关杳和宋小菲的注视下，毛雨萱突然吃不下去了，她僵着脖子，过了半晌说，“我跟你发过誓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看来最近记忆力不太好。”说着她扭头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还飞快的解决完手里的罪证。
关杳轻嗤一声，摇了摇头对宋小菲说，“唉，下次不想再听到她发誓了，我怕她以后被雷劈。”
宋小菲掩唇轻笑出声，“你可以去搜刮一下她的零食拿出来奉献给大家。”
“她可能会跟我拼命吧，再说了她藏的零食那么多，我哪里搜刮得完，还是算了吧，不想担这个风险。”关杳翻开桌上的语文书，神情有些散漫。
“她打不过你，我可以在旁边给你加油。”宋小菲建议道。
“小菲，这么光荣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吧。我不行的，但我可以在旁边为你们喝彩。”关杳语调懒洋洋地说。
宋小菲想了想说，“那还是不要了，任由她胖吧，反正胖一斤跟胖五斤也没什么太大的差距。”
“我同意。”关杳眼中染上了几分明媚的笑意，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更让人觉得漂亮了。
“小菲，上次夏老师说的那个演讲比赛你要参加吗？我觉得听起来挺不错的，你可以去试试。凭你的实力拿个奖回来不难，我看好你啊。”关杳突然说。
“夏老师确实建议我去，我还在考虑当中。”宋小菲说。
“还考虑什么，去啊。”关杳懒散的抬起眸，眼神顿在了某处。
宋小菲眉眼很安静，“去参加的确有不少好处，我...”她余光瞥见了关杳的神情，也跟着看了过去。
门口，周聿怀被人拦住，似乎在说什么。
关杳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认识拦住周聿怀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叫...沈晚朝吧，听说跟周聿怀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
她多了解沈晚朝看周聿怀的眼神啊，眼底藏着亲昵却又不显露出来，脸上的笑容很温婉，看着她的眼神含羞带怯。
周聿怀脸上清冷如常，对她并未显得有多熟络。
胡观对上了关杳看来的视线，突然撞了撞周聿怀说，“我们快上课了，进教室吧。”
周聿怀点头，神色很淡的跟沈晚朝说了什么，扭过头走进教室。
胡观默默的松了口气，感觉再聊下去关杳的视线都能把他洞穿了。
关杳不甚在意的垂下眼睑，并未对刚才那一幕发表什么意见。
宋小菲看了她一眼，“那个女孩子...我之前好像听雨萱提过，似乎很受欢迎。”
“嗯，好像是吧。”关杳语气平淡地回。
宋小菲见她不太在意的样子，也没多说了。
关杳抵了抵唇角看向窗外，倒也不至于就这样就捻酸吃醋，她没那么霸道和不讲理。
“说回刚才的话题，那个比赛你去参加吧，举行地点好像是在文体中心，到时候我陪你去吧，还能在台下给你加油。”关杳笑了一下说。
“好。”宋小菲点头，“有你去给我加油，我多了不少信心。”
“小菲，你很好，不用妄自菲薄。”关杳轻扯嘴角说。
“杳杳，你也很好。”宋小菲垂眸说。
“那...谢谢夸奖了？”关杳玩笑般说。
“我也该说谢谢吗？”宋小菲认真地说，礼尚往来嘛。
两人相视一笑，年少时的友谊纯粹而美好，值得怀念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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