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啥情况？”
高云山一脸懵然，宿醉顿时醒了一大半。
宽敞的饭店包间内，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正在用餐。
他眼神快速的梭巡了一圈，发现几十个啤酒瓶子散落在地上，圆桌上的十几样菜式也下去的差不多了。
“老高，你是不是已经先拔头筹了？你可千万别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整片森林呀！”
满脸青春痘的张宇楠，在一旁朝着高云山挤眉弄眼。
“小楠子，你要是再这么风骚下去，你媳妇儿迟早得出去跑瞎，回来再送你一个绿顶商人的杂号。”
高云山好心提醒了一句，听不听得进去就全看他自己了。
“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
张宇楠登时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才是太监！”
“呵......”
高云山轻笑一声：“龙不与虫居，你小子砍一根手指头接上去再来跟哥比。”
说完，他朝着包间外面喊道：“服务员，给高公子再上几瓶啤酒，顺便拿包芙蓉王过来！”
同学没有隔夜仇，很快包间里的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高云山在聚会上，借着酒劲大谈特谈绿色产业，互联网科技和进出口贸易。
有道是：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他不喜欢房地产行业，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京城房价虽然一涨再涨，可后来跌的也让人疯狂。
除非几十万的价格在二环附近淘个小院，否则也没太大必要投入进去。
当然了，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房子、车子、票子，永远都是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可他们永远也想不明白的是，现在的你买不起房，曾经的你和以后的你，也未必就能买得起。
叫嚣的最欢实的那批人，也不想想自己家里当初是个什么鬼样子。
“粪发图强最好了，绿色有机蔬菜、互联网科技销售平台、自媒体传播等等，现在可都大有可为！”
高云山在那边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誓将粪土经济进行到底。
直到同学聚会散场，他醉醺醺的听到有人在议论：“这小子太没溜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管他呢！他再受什么刺激，张欣也不会跟你。”
“谁说不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啥？你又不是张欣的菜。”
“可惜这么一朵鲜花，终究要插进粪土里，哈哈！”
议论声越来越远，高云山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他脚步蹒跚的走在路上，活脱脱的一个醉鬼。
回到家中，他也没来得及去看周围的环境，随着酒劲上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高云山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课本，眼神十分空洞。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逆活一世这个事实。
难不成，昨晚在夜店里跟自己一起厮混的，是哪位高高在上的仙妻、仙媳？
这一下不仅没给他打回娘胎，反让他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命运转折的年代。
“看样子，她们身后的人，道行的不够深啊！”
高云山的思维开始发散，脑海中胡思乱想起来。
就连这么不科学的事儿都能被他遇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回了回神，他的目光梭巡在自己十几平方的小卧室内。
房间内简洁大方，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柜，一台戴尔的大屁股。
雪白的墙壁上，一面贴着外星人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的海报，一面贴着H.O.T安七炫等人的海报。
书桌上整理的干净利落，摆放着几本高考复习的参考资料。
高云山没记错的话，家里现在住的这套小两居，还是母亲前些年在外面跟亲戚朋友四处借钱买下来的。
小时候，家里为了给父亲看病拿药，母亲毅然决然的辞去了乡镇企业局的工作。
从街头摆摊卖水果到开发廊给人理发，赚的那些钱基本都交给了医院。
只可惜父亲最终还是撒手人寰，家里也因此一贫如洗，外债不断。
后来母亲卖掉了家里的老宅子，拿着五千块钱自己在外面创业打拼。
在重新调入机关工作之前，母亲开过五金商店也开过饭店，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成人。
屋外，隐隐约约传来电视机里播放的《天龙八部》的声音。
“老妈起来了？”
高云山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会面。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高考名落孙山，去外省高考补习班又吃不了学校住宿的苦，母亲眼里那一道怒其不争的目光。
“儿子，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我现在也管不动你了，可也不能看你就这么在家一直堕落下去，去部队里锻炼锻炼自己吧。”
母亲后来到处去求人托关系，将自己送往了军营。
高云山眼眶红润，只觉自己心里堵得厉害。
他自幼失怙，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抚育成人，甚至因为担心他受到委屈而不敢改嫁。
可他呢？
退伍之后，分配到乡镇工作却吊儿郎当，再后来干脆利用关系做些小买卖，整日里酒醉金迷，虚度光阴。
重生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一没房子，二没车子，三没自己的家庭，母亲失望的回到老家居住，就差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呼！”
高云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这一切。
不同的是，自己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让母亲再失望了！
他悄悄地穿上拖鞋走出小卧室，一屁股坐在母亲身边。
“老妈，今天中午吃什么？”
“白菜、豆腐、土豆、鱼。”
“老妈，咱能不老吃白菜吗？我最不爱吃那玩意了。”
“便宜。”
“老妈，我想休学！”
“嗯...”
“嗯？”
“你说什么！？”
余慧芬初时尚不以为意，完全没在意身旁的儿子再说些什么。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自己儿子除了有点儿淘气之外，其他各方面都还不错。
偏偏儿子在高考即将来临之前，居然破天荒地跟自己提起了休学，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我说我想休学。”
高云山再次重复了一遍。
因为某种疾病流入京城，学校用不了多久便会全部停课。
随后，他趁着母亲还没来得及雷霆震怒之际，连忙开口解释道：“老妈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
“我高中毕业证已经下来了，再继续呆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在家里复习，顺便还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说完了？”
余慧芬余怒未消，双眼几欲喷火，她恶狠狠地盯着高云山：“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两个多月呢好不好！”
高云山上前一步，轻轻摇着母亲的手臂，轻声说道：“老妈，我都已经打听过了，现在高考报名不需要通过学校，完全可以自己去考试中心报名。”
说到这里，他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母亲的表情，才继续说道：“二舅姥爷不是在考试中心任职吗？您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呗。”
“这事儿让我先想想再说吧。”
余慧芬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并未当即作出表态。
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心里边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强扭过来。
既然如此，如果这孩子能保证自己考上一所好大学，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高云山一脸懵然，宿醉顿时醒了一大半。
宽敞的饭店包间内，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正在用餐。
他眼神快速的梭巡了一圈，发现几十个啤酒瓶子散落在地上，圆桌上的十几样菜式也下去的差不多了。
“老高，你是不是已经先拔头筹了？你可千万别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整片森林呀！”
满脸青春痘的张宇楠，在一旁朝着高云山挤眉弄眼。
“小楠子，你要是再这么风骚下去，你媳妇儿迟早得出去跑瞎，回来再送你一个绿顶商人的杂号。”
高云山好心提醒了一句，听不听得进去就全看他自己了。
“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
张宇楠登时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才是太监！”
“呵......”
高云山轻笑一声：“龙不与虫居，你小子砍一根手指头接上去再来跟哥比。”
说完，他朝着包间外面喊道：“服务员，给高公子再上几瓶啤酒，顺便拿包芙蓉王过来！”
同学没有隔夜仇，很快包间里的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高云山在聚会上，借着酒劲大谈特谈绿色产业，互联网科技和进出口贸易。
有道是：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他不喜欢房地产行业，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京城房价虽然一涨再涨，可后来跌的也让人疯狂。
除非几十万的价格在二环附近淘个小院，否则也没太大必要投入进去。
当然了，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房子、车子、票子，永远都是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可他们永远也想不明白的是，现在的你买不起房，曾经的你和以后的你，也未必就能买得起。
叫嚣的最欢实的那批人，也不想想自己家里当初是个什么鬼样子。
“粪发图强最好了，绿色有机蔬菜、互联网科技销售平台、自媒体传播等等，现在可都大有可为！”
高云山在那边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誓将粪土经济进行到底。
直到同学聚会散场，他醉醺醺的听到有人在议论：“这小子太没溜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管他呢！他再受什么刺激，张欣也不会跟你。”
“谁说不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啥？你又不是张欣的菜。”
“可惜这么一朵鲜花，终究要插进粪土里，哈哈！”
议论声越来越远，高云山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他脚步蹒跚的走在路上，活脱脱的一个醉鬼。
回到家中，他也没来得及去看周围的环境，随着酒劲上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高云山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课本，眼神十分空洞。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逆活一世这个事实。
难不成，昨晚在夜店里跟自己一起厮混的，是哪位高高在上的仙妻、仙媳？
这一下不仅没给他打回娘胎，反让他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命运转折的年代。
“看样子，她们身后的人，道行的不够深啊！”
高云山的思维开始发散，脑海中胡思乱想起来。
就连这么不科学的事儿都能被他遇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回了回神，他的目光梭巡在自己十几平方的小卧室内。
房间内简洁大方，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柜，一台戴尔的大屁股。
雪白的墙壁上，一面贴着外星人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的海报，一面贴着H.O.T安七炫等人的海报。
书桌上整理的干净利落，摆放着几本高考复习的参考资料。
高云山没记错的话，家里现在住的这套小两居，还是母亲前些年在外面跟亲戚朋友四处借钱买下来的。
小时候，家里为了给父亲看病拿药，母亲毅然决然的辞去了乡镇企业局的工作。
从街头摆摊卖水果到开发廊给人理发，赚的那些钱基本都交给了医院。
只可惜父亲最终还是撒手人寰，家里也因此一贫如洗，外债不断。
后来母亲卖掉了家里的老宅子，拿着五千块钱自己在外面创业打拼。
在重新调入机关工作之前，母亲开过五金商店也开过饭店，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成人。
屋外，隐隐约约传来电视机里播放的《天龙八部》的声音。
“老妈起来了？”
高云山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会面。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高考名落孙山，去外省高考补习班又吃不了学校住宿的苦，母亲眼里那一道怒其不争的目光。
“儿子，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我现在也管不动你了，可也不能看你就这么在家一直堕落下去，去部队里锻炼锻炼自己吧。”
母亲后来到处去求人托关系，将自己送往了军营。
高云山眼眶红润，只觉自己心里堵得厉害。
他自幼失怙，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抚育成人，甚至因为担心他受到委屈而不敢改嫁。
可他呢？
退伍之后，分配到乡镇工作却吊儿郎当，再后来干脆利用关系做些小买卖，整日里酒醉金迷，虚度光阴。
重生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一没房子，二没车子，三没自己的家庭，母亲失望的回到老家居住，就差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呼！”
高云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这一切。
不同的是，自己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让母亲再失望了！
他悄悄地穿上拖鞋走出小卧室，一屁股坐在母亲身边。
“老妈，今天中午吃什么？”
“白菜、豆腐、土豆、鱼。”
“老妈，咱能不老吃白菜吗？我最不爱吃那玩意了。”
“便宜。”
“老妈，我想休学！”
“嗯...”
“嗯？”
“你说什么！？”
余慧芬初时尚不以为意，完全没在意身旁的儿子再说些什么。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自己儿子除了有点儿淘气之外，其他各方面都还不错。
偏偏儿子在高考即将来临之前，居然破天荒地跟自己提起了休学，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我说我想休学。”
高云山再次重复了一遍。
因为某种疾病流入京城，学校用不了多久便会全部停课。
随后，他趁着母亲还没来得及雷霆震怒之际，连忙开口解释道：“老妈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
“我高中毕业证已经下来了，再继续呆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在家里复习，顺便还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说完了？”
余慧芬余怒未消，双眼几欲喷火，她恶狠狠地盯着高云山：“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两个多月呢好不好！”
高云山上前一步，轻轻摇着母亲的手臂，轻声说道：“老妈，我都已经打听过了，现在高考报名不需要通过学校，完全可以自己去考试中心报名。”
说到这里，他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母亲的表情，才继续说道：“二舅姥爷不是在考试中心任职吗？您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呗。”
“这事儿让我先想想再说吧。”
余慧芬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并未当即作出表态。
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心里边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强扭过来。
既然如此，如果这孩子能保证自己考上一所好大学，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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