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神秘人物
“按理来说，既然这织金彩瓷技术这么宝贝，岭南窑应该藏得很深啊！”，松韵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即使被挖走了技术工匠，也应该有什么协议之类的吧？而且这蔡诗文一上来就直接底价供货，岭南窑就能没一点反应？”。
“刚开始，这西洋人才知道咱大清居然有织金彩瓷，大量疯狂的买，那时候是只要你有货马上就给你卖出去了，西村窑也有个好处，他把底价给商行，但是不往外说，至于你最后卖多少钱，他不管。所以说，当时市场景气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吧，经过这几年，岭南窑和西村窑疯狂的爆产能，织金彩瓷价格也逐渐透明，虽然西洋客商还是会有大量采购，但是已经没有增量了，完全靠吃存量蛋糕的话，必然会有争斗，岭南窑最近和西村窑就有了一些龃龉和矛盾”。
“亢老哥，前面不是说，通文行原来是找老供货商西村窑委托生产，只不过西村窑接了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的单子，所以，通文行才转而重新找岭南窑生产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的吗？”，松韵觉得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按理来说，岭南窑和西村窑现在已经变成了竞争对手了，而且为了订单都已经发生矛盾纠纷了，西村窑怎么会主动把订单往外推，便宜了岭南窑呢？”。
“这个事情吧，我们刚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后来听说是这个达官贵人预订的货源量大而且也是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关键是能够得到达官贵人的订单，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他背后的资源，这个就是钱都买不来的人脉了。所以，换了其他人估计也会同样的操作吧！”。
“而且，据说，这个蔡诗文野心勃勃，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有一家西村窑，还开始涉猎了丝绸、茶叶、毛皮，这些可都是进出口大宗产品，内销基本上已经有固定渠道，他一个新人应该是挤不进来的！”，说着，掌柜亢不悔压低声音，“有钱谁不爱？而且听说这笔西洋订单有三百万两呢，可不少了！我猜啊，搞不好这蔡诗文啊，他主动放弃这笔西洋订单，就是为了拿到朝廷官方背景，想进入广州十三行，也想到进出口贸易里面分一杯羹！”。
“老弟啊，你看，广州十三行不是这么好混的吧？没点人脉资源，哪都搞不定。好不容易有资质了吧，天天面对十三行总商、官府的摊派，时不时要处理八旗兵丁、流氓无赖的骚扰，就赚这点钱，不容易啊，你要是真想干啊，先跟着哥哥我好好干几年，以后有资源人脉了，再单干也不迟！”，掌柜亢不悔赶紧借着这个话题，再次劝解松韵。
听掌柜亢不悔介绍了这么多，松韵越发觉得蔡诗文这个神秘人物是个厉害角色！
“嗯，亢老哥说的有道理啊，以后一定跟着亢老哥好好学习！不过，蔡诗文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厉害，为什么就轻松拿下西村窑了呢？这么几年就开始涉足丝绸、茶叶、皮毛等大宗货物，他胃口挺大，吃得下吗？照这么说，他应该已经有了一点人脉，开始准备介入进出口外贸了，要不然没必要这么布局。”，松韵非常好奇。
“老弟啊，你说的很对啊，这蔡诗文确实是个狠角色！”，掌柜亢不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这么爱听自己讲故事，也是很受用的！
“这西村窑虽然不大吧，但是以前也挺出名的，当然，相对于岭南窑还是差了一截。不过也有一个问题，老爷子年纪大了，接班的小的，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染上了鸦片和赌博，短短几个月，就把家产败光，老爷子被气死，后来这西村窑就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这蔡诗文手上！”。
“前面不是提到这蔡诗文被西洋海盗追杀吗？神秘消失了一阵，突然回来后就接管了西村窑！厉害吧？这还不算完，后来搞来了织金彩瓷生产工艺和技术工匠，这就是一个现金奶牛啊，短短一年时间，置办好了宅子，娶了几房太太！”，说着，掌柜亢不悔一脸羡慕的表情。
“最近几年，这蔡诗文发展的太快了！又是搞丝绸、搞茶叶、搞皮毛，这些可都是需要囤货的，需要消耗大量资金的，可想而知，西村窑得有多挣钱吧！不过，织金彩瓷市场爆发了这么些年，确实也已经到了瓶颈，我想这也是蔡诗文为什么突然宁愿舍弃三百万两的订单，都要去拉关系，承接京城的订单，应该就是为了布局，后续也是要进入粤海关总监衙门的清单目录，也想来趟进出口贸易的浑水！”，掌柜亢不悔说话，神情反而有点低落，毕竟凭空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确实高兴不起来！
“亢老哥，你这真是消息灵通，神通广大啊，这广州城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松韵赶紧夸了一下掌柜亢不悔，自己想了解的信息，在这宝顺达街转悠一圈，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亢老哥，这蔡诗文也是个枭雄，宁愿舍弃三百万两的织金彩瓷订单也要结交的，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吧？”，松韵继续追问。
“肯定的啊，那可是三百万两的订单！有些商行一年的流水都不一定有三百万两，我们做进出口贸易的一般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是呢，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大人物是谁，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经商，所以呢，京城的达官贵人肯定是通过家人或者奴仆代持的，谁会那么傻呢，是吧？”。
“不过啊，这个其实也不难猜。你想啊，这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价格可不便宜，平常价格就是两千两每套，普通人家谁买得起？而下这么大订单的，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即使在京城那想必也是通天的人物了！”，掌柜亢不悔一番推测合情合理。
“还是亢老哥经验丰富，这么一算，既得有钱，才能订购这么多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又得有背景，要不蔡诗文也看不上。全京城，甚至咱大清也没几个人！”，松韵看了一下外面的阳光，时候不早了，“亢老哥，和您聊天学到了很多，这几天我就盘算一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过几天有机会再来拜访！”，说完，就是一拱手准备告辞了。
“那敢情好，那就随时欢迎尊驾光临啦！”，掌柜亢不悔也是拱手致意。
“刚开始，这西洋人才知道咱大清居然有织金彩瓷，大量疯狂的买，那时候是只要你有货马上就给你卖出去了，西村窑也有个好处，他把底价给商行，但是不往外说，至于你最后卖多少钱，他不管。所以说，当时市场景气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吧，经过这几年，岭南窑和西村窑疯狂的爆产能，织金彩瓷价格也逐渐透明，虽然西洋客商还是会有大量采购，但是已经没有增量了，完全靠吃存量蛋糕的话，必然会有争斗，岭南窑最近和西村窑就有了一些龃龉和矛盾”。
“亢老哥，前面不是说，通文行原来是找老供货商西村窑委托生产，只不过西村窑接了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的单子，所以，通文行才转而重新找岭南窑生产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的吗？”，松韵觉得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按理来说，岭南窑和西村窑现在已经变成了竞争对手了，而且为了订单都已经发生矛盾纠纷了，西村窑怎么会主动把订单往外推，便宜了岭南窑呢？”。
“这个事情吧，我们刚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后来听说是这个达官贵人预订的货源量大而且也是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关键是能够得到达官贵人的订单，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他背后的资源，这个就是钱都买不来的人脉了。所以，换了其他人估计也会同样的操作吧！”。
“而且，据说，这个蔡诗文野心勃勃，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有一家西村窑，还开始涉猎了丝绸、茶叶、毛皮，这些可都是进出口大宗产品，内销基本上已经有固定渠道，他一个新人应该是挤不进来的！”，说着，掌柜亢不悔压低声音，“有钱谁不爱？而且听说这笔西洋订单有三百万两呢，可不少了！我猜啊，搞不好这蔡诗文啊，他主动放弃这笔西洋订单，就是为了拿到朝廷官方背景，想进入广州十三行，也想到进出口贸易里面分一杯羹！”。
“老弟啊，你看，广州十三行不是这么好混的吧？没点人脉资源，哪都搞不定。好不容易有资质了吧，天天面对十三行总商、官府的摊派，时不时要处理八旗兵丁、流氓无赖的骚扰，就赚这点钱，不容易啊，你要是真想干啊，先跟着哥哥我好好干几年，以后有资源人脉了，再单干也不迟！”，掌柜亢不悔赶紧借着这个话题，再次劝解松韵。
听掌柜亢不悔介绍了这么多，松韵越发觉得蔡诗文这个神秘人物是个厉害角色！
“嗯，亢老哥说的有道理啊，以后一定跟着亢老哥好好学习！不过，蔡诗文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厉害，为什么就轻松拿下西村窑了呢？这么几年就开始涉足丝绸、茶叶、皮毛等大宗货物，他胃口挺大，吃得下吗？照这么说，他应该已经有了一点人脉，开始准备介入进出口外贸了，要不然没必要这么布局。”，松韵非常好奇。
“老弟啊，你说的很对啊，这蔡诗文确实是个狠角色！”，掌柜亢不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这么爱听自己讲故事，也是很受用的！
“这西村窑虽然不大吧，但是以前也挺出名的，当然，相对于岭南窑还是差了一截。不过也有一个问题，老爷子年纪大了，接班的小的，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染上了鸦片和赌博，短短几个月，就把家产败光，老爷子被气死，后来这西村窑就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这蔡诗文手上！”。
“前面不是提到这蔡诗文被西洋海盗追杀吗？神秘消失了一阵，突然回来后就接管了西村窑！厉害吧？这还不算完，后来搞来了织金彩瓷生产工艺和技术工匠，这就是一个现金奶牛啊，短短一年时间，置办好了宅子，娶了几房太太！”，说着，掌柜亢不悔一脸羡慕的表情。
“最近几年，这蔡诗文发展的太快了！又是搞丝绸、搞茶叶、搞皮毛，这些可都是需要囤货的，需要消耗大量资金的，可想而知，西村窑得有多挣钱吧！不过，织金彩瓷市场爆发了这么些年，确实也已经到了瓶颈，我想这也是蔡诗文为什么突然宁愿舍弃三百万两的订单，都要去拉关系，承接京城的订单，应该就是为了布局，后续也是要进入粤海关总监衙门的清单目录，也想来趟进出口贸易的浑水！”，掌柜亢不悔说话，神情反而有点低落，毕竟凭空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确实高兴不起来！
“亢老哥，你这真是消息灵通，神通广大啊，这广州城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松韵赶紧夸了一下掌柜亢不悔，自己想了解的信息，在这宝顺达街转悠一圈，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亢老哥，这蔡诗文也是个枭雄，宁愿舍弃三百万两的织金彩瓷订单也要结交的，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吧？”，松韵继续追问。
“肯定的啊，那可是三百万两的订单！有些商行一年的流水都不一定有三百万两，我们做进出口贸易的一般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是呢，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大人物是谁，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经商，所以呢，京城的达官贵人肯定是通过家人或者奴仆代持的，谁会那么傻呢，是吧？”。
“不过啊，这个其实也不难猜。你想啊，这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价格可不便宜，平常价格就是两千两每套，普通人家谁买得起？而下这么大订单的，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即使在京城那想必也是通天的人物了！”，掌柜亢不悔一番推测合情合理。
“还是亢老哥经验丰富，这么一算，既得有钱，才能订购这么多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又得有背景，要不蔡诗文也看不上。全京城，甚至咱大清也没几个人！”，松韵看了一下外面的阳光，时候不早了，“亢老哥，和您聊天学到了很多，这几天我就盘算一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过几天有机会再来拜访！”，说完，就是一拱手准备告辞了。
“那敢情好，那就随时欢迎尊驾光临啦！”，掌柜亢不悔也是拱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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