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公寓的晚餐

    “对了！”阿Paul打破沉默，“上次医院拍的照片洗出来了，我去拿给你。”

    照片？是了上次家驹出院，阿Paul影了一张我看家驹的照片，差点给忘了。阿Paul进房间找照片，不一会便出来了。递了照片给我：“Kelsey你看，我没讲大话哦，照片影得够靓哦！”

    我接过一看，阿Paul没骗我，照片确实拍得很好。男孩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神清亮；女孩站在门口看着窗边的男孩，眼里满是倾慕。照片的意境像极了那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家驹这时也走过来，看到我手上拿着的照片：“咦，这是在医院，阿Paul几时影的。”

    “不就是你出院那天咯。”阿Paul很随意地回答到。

    “我们看到Kelsey呆木木地看着你，阿Paul就影咗咯！”家强把我说成了一个呆瓜。

    “影得不错！”家驹也赞到，不知说我还是他。

    “当然啦，我影的嘛。喏，一人一张，别争啊！”阿Paul欣然接受夸奖，大方馈赠照片。

    我捧着照片，很珍惜地放进背包夹层。“谢谢阿Paul。回香港请你喝茶！”

    “就请阿Paul哇，我们大家都有功劳的嘞。”家强故作认真地掰手指，“我哥是背景模特，我是叫阿Paul影像的，世荣是背相机的。我哋各个都有份喔！”

    “哈哈哈哈，好了，是我错。”我笑的肚子痛，“那大家一起，一起哈。”

    “那主要还是我的功劳，照片拍得靓。我要多叫一笼虾饺！”阿Paul手举得高高的。

    家强不同意，认为创意是他的。拿起靠枕就殴阿Paul，家驹世荣也加入混战。我看着他们打闹，过足了吃瓜群众的瘾。他们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来，重新开始吃饭，在日本这也算是他们的娱乐活动之一吧。

    吃完饭，世荣从冰箱拿出一打啤酒说是给我践行。家驹却递了一瓶水给我：“你病刚好，还是喝水吧。以茶代酒……”茶，那你倒是给一杯茶呀！

    “哦对，你病刚好，我们喝酒你喝茶。”世荣恍然大悟。

    “来来来，大家碰个杯！”家强举起啤酒杯，“祝Kelsey一路顺风！”

    “家强，飞机要逆风起飞的诶。你能不能祝点别的。”我佯作不满意的样子看着他。

    他笑笑，就是个清秀大男孩的样子：“意思到了就行，别在意细节嘛！那祝你，一路平安！得唔得？”

    我举起我的矿泉水，和家强碰了个杯：“谢谢家强！”

    家驹也拿着啤酒和我碰杯：“一路平安，到了香港来个电话！”

    “嗯嗯，一路平安！”阿Paul世荣也举起了酒杯。

    “谢谢大家，有句话说的好‘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举着矿泉水瓶和每个人都碰了一下：“祝你们在日本顺顺利利，早日荣归故里！”我相信这一世他们最终也是会回到香港的，因为家驹说过，无论去到多远，最后的最后他们都会回到这里！

    “承你贵言！”他们四人高举酒杯一起回应到。

    这一场践行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二点多，家驹送我回公寓的路上，告诉我他们大家说好，明天一起送我去机场。我说不用麻烦，家驹却开玩笑说，我也算是救过他的人，就当报恩好了。把我逗笑了，便没再拒绝。

    因着要提前到机场值机，我没敢睡太沉，订了早上八点的闹钟起来，吃过早饭便开始收拾东西，清洁房间。一阵收拾下来，房间已空空如也，窗明地净，沙发卧床那些大件也都用布盖起来了。

    我满意地拍拍手，墙上挂钟时针已快指向11。电话铃声适时响起，家驹告诉我公司车已到，现在过来接我，需不需要上楼帮我搬东西。我东西不多，便告诉他不用帮忙，直接在楼下等他。

    拎着箱子下楼，没等一会便看见他们的车来了。家驹下车帮我把行李箱提上去，我回头冲我二楼的阳台喊了一句：“谢谢啦，再见！”算是替原主完成日本的实习生涯的告别。

    去机场的路上，家驹依旧是和我并排坐中间。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发现他始终目视前方。我便看得肆无忌惮起来，想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印进脑子里，全然忘了他的余光也是可以用来看人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大概20多分钟后，就到达了成田国际机场。我下了车，站在航站楼门口和他们挥手道别：“回去吧，你们下午还排练呢。”

    “嗯！拜拜！”他们一起朝我挥手，家驹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练习室和公寓的电话，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比了个ok！

    值机后坐在候机厅，我拿出背包里的照片，小心地捧在手上看。这是我和家驹的合照，回去一定要裱好来放床头，日日道早晚安。，由于昨天睡得晚，一登机我就座位上睡着了。日本飞香港4个多小时，睡梦中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