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圣诞醉酒

    遇见、相知、鼓励、相恋。家驹把歌词写的如此明显，难怪当初不让我看歌词。真情流露的歌词配着家驹弹奏的音符，和略显沙哑的哼唱嗓音，一切都那么合拍。家驹告诉我，这是属于我的歌。

    一曲终了，家驹笑问到：“好唔好听啊？中唔中意？”

    好听好听！中意中意！——我在纸上写出叠词，来表达我的开心。

    “中意就好！本来还应该有让你更中意的东西……”家驹声音又变得小了起来。

    但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此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禁在纸上写到——“可我那时候问你，你还说是写给歌迷的！”

    “没有啊，我没说过啊。”家驹否认。

    我继续写到——“明明就有，就在台湾的那晚，我在你房间问你——”还没写完，我脑里突然又闪现出台湾那晚和家驹第一次……不由得红了脸，没有再写下去。

    “台湾哪一晚啊？”家驹看见我通红的脸笑了笑，便没再继续逗我，“都说你是傻妹来嘅！那是你自己认为写给歌迷的，我只是说跨年演唱会用。系唔系？而且，你不就是歌迷嘛！还是加入过歌迷俱乐部的歌迷。”

    他这么一解释我才恍然，好像全程都是我自己会错意诶。不过他也有责任啊，由得我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想越远。想到这，我放下笔，不再写字。决定做个无声人……

    “Kelsey，去睡觉好不好？DrLee说你要好好休息嘛！”他见我不说话，不对，我本来就不能说话。应该是见我不再写字，便哄我去睡觉。

    我伸出手，示意他把我抱进房间。他很配合地抱着我进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亲吻了一下我额头：“明天我订机票，我们尽快去东京。确定你真的没事，我才放心。”

    夜晚的房间，没有更进一步的温存，只有相拥入眠的两人。躺在家驹温暖的怀里，我真怕自己恢复语言功能后，又舍不得说真相了……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是被头痛唤醒的，再次尝试发声也依旧失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驹已经不在身旁了。

    起身走到客厅，正碰上从厨房端着两个碗走出来的家驹。他把碗放在餐桌上，招呼我：“Kelsey，醒咗，过来吃面正好。”

    我走到餐桌前一看，两碗餐蛋公仔面！看着我略显震惊的表情，家驹有点好笑：“煮面是基本生存技能来嘅！而且我觉得我这项技能还不错啊！”

    家驹惯来的自信语气，哈。我赶紧去洗漱好，坐到餐桌前。面的味道…是还不错！赶紧竖起大拇指表扬他。（我现在夸人的方式就只剩下竖大拇指了。哭……）

    吃完面，我又坐在沙发上和家驹开始了写写画画的沟通。家驹告诉我，他已经订好明天上午飞东京的机票了。

    我在纸上写到——“现在去东京你的假期就提前结束了。我的检查报告没什么事，可以在香港多休息几天。”

    “傻妹，我本来也休不了几天，就要回东京准备下一张粤语新专辑的！家强他们晚几天也都要回东京的！再说你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想早点去东京给你检查好，才能安心。”家驹很耐心地对我解释到。

    这么快就下一张专辑了嘛？也是，要找灵感——作曲——填词——编曲——练弹——练唱——录音……这一套整下来，几个月时间也就唰的一下过去了。1月份开始准备，估计也要到年中才能发行。坚持原创音乐真的很不容易啊，比那些“拿来主义”者改歌词就行，要辛苦多了。

    ——“好，都听你的！”我在纸上写到。我也想尽快解决失语这个问题，这样写字真的好累。可恢复后我就要和家驹说真相了，万一真的分开了，又好舍不得。其实是好矛盾的心理！我忍不住用手拍拍头。

    “怎么了头又痛了吗？”家驹见我的动作，以为我又头痛。

    其实头除了早上醒来那一刻痛的厉害，今天的大多数时间，它都是隐隐作痛的那种，不似昨天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我摇摇头向家驹示意头不痛。

    “演唱会那天你也这么说，结果……”家驹不怎么相信我，把我揽到怀里，轻轻按摩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