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冉成
灵州盘古城，启明殿。
灵州王应龙坐暖榻上，手里的白棋稳稳落在棋盘上。
“这种低劣的把戏能骗过呼延耶于和拓跋雄？”
“陛下，墨拓人冒充我中原北疆铁骑袭击北岐南边部落，咱们只需要添上一把火！拓跋雄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他也肯定会怀疑是墨拓人挑拨离间，只是...”
坐在应龙对面的冉成面带忧色。
“大柱国，你是我中原梁战神，北疆三十万铁骑枕戈待旦，难道还会惧怕区区大漠蛮人？”
“自然是不怕的，微臣是担心墨拓国在东边也不安生。”
“代敏吗？杨安的狗腿子，他在墨拓也得仰人鼻息，墨拓人是没有胆子与我灵州正面一战的，不外乎耍耍阴招。”
“柳慕大将军已经深入魏国腹地，料想不日就能占领全境，北疆不能大意啊！”
“恩，说得不错，本王已经让大学士不日出访墨拓，给他们送去几万吨粮食，听说今年墨拓冷得不行，到处都受了灾。”
“陛下，您这是？”
冉成有些不明就里，小心询问。
“大柱国啊，过两天你就去北疆，咱们就把火烧的旺一点，来个火上浇油，本王把铁甲兽派给你，如果奇袭荒原部落的大本营，拓跋雄必然会和代敏死磕。”
应龙眼神阴鸷，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陛下高明。”
冉成这才明白，随即恭敬的说。
“哈哈，本王暗取大柱国一子，居然还是不能胜，还高明什么，不下了。”
“陛下心怀天下，岂会被这小小棋局所困。”
“哈哈，大柱国才是本王的破局之人，去北疆的时侯，带上洛邪，也让他见识见识，历练一下。”
“另外培养人才不易，就不要让我灵州大好男儿再去找寻什么命运之子了。”
“微臣遵旨。”
冉成神色凝重的走进国公府，他的小儿子冉洛邪远远的躬身迎接。
“把你大哥叫来书房。”
冉成面无表情的对冉洛邪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冉洛邪见父亲脸色不善，赶紧去找大哥冉洛斌。
“应龙，算你狠。”
冉成一把把书案上的一堆公文扫落在地上，狠戾自语。
冉洛邪跟在冉洛斌身后，刚进书房，看见散落一地的公文，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成持重的冉成发这么大的脾气。
“父亲，大哥来了！”
冉洛邪说完，转身去拉书房的门准备离开。
“老三，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动身和为父一起去北疆。”
冉成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父亲。”
冉洛邪一愣随即赶紧答应。
“去吧，为父和你大哥还要议事。”
“是，父亲。”
冉洛邪关上房门的一刻，谨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冉无邪不明白为什么，冉成从十年前开始就开始冷落自己刻意的疏远他，六岁时他就被送到京郊别院抚养，直到及冠之后才回到大将军府。
冉成有五个子女，老大冉洛斌最成器，年仅二十六岁就官拜兵部侍郎，他也是冉成最信任的。
老二冉洛宇是东疆边军的四品中郎将，很受东疆大将军莫凡的重用。
老三冉洛邪和老四冉洛明是双生子，冉洛明随柳老将军南征，据说在南征中屡建奇功，已经升任从四品琅琊将军，是梁国最年轻的万户侯，前途远超冉洛宇。
老幺叫冉洛雪，比冉洛邪小一岁，生的极是美貌，虽待字闺中却才名远播，深得冉家上下宠溺，据说王妃莫雪很是中意她，多次劝说灵州王给冉洛雪赐婚，只是冉成推说冉洛雪已经与大学士石源的次子石破天有婚约在先，这才没有圣谕赐婚。
外人看来冉家兄妹无不是天资卓绝，唯有冉洛邪平平无奇，而且十五岁之前都是养在京郊别院，很多人都以为冉家只有三子一女。
“父亲，您的意思是陛下要对墨拓用兵？”
“不错，只是他想的是借刀杀人。”
“那咱们的布置不就...”
“应龙已经知道我派兵袭击娄荒山脉的部落，辛可和栾雄怕是回不来了。”
“辛可是自由境，栾雄也是天象境啊，不应该啊！”
“如果杨亦那小崽子真活着，那他们也死得其所，我担心的是影月轩杀了他们，那样就没法判断那个杂种是不是还活着，只能重新安排人手。”
“那陛下安排父亲去北疆...”
“最可恨的就是应龙让为父去北疆，却没有把北疆的兵权给我，他始终对我怀有戒心，十年前就不该让他抢了先。”
冉成手中茶水翻滚，茶杯突然爆碎。
大将军府东苑，风菱阁。
“三哥，你要去北疆？”
冉洛雪美眸轻盼，看着冉洛邪，眼神中隐有忧虑。
“你怎么知道？”
“是皇后娘娘的派人告诉我的。”
“皇后待你可真好！”
“三哥，你是不是还在找亦哥哥的下落。”
冉洛邪沉默，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两寸长翠绿的玉剑递给冉洛雪。
“你要把影月轩交给我？”
“父亲最近似乎在怀疑我，影月令给你我才放心。”
“父亲对权利太执着了，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陛下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着架空父亲。”
“君臣不和是国家大忌，如果镇北王叔还在，灵州断然不会如此。”
“那时你才五岁，知道什么？”
“我知道那个时侯三哥总是和亦哥哥在一起，你俩被称作绝代双骄。”
冉洛邪再次沉默，然后解下腰间的落叶刀，递到冉洛雪的手中，转身离开。
“落叶刀，秋水剑！”
冉洛雪看着手中玉剑和长刀喃喃自语。
杨亦突然惊醒，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修罗场中，一个白袍带血的人正提着呼延安卓的头，他身后二十多个战兵只有半截身体正趴地上一口一口的撕咬部落人们的尸体，尸体的鲜血汇成一条条小溪汩汩流淌。
杨亦眼球收缩，他记得这些人都被自己杀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重伤的白袍人没有死，但是他也身受重伤。突然白袍校尉扔掉呼延安卓的头，抽出战刀猛然转身向自己砍了过来，他身上插着两把剔骨刀，嘴里喷涌出黑色粘稠的血，脑袋被人从后往前整齐的斜切，没有眼睛只有半边鼻头和一张血盆大口。
杨亦抓起漠刀格挡，只是自己手中的刀好像只是一个虚影，因为白袍人的战刀已经砍在了他的胸口，剧痛传来，杨亦艰难的抬脚一脚踹向白袍人。
眼前亮光传来，杨亦觉得自己所在的空间开始变化，自己好像处在一个被烟熏黑的山洞，洞里燃着篝火。
杨亦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到处都缠着绷带，胸口的绷带明显是刚刚被人揭开，旁边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惊恐的看着他，杨亦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应该是做梦，而现在可能才是现实。
杨亦猛然起身，眼前一黑栽倒在床上。
杨亦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篝火堆的木头已经变成通红的火炭，借着微光，他看见一个女人靠在草堆上已然睡熟，脑中的记忆还停留在羊圈的厮杀。
杨亦忍住胸口的疼痛微微侧身仔细端详，好一会儿才认出草堆上是那个叫芸娘的外族女人，这个女人很年轻，有些消瘦，脸色也有些发白，但掩盖不住她的风华，她五官精致，比其他那些外族女人要好看很多，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把自己弄的很脏，聪明的女人。
杨亦查看自己伤势，胸口的贯穿伤很痛，缠着厚厚的绷带也看不到伤口，但是腰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大腿和小腿上伤已经完全愈合，按照伤口愈合程度推测他在这个山洞里至少已经一个月了。
杨亦看着芸娘，心中很是感动，但是他不明白这个外族女人为什么会救自己。
杨亦回忆着当晚的情形，心中感慨万千，他的冲动差点害死自己。
杨亦环视四周，不少部落的人也在山洞不远的开阔处，山洞很狭长，一直延伸到山体里边。
杨亦轻轻挪动身子，不过还是牵动伤口，不仅轻呼出声。
芸娘瞬间惊醒，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朝杨亦看去，她才发现原来杨亦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
芸娘揭开身上的羊皮褥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即她抓了一把干草放在篝火堆上，然后又找来一些枯树枝架在干草上，用一根枯枝小心拨开草木灰，直到看见几颗通红的火炭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火种要是没了会很麻烦。
篝火又燃了起来，山洞里渐渐暖和起来，火光也让杨亦看的更清楚了一些，这个女人真的很好看。
“你感觉怎么样？”
芸娘做完这些才问了一句，眼神中有一丝不安。
“多谢！”
杨亦无比感激。
“你能活着我其实没帮上多大的忙，是老天眷顾你。”
芸娘捋了捋鬓角，语气从容。
“没有你我是活不下来的，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
杨亦看着芸娘的眼睛，他确实想不明白，因为这些外族女人们应该仇视部落的人才对。
“或许是因为你送来的几碗救命的羊肉汤吧！”
芸娘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
杨亦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什么羊肉汤，今早吃羊肉汤吗？啊，安答你醒了！”
呼延安卓拄着拐杖惊喜的看着杨亦，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往杨亦这边蹦跳，只是脚下一个不稳，一下栽倒在杨亦的身上。
灵州王应龙坐暖榻上，手里的白棋稳稳落在棋盘上。
“这种低劣的把戏能骗过呼延耶于和拓跋雄？”
“陛下，墨拓人冒充我中原北疆铁骑袭击北岐南边部落，咱们只需要添上一把火！拓跋雄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他也肯定会怀疑是墨拓人挑拨离间，只是...”
坐在应龙对面的冉成面带忧色。
“大柱国，你是我中原梁战神，北疆三十万铁骑枕戈待旦，难道还会惧怕区区大漠蛮人？”
“自然是不怕的，微臣是担心墨拓国在东边也不安生。”
“代敏吗？杨安的狗腿子，他在墨拓也得仰人鼻息，墨拓人是没有胆子与我灵州正面一战的，不外乎耍耍阴招。”
“柳慕大将军已经深入魏国腹地，料想不日就能占领全境，北疆不能大意啊！”
“恩，说得不错，本王已经让大学士不日出访墨拓，给他们送去几万吨粮食，听说今年墨拓冷得不行，到处都受了灾。”
“陛下，您这是？”
冉成有些不明就里，小心询问。
“大柱国啊，过两天你就去北疆，咱们就把火烧的旺一点，来个火上浇油，本王把铁甲兽派给你，如果奇袭荒原部落的大本营，拓跋雄必然会和代敏死磕。”
应龙眼神阴鸷，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陛下高明。”
冉成这才明白，随即恭敬的说。
“哈哈，本王暗取大柱国一子，居然还是不能胜，还高明什么，不下了。”
“陛下心怀天下，岂会被这小小棋局所困。”
“哈哈，大柱国才是本王的破局之人，去北疆的时侯，带上洛邪，也让他见识见识，历练一下。”
“另外培养人才不易，就不要让我灵州大好男儿再去找寻什么命运之子了。”
“微臣遵旨。”
冉成神色凝重的走进国公府，他的小儿子冉洛邪远远的躬身迎接。
“把你大哥叫来书房。”
冉成面无表情的对冉洛邪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冉洛邪见父亲脸色不善，赶紧去找大哥冉洛斌。
“应龙，算你狠。”
冉成一把把书案上的一堆公文扫落在地上，狠戾自语。
冉洛邪跟在冉洛斌身后，刚进书房，看见散落一地的公文，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成持重的冉成发这么大的脾气。
“父亲，大哥来了！”
冉洛邪说完，转身去拉书房的门准备离开。
“老三，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动身和为父一起去北疆。”
冉成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父亲。”
冉洛邪一愣随即赶紧答应。
“去吧，为父和你大哥还要议事。”
“是，父亲。”
冉洛邪关上房门的一刻，谨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冉无邪不明白为什么，冉成从十年前开始就开始冷落自己刻意的疏远他，六岁时他就被送到京郊别院抚养，直到及冠之后才回到大将军府。
冉成有五个子女，老大冉洛斌最成器，年仅二十六岁就官拜兵部侍郎，他也是冉成最信任的。
老二冉洛宇是东疆边军的四品中郎将，很受东疆大将军莫凡的重用。
老三冉洛邪和老四冉洛明是双生子，冉洛明随柳老将军南征，据说在南征中屡建奇功，已经升任从四品琅琊将军，是梁国最年轻的万户侯，前途远超冉洛宇。
老幺叫冉洛雪，比冉洛邪小一岁，生的极是美貌，虽待字闺中却才名远播，深得冉家上下宠溺，据说王妃莫雪很是中意她，多次劝说灵州王给冉洛雪赐婚，只是冉成推说冉洛雪已经与大学士石源的次子石破天有婚约在先，这才没有圣谕赐婚。
外人看来冉家兄妹无不是天资卓绝，唯有冉洛邪平平无奇，而且十五岁之前都是养在京郊别院，很多人都以为冉家只有三子一女。
“父亲，您的意思是陛下要对墨拓用兵？”
“不错，只是他想的是借刀杀人。”
“那咱们的布置不就...”
“应龙已经知道我派兵袭击娄荒山脉的部落，辛可和栾雄怕是回不来了。”
“辛可是自由境，栾雄也是天象境啊，不应该啊！”
“如果杨亦那小崽子真活着，那他们也死得其所，我担心的是影月轩杀了他们，那样就没法判断那个杂种是不是还活着，只能重新安排人手。”
“那陛下安排父亲去北疆...”
“最可恨的就是应龙让为父去北疆，却没有把北疆的兵权给我，他始终对我怀有戒心，十年前就不该让他抢了先。”
冉成手中茶水翻滚，茶杯突然爆碎。
大将军府东苑，风菱阁。
“三哥，你要去北疆？”
冉洛雪美眸轻盼，看着冉洛邪，眼神中隐有忧虑。
“你怎么知道？”
“是皇后娘娘的派人告诉我的。”
“皇后待你可真好！”
“三哥，你是不是还在找亦哥哥的下落。”
冉洛邪沉默，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两寸长翠绿的玉剑递给冉洛雪。
“你要把影月轩交给我？”
“父亲最近似乎在怀疑我，影月令给你我才放心。”
“父亲对权利太执着了，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陛下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想着架空父亲。”
“君臣不和是国家大忌，如果镇北王叔还在，灵州断然不会如此。”
“那时你才五岁，知道什么？”
“我知道那个时侯三哥总是和亦哥哥在一起，你俩被称作绝代双骄。”
冉洛邪再次沉默，然后解下腰间的落叶刀，递到冉洛雪的手中，转身离开。
“落叶刀，秋水剑！”
冉洛雪看着手中玉剑和长刀喃喃自语。
杨亦突然惊醒，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修罗场中，一个白袍带血的人正提着呼延安卓的头，他身后二十多个战兵只有半截身体正趴地上一口一口的撕咬部落人们的尸体，尸体的鲜血汇成一条条小溪汩汩流淌。
杨亦眼球收缩，他记得这些人都被自己杀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重伤的白袍人没有死，但是他也身受重伤。突然白袍校尉扔掉呼延安卓的头，抽出战刀猛然转身向自己砍了过来，他身上插着两把剔骨刀，嘴里喷涌出黑色粘稠的血，脑袋被人从后往前整齐的斜切，没有眼睛只有半边鼻头和一张血盆大口。
杨亦抓起漠刀格挡，只是自己手中的刀好像只是一个虚影，因为白袍人的战刀已经砍在了他的胸口，剧痛传来，杨亦艰难的抬脚一脚踹向白袍人。
眼前亮光传来，杨亦觉得自己所在的空间开始变化，自己好像处在一个被烟熏黑的山洞，洞里燃着篝火。
杨亦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到处都缠着绷带，胸口的绷带明显是刚刚被人揭开，旁边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惊恐的看着他，杨亦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应该是做梦，而现在可能才是现实。
杨亦猛然起身，眼前一黑栽倒在床上。
杨亦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篝火堆的木头已经变成通红的火炭，借着微光，他看见一个女人靠在草堆上已然睡熟，脑中的记忆还停留在羊圈的厮杀。
杨亦忍住胸口的疼痛微微侧身仔细端详，好一会儿才认出草堆上是那个叫芸娘的外族女人，这个女人很年轻，有些消瘦，脸色也有些发白，但掩盖不住她的风华，她五官精致，比其他那些外族女人要好看很多，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把自己弄的很脏，聪明的女人。
杨亦查看自己伤势，胸口的贯穿伤很痛，缠着厚厚的绷带也看不到伤口，但是腰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大腿和小腿上伤已经完全愈合，按照伤口愈合程度推测他在这个山洞里至少已经一个月了。
杨亦看着芸娘，心中很是感动，但是他不明白这个外族女人为什么会救自己。
杨亦回忆着当晚的情形，心中感慨万千，他的冲动差点害死自己。
杨亦环视四周，不少部落的人也在山洞不远的开阔处，山洞很狭长，一直延伸到山体里边。
杨亦轻轻挪动身子，不过还是牵动伤口，不仅轻呼出声。
芸娘瞬间惊醒，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朝杨亦看去，她才发现原来杨亦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
芸娘揭开身上的羊皮褥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即她抓了一把干草放在篝火堆上，然后又找来一些枯树枝架在干草上，用一根枯枝小心拨开草木灰，直到看见几颗通红的火炭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火种要是没了会很麻烦。
篝火又燃了起来，山洞里渐渐暖和起来，火光也让杨亦看的更清楚了一些，这个女人真的很好看。
“你感觉怎么样？”
芸娘做完这些才问了一句，眼神中有一丝不安。
“多谢！”
杨亦无比感激。
“你能活着我其实没帮上多大的忙，是老天眷顾你。”
芸娘捋了捋鬓角，语气从容。
“没有你我是活不下来的，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
杨亦看着芸娘的眼睛，他确实想不明白，因为这些外族女人们应该仇视部落的人才对。
“或许是因为你送来的几碗救命的羊肉汤吧！”
芸娘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
杨亦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什么羊肉汤，今早吃羊肉汤吗？啊，安答你醒了！”
呼延安卓拄着拐杖惊喜的看着杨亦，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往杨亦这边蹦跳，只是脚下一个不稳，一下栽倒在杨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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