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题
杨亦发现自己的伤势愈合速度变得有些慢，但已然超越了正常人类的范畴，狼骑战士们的伤口刚刚结痂，杨亦已经进山采了两趟草药，草药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屋子，莫达也是个怪物，缠着绷带屁颠颠的跟着杨亦进山。
杨亦的脑海之中不时还会出现那天狼王的那声长啸，这声长啸让他心神激荡，卓玛和一众部落战士瞬间昏厥，很是诡异。
后来直到阿罗刚解惑他才明白，这头狼王是一头魔兽，已经达到了领主级，不仅开了灵智，实力也堪比武道大宗师，可以释放精神压迫。
黑色幼狼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当然都是卓玛取的，因为她不喜欢杨亦把黑狼叫做黑乎乎。
卓玛给白色的幼狼取名叫白云，而杨亦的黑色幼狼被叫做黑土，她说这样才对称，这样才般配。
黑土很倔，绝食了好几天，不过最终没有顶住羊奶的诱惑，也慢慢的不再对杨亦龇牙。
白云却很乖巧，好像是很喜欢卓玛的样子，只是几天时间就跟卓玛熟悉起来，成天形影不离。
草原狼骑初建，和拓跋氏的狼骑不一样，草原狼骑主要的任务是作为斥候使用，而拓跋氏的狼骑规模成建制，已经是拓跋雄麾下最强的军队。
卓玛俨然把娄荒山部落当作了使团的大本营，隔三差五会有狼骑回来复命休整，杨亦了解到，袭击娄荒山部落的人是灵州边军，只是他们乔装改扮成墨拓人的样子。
草原狼骑在娄荒山驻扎已经近二十天了，再一个多月就要出使墨拓，杨亦每天都是天没亮就开始练刀，入夜便静思冥想，镜湖与狼王的对战让杨亦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卓玛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从小跟着呼延耶于长大，对于军事有相当的了解，这些天卓玛变得忙碌起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大帐之中处理协助阿罗刚处理军务。
没有卓玛时不时的召唤，杨亦也乐得清闲，每天根据刀谱口诀的修炼，杨亦也渐渐开始明悟，感官的变化越加明显，每一次心脏的跳动，每一次呼吸杨亦都能感知到不断有能量气息汇聚到身体，练刀时这些气息会伴随着每一招一式澎湃涌动。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杨亦冥想，杨亦随即应答。
“亦阳统领，祭台集合！”
是莫奇的声音，杨亦赶紧起身，带上铁胎弓，把无极绑在背后，杨亦习惯了无极的重量，总觉得弯刀不趁手。
一队狼骑战士已经整装待发，杨亦发现卓玛竟然也是一身劲装，看来她也要一起去，杨亦赶紧入列。
卓玛没有说明任务内容，她走到杨亦面前，从夜奇手里取了一把特制的战刀递给杨亦，杨亦赶紧接住绑在背上。
“成天背着根棍子，刀锋都没有。”
卓玛嘟囔了一句。
杨亦心说，傻娘们是你不识货。
晴朗的夜空，月亮格外明亮，土丘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消融，不过在夜里感觉更冷，卓玛带着夜奇和杨亦伏在地上，三十狼骑隐没在名叫鸡窝岭的山岭之中，就在三人身后不远。
“你确定有大队斥候从这里经过吗？”
“没错，他们活动频繁，白天扎营，晚上开拔，他们没有战旗，从着装上看应该是墨拓的军队，先锋斥候就有两百人。”
夜奇回答。
“他们绕行数百里，难道是想突袭拓跋雄的大本营？”
“东荒平坦，骑兵行径很快，有这个可能。”
卓玛秀美紧凑，眼神中带着些许兴奋。
“有军队来了！”
杨亦出声提醒。
卓玛极目远眺，没有任何可疑，周围也是寂静一片，于是疑惑的回头看着杨亦，
“我感觉到地面有轻微震动，估计距离我们还有十多里，是骑兵。”
杨亦解释道。
夜奇赶忙拿出阔叶耳，贴在地上侧耳倾听，许久抬头朝卓玛摇了摇头。
“你神经病啊！最近没有锤你了，皮痒是吧！”
卓玛一拳砸在杨亦的肩膀上，才想起确实有一阵子没有锤他了，说着小拳头又举了起来。
“应该没错的公主！”
杨亦正色说道。
卓玛这才松开拳头，看了看不知可否的夜奇，又看了看杨亦，说道。
“夜奇，隐蔽！”
卓玛没有迟疑，对夜奇下令。
夜奇没有迟疑，领命窜进了树林里，他有些惊讶，因为杨亦明显和他一样是力量见长的战士，能够探查到十里之外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杨亦已经是天象境了。
杨亦没有搭话，而是侧脸贴在地面，眼神肃然。
卓玛见状也学着杨亦的样子，也侧头贴在地面，仔细聆听，却没有发现异样，于是疑惑的看着杨亦。
两个人本来就距离很近，这样一来四目相对显得距离更近，卓玛看着杨亦明亮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这样仔细的观察过杨亦，于是看得更仔细，杨亦面容很是清秀，不似大漠男人的彪悍粗旷，眼神却很坚毅，透着些英气。
卓玛想着杨亦过往种种，不觉看得有些痴傻了。
月光明亮，这个距离甚至能听到对方呼吸声，许久之后杨亦才发现卓玛的扑闪着大眼睛正打量自己，于是好奇的把目光投了过去。
四目相对，卓玛这才回神，脸颊不觉间滚烫起来。
“要是你错了，看本公主不把你锤扁，哼！”
卓玛嘟起嘴，佯装愠怒，随即转头。
这时卓玛才发现夜奇，正蹲在他们身后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俩。
“还不过来趴下，傻瓜一样。”
卓玛小声呵斥，强掩尴尬，只是两颊更烫了一些。
夜奇赶紧往前几步伏在地上，再次掏出阔叶耳仔细聆听，阔叶耳是大漠特有的蕉叶制成，形状跟喇叭差不多，用来监听敌情最合适不过。
卓玛见杨亦完全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这是夜晚，脸上的颜色应该不会被看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有震动，像是轻骑。”
夜奇一脸震惊的看着杨亦。
卓玛一把抢过阔叶耳，仔细聆听，然后脸色逐渐凝固。
不一刻，大队墨拓轻骑从远处经过，扬起一阵灰尘，蹄声沉闷，明显马蹄是被包裹了，粗略估算至少有近两千骑。
等到轻骑走远，夜奇才疑惑出声。
“他们这是要偷袭哪里？”
“我也想不明白，他们最多不过两千骑，想要偷袭拓跋叔叔的大营根本就是飞蛾扑火。”
卓玛也是疑惑，目光凝视着渐渐散去的烟尘。
“这不是重点，如果墨拓对东疆用兵，北岐大军可就被两面夹攻了，后边还有骑兵，是重骑兵。”
杨亦小声说道。
卓玛和阿罗刚不由同时看向杨亦，脸色骤变。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地面都有些轻微震，然后沉闷的声音越来越大，点点火光照亮了重骑的铁甲泛着森寒的光，整齐的从三人眼前经过，杨亦骇然这些如大象一般大小的巨兽，行动却要敏捷的多。
卓玛和夜奇的眼神都出现瞬间的恐慌，是铁甲兽，铁甲兽的冲锋是大规模骑兵的噩梦，铁甲兽是蛮荒部落特有的战兽，最强的荒原狼骑也就跟他们堪堪平分秋色，荒原狼獠牙虽利却咬不穿黑铁兽坚若铁石的兽皮，虽然可以攻击铁甲兽身上的驯兽师，但却不能正面相抗，对付发动冲锋铁甲重骑的唯一手段就是强弩方阵，但面对护卫重骑的轻骑兵强弩方阵又变得无比脆弱。
好在打造重甲骑兵的的条件极其苛刻，因为每一头铁甲兽都需一个驯兽师，铁甲兽需要驯兽师从小培养才能驾驭，一头铁甲兽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成年，可见其珍贵。
“这肯定是墨拓人，当年北岐与墨拓和谈，几百头铁甲兽作为国礼赠送给了墨拓，但只凭借一百头铁甲兽和两千轻骑突袭拓跋氏的大营还是太天真了些。”
夜奇眼神中透着仇恨，疑惑的说道。
卓玛也想不明白，下意识看向一眼杨亦。
“他们不会是要偷袭粮草吧！”
杨亦见卓玛征求自己意见于是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卓玛白了杨亦一眼。
“部落军队的粮食跟中原人不同，我们主要的粮食来源是牛羊，草料作为最重要的储备都是集中在大营中心。”
夜奇暗自感慨，杨亦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对于大漠的军事还是很陌生，于是解释道。
“让你学习了几个月军事机要，你都学了些什么？”
卓玛不满的训斥。
“他们的轻骑兵都带着火油，我以为他们只是先行烧掉大营外围的拒马桩，为铁甲重骑撕开一道口子，然后让小规模的铁甲重骑能够横穿大营烧了粮草就跑，毕竟仓促之间部落大军很难挡住铁甲重骑。”
卓玛和夜奇骇然的看着杨亦，杨亦说的没错，大规模的铁甲重骑方阵根本就没有办法有序的在营帐间冲锋。
“呵，你怎么知道他们带的是火油？这么远你能看清？”
卓玛嘲讽着说道，他真是被杨亦的说法吓了一跳，然后突然明悟，杨亦的听力和视力确实比他们要强很多。
“有可能，轻骑兵在前是为了开路，东荒虽然平坦，但是流沙和泥沼很多，铁甲兽太重，没有行军路线很容易有危险，再者要想攻破拓跋氏大营的外围防御这点人根本不可能。”
夜奇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就你聪明，本公主不知道吗？”
卓玛奥羞成怒，一脚踹在夜奇的腰间，疼得他龇牙咧嘴。
杨亦不敢再说话。
“集结队伍，跟上去，把这帮铁疙瘩给端了。”
卓玛站起身，看着一脸幽怨的夜奇吩咐道。
“遵命，臣带着狼骑尾随重骑兵，亦阳统领，你保护公主去给拓跋首领报信。”
夜奇慌忙起身，躬身说道。
“夜奇，你不要惹我生气，报信谁都可以去，草原的女儿没那么娇贵。”
卓玛明白夜奇的意思，但是她根本没想过退缩，眼中火热。
“公主说的对！夜奇不该这么安排。”
夜奇瞪了杨亦一眼，眼神锐利。
卓玛眉开眼笑，正要说话，就听见杨亦又讲。
“公主应该返回娄荒山部落通知大统领支援，我们可以拖住铁甲重骑。”
“对对对，公主可以尽快率领狼骑支援！”
夜奇眼神一转马上附和。
“夜奇听令，带我令牌速去娄荒山部落调集军队火速增援。”
卓玛脸色阴沉，随即掏出半块狼牙，冷笑着说。
“公主，太危险了，咱们只有八十骑啊，您不能有任何闪失！”
“违令者斩！”
“请公主三思，臣纵死无悔！”
“来人...你把他给我绑了！”
卓玛涨红了脸，然后勃然大怒，看向杨亦。
杨亦的脑海之中不时还会出现那天狼王的那声长啸，这声长啸让他心神激荡，卓玛和一众部落战士瞬间昏厥，很是诡异。
后来直到阿罗刚解惑他才明白，这头狼王是一头魔兽，已经达到了领主级，不仅开了灵智，实力也堪比武道大宗师，可以释放精神压迫。
黑色幼狼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当然都是卓玛取的，因为她不喜欢杨亦把黑狼叫做黑乎乎。
卓玛给白色的幼狼取名叫白云，而杨亦的黑色幼狼被叫做黑土，她说这样才对称，这样才般配。
黑土很倔，绝食了好几天，不过最终没有顶住羊奶的诱惑，也慢慢的不再对杨亦龇牙。
白云却很乖巧，好像是很喜欢卓玛的样子，只是几天时间就跟卓玛熟悉起来，成天形影不离。
草原狼骑初建，和拓跋氏的狼骑不一样，草原狼骑主要的任务是作为斥候使用，而拓跋氏的狼骑规模成建制，已经是拓跋雄麾下最强的军队。
卓玛俨然把娄荒山部落当作了使团的大本营，隔三差五会有狼骑回来复命休整，杨亦了解到，袭击娄荒山部落的人是灵州边军，只是他们乔装改扮成墨拓人的样子。
草原狼骑在娄荒山驻扎已经近二十天了，再一个多月就要出使墨拓，杨亦每天都是天没亮就开始练刀，入夜便静思冥想，镜湖与狼王的对战让杨亦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卓玛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从小跟着呼延耶于长大，对于军事有相当的了解，这些天卓玛变得忙碌起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大帐之中处理协助阿罗刚处理军务。
没有卓玛时不时的召唤，杨亦也乐得清闲，每天根据刀谱口诀的修炼，杨亦也渐渐开始明悟，感官的变化越加明显，每一次心脏的跳动，每一次呼吸杨亦都能感知到不断有能量气息汇聚到身体，练刀时这些气息会伴随着每一招一式澎湃涌动。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杨亦冥想，杨亦随即应答。
“亦阳统领，祭台集合！”
是莫奇的声音，杨亦赶紧起身，带上铁胎弓，把无极绑在背后，杨亦习惯了无极的重量，总觉得弯刀不趁手。
一队狼骑战士已经整装待发，杨亦发现卓玛竟然也是一身劲装，看来她也要一起去，杨亦赶紧入列。
卓玛没有说明任务内容，她走到杨亦面前，从夜奇手里取了一把特制的战刀递给杨亦，杨亦赶紧接住绑在背上。
“成天背着根棍子，刀锋都没有。”
卓玛嘟囔了一句。
杨亦心说，傻娘们是你不识货。
晴朗的夜空，月亮格外明亮，土丘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消融，不过在夜里感觉更冷，卓玛带着夜奇和杨亦伏在地上，三十狼骑隐没在名叫鸡窝岭的山岭之中，就在三人身后不远。
“你确定有大队斥候从这里经过吗？”
“没错，他们活动频繁，白天扎营，晚上开拔，他们没有战旗，从着装上看应该是墨拓的军队，先锋斥候就有两百人。”
夜奇回答。
“他们绕行数百里，难道是想突袭拓跋雄的大本营？”
“东荒平坦，骑兵行径很快，有这个可能。”
卓玛秀美紧凑，眼神中带着些许兴奋。
“有军队来了！”
杨亦出声提醒。
卓玛极目远眺，没有任何可疑，周围也是寂静一片，于是疑惑的回头看着杨亦，
“我感觉到地面有轻微震动，估计距离我们还有十多里，是骑兵。”
杨亦解释道。
夜奇赶忙拿出阔叶耳，贴在地上侧耳倾听，许久抬头朝卓玛摇了摇头。
“你神经病啊！最近没有锤你了，皮痒是吧！”
卓玛一拳砸在杨亦的肩膀上，才想起确实有一阵子没有锤他了，说着小拳头又举了起来。
“应该没错的公主！”
杨亦正色说道。
卓玛这才松开拳头，看了看不知可否的夜奇，又看了看杨亦，说道。
“夜奇，隐蔽！”
卓玛没有迟疑，对夜奇下令。
夜奇没有迟疑，领命窜进了树林里，他有些惊讶，因为杨亦明显和他一样是力量见长的战士，能够探查到十里之外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杨亦已经是天象境了。
杨亦没有搭话，而是侧脸贴在地面，眼神肃然。
卓玛见状也学着杨亦的样子，也侧头贴在地面，仔细聆听，却没有发现异样，于是疑惑的看着杨亦。
两个人本来就距离很近，这样一来四目相对显得距离更近，卓玛看着杨亦明亮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这样仔细的观察过杨亦，于是看得更仔细，杨亦面容很是清秀，不似大漠男人的彪悍粗旷，眼神却很坚毅，透着些英气。
卓玛想着杨亦过往种种，不觉看得有些痴傻了。
月光明亮，这个距离甚至能听到对方呼吸声，许久之后杨亦才发现卓玛的扑闪着大眼睛正打量自己，于是好奇的把目光投了过去。
四目相对，卓玛这才回神，脸颊不觉间滚烫起来。
“要是你错了，看本公主不把你锤扁，哼！”
卓玛嘟起嘴，佯装愠怒，随即转头。
这时卓玛才发现夜奇，正蹲在他们身后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俩。
“还不过来趴下，傻瓜一样。”
卓玛小声呵斥，强掩尴尬，只是两颊更烫了一些。
夜奇赶紧往前几步伏在地上，再次掏出阔叶耳仔细聆听，阔叶耳是大漠特有的蕉叶制成，形状跟喇叭差不多，用来监听敌情最合适不过。
卓玛见杨亦完全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这是夜晚，脸上的颜色应该不会被看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有震动，像是轻骑。”
夜奇一脸震惊的看着杨亦。
卓玛一把抢过阔叶耳，仔细聆听，然后脸色逐渐凝固。
不一刻，大队墨拓轻骑从远处经过，扬起一阵灰尘，蹄声沉闷，明显马蹄是被包裹了，粗略估算至少有近两千骑。
等到轻骑走远，夜奇才疑惑出声。
“他们这是要偷袭哪里？”
“我也想不明白，他们最多不过两千骑，想要偷袭拓跋叔叔的大营根本就是飞蛾扑火。”
卓玛也是疑惑，目光凝视着渐渐散去的烟尘。
“这不是重点，如果墨拓对东疆用兵，北岐大军可就被两面夹攻了，后边还有骑兵，是重骑兵。”
杨亦小声说道。
卓玛和阿罗刚不由同时看向杨亦，脸色骤变。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地面都有些轻微震，然后沉闷的声音越来越大，点点火光照亮了重骑的铁甲泛着森寒的光，整齐的从三人眼前经过，杨亦骇然这些如大象一般大小的巨兽，行动却要敏捷的多。
卓玛和夜奇的眼神都出现瞬间的恐慌，是铁甲兽，铁甲兽的冲锋是大规模骑兵的噩梦，铁甲兽是蛮荒部落特有的战兽，最强的荒原狼骑也就跟他们堪堪平分秋色，荒原狼獠牙虽利却咬不穿黑铁兽坚若铁石的兽皮，虽然可以攻击铁甲兽身上的驯兽师，但却不能正面相抗，对付发动冲锋铁甲重骑的唯一手段就是强弩方阵，但面对护卫重骑的轻骑兵强弩方阵又变得无比脆弱。
好在打造重甲骑兵的的条件极其苛刻，因为每一头铁甲兽都需一个驯兽师，铁甲兽需要驯兽师从小培养才能驾驭，一头铁甲兽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成年，可见其珍贵。
“这肯定是墨拓人，当年北岐与墨拓和谈，几百头铁甲兽作为国礼赠送给了墨拓，但只凭借一百头铁甲兽和两千轻骑突袭拓跋氏的大营还是太天真了些。”
夜奇眼神中透着仇恨，疑惑的说道。
卓玛也想不明白，下意识看向一眼杨亦。
“他们不会是要偷袭粮草吧！”
杨亦见卓玛征求自己意见于是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卓玛白了杨亦一眼。
“部落军队的粮食跟中原人不同，我们主要的粮食来源是牛羊，草料作为最重要的储备都是集中在大营中心。”
夜奇暗自感慨，杨亦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对于大漠的军事还是很陌生，于是解释道。
“让你学习了几个月军事机要，你都学了些什么？”
卓玛不满的训斥。
“他们的轻骑兵都带着火油，我以为他们只是先行烧掉大营外围的拒马桩，为铁甲重骑撕开一道口子，然后让小规模的铁甲重骑能够横穿大营烧了粮草就跑，毕竟仓促之间部落大军很难挡住铁甲重骑。”
卓玛和夜奇骇然的看着杨亦，杨亦说的没错，大规模的铁甲重骑方阵根本就没有办法有序的在营帐间冲锋。
“呵，你怎么知道他们带的是火油？这么远你能看清？”
卓玛嘲讽着说道，他真是被杨亦的说法吓了一跳，然后突然明悟，杨亦的听力和视力确实比他们要强很多。
“有可能，轻骑兵在前是为了开路，东荒虽然平坦，但是流沙和泥沼很多，铁甲兽太重，没有行军路线很容易有危险，再者要想攻破拓跋氏大营的外围防御这点人根本不可能。”
夜奇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就你聪明，本公主不知道吗？”
卓玛奥羞成怒，一脚踹在夜奇的腰间，疼得他龇牙咧嘴。
杨亦不敢再说话。
“集结队伍，跟上去，把这帮铁疙瘩给端了。”
卓玛站起身，看着一脸幽怨的夜奇吩咐道。
“遵命，臣带着狼骑尾随重骑兵，亦阳统领，你保护公主去给拓跋首领报信。”
夜奇慌忙起身，躬身说道。
“夜奇，你不要惹我生气，报信谁都可以去，草原的女儿没那么娇贵。”
卓玛明白夜奇的意思，但是她根本没想过退缩，眼中火热。
“公主说的对！夜奇不该这么安排。”
夜奇瞪了杨亦一眼，眼神锐利。
卓玛眉开眼笑，正要说话，就听见杨亦又讲。
“公主应该返回娄荒山部落通知大统领支援，我们可以拖住铁甲重骑。”
“对对对，公主可以尽快率领狼骑支援！”
夜奇眼神一转马上附和。
“夜奇听令，带我令牌速去娄荒山部落调集军队火速增援。”
卓玛脸色阴沉，随即掏出半块狼牙，冷笑着说。
“公主，太危险了，咱们只有八十骑啊，您不能有任何闪失！”
“违令者斩！”
“请公主三思，臣纵死无悔！”
“来人...你把他给我绑了！”
卓玛涨红了脸，然后勃然大怒，看向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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