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拓跋雄
杨亦不由呆住了，至少七八十头铁甲兽居然被拓跋雄一人全部解决，原来青山男人口中的超海境说的是拓跋雄。
拓跋雄迈步往前，几步就到了杨亦和阿罗刚身前，身形开始慢慢变化，体型身高缩小了一倍，不过依然有三米多高。
“参见拓跋领主！”
阿罗刚躬身行礼，语气谦卑。
杨亦也赶紧躬身低头。
“嗯，阿罗刚你破境了。”
拓跋雄的声音浑厚，杨亦听着感觉就像炸雷一样。
“才迈进自由境的门槛。”
阿罗刚笑着说。
“你就是杨亦，小小年纪就到了三品巅峰，嗯？不对，你才入开元境，哈哈，后生可畏。”
拓跋雄端详了一下杨亦，讶异说道。
“领主大人，过誉了。”
杨亦强自镇定，恭敬回答。
“你们还不能休息，跟我来。”
拓跋雄说道。
杨亦和阿罗刚跟着一个巨大的遗迹废墟中，巨大的框架结构，但已经残缺不全，杨亦觉得不可思议，部落的人连建造石屋都是跟中原人学习的，而这种复杂的框架结构显然是历史遗迹。
“大统领，这些是什么建筑？”
杨亦靠了靠阿罗刚问道。
“据说旧神蚩尤的神邸，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杨亦陷入沉思，或许这个世界也会有像地球上存在又消亡的古文明，就像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
“这个少年就是亦阳安赞！”
拓跋雄朗声说道。
杨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半开放式的巨大空间之中，就像是半块残破带顶的体育场，场内聚集了不少人，各种人，各种匪夷所思的人。
杨亦发现这里有和拓跋雄一样拥有巨大身躯的人类，还有身上覆满鳞片嘴里不是吐出蛇信的人，还有一个背上长着一对小翅膀胸肌无比发达的人，大多数还是和正常人类差不多只是皮肤比较粗粝，这些人都是荒原的部落头领。
部落头领们的目光聚焦在杨亦的身上。
“没有他，这些墨拓人至少会烧掉我们一半的粮草储备，没有他我们的战士会伤亡加倍，没有他我们会成为北岐的耻辱。”
“呼哈！”
二十多人右拳横在胸口面对杨亦齐声呼喊，这个动作代表着忠诚，代表着尊敬，空气为之一震，穹顶之上的沙石簌簌下落。
杨亦赶紧站直身体，把拳头横放在胸口，杨亦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你应得的尊重。”
拓跋雄微微点头，满眼欣赏。
阿罗刚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
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从穹顶掉落，不巧正好砸在杨亦的头上，杨亦下意识的揉了揉脑袋，有点尴尬，惹得场内哄堂大笑。
“区区五万墨拓骑兵就骗过了我数万大军，一百铁疙瘩，不到两千轻骑兵堂而皇之的突袭我本部大营，然后安然离开。”
拓跋雄话锋一转，对着一众大小部落头领语气冷然说。
显然拓跋雄言过其实，一百重骑兵最终没有穿过大营而全军覆没，那些轻骑兵损失过半，情势所逼他们不得不向西北突围，进入荒漠腹地，他们面对的情况会变得极其恶劣，谈不上安然离开。
“本部大营被袭，不全是你们的责任，但是你们要清楚，战争已经开始，按照刚才的部署，整顿你们的兵马，让那些墨拓人血债血还。”
拓跋雄眼神凌然，带着杀意。
部落首领们有序的离开，他们眼中都带着如拓跋雄一般的凶戾。
之后通过拓跋雄的叙述，杨亦才了解到，拓跋氏先锋军被五万墨拓骑兵牵制，把狼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正面战场，才让这支军队有机可乘。
“亦阳安赞，你和他们交手之后可有什么发现？”
拓跋雄坐在残破石椅上，巨大黝黑的手轻轻一捏，把一块灰白色的石头捏的粉碎，一把倒进嘴里，嚼的个蹦作响，含糊的问道。
“我觉得这些人不是墨拓人。”
杨亦看了看阿罗刚，然后阿罗刚点点头，杨亦才说话。
“正面战场上是墨拓国军队无异，只有墨拓才有成建制的铁甲兽群，你的意思是墨拓和中原人联手对付北岐？”
拓跋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眼神却瞬间明亮一分，看向杨亦。
杨亦闻言也是疑惑，上万大军要想做假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大首领，您和墨拓人做了约定？”
“你什么意思？”
拓跋雄说着重重一拍，青石地面瞬间凹陷，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杨亦突然感觉寒毛直竖，浓烈的杀意让他本能的伸手去握住背上的无极，阿罗刚赶紧抬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杨亦才松开刀柄。
“你胡说什么？拓跋领主，他...”
“有点意思！”
拓跋雄把杨亦下意识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诧异，语气却很平和。
杨亦和阿罗刚都是一愣，不明白拓跋雄是什么意思。
“亦阳安赞，你竟然是天生霸体。”
杨亦茫然，阿罗刚却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早就知道，微笑看着一脸呆萌的杨亦。
“哈哈，跑题了，这个咱回头再说，你接着说你的疑惑。”
拓跋雄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不过眼神中的惊异未退。
“我猜正面战场，应该是北岐与墨拓应对中原人的策略。”
杨亦正色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
拓跋雄问道。
“因为之前袭击部落的军队从始至终都是中原人。”
杨亦回答。
拓跋雄沉默，然后他也发问。
“你为什么说这次夜袭的军队不是墨拓人？”
“直觉，今晚我杀了几十个敌人，他们的招式和突袭娄荒山的中原人很像。”
“你说的是那些假扮墨拓刀兵突袭东南边境部落的中原游骑？”
杨亦诧异的看着拓跋雄，随即释然，这种事情拓跋雄自然是知道的。
“原来你就是从娄荒山活着逃出来的那个少年，呼延耶于信中提起过你，只是没有说你的名字，怎么怕我抢人吗？”
拓跋雄看杨亦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欣赏。
“如果你能猜出来，那么中原人也能猜出来，看来得重新计划了。”
拓跋雄陷入沉思，喃喃自语。
狼骑战士的尸体已经被收敛，幸存的战士们被安排在拓跋氏的军帐内休息。
一夜不断的奔波和战斗，杨亦没有觉得疲惫，今天的见闻已经超越他的认知，看着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的夜奇，杨亦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杨亦走出大帐，大营已经恢复平静，半躺在篝火旁仰望这挂在天空的满月，杨亦有些唏嘘，不觉想到了许多人，阿爷，呼延安卓，老族长，还有芸娘。
没有风的荒原要比融雪的娄荒山暖和很多，杨亦不觉间在篝火旁沉沉睡去。
有些嘈杂，杨亦睁开眼睛，不禁愣住了，他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上去是一个极其精致又威严大殿里，合抱大小的柱子有好几丈高，柱子上的盘龙栩栩如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鲜血四处流淌，一排黑甲士兵正挥刀砍向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这些人衣着极是华丽，他们畏畏缩缩的抽泣，等待着屠刀的落下。
杨亦抬手，发现自己的手好小，身体的力量似乎被莫名的恐惧掏空，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然后火光骤然升起，那些黑甲士兵在狰狞的笑，那些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在哀嚎，突然一柄长鞭破空而来抽向自己。
杨亦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鞭头，猛然腾身翻滚，眼前火光闪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是卓玛，飞在空中的卓玛。
杨亦愕然，不是梦吗？
不及多想，一手在地上一拍，身体再次腾起，环手抱住卓玛，然后在地上翻滚卸力，真实的触感把杨亦拉回现实，这不是梦，至少卓玛是真实的。
阿罗刚和一众狼骑战士呆了，卓玛怒气匆匆的找杨亦兴师问罪，明明还在酣睡的杨亦居然瞬间抓住卓玛的鞭子，猛然一拽就把她凌空带了起来，然后又诡异的连番腾身接住了卓玛，杨亦这简直是作死的神操作。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杨亦看着近在咫尺的震惊中的卓玛，还有些恍惚，不禁问道。
卓玛震惊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杨亦，这个少年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这算是又救了她吗？
拓跋雄远远的看着杨亦趴在卓玛身上，刚才阿罗刚急匆匆的跑来求助，把杨亦打昏卓玛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这个时侯他看着杨亦和卓玛两人相互凝视，完全不在意一旁懵逼状态的数十个狼骑战士，觉得很是有趣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倒是杨亦先清醒过来，翻身起来，卓玛也清醒过来了，恼羞成怒一拳砸向杨亦。
杨亦本能就躲，一个驴打滚刚好躲开，于是卓玛的小拳头砸到碎石地面上，疼得俏脸有些扭曲。
杨亦赶紧起身蹲在卓玛身边，一脸歉意。
“公主，没事吧！”
“来人啊，把亦阳安赞绑起来！”
卓玛大声命令。
狼骑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阿罗刚示意才有两个人赶紧跑了过来。
两个狼骑战士一脸歉意的看着杨亦，然后一人抓住杨亦的一根胳膊，等着卓玛发号施令。
“公主，昨晚我...我...不是有意的.”
杨亦自然明白卓玛的愤怒原因，于是解释，只是解释有些乏力。
“你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吧！”
“对对，不小心！”
杨亦病急乱投医，赶忙附和。
“你作为狼骑战士，不小心违反军令，同时不小心以下犯上。”
“我是担心您的安全啊，公主。”
“草原没有怕死的战士，也没有怕死的公主。”
“公主无惧生死，但是当时的情况很危险，不值得您为此冒险。”
“哼，阿罗刚，他是你的人，告诉他违反军令按律如何处置。”
卓玛冷哼着说，然后她发现阿罗刚没有反应，然后狠狠的瞪了过去。
“违反军令者，斩立决。亦阳安赞阵前抗命，理当斩立决，但在随后战斗中亦阳安赞杀敌五十余人，按北岐律法杀敌满十人者罪减一等，亦阳安赞减俸半年。”
阿罗刚不敢怠慢大声回答，表情有些尴尬。
卓玛转头看着阿罗刚，气不打一出来，但是她也知道阿罗刚是不会弄错律法的。
“那他以下犯上呢，按照北岐律法以下犯上也是斩立决。”
卓玛冷笑者看着阿罗刚。
拓跋雄迈步往前，几步就到了杨亦和阿罗刚身前，身形开始慢慢变化，体型身高缩小了一倍，不过依然有三米多高。
“参见拓跋领主！”
阿罗刚躬身行礼，语气谦卑。
杨亦也赶紧躬身低头。
“嗯，阿罗刚你破境了。”
拓跋雄的声音浑厚，杨亦听着感觉就像炸雷一样。
“才迈进自由境的门槛。”
阿罗刚笑着说。
“你就是杨亦，小小年纪就到了三品巅峰，嗯？不对，你才入开元境，哈哈，后生可畏。”
拓跋雄端详了一下杨亦，讶异说道。
“领主大人，过誉了。”
杨亦强自镇定，恭敬回答。
“你们还不能休息，跟我来。”
拓跋雄说道。
杨亦和阿罗刚跟着一个巨大的遗迹废墟中，巨大的框架结构，但已经残缺不全，杨亦觉得不可思议，部落的人连建造石屋都是跟中原人学习的，而这种复杂的框架结构显然是历史遗迹。
“大统领，这些是什么建筑？”
杨亦靠了靠阿罗刚问道。
“据说旧神蚩尤的神邸，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杨亦陷入沉思，或许这个世界也会有像地球上存在又消亡的古文明，就像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
“这个少年就是亦阳安赞！”
拓跋雄朗声说道。
杨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半开放式的巨大空间之中，就像是半块残破带顶的体育场，场内聚集了不少人，各种人，各种匪夷所思的人。
杨亦发现这里有和拓跋雄一样拥有巨大身躯的人类，还有身上覆满鳞片嘴里不是吐出蛇信的人，还有一个背上长着一对小翅膀胸肌无比发达的人，大多数还是和正常人类差不多只是皮肤比较粗粝，这些人都是荒原的部落头领。
部落头领们的目光聚焦在杨亦的身上。
“没有他，这些墨拓人至少会烧掉我们一半的粮草储备，没有他我们的战士会伤亡加倍，没有他我们会成为北岐的耻辱。”
“呼哈！”
二十多人右拳横在胸口面对杨亦齐声呼喊，这个动作代表着忠诚，代表着尊敬，空气为之一震，穹顶之上的沙石簌簌下落。
杨亦赶紧站直身体，把拳头横放在胸口，杨亦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你应得的尊重。”
拓跋雄微微点头，满眼欣赏。
阿罗刚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
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从穹顶掉落，不巧正好砸在杨亦的头上，杨亦下意识的揉了揉脑袋，有点尴尬，惹得场内哄堂大笑。
“区区五万墨拓骑兵就骗过了我数万大军，一百铁疙瘩，不到两千轻骑兵堂而皇之的突袭我本部大营，然后安然离开。”
拓跋雄话锋一转，对着一众大小部落头领语气冷然说。
显然拓跋雄言过其实，一百重骑兵最终没有穿过大营而全军覆没，那些轻骑兵损失过半，情势所逼他们不得不向西北突围，进入荒漠腹地，他们面对的情况会变得极其恶劣，谈不上安然离开。
“本部大营被袭，不全是你们的责任，但是你们要清楚，战争已经开始，按照刚才的部署，整顿你们的兵马，让那些墨拓人血债血还。”
拓跋雄眼神凌然，带着杀意。
部落首领们有序的离开，他们眼中都带着如拓跋雄一般的凶戾。
之后通过拓跋雄的叙述，杨亦才了解到，拓跋氏先锋军被五万墨拓骑兵牵制，把狼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正面战场，才让这支军队有机可乘。
“亦阳安赞，你和他们交手之后可有什么发现？”
拓跋雄坐在残破石椅上，巨大黝黑的手轻轻一捏，把一块灰白色的石头捏的粉碎，一把倒进嘴里，嚼的个蹦作响，含糊的问道。
“我觉得这些人不是墨拓人。”
杨亦看了看阿罗刚，然后阿罗刚点点头，杨亦才说话。
“正面战场上是墨拓国军队无异，只有墨拓才有成建制的铁甲兽群，你的意思是墨拓和中原人联手对付北岐？”
拓跋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眼神却瞬间明亮一分，看向杨亦。
杨亦闻言也是疑惑，上万大军要想做假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大首领，您和墨拓人做了约定？”
“你什么意思？”
拓跋雄说着重重一拍，青石地面瞬间凹陷，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杨亦突然感觉寒毛直竖，浓烈的杀意让他本能的伸手去握住背上的无极，阿罗刚赶紧抬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杨亦才松开刀柄。
“你胡说什么？拓跋领主，他...”
“有点意思！”
拓跋雄把杨亦下意识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诧异，语气却很平和。
杨亦和阿罗刚都是一愣，不明白拓跋雄是什么意思。
“亦阳安赞，你竟然是天生霸体。”
杨亦茫然，阿罗刚却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早就知道，微笑看着一脸呆萌的杨亦。
“哈哈，跑题了，这个咱回头再说，你接着说你的疑惑。”
拓跋雄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不过眼神中的惊异未退。
“我猜正面战场，应该是北岐与墨拓应对中原人的策略。”
杨亦正色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
拓跋雄问道。
“因为之前袭击部落的军队从始至终都是中原人。”
杨亦回答。
拓跋雄沉默，然后他也发问。
“你为什么说这次夜袭的军队不是墨拓人？”
“直觉，今晚我杀了几十个敌人，他们的招式和突袭娄荒山的中原人很像。”
“你说的是那些假扮墨拓刀兵突袭东南边境部落的中原游骑？”
杨亦诧异的看着拓跋雄，随即释然，这种事情拓跋雄自然是知道的。
“原来你就是从娄荒山活着逃出来的那个少年，呼延耶于信中提起过你，只是没有说你的名字，怎么怕我抢人吗？”
拓跋雄看杨亦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欣赏。
“如果你能猜出来，那么中原人也能猜出来，看来得重新计划了。”
拓跋雄陷入沉思，喃喃自语。
狼骑战士的尸体已经被收敛，幸存的战士们被安排在拓跋氏的军帐内休息。
一夜不断的奔波和战斗，杨亦没有觉得疲惫，今天的见闻已经超越他的认知，看着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的夜奇，杨亦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杨亦走出大帐，大营已经恢复平静，半躺在篝火旁仰望这挂在天空的满月，杨亦有些唏嘘，不觉想到了许多人，阿爷，呼延安卓，老族长，还有芸娘。
没有风的荒原要比融雪的娄荒山暖和很多，杨亦不觉间在篝火旁沉沉睡去。
有些嘈杂，杨亦睁开眼睛，不禁愣住了，他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上去是一个极其精致又威严大殿里，合抱大小的柱子有好几丈高，柱子上的盘龙栩栩如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鲜血四处流淌，一排黑甲士兵正挥刀砍向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这些人衣着极是华丽，他们畏畏缩缩的抽泣，等待着屠刀的落下。
杨亦抬手，发现自己的手好小，身体的力量似乎被莫名的恐惧掏空，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然后火光骤然升起，那些黑甲士兵在狰狞的笑，那些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在哀嚎，突然一柄长鞭破空而来抽向自己。
杨亦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鞭头，猛然腾身翻滚，眼前火光闪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是卓玛，飞在空中的卓玛。
杨亦愕然，不是梦吗？
不及多想，一手在地上一拍，身体再次腾起，环手抱住卓玛，然后在地上翻滚卸力，真实的触感把杨亦拉回现实，这不是梦，至少卓玛是真实的。
阿罗刚和一众狼骑战士呆了，卓玛怒气匆匆的找杨亦兴师问罪，明明还在酣睡的杨亦居然瞬间抓住卓玛的鞭子，猛然一拽就把她凌空带了起来，然后又诡异的连番腾身接住了卓玛，杨亦这简直是作死的神操作。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杨亦看着近在咫尺的震惊中的卓玛，还有些恍惚，不禁问道。
卓玛震惊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杨亦，这个少年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这算是又救了她吗？
拓跋雄远远的看着杨亦趴在卓玛身上，刚才阿罗刚急匆匆的跑来求助，把杨亦打昏卓玛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这个时侯他看着杨亦和卓玛两人相互凝视，完全不在意一旁懵逼状态的数十个狼骑战士，觉得很是有趣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倒是杨亦先清醒过来，翻身起来，卓玛也清醒过来了，恼羞成怒一拳砸向杨亦。
杨亦本能就躲，一个驴打滚刚好躲开，于是卓玛的小拳头砸到碎石地面上，疼得俏脸有些扭曲。
杨亦赶紧起身蹲在卓玛身边，一脸歉意。
“公主，没事吧！”
“来人啊，把亦阳安赞绑起来！”
卓玛大声命令。
狼骑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阿罗刚示意才有两个人赶紧跑了过来。
两个狼骑战士一脸歉意的看着杨亦，然后一人抓住杨亦的一根胳膊，等着卓玛发号施令。
“公主，昨晚我...我...不是有意的.”
杨亦自然明白卓玛的愤怒原因，于是解释，只是解释有些乏力。
“你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吧！”
“对对，不小心！”
杨亦病急乱投医，赶忙附和。
“你作为狼骑战士，不小心违反军令，同时不小心以下犯上。”
“我是担心您的安全啊，公主。”
“草原没有怕死的战士，也没有怕死的公主。”
“公主无惧生死，但是当时的情况很危险，不值得您为此冒险。”
“哼，阿罗刚，他是你的人，告诉他违反军令按律如何处置。”
卓玛冷哼着说，然后她发现阿罗刚没有反应，然后狠狠的瞪了过去。
“违反军令者，斩立决。亦阳安赞阵前抗命，理当斩立决，但在随后战斗中亦阳安赞杀敌五十余人，按北岐律法杀敌满十人者罪减一等，亦阳安赞减俸半年。”
阿罗刚不敢怠慢大声回答，表情有些尴尬。
卓玛转头看着阿罗刚，气不打一出来，但是她也知道阿罗刚是不会弄错律法的。
“那他以下犯上呢，按照北岐律法以下犯上也是斩立决。”
卓玛冷笑者看着阿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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