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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树妖伏诛

    随着这裂帛一般的声响,怜月与苏瑛两道身影由半空飘然跃下,这棵参天古树,被长剑从中间割裂,随后被割裂的树干轰然朝两边倒下,树冠之上折枝败叶,倒塌折断,折断的枝条与乱石一块飞溅起来。

    它原本是久经岁月的玄苓树妖,如今猛然被劈成了两半,哀鸣之声不觉于耳,海啸龙吟也似,震的这些人纷纷用双手掩住了耳朵。

    “这就叫天道好轮回,作恶多端必自毙!你鬼嚎什么啊,将老子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小心一会老子将劈了柴烧。”芝乾一面堵着耳朵,一面跳起来高声骂道。

    “大哥,你别管他鬼叫不鬼叫了,快去问问他,咱们家娘娘在哪里呢?”芝震提醒道,经芝震一提醒,别的兄弟也纷纷的附和说道“对啊,对呀,快问问他”。

    过了半晌,那响彻天地的嚎叫中于小点声了,芝乾他们纷纷的围拢过去,盘问树精。

    树妖发出的嚎叫,对于久修之人仍旧觉得得震彻心扉,对于薛宝义就更加难以忍受,又是重伤初愈,他只觉心中激荡,猛地一阵天玄地转,心头微微发甜,眼前一黑,扑倒在地,竟然不觉中喷出了一口血来,想是震坏了心脉。

    “薛公子!”

    怜月见状,点足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将他轻轻的放到了地上,只见他紧闭着双眼,眉尖蹙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再看他的脸上,嘴角都已经撕裂了,脸上嘴上尽是淡黄色的汁液与污血,原本俊朗的面容却显出狼狈与沧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撤的破破烂烂,满是污血与黄渍,伤的最重的双手,他没有灵力护体,十指的指尖已经血肉模糊,指甲绽裂。

    怜月瞧着他这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将纤纤玉指轻轻的放到了他脸颊上,喃喃说道,“怎能如此胡来呢,仅凭你这具血肉之躯,怕是你拼了这条命也不打倒这个树妖呢。”随后心中又一颤,他怎么会不知道?恐怕他当时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这个薛公子啊,虽然看着傻乎乎的,其实心里边可明镜一样。”苏瑛站在不远处,仍旧只习惯性的将葫芦举起,放到嘴边,直到葫芦里半点酒也没有落下来,才意识到里面的酒早就没了。

    他微微的吐出了口气,又用力晃了晃空葫芦,独自走去了旁边。

    怜月眉目微动,一行清泪留下,她微微敛目,将灵力凝结于玉指指尖,轻轻的抚触薛宝义的面颊,随着灵力的注入,他原本已经血肉模糊的嘴角,瞬息之间便愈合,完好如初。

    随后她又捧住了他溃烂的双手,随着她灵力的注入也瞬息便完好如初了,由于灵力的注入,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嘶.....”只有全身的剧痛,才能让他却切的感受仍旧还活着,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目光映入了眼底,刺的眼睛睁不开,不由的抬起手臂挡住,抬起手臂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伤都已经好了,透过刺眼的阳光,恍惚看见一袭白衣,他霍然坐起身子,“姑娘!”

    “公子......怎么又如此生份了.......不是告诉你名字了吗?”那几句淡淡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缥缈的好似来自天际,但回荡在薛宝义的耳朵中,却字字重如泰山。

    这句话的意义在清楚不过,一时,让他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绯红着的脸,扭捏的说道,“实在是怕冒然唤姑娘名讳唐突了姑娘.......”他脑中如思绪如电,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将此事挑明,万一我否极泰来,宏宇当头,祥云照顶,也许是有的.......

    他思绪间脸上几番颜色变化,时而害羞、时而又满脸郑重、又时而满脸的萎缩,直叫对面的怜月微微蹙眉,不知道他究竟在干嘛?最后只见他微微正色,一把握住了怜月的手,“月儿!我心悦.......”

    “姑娘!姑娘!”他一句话还未出口,便被远处八兄弟打断,他们高喊了一声,之后砰砰跳跳的跑了过来。

    “姑娘,不好了,那死树精说早将我家娘娘吃了,它说狗尿苔都长了几茬了,我家娘娘不会真的死了吧?若是真的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兄弟又当如何呢?”芝乾点足过来,啰里啰嗦的嚷嚷起来。

    “对啊,对啊,有没有会能够问阴的,我家娘娘若是真的死了,可如何是好啊?”一提到这个,芝震也也懊恼的说道,他眉头又要皱起,看样子又要翻老账,见他这样别的兄弟赶紧将话题接过去,附和着问:

    “不知道,姑娘方才有没有找到关于我家娘娘的消息?”

    薛宝义本来想将心中情愫表达出来,可他们一来,又赶忙缩回手,经他们一提醒,他也想起,他才想起问道,“姑娘,不,月儿,你是怎么被那个树精捉住的呢?”

    “我方才,有些累,便靠在树下休息......”怜月见他问起,便回答道,可还没说完,就被老道人打断了。

    “这种树木,专门在猎物松懈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猎物捕捉........”听见苏瑛又絮絮叨叨的说这些,芝乾有些不耐烦,心中暗道,“如今都何时了,还在卖弄!老辣条子真乃人老脸皮厚!”他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老道人,说道,“老辣.......不,苏兄,吾等兄弟早已了然,何必再提呢?”

    苏瑛本想将这颗树的因由说与怜月听,看有没有线索,谁知道刚说了两句,就被芝乾说透了心事,不禁黢黑的面皮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嘴硬道:“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既然几位早已了然,那么苏某也就罢了,不说也罢。”

    他气鼓鼓的走到一边去,原以为他们还会叫他一叫,自己到时候来个顺坡下驴就好了,没想到,那八兄弟根本未曾将他放在心上,随着他自己走了,不禁自怨道:“哎,这年头可真是人心不古......”

    “灵芝娘娘不一定死了......我方才被困在梦中之时,恍惚间听见好像有人在叫我,依稀是一个女子在叫我,........”怜月听到之后眉间微微凝起,双眼朝已经倒下的树木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