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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胸中宝剑射金光

    妖狐掌中漆黑的长剑,如同笼着万丈的黑幕一般,她也未料到这个胆小嗫喏的人,居然会迎着自己的剑扑了过来。

    随即,她嘴角一勾,蔑然道:“你心里如此在意她。”话语之间,她一剑刺来,直奔薛宝义的心口而来,而此时薛宝义不善不逼,他一心想着要将钉在妖狐胸口的匕首拔出,给怜月!

    “只盼我能撑到拔下匕首。”他心中暗暗想过,他知道,哪怕被贯穿了身体那一瞬间也是可以活动的,他不需要很长的功夫,只盼她的长剑没入自己的胸口,贯穿自己的身体时,自己能将那柄短剑拔下丢给怜月。

    她一双怪目,发射出碧绿的光芒,哈哈一阵长笑,漆黑的长剑刺来,只听“噗”的一声,那柄长剑没入了薛宝义的身体之内,腥红的血喷了出来,这柄长剑斜斜的由肩膀没入,透背而出。

    “薛公子!”怜月见到了眼前情景,竟一阵头昏目眩,只觉嗡的一声,竟呆呆立在了原地,身子软的没有半分的力气。

    “很好,我这就将匕首拔下来。”薛宝义透过迷离的视线,紧紧盯住了还插在妖物身上的匕首,她这一剑用的好大力气,漆黑的剑身几乎全都没入了他身体,“好,好,如此甚好。月儿你等着,我这就将短剑给你。”他微微呢喃说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细碎不堪的只言片语。

    他用尽了全力,抬起手臂,拼命的朝着匕首抓去,他刚刚堪堪触到了冰凉的手柄,就当他要用尽力气去握住时,面前咫尺的妖狐她发出了一声诡异的长啸,向后仰了过去,“该死!”薛宝义实在没有想到这峰回路转的一幕,他手中一空,也直直的向后仰倒摔了过去。

    妖狐这声长啸之音冲入凌霄,动人魂魄,紧接着,由这柄黑色的长剑身上,居然猛然有金色的符咒闪现,射出万丈的金光,这金光如同道道的锋芒,将这妖狐道道射穿。

    怜月点足飞奔过去,一把揽住了薛宝义的肩头,她眉头紧蹙,原本殷红如花的丹唇,此刻没有了半点颜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两片唇瓣不住的打着颤,瑟缩的说道:“薛公子,怎么样了?”

    不等他回答,她便伸出纤细的手往他胸前一探,只觉得觉得手下之人微温犹存,心脏也在极其微弱的跳跃,心知他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未气绝,她低头敛目,仔细的打量怀中人,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薄唇紧抿,眉尖紧蹙,眼睫猛烈的颤抖,似乎十分的痛苦一般,他嘴唇微微的抖了抖,似乎想说什么,怜月忙将耳朵贴到了他冰冷的唇边,可只能感觉到他一双唇都的厉害,却听不出半个字。

    “先别说话了!”一贯冷定的她语气中有了几分的急切,不等说完,她就握住了他的手,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了薛宝义的体内。

    怜月眼角扫过地上被金光照射的妖狐,只见那妖狐被金光一照,渐渐的又恢成了人型,居然又变成了小姐模样,由小姐身上一道猛然腾起,如同一道白色的森然光幕。

    “不好,这妖狐要逃!”她眼看这道白光急急的朝洞外掠去,有心去追,可手中正在给薛宝义渡灵力,停不得,可.......眼看那妖狐就要逃了,正着急间,只见一道黄光急速掠来,紧接着听“哐”的一声,这一黄一白两道光竟撞到了一起,这道白光有被这道猛烈的黄光又反击了回来。

    “有我广云子在,何方妖物敢在此嚣张!”

    广云子,居然是他来了!

    洞口出三个人影一闪,走进来了三个人,前方是苏瑛,那慷慨激昂的话语便是从苏瑛背后的广云子嘴里发出的,最后跟着的,竟然是小姐的父亲,看样子是已经好了。

    “妖孽伏诛吧!”苏瑛来到洞中,手中大葫芦一提,点足掠了过去,与那道白光斗在了一处。

    广云子见薛宝义长剑透体,不禁一个寒颤,他心中猛然窃喜,暗道:“多亏被捅的不是我,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怕,不知道要死了,可就吃什么也不香了。”他走过来,一见他居然伤成了这样,不由的他缩了缩脖子,吸了一口这腐朽的空气,只觉得活着真好。

    “师侄,师侄.....我这可怜的师侄,怕是为了天下苍生要搭上性命了......可怜他年纪轻轻......也可怜我那师弟,从小将他抚养长大......”他扑倒在薛宝义的跟前,白眉蹙起,拼命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故作悲痛的说道。

    “他不会死!”

    像是在劝他一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怜月坚定的说着,他原本以为,怜月会哭哭啼啼的和自己一同抱头痛哭一场,他好借机像身后跟着的李家老爷敲一笔竹杠。

    他用袍袖胡乱的抹了一把,说道:“就算不死,也是丢了半条命,没个一年半年的下不了床,好可怜我那师弟本来师徒三人吃都吃不饱,还要拖累个拖油瓶。”

    他一面说,一面用眼梢去扫一旁的当家人,却没想到,身旁那男子大叫一声。

    “翠花!”

    一声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后面传来,紧接着,那个身影猛地朝滴很躺着的小姐扑了过去,小姐的父亲声音粗啦啦的,粗犷中发出了低沉而又痛苦的撕喊:“女儿啊,你醒醒啊,我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骂你长得丑没出息了,再也不骂你嫁都嫁不出去了........”一面说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跪在小姐有些残破不堪的尸体旁,手抖着不敢触摸地上瘦瘦小小的人。

    怜月已经将薛宝义透体的长剑逼出,此时她只觉疲惫不堪,开始时已经受伤,之后又消耗了如此多灵力为薛宝义疗伤,她堪堪忍住瘫倒的欲望,最后将薛宝义身上的伤口为他疗伤。

    “父亲。”

    一个细细小小清冷的声音响起,“翠花!”哭泣的男人霍然抬头,寻着声音望去,却见着了身前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正是翠花!

    “孩子!”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器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