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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上药

    就当这个色眯眯、猥琐的老郎中要动手解月华的衣裳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怒喝:“住手!”

    随后一个黑影掠过,一把捞起了老郎中,喝道:“你待怎地?”那郎中猛的被人拎了起来,惊慌之下,见将自己拎起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老者,道:“不想怎么,不想怎么,这孩子受伤了,我不过是给他涂一点金疮药。你又是哪个?”

    “师父!”

    苏瑛还未回答,月华便唤了一声师父,苏瑛看了看月华和云儿,见他们满身是血,身上的衣衫被抓烂的样子,不由凝眉问道:“这是怎么弄得?怎么受的伤?”

    月华便按照提前编好的,将事情的经过、结果都说了一遍,苏瑛闻言,欣慰的点点头,称赞道:“月华做的好。”他似乎很欣慰,也为了她能记住自己所说的“知进退”而感受到了一种作为教导者的成就感。

    月华觑了师父一眼,见他并没有对自己所说的话产生怀疑,也开心的笑了笑。

    “我说,我说!老兄你这手.....能不能先松开,你这副模样有失斯文。”一直被苏瑛抓着的郎中,拍了拍苏瑛的手道,言语中带了微微的不屑。

    苏瑛松开了他的衣领,沉声道:“你先给后面那个小子上药吧。”

    “好好好。别那么啰嗦了,先给后面那个孩子看吧。”说着,他伸出手两根手指搭在了云儿的腕间,略一诊断,道:“嗯,也是外伤,再者流血过多,近期,多食一些补血的食物。”他收拾了一下被苏瑛弄撒药粉,头也不抬的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云儿闻言,便将自己的上衣脱掉,云儿虽然今年已经十一岁,也是半大的小伙子,但毕竟是男孩子,三两下将上身的衣物脱掉,那老郎中就哆哆嗦的将药粉撒在了伤口上。

    “行了,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疮药,别说这点小伤,就算是被戳成了筛子,我也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云儿一听不乐意了,一面穿着衣服一面道,“什么被戳成筛子,我才不要被戳成筛子呢。”

    老郎中笑笑,对着月华一努嘴,道:“该你了,你问问我这药粉疼不疼,一点不疼,把衣服脱了吧。”

    月华闻言又抱紧了胸前,可怜巴巴的道:“不用麻烦先生了,等会我自己上就好了,你把药放下吧。”此时月华虽然将近九岁,可却也有了些发育的迹象,正所谓:胸前两点如一个小小的馒头是也。她见又要让她脱衣服,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云儿还不知道月华其实是女孩子,还以为月华只是怕疼,便对月华说道:“你别怕,这药粉真的一点也不疼。”

    苏瑛见状,对郎中吩咐道:“你把药粉配好,等会儿,我们自己给他上就好了。”

    郎中闻言,道:“也好,不过没见过你们这么惯着孩子的,知道的是他自己胆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家传的药不行呢。”边说着,他就从药箱中找出了几个小瓷瓶,又从新拿出了一篾草纸,将几种药粉混合好,包了几包,对他们说明了每天的用量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苏瑛将药粉递给了怜月,道:“有劳姑娘了,帮她上上药。”

    怜月微微点头,应下。

    随后苏瑛与薛宝义便要出门避一避,只有云儿还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月华上药,薛宝义都走到了门口,见云儿还杵在那里,便唤道:“云儿,出来。”

    “公子我想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月华伤的重,他师父也走了,你也走了,这活只交给姑娘我怕她腾不开手。”

    薛宝义不由微微叹息,倒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只可惜没有眼色,还是要多提点他一下,想到这,薛宝义道:“不用你帮忙,你先出来吧。”

    “怎么能不用帮忙呢.....”

    “少废话,让你出来就出来!”

    自己家少爷说了话,云儿也就不好再赖着不出去了,他努努嘴,小声嘟囔道:“自己不愿帮忙也就算了,还见不得别人帮。”薛宝义知道月华是女孩子这事不宜宣扬,也没有理会云儿的抱怨,拉着他出了门。

    怜月见云儿出去了,低声对月华道:“孩子,只有咱们两个了,你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上点药。”

    月华见他们这般反应,也料到了他们可能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道:“我师父都告诉你们了?”

    怜月一面点头,一面帮月华把沾满了血污的衣服脱下了来。她轻轻的,将那些配好的药粉撒在了月华的伤口上,她见月华伤的比云儿要重的多,深深的伤口已经伤到了筋骨,好在她已经用灵力将血止住,血虽然止了,但伤口还是那么狰狞,若是不处理好的话,怕是会感染的。她又找了些干净布条,将她身上的伤口一层层的包扎好。

    月华一面配合着穿衣服,一面道:“谢谢你大姐姐,我师父怎么将这些告诉你们了,我师父跟我说这是天大的秘密呢,告诉我无论跟谁,也不能提起我是女孩儿这件事的?”

    怜月将她的衣带打好了结,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不仅知道你是女孩,我还知道你本来是祭祀一族之后,对吗?”

    闻言,月华吃惊道:“我师父连这个也跟你说了吗?我也只是知道我是祭祀一族之后,我们祭祀一族,只有母族不认父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母族就不要我了,让我跟着师父。我的族人都上哪去了,我问了师父好久,可他从来不说,有一次我问急了,师父很生气,他说我要是再问,他也就不要我了,后来我就再也不敢问了。”

    这些略显天真稚嫩的话语,从一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尤其的残酷,她还那么小,并不明白世界的残酷,与自己所处的危险,更不能告诉她真相,那个脏脏又龌龊的真相!

    怜月心头微微的泛起酸涩,她伸出玉柱般的小手,轻轻的抚了抚月华的头发,垂眼看见了月华那一双水汪汪的反着天真的目光,一时竟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