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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臂上惊现符文出

    这种循环往复的痛楚,挺过了一次又一次,在一次次的痛苦中,生不如死。

    幸好,已经取出了六根银针了,还有三根,就可以全部将这些银针取出来!

    不仅仅是薛宝义,身体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就连怜月与白若霜,也几乎到了极限,白若霜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微微蹙起眉头,只觉得体内的墟之力量在迅速的消耗,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完全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索性,百会穴脑户穴、囟会穴、上星穴、神庭穴、当阳穴,处的银针都已经取出,就只剩下强间穴、后顶穴、前顶穴、还没有取,白若霜暗道,自己这身子,应该能支撑到这个时刻吧。

    “白姐姐,要不要休息一会!”怜月看出了她的疲态。

    闻言,薛宝义乍喜,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耳朵立刻支棱起来,期盼身后的人应下来。

    可是,希望来的快走的更快。只听白若霜斩钉截铁道:

    “无妨!夜长梦多,还是抓紧时间,尽快将其余的三根针取出来!”

    薛宝义在深深的失望中,更加钦佩身后的白姐姐,白姐姐总是这么无私的奉献,颇有舍己为人的意味,试问,面对这么高尚的灵魂与人格,怎么能说出,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快要受不了了,这一类的话。

    无奈,只能高风亮节,道:“就劳烦姐姐了!”

    闻言,白若霜振作一下精神,随即,又将寒气逼入,导引着薛宝义体内的奔腾雀跃的气息,子体内游走。

    此时已经取出了六根银针,薛宝义的五感六识,可以说已经十分的灵敏了。如今他就被封闭的灵力的冲击之下,身体感识已经十分的灵敏,甚至一阵风吹过,都会感觉如同是用刀在割。

    薛宝义一面粗重喘息,一面忍受着好似剜心一般的疼痛,不过,幸好有怜月一阵阵的将自己的灵力输送过来,才让他堪堪忍受住了这疼痛,勉强支撑着一动不动。

    三人在屋内都有些力竭,随着白若霜喜道:“出来了!”强间穴处的银针也被取了出来。

    银针一取出,薛宝义立刻脱离的朝旁边倒了下去,他此刻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剥了皮一般,只觉得疼的实在受不住了,竟低低呻(和谐)吟起来。

    他躺在地上,视线中,浮现出怜月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不由有些心痛,埋怨自己没用。怜月看出了他已经到了极限,想必,方才要是没有自己将灵力输入,怕是他早已经不行了。她也知道取针的痛苦,那种身体被割裂一般的疼痛,她也是体验过的,不由的有些心疼,再看白若霜,同样苍白的脸,那张脸似乎已经老上了十几岁,要说她刚刚恢复了本来容貌时,就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风韵犹存的少妇,如今就是半老徐娘,几近迟迟垂暮的老妇人了!

    没想到,她容貌竟然变化这么快,心道,定然是她取针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墟之力量,所造成的。

    想到这,她便道:“白姐姐,我看今日就这样吧,还有两枚,不如......”

    “不行!”

    一旁的薛宝义,没有见到白若霜此刻样貌,听到怜月提议,不由暗地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却不想白姐姐又一口回绝。

    此刻,薛宝义对这个大仁大义、高风亮节的白姐姐有些微微的恼怒,他不明白自己的生死大事,怎么就任凭这个外人替自己做主了,明明这件事是他的自己的事,凭什么她们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不行,不能在沉默下去!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为了怕自己会被疼死,他决定在沉默中爆发!

    “白姐姐!.......”

    边说着,他勉力的回过头,便被白若霜的样貌吓了一跳,惊呼道:“白姐姐,你.......”

    白若霜笑笑,她用手摸一摸脸庞,道:“我现在的样子,没吓着你们吧!”

    薛宝义一时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乌龟王八蛋,他聂若道:“白姐姐,你.......其实,我这针取不取也不是那么打紧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平平凡凡的,也没有什么的,白姐姐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白若霜摆摆手,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她幽幽道“其实,我早已经到了要离析之时......”

    说道这,见他们两个都瞪大眼睛望着她,恍然大悟,解释道:“就你们这边说的死。我用银针之法,将自己的墟之力量压制,其实也只是延缓离析的时间,这就好比将水闸关小,坐到了消耗最小,我原本以为我能够再支撑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我太高估自己了。”

    “姐姐,都是因为我......”闻言,薛宝义道。

    “不,并不是因为你。”说着,她抬起手臂,将半截春葱一般的手臂露了出来,雪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符文。整条符文在手肘部位,但符文不全,只有毫厘就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一圈符文,宛若手环一般。

    “这......”

    “这是我们四个临出行之时,大仙撒替我们种上的,只因为我们此行关乎到全族,所以若一心不变,这符文便永远不会启发,但是,若心意一变,便是打开符文的机关,这机关一但打开,便如同一个死亡的计时器,便被打开,随时都有可能会离析。”

    “白姐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对自己的族人,都能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叫人流血又流泪吗?

    一句话出口,薛宝义顿觉失礼,他方才听白若霜言语中,并未透露出抱怨的意思,便有补充道:“我是说,这么毒的东西,怎么能种到姐姐身上呢,你们是去全族人求生路的勇士,这样做,不是伤身又伤心吗?”

    白若霜倒是并未在意他言语中的不敬,释然笑道:“我们四个身负救国大任,大仙撒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们一路踏着族人的血泪,离开了国土。她也是怕我们,万一不思旧土,只图自己享乐,所以才施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