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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本墨:小楚,你就不怕他打你吗?

    我:他不敢也不能,这里是肃亲王府,有豪格在他不敢动手。

    果然,豪格护在我面前和他?对峙,仔细一看这俩人还挺搭的。

    本以为他俩不会打起来,没想到最后是我错负了他俩,打就打吧,他为什么受伤的人是我?我成功被误伤掉,水池里喂鱼了。

    有人说,人在死前脑海中闪过的人一定是此生最好的人,可为什么我脑海中满是金银珠宝玉帛丝绸,和千玄……

    等等,为什么是千玄?这合理吗?一点都不合理啊!

    于是,我被千玄从水里拖出来了,我跪在地上双手支地猛咳了两声,咳出好多水和几条无辜躺命的小虾米。

    我偏着头看向千玄,他一身全湿透了,被水浸湿的碎发紧贴在脸庞上,水珠顺着面颊汇集到下巴滴下,清澈的眼眸中,透着数不尽的温柔。

    我轻轻摇头,直勾勾的盯着豪格和多尔衮,此时此刻想宰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没死吧?”多尔衮不耐烦的说。

    “我诈尸。”我瞪着他说。

    千玄眼中露出一丝不悦,将我抱起离开这里。

    回吟梦阁换了件衣服,极不情愿的去大殿。

    “医仙怎么才来?”小团子不说的问我。

    “出去办了点事,耽误了,刚回来,怎么他们抽到什么题目了?”我敷衍的说。

    “信仰。”

    “那你有信仰吗?相信并奉为准则或指南的某种主张、主义、宗教等。”

    “有吧,怎么突然想着问我?你怎么去看看他们怎么答的?”

    “国家有信仰,人民才会有希望。”我淡淡的说,走下去,看看这些小朋友答题。

    “明月本无忧,清风添皱波。本愿皈佛门,淘箩却已空。”

    这就挺无奈,我也看不懂啊!

    叶兴文抬头看向我,像极了小孩子要糖吃。

    “写的不错。”我只好尴尬的说。

    本墨:你看得懂吗?就写的不错?

    我: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看得懂?有点脑子行吗?

    本墨:淘箩是用来淘米或者盛放东西的箩,箩是指用竹子编制的器具,大多方底圆口,制作比较细致,用来盛粮食或淘米。

    我:你怎么知道的?

    本墨:我有字典啊,照着念一遍不就行了?

    我:行吧。

    “柳絮花飞,微波清起,揖让佳人。唯系轻歌,曼雪舞曲,浮光沦没。吟梦佳丽,本意猎艳,借问医者从师。睹伊人,傲气凌人,任情且有放纵。

    百态一媚,孑然一世,注定孤身只影。饮酒乐甚,笑间暴虐,谎言藏心间。抱残守缺,腥风血雨,依旧谈笑风间。望星火,呜呼哀哉,如此瞑目?”

    我: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也看不懂啊!

    本墨:他说你长的丑,高傲自大,性情放纵献媚阿谀,而且暴虐虚假,守旧不知改进,最后祝你不得瞑目。

    我:我可以选择宰了他吗?

    本墨:你别问问,就是不可以。

    我瞪那男人一眼,走到一个美男子身后,他长的挺好看,一袭红衣让我怀疑他是女的。一张清秀的面庞,眸子中透出一丝丝厌世,眉宇间是历经风霜后的稳重,皮肤白净,或许应该说是惨白,手指纤细修长关节明了,五官端正好看。

    “你的试卷呢?”我问。

    他抬头只看了我一眼,把桌上的东西挪开,下面铺了一张画。

    本墨:哟,是你的小粉丝呢?

    我伸手拿起画像,右下角有一句话和他的落款:

    “借问伊人何在?远在一方。——花轩字闻君”

    “这和考题有关系吗?”我放下画纸问他。

    “医仙便是我的信仰。”

    好家伙,我竟一时无言以对。

    我:感觉我老了。

    本墨:那是心理作祟,虽然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但是你的年龄还是外界的年龄,不过这过了几分钟罢了,真如黄粱一梦一般。

    我:冒昧的问一句,黄粱一梦是个啥?

    本墨:……

    本墨:据《枕中记》载,卢生在HD客店遇道士吕翁,自叹穷困。吕翁取青瓷枕让卢生睡觉,这时店主正在煮小米饭。卢生在梦中享尽荣华富贵,一觉醒来,店家的小米饭还没熟。后人就根据这个故事概括出成语“黄粱一梦”,比喻虚幻的梦境和不可实现的欲望。

    我:所以是什么意思?

    本墨:你好看,不会老,这个解释怎么样?

    我:你在夸我还是骂我呢?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呢?

    本墨:夸你好看还不行?

    我:行啊,当然行,以后多夸夸。

    本墨无奈的叹息一声。

    在下面逛了一圈,我总算是发现了这届学生没几个正常的,最厉害的是有个人才的纸上写了个英语单词,虽然取消了海禁吧,但也没必要这样炫技吧,关键是炫技还失败了。

    “丘比特Cupido,小朋友你写错了,是C、U、P、I、D、O,不是C、U、P、D、O,差了个字母,省点心吧。”

    “医仙,厄洛斯怎么拼?”那人问。

    “Eros,E、R、O、S。”

    “那天堂呢?”他快速写下几个字母又问。

    我一阵无语说:“祝你早点进ICU,别谢我。”

    “那是什么意思?”

    “Intensive-careunit的缩写,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浪费时间。”

    本墨:你是白痴吗?没考过试吗?考试时监考老师不能与学生有除非必要语言的沟通交流。

    “医仙还会洋文?”小团子问。

    “略知一二。”

    本墨:你英语多少分?

    我:从没及格过吧,可以靠运气蒙个二三十分,你要是能给我一本英语字典我能开挂。

    本墨:那你加油,我也才四十几分。

    我:我发现我们两个简直就是不靠谱二人组,干脆回去之后咱俩拜把子吧,还可以去公司里到处祸害人。

    本墨:嗯……也不是不可以,就怕我对象生气。

    我:格局大点可以吗?咱要个屁的对象啊,单身无罪,单身万岁。

    本墨:那你和千玄……

    我:如果是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长的不错,等我骗到钱了还可以保养他。

    本墨:谁稀罕?

    我:……

    我:我就希望我可以被人保养,啥也不用做,开心就好。

    本墨:我们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家庭,有我的对象,我很好。

    我:随便你吧。

    此后他便不再开一句口,只是偶尔应我一声,似乎不大开心。

    我:怎么还伤心上了?我就是觉得吧,相比起感情我更需要物质上的支持。

    本墨:我不觉得你有错,但时间长了你就发现有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有多不容易。

    我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道理都懂,可惜没几个人会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