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早上六点多，张回被街坊邻居的早餐店吵醒，起身拿了杯豆浆，和几根油条，又回到屋里。
咬了一口油条，喝了两口豆浆，又顺势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想起来答应了李彭海要去警察局，起身拿起没吃完的油条丢给老狗一半，拿着剩下的豆浆出门了。
现在的阳光正好，风也不大，虽然快要入秋，却丝毫体会不到凉意，到了正午时分，有可能还会有点热。
一路上，懒洋洋的跟摊位上的邻居们打着招呼，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林翘的发廊门口。
迎着太阳坐着的，是李彭海和他的老婆。林翘正在给李彭海刮胡子，李婶的头发上，夹着很多的卷发夹。
张回：呦李警官，不去警察局执勤，在这儿刮胡子呢？翘姐手艺怎么样啊？那您忙着，我就回去了啊！
张回说着就要往回走，被李婶儿叫住了：张野狗，到哪儿都撒欢儿啊，来过来，看婶子不打你！
张回听到李婶叫自己，瞬间低声下气的跑了过去，恭维的说着：哎呦喂，李婶儿，我跟谁撒欢儿，也不能跟您撒欢啊。
有些个老头啊，整天拿着工资不上班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拿有我李婶儿好啊。
哎，翘姐，给我李婶把头发整得漂漂亮亮的啊，钱挂我账上。
林翘：用你说，没人嘱咐我也得把李婶打扮的美美的。挂你账上还是算了吧，搞得你有钱似的。
嘴动手不停，不一会儿，李彭海的胡子就刮完了。
林翘：行了李叔，胡子跟您刮完了，这一下儿，您可年轻得有十岁啊。嗯……帅！
李彭海哈哈大笑：还是你丫头会说话，哪像有些臭小子，一天到晚不正干，游手好闲，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
张回一听，明显是在说自己，哪受得了这气，当即就要怼回去，被李婶儿拦下了。
李婶儿：别说了，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让你叔陪我来的，怎么的？耽误你找爸爸了？
张回听了也不反驳，反倒说起了李彭海：好你个李彭海，嘴还真没个把门儿的，我李婶儿都知道了？
林翘：有完没完了，一大早的，让不让人做生意了，我让李叔来的。李叔一天到晚忙，也没个功夫陪李婶儿。
今天李叔休息，我才让他带着婶子来我这儿弄头发的。怎么着？人民警察就不能剪头发，不能休息了？
张回被怼的不敢大声说话，嘀嘀咕咕的说着：休息，休息还穿着警服，谁知道啊。
李婶儿在一旁听的嘿嘿笑：臭小子，你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警服啊，估计是他退休都不舍得脱喽。
李彭海摆手示意老婆不要再说了，李婶儿气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憋着嘴，不说话，把头扭到了一边。
林翘连忙上前安慰李婶儿：别跟这些臭男人一般见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李叔，头发也弄了，胡子也刮了，你就带着张回去警局吧，别在这儿惹我婶子生气了。
李彭海不说话，拿起桌上的警帽拍了拍上面的发屑憋了一眼张回没好气的说着：
走吧，人家娘俩穿一条裤子，赶咱们呢，还傻站着干嘛，跟我去警局。
“呦李叔，怎么了？狗哥又犯事儿了？这要蹲几天啊？”
李彭海：去，没你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张回：小王，两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我回来的，看我不收拾你！
李彭海听了，一手掌拍在张回头上，啪的一声打的张回嘶的一声，回头指着李彭海就要动手。
李彭海：怎么的？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打警察啊？反了你了，真想吃牢饭啊？
张回：行，李警官好大的官威啊，我狗哥不跟你计较，警察局咱又不是没去过，走着。
张回说着掉过头继续往前走，还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嘀咕着：都五十岁的人了，手劲儿还挺大。
李彭海：老子耳朵可不聋，快点儿。
走到停车场，李彭海推出自己的二八大杠，拍了拍后座：来吧，你要走过去可有段距离呢！
张回无奈的坐上自行车，还嘟嘟囔囔的说着：李警官，你说你都在警局带了几十年了，怎么连个车都混不上啊？
那警局那么多车，你开啊。怎么说您老不也是个小组长？谁还敢叫你的板？
李彭海：臭小子，那公家的车是随便乱开的吗？那领导老婆也才接孩子的时候开一下。
你看她没事儿的时候，她敢开吗？她咋不敢。
张回轻哼了一声：那可不呗，孩子一礼拜上五天课，就休息两天不用车，保不齐又被你们领导开走了。
李彭海：得了吧你，这是你该管的事儿吗？好好坐着。你要是心疼我，你给我买辆车，五手的我都认了。
张回：我心疼你？得了吧。想当年您恨不得一个月抓我28回，比你上班儿都勤快，您用得着我心疼？
李彭海：臭小子，你就是嘴硬。
一个警察一个流氓，一辆二八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时不时的因为凹凸不平的路被颠的屁股离开座位，又被重力带回到座子上。
“呦张回，又来了！”
张回：哎我说小杨警官，我可有日子你来了，你怎么能说这话呢！
杨明：老张啊，逗你玩呢看不出来啊？李组长，我出去办事儿去！
李彭海：行，去吧，我这也有点儿事儿要处理呢。
进了警察局，张回像回了家一样轻车熟路。警察局里的人，估摸着除了刚来实习的警员，都抓过张回。
张回：呦李警官，不错啊，办公室翻新了？不错不错，组长没白当啊。呦这电脑也还行啊，可以可以。
说着话，张回已经做到了李彭海的办公椅上。
李彭海：起来，那是你坐的地方吗？我平时都不舍得坐。做坏了咋办？
这可都是国家的财产，要爱惜。所长说了，国家拨款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处理工作。
给我们几个组长，一人弄了个办公室。对面是侦缉组你赵叔的，弄的比我还气派。
张回起身拍了拍衣服，掏出打火机，刚准备点一根，就被李彭海给制止了。
张回：唉，烟也抽不了，坐也不给坐。你这办公室还真是徒有其表，啥用没用啊！
李彭海：怎么就啥用没有了？这么大个地方给我办公，多舒服啊，给你坐这个。
说着从办公桌底下掏出来一个马扎，递给张回。
李彭海：我在办公室累了就坐这个。虽然领导说这些个东西坏了破了可以换。
我觉得吧，现在国家也不富裕，能省点儿是点儿，不给国家添麻烦，省下来的钱应该用在刀刃上。
张回：国家给你们钱啊，是想让你们用在刀刃上，没想到你们领导自己给用到了刀把上。
李彭海：胡说八道，你过来，我这照片快要传过来了，正在加载中了，过不了多会就能出图。
咬了一口油条，喝了两口豆浆，又顺势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想起来答应了李彭海要去警察局，起身拿起没吃完的油条丢给老狗一半，拿着剩下的豆浆出门了。
现在的阳光正好，风也不大，虽然快要入秋，却丝毫体会不到凉意，到了正午时分，有可能还会有点热。
一路上，懒洋洋的跟摊位上的邻居们打着招呼，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林翘的发廊门口。
迎着太阳坐着的，是李彭海和他的老婆。林翘正在给李彭海刮胡子，李婶的头发上，夹着很多的卷发夹。
张回：呦李警官，不去警察局执勤，在这儿刮胡子呢？翘姐手艺怎么样啊？那您忙着，我就回去了啊！
张回说着就要往回走，被李婶儿叫住了：张野狗，到哪儿都撒欢儿啊，来过来，看婶子不打你！
张回听到李婶叫自己，瞬间低声下气的跑了过去，恭维的说着：哎呦喂，李婶儿，我跟谁撒欢儿，也不能跟您撒欢啊。
有些个老头啊，整天拿着工资不上班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拿有我李婶儿好啊。
哎，翘姐，给我李婶把头发整得漂漂亮亮的啊，钱挂我账上。
林翘：用你说，没人嘱咐我也得把李婶打扮的美美的。挂你账上还是算了吧，搞得你有钱似的。
嘴动手不停，不一会儿，李彭海的胡子就刮完了。
林翘：行了李叔，胡子跟您刮完了，这一下儿，您可年轻得有十岁啊。嗯……帅！
李彭海哈哈大笑：还是你丫头会说话，哪像有些臭小子，一天到晚不正干，游手好闲，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
张回一听，明显是在说自己，哪受得了这气，当即就要怼回去，被李婶儿拦下了。
李婶儿：别说了，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让你叔陪我来的，怎么的？耽误你找爸爸了？
张回听了也不反驳，反倒说起了李彭海：好你个李彭海，嘴还真没个把门儿的，我李婶儿都知道了？
林翘：有完没完了，一大早的，让不让人做生意了，我让李叔来的。李叔一天到晚忙，也没个功夫陪李婶儿。
今天李叔休息，我才让他带着婶子来我这儿弄头发的。怎么着？人民警察就不能剪头发，不能休息了？
张回被怼的不敢大声说话，嘀嘀咕咕的说着：休息，休息还穿着警服，谁知道啊。
李婶儿在一旁听的嘿嘿笑：臭小子，你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警服啊，估计是他退休都不舍得脱喽。
李彭海摆手示意老婆不要再说了，李婶儿气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憋着嘴，不说话，把头扭到了一边。
林翘连忙上前安慰李婶儿：别跟这些臭男人一般见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李叔，头发也弄了，胡子也刮了，你就带着张回去警局吧，别在这儿惹我婶子生气了。
李彭海不说话，拿起桌上的警帽拍了拍上面的发屑憋了一眼张回没好气的说着：
走吧，人家娘俩穿一条裤子，赶咱们呢，还傻站着干嘛，跟我去警局。
“呦李叔，怎么了？狗哥又犯事儿了？这要蹲几天啊？”
李彭海：去，没你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张回：小王，两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我回来的，看我不收拾你！
李彭海听了，一手掌拍在张回头上，啪的一声打的张回嘶的一声，回头指着李彭海就要动手。
李彭海：怎么的？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打警察啊？反了你了，真想吃牢饭啊？
张回：行，李警官好大的官威啊，我狗哥不跟你计较，警察局咱又不是没去过，走着。
张回说着掉过头继续往前走，还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嘀咕着：都五十岁的人了，手劲儿还挺大。
李彭海：老子耳朵可不聋，快点儿。
走到停车场，李彭海推出自己的二八大杠，拍了拍后座：来吧，你要走过去可有段距离呢！
张回无奈的坐上自行车，还嘟嘟囔囔的说着：李警官，你说你都在警局带了几十年了，怎么连个车都混不上啊？
那警局那么多车，你开啊。怎么说您老不也是个小组长？谁还敢叫你的板？
李彭海：臭小子，那公家的车是随便乱开的吗？那领导老婆也才接孩子的时候开一下。
你看她没事儿的时候，她敢开吗？她咋不敢。
张回轻哼了一声：那可不呗，孩子一礼拜上五天课，就休息两天不用车，保不齐又被你们领导开走了。
李彭海：得了吧你，这是你该管的事儿吗？好好坐着。你要是心疼我，你给我买辆车，五手的我都认了。
张回：我心疼你？得了吧。想当年您恨不得一个月抓我28回，比你上班儿都勤快，您用得着我心疼？
李彭海：臭小子，你就是嘴硬。
一个警察一个流氓，一辆二八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时不时的因为凹凸不平的路被颠的屁股离开座位，又被重力带回到座子上。
“呦张回，又来了！”
张回：哎我说小杨警官，我可有日子你来了，你怎么能说这话呢！
杨明：老张啊，逗你玩呢看不出来啊？李组长，我出去办事儿去！
李彭海：行，去吧，我这也有点儿事儿要处理呢。
进了警察局，张回像回了家一样轻车熟路。警察局里的人，估摸着除了刚来实习的警员，都抓过张回。
张回：呦李警官，不错啊，办公室翻新了？不错不错，组长没白当啊。呦这电脑也还行啊，可以可以。
说着话，张回已经做到了李彭海的办公椅上。
李彭海：起来，那是你坐的地方吗？我平时都不舍得坐。做坏了咋办？
这可都是国家的财产，要爱惜。所长说了，国家拨款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处理工作。
给我们几个组长，一人弄了个办公室。对面是侦缉组你赵叔的，弄的比我还气派。
张回起身拍了拍衣服，掏出打火机，刚准备点一根，就被李彭海给制止了。
张回：唉，烟也抽不了，坐也不给坐。你这办公室还真是徒有其表，啥用没用啊！
李彭海：怎么就啥用没有了？这么大个地方给我办公，多舒服啊，给你坐这个。
说着从办公桌底下掏出来一个马扎，递给张回。
李彭海：我在办公室累了就坐这个。虽然领导说这些个东西坏了破了可以换。
我觉得吧，现在国家也不富裕，能省点儿是点儿，不给国家添麻烦，省下来的钱应该用在刀刃上。
张回：国家给你们钱啊，是想让你们用在刀刃上，没想到你们领导自己给用到了刀把上。
李彭海：胡说八道，你过来，我这照片快要传过来了，正在加载中了，过不了多会就能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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