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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王老汉去世

    王老汉虽然动了手术,但是他年龄大了,由于缺少活动,时间久了他的饭量慢慢的减少。他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心情变得异常烦躁,动不动就破口大骂给他侍候的人,小女儿听他骂就顶撞他几句,大女儿却经常被他骂哭。

    王老汉整天的烦躁心情,促使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最终一病不起。他躺在那里只有喘息的力气,再也没有了骂人的力气。然而福来的大姐和小姐姐面对气息奄奄的爹,却有一种惧怕的感觉。

    郑初秋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就陪她俩在病床前守着。

    在夏天的一个晚上,王老汉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尘世。

    福来的哥哥和弟弟都住在城里,这办丧事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福来和初秋的身上,他俩忍着悲痛把大事小情料理的顺顺当当。

    在办完丧事整理东西的时候,郑初秋发现少了两块丧帐、一只烧鸡、一大铁盘炸肉。

    待客的时候都在初秋家,初秋本想把没动的和剩下的东西都让他们兄弟姐妹的分了去,可东西却少了,她不想招口舌,让人误会她把东西吞了,见众兄弟姐妹都在就问道:“厨房里那只烧鸡怎么没了?”

    大姐回答说:“早叫你姐夫揪了头吃了。”

    初秋听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想一会的工夫,一个人刚吃完饭,能吃一只鸡?她又问:“炸肉怎么也没了?”

    小姐姐说:“我都给咱兄弟了。”

    初秋听后说:“我原本也是打算让你们几个分分带回家。”

    几个人听她这么说就不再作声。好吗,这下省的她分了。

    还有一大袋馒头,大姐也开始送外人了,初秋知道大姐唯恐有东西再便宜了她家才送外人,就找来方便袋,每家一袋、每家一袋送吧,最后初秋把剩菜也送的一干二净。她不想占一点便宜,省得别人以为在她家办公事,她把东西吞下,若不是在她家办公事,她才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可这是在她家。

    初秋又当众人的面问道:“怎么丧帐还比账簿上少了两块?”

    大姐和小姐姐都说:“准是那个开灵车的人偷走了。”

    郑初秋听后不再说话。开灵车的人能稀罕两块丧帐?不用别人再说,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哥问福来和初秋:“收入的钱怎么分?”

    没等福来说话,初秋就抢着说:“你和他小叔在城里,冲你俩随份子的钱多,你俩各人来的钱各人都自己拿着,那也是一份帐,往后人家有事还得要还给人家。”

    大哥听完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村里来的份子钱,也得咱弟兄三个分。”

    初秋说:“你不在家,这些钱你在村里好像没有随过,都是福来帮人家忙,随份子。”

    大哥听后说:“我也随,怎么不随?往后我就随,咱亲戚来的钱再平分。”

    初秋没有再作声,她不想计较,多分个三百五百的也富不了,何况大哥都这么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只是让她感觉在这个家中,别人都拿她当傻子,她心里不痛快。

    这次公事,乡邻们来了几十口子人帮忙,还不都是冲她和福来吗?大哥和兄弟在城里这些年村中的红白公事帮过谁?一年回家看老父亲也就是几次。

    办完了公事,邻家大嫂指着院子里的一个大瓮对初秋说:“这里边还有大约两袋子小麦,你怎么不收家里去?”

    初秋说:“我不想要,他们几个谁想要谁拿去。”

    邻家大嫂说:“他们几个人都走了,这院墙这么矮,怕是晚上再让人偷了去,你还是收家里去好。”

    初秋见大嫂说的在理,就和福来商量把小麦收家去暂时保管,等日后用它换成面粉,再给城里的大哥和兄弟吃,省的他们几个再攀伴,说她把小麦独吞。

    果不出初秋的所料,在给去世的老人烧七的时候,福来的小姐姐问初秋说:“大瓮里那些小麦怎么不见了?你们收家去可不行,那可是给大哥和兄弟留着的。”

    初秋对她说:“那天你们几个走后,邻家大嫂对我说这院墙太矮,怕让人给偷了去,我才收家去。我打算过些日子后给他俩换成面粉,他俩回来的时候带回家。”

    福来的小姐姐听后“嗯”了一声说,“那中啊。”

    初秋知道福来家中的人都不好惹,她也不想惹,为一点蝇头小利去争吵,那不是她做人的风格。

    初秋通过这件事,看清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缺少友好,就算亲兄弟姐妹也不例外,有人总是自私的,自私的旁若无人,唯恐自己得到的少。

    这人啊!有时候就得装傻,如果活得太精,那就会失去很多。虽然这不是大事,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可从这些小事中所反映出的是一个人的素质问题,不要以为在别人面前耍小聪明就能抬高自己,而恰恰相反,会遭到别人的鄙视。亲兄弟姐妹之间就该你尊我让,吃点小亏又算什么?不要为了一点小利益,就不管不顾,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这兄弟姐妹情分真是白做了。

    事后,大哥和大姐对福来和初秋说:“没想到咱爹这公事你俩办的这么好,就是他活着的时候也没想到,你们会给他办的这么好,这么顺妥。”

    初秋听后说:“爹这一辈子拉扯你们几个长大不容易,受了很多累。咱娘死的早,他又当爹又当妈,吃了很多苦。现在条件好了,他却走了,我们应该给他办好后事。”

    大哥和大姐听后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从福来爹去世后,福来的弟弟再一次走上了违法的道路。他在工作之余,进行非法融资,受到法院的立案追查,资金高达几十万。

    为此,他和妻子也离了婚,目的是防止别人去骚扰他的妻儿。他在牢里整整度过了一年,出狱后,他找了一份工作。这之后,他就不再回家,躲了起来,他也不曾回村。

    两个要债的曾经追到福来家去讨要,好在郑初秋脑子反应快,说并不认识他们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人说:“我记的当时他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就来过他二哥家,难道我记错门了?”

    初秋说:“你找的这个人,我听说过,他一直是住丈母娘家,我和他家并无来往,你们找错门了。”

    那个人不确定的说:“难道我是真的记错了?”

    初秋说:“你真的记错了。”

    那两人听后才无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