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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鼎

    作者注:本章理论性较强,比较枯燥,爽文党可跳过,不影响后文阅读,剧情党必看,有些问题在这里有解答,爱你们哟,๑•́₃•̀๑

    在张雪松闭关后,张蓝远立即召开了临江世族峰会,应召的世族没有做好准备,只能被动的听从张蓝远的安排,毕竟按照雪松天旨,张蓝远是临江现在的话事人。

    因雪松天闭关,临江部分对外事务缺乏武力支持或者对等话事人,临江行政区整体将由进攻扩张状态转变为防守收缩态,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临江内环境需要在维护张家首位的前提下,进行一系列的调整,才能更好地在中炎帝国或者世盟秩序中生存。

    在峰会中,张蓝远要求程家放弃在日落之土南疆的钻石矿山业务,并无偿转让给一直在努力争取这项业务的南章王氏,希冀以此进一步巩固南章与临江在世族秩序下的盟友关系,但遭到了现任程家家主程锐明的反对,如果要求程家放弃钻石矿山业务,那么张家必须从自身占有的临江市场中拿出对等份额补偿程家,这项议程自然是不欢而散。

    之后便是要求各大世家约束族人的行为,避免滋生是非,据中枢电,青龙国圣已至中炎,但只有十大世家的老祖才有资格知道具体是谁。

    因为青龙国圣的权力异常的模糊,加上历史的经验,让张蓝远觉得,招惹到青龙国圣,会非常麻烦,毕竟敢来蹚中炎这滩混水的,自身多少还是有点斤两的。

    在会议结束后,两位拥有尘世行走资格张族的封帝登上了程家的大门,在再次谈判未果后,除了自幼失踪的小公子和叛逆出逃的小小姐外,无一活口,其余资产将悉由王,张族吞并,临江境内的势力皆胆颤心寒,噤若寒蝉。

    “书语姐姐,你觉得张蓝远这步聪明吗?”张皓云接到程家灭亡的消息后,望着临江湖的夕阳美景,开口道。

    “穷凶而极恶,我看张蓝远取沃土以自肥,看来是没辙了。”风书语撇了撇嘴道。

    “正解,他与雪松天,就是枭雄与暴君的区别,取天下以自肥者,是以为独夫之心。”张皓云说。

    “还有一个好消息,六大内圣之一,下圣南方朱雀令的未来执掌者叫程超,是程家的那位失踪的小公子。”张皓云继续道。

    “有趣,话说名给你报过了,后天你就可以去上学了,临江第一中学,和张族的公子同班哈。”风书语贱兮兮的说。

    “这波,我单走一个6,66666!”张皓云无语道。

    “关于我的同学是国圣,想想真的很有趣,哈哈哈哈。”风书语说。

    “国圣,是荣耀,在无限的权力背后,是巨大的义务。”张皓云望向水面,眸光深邃,喃喃自语道。

    “请带着我们走过今天,走向更加璀璨的明天”

    国圣,这个有着千年传承的传统,自开国以来,在高层中就有非常大的争议,青龙、朱雀、玄武、白虎、獬豸、狴犴、麒麟、凤凰,八大圣位,公孙氏执掌狴犴、麒麟、凤凰三大圣位,中枢又掌握朱雀、獬豸、白虎三个圣位,这六个圣位称为内圣,剩下的两个圣位,由圣令自己选择主人,称为外圣,而八大圣位中,最受尊崇的并非由皇族掌握的代表帝权的两令,而是曾由开国圣祖公孙帝剑掌握的青龙国圣令,青龙国圣位在千年的演化中,已经成了救济天下的象征,从历史认同的角度来说,青龙圣位激发的家国认同感远超中炎帝国迈入青铜时代后历史上的任何一位统治者。(加上时间限定语,缩小范围,拒绝抬杠๑•́₃•̀๑)

    国圣在高层中产生巨大争议原因,既不是因为她的历史影响力,也不是因为她超然的地位,而是因为她的权力及其赋予机制。

    历史不可磨灭,或者说文化不死,那么国圣的权力的延续便是传统继续性在发挥着作用,每代统治者都必须正视历史,这样才能从王朝周期律中提取统治的正当性,达到手握法统的目的,那么,国圣问题便变的不可回避,从而,国圣在得到承认后,随之而来的权力的相关问题也变的不可回避,最终在法理性、正当性的包夹下,统治者被迫承认国圣自古以来的权力,

    而国圣权力形态的更迭看似是传统在不断适应时代的变化发生相应的变幻,但是她的终极本体从来都没有变过,是天下黎首的愿望理想,这也是国圣权力发展变化的动力源泉。

    国圣权力是谁赋予的?显然,统治者只能承认国圣的权力,类似授予张皓云首席这种是承认行为,而非赋予行为。简单来说,即使中枢没有授予,那只要张皓云愿意,也可以以传统为依托,行使权力,那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中枢没有承认行为,张皓云行使国圣权力,就会出现一个尴尬的局面,国圣权力的历史正当性与中枢代表的权责法定会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进一步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国圣权力是游离于建构之外,当她被行使的那一刻,便打击的是整个建构,而中枢主动发起承认行为,便将国圣权力纳入了建构之中,此后行使国圣权力便会在思想上、行为上被建构所约束,从一种主观权力转化为了建构性的权力,如果囯圣行使权力超出了建构的许可,可能会受到建构的惩罚反噬,在无力惩罚的情况下,也会被赋予建构内的意义,视为建构的自我矫正。

    由上我们可以得知,国圣权力并非统治者所赋予,甚至与统治者产生了悖反,那么除去历史、传统、文化这些建构性原因外,究基本源,也就只剩下财富与天下黎首。显然,前代圣位执掌者并不会为接班人考虑生活问题,否则玄保少圣也不会被围杀于天涯海角(君盟是张皓云、风书语他们打拼出来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来源了,天下黎首。

    这是放在任何情况下,统治者都不会乐于承认的事实,因为承认了这一事实,那就意味着“天有二日”的局面日后将会成为常态,一个人的认知也许很难改变,但一个群体的认知却很好改变,而人必然处于群体之中,那么在群体氛围的渲染下,一个人的认知也就改变了,那么在黎首正当性面前,无论是历史正当性还是法理正当性都脆弱的不堪一击,中枢的建构轻易便可付诸东流。

    与“天有二日”的局面相比,更可怕的是对“中枢掌握国家主权”具有毁灭性的打击,这直接影响到了国家主权对内的“至高无上”性与“不可分割”性,因为中枢认为,因为中枢代表天下黎首,从而自身天然具有黎首正当性,因此可以完整掌握国家主权,如果选择承认事实,那两者就是完全对等的权力,国圣也可以是国家主权的执掌者,那“至高无上”与“不可分割”不过是废话而已。

    在开国会议上,有与会者提出“挟开国之威,黜国圣之权,变千古之制”,得到了世家势力的支持,但更多的与会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宪制建立后,不过一纸空文,当宪制受到威胁时,谁来保卫宪制或者宪制可不可以自保?”(即“施密特问题”)

    在与会者们的反复权衡与妥协后,最终以中炎帝国宪法附章的形式将国圣权力纳入了中枢建构中,六个圣位归属中央,两个圣位解权天下,平权苍生,用以保卫宪制,同时给予黎首以反制的能力,同时附章要求一帝一订,未有外圣则不启用,在肃帝年间,国圣的个人信息被纳入了保密条例,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什么人知道国圣是当世存在,而非历史幻想了。

    张皓云是继圣祖之后第一个触发附章的外圣,正因如此,他也许会被载入史册,也让天祐帝觉得他可以被任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