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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小人间

    “你们最近有听到什么喜欢的歌吗?”李健淡淡道。

    霍钧航咬了咬下嘴唇,“我最近听到一首蛮有感触的歌《路过人间》,是贾静雯主演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的插曲。”

    一向沉默腼腆的赵兆突然出声道:“我也很喜欢这首,喻可唯演唱的。”

    霍钧航诧异得看向他,“赵兆老师也知道喻可唯?”

    后者点了点头,“我非常喜欢的一位歌手,之前邀约过她,想请她来唱一首影视原声带,但是她真是太忙了,一直没有机会合作。”

    “嗯,她是很忙,忙到心律失常,24小时身上带着holter检测动态心电图,还在录OST。”霍钧航微微皱眉,喃喃道。

    “小霍,你在说什么?”

    “没啥,赵兆老师你继续说。”

    随后,赵兆又接着说他对这首歌的理解,认为第一版的词更好,但却更悲观,第二版更加豁达。可唯嗓音很有感染力,能触及听众心中柔软的角落,令人感受到人世间的温度,洞察世界的关怀跟通透。

    “我也听了这首歌,是我经纪人拿给我听的。”

    李健有感而发道:“听着这首歌,就像是漫步在森林里,沐浴在阳光下,清新而舒适。”

    他的声音平缓而有力,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其实人生就像一杯清茶,看似平凡,却能流淌出最原始、最深刻的感情。每一次碰撞,都让我们明白爱与离别的真谛。”

    “而歌词中路过人间一直这轮回,好像在告诉我们,人生就像一场大探险,虽然有困难,但也充满了激情和探索的欲望。就像每一杯茶都有不同的味道,人生也有着各种崎岖曲折,却都是值得回味的。”

    “这人间,遇到了很多人,走走停停,遇到了心爱的人,于是感到幸福,又感到孤独,感到幸运,又感到担忧。我想,还是要做最好的自己,不忘本心,好好爱自己,好好爱爱自己的人。”

    余华表示赞同,“这首歌的文字深刻又浅显易懂,蕴藏着无限深意,和我的小说一样。生命短暂而珍贵,要勇敢地去追逐梦想,去爱自己的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

    此时,霍钧航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一句话,“我本想去地狱,可是地狱打烊便转身走去天堂,但天堂也客满于是我路过人间,正好你房间正通亮。”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柔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依恋,“说来惭愧,人只要有机会,就又沦陷。这歌词多么写实啊!真正爱过的人是不能做朋友的,一见面就会心软,一拥抱就会沦陷,哪怕多看一眼,就想重新拥有。”

    “咳咳……”感觉到自己将要陷入这种情绪时,他立马扯开了话题,“前段时间,我一直循环播放这首歌,它像是清晨的那缕阳光,只要从百叶窗透进来,就好暖好暖,很治愈。”

    随即,他转头看向余华,“就像是我之前看余华老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里说的: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土地上,事实上我们生活在时间里,时间将我们推移向前或者向后,并且改变着我们的模样。”

    “我们只是路过人间。”

    “嗯,这部小说比起《活着》我更喜欢,和《路过人间》一样,在我被无数次击碎、彷徨苦涩与无所适从时,又被它们无数次治愈。”

    李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最喜欢余华的作品,大家都读《活着》,其实我认为余华最好的小说是《在细雨中呼喊》。甚至我觉得细雨这个词太轻柔了,应该叫《在暴风雨中呼喊》。”

    “健哥,我不这么认为。”霍钧航提出了自己见解。

    他神色如常的看向李健,微微皱着眉头,缓缓道:“我觉得绵绵细雨就像生活中无尽的苦难,它不是狂风暴雨,短暂的摧残后就雨过天晴,它反而连绵数月不见天晴,就像故事中人们的苦难,永远没有尽头。”

    眼里露出一丝悲悯,“在绵绵细雨中的呼喊正是对这种命运的挑战,是对苦难生活的挣扎。这时候会感到庆幸,幸好不是狂风暴雨,那样连声嘶力竭的呼喊都无法听见,反而是这种阴雨绵绵,能够让呼喊听见一丝回响,让人能在悲惨中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继续说道:“我看到网上多数解读都偏向于人们在命运和苦难面前的无力呐喊,无可奈何。但是我认为以余华老师的风格,应该是无奈中透着人本身对命运的挣扎。比如:《活着》中的福贵经历了身边所有人的离世,但仍然能够坚强地活着,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余华诧异的看向他,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懂我的作品?我自己都没想这么多。”

    “谢谢。”随即,霍钧航不厚道地笑了笑,“在不认识余华老师之前,我一直以为您是一个饱受生活折磨深沉低落的人,要不然写不出《活着》、《许三观卖血记》这些悲伤的故事。今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原来这都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你的幽默诙谐与你的文学格格不入。你是把悲伤留给读者,把快乐留给自己,把球迷留给史铁生。”

    此话一出,李健和赵兆纷纷点头,深表赞同。

    现实中的余华可是个不折不扣文坛显眼包,妥妥的喜剧人身份,一个被写作耽误的段子手。

    但余华却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把快乐留给现实,把悲伤留给虚构。我在写《活着》和《兄弟》的时候,自己哭的也是稀里哗啦的。桌子上全是擦鼻涕、眼泪的餐巾纸,写一年的哭泣加起来都没写小说一天的多。”

    他眼里闪过晶莹的光芒,“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够传递善良和希望,让那些身处绝境和黑暗的人能走出来。对于不能改变的,请给我力量去接受,对于可以改变的,请给我勇气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