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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庐江之战》之一作者:慕容无言

    同人。

    作者:慕容无言

    之一

    衡阳城本来不是大城,城高不过一丈,厚不过三步,更没有防御的角楼与马面。自荆州一统之后,这里远离前线,附近更没有山贼,城防自然也就破败了许多,砖缝间青草丛丛,城壕内蛇鼠常见。南北两座大门上,连漆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但就这样一座城,仅仅用了不到半年,就变成了一座城高两丈、城墙上能并驰双马、城门之外另有瓮城的雄城。修城者尤嫌不足,又将护城河挖深了三尺,在城北十里处的小山修了一座土堡,专做警示用。

    不但城防加固了,城内的石板路也换成了砖路,一尺见方的砖竖着铺在地上,层层密密,马蹄子踏在上面,声音闷而沉,不会在夜里吵到路边住民,即使被车辇坏了也容易换修,而且也便于清扫,据说这是从襄阳城里学来的法子。从九月开始,荆州各处的物资就源源不断的朝这里运来,兵器、弓矢、铜铁、木炭、粮食、农具等等,将城里各处库房塞得满满的。

    城里八成以上的店铺都换了新招牌,即使最吝啬的掌柜,也给自己的店铺门面刷了一层漆。许多人家连自己的院墙都修缮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从襄阳迁居而来的公子刘琦。

    城中心靠西侧,原来的太守府被滕了出来,又在府内新修了一座方圆数十步的木楼。这木楼设计极巧,上下三层、飞檐斗拱,外有连廊,内设机关。竟全部用榫头和粘胶连合,没有用一根钉子。负责这木楼设计与督工的,与指挥修缮城防的是同一个人,鲁门南支的掌门人鲁得阳大师。鲁班之后三代,鲁门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一直在宫中听命,在董卓霍乱长安时在劫难逃,以致人才凋零,如今仅剩木工一项艺能。南派反而因为早早的南迁荆襄而得以开枝散叶,木工、建筑、锻造等等各项艺能据都炉火纯青。

    据说公子刘琦见此楼后,围着它转了两圈,又入楼赏玩了一个下午,是赞不绝口,深为叹服。铺开随身带着的襄阳纸写了“巧夺天工,精致入神”八个字,让人做了一件屏风,立在楼内。鲁大师听说了,竟跑上门来,乞死乞活的将这屏风要走了,说要供在家里,炫耀于人。不过鲁大师也没有白拿东西,作为交换,他又给衡阳南北的瓮城设计了两扇单人即可收放的千金闸,说要让公子在这里安住的固若金汤。

    木楼的二层非常空阔,横梁上垂下来莲花型的铜灯,可以随着铜链的收放可升可降,灯上对应的位置,安置着荷叶盖状的铜镜,这样既便于排烟更有利于聚光,也免得那一排排的蜡烛架子占地方。因为这里要安放公子刘琦的沙盘。

    刘琦走到北侧的木架旁边,将垂下的一根棕色绳子用力拉了三下,随着卷轴的转动,原来挂在那里的幽并地图缓缓上升卷起。随着一根了绿色绳子的拉动,随着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一副杨豫地图缓缓垂下来。

    刘琦端详了地图片刻,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根竹简,叹口气,转身走到沙盘旁边。这沙盘及膝高,几乎铺占了整个楼面,只在墙壁之前留出一排座椅与一步宽走道的空隙。这是用四十筐黄土与十斗面粉、六升蜂蜜制成,吕蒙与文杰为了搅匀这些东西,几乎将两腿踩得抽筋。当时府里诸多下人们要来帮手,怕累着了两位大人,但这两人怕他们不仔细不尽心,更知道这对于刘琦而言非常之重要,还是象多年前每次做沙盘一样,亲自挽起了裤腿动脚干起来。

    刘琦将一只小蓝旗三角旗捏起,向后移了两寸,重新插好,又将几只小红旗三角旗向前移了两寸。待按照第三根竹简上的内容,将一根蓝色中幡旗拔起向后移时,刘琦再也按耐不住,狠狠将小旗贯在沙盘上,顿足道:“贤弟啊!你到底要做什么?那可是你父兄历十年才练出来的精兵啊!”

    庐江城外三十里。

    周围一里山上的树木几乎被砍了一半,这些树细的被削尖两头,成排绑起来做拒马,拦阻敌人的骑兵;粗的用来做巢车,高高的树起来,弓弩手们站上去,远射敌人大将。砍下来的枝枝杈杈就混着刺马丁扔在路上,从具具尸体间刺透出来,被粘糊糊的血泡着、染着。

    魏延每跺一次脚,巢车木楼就颤一次,慌得下面的亲兵们用力的扶住支柱。苏飞不跺脚,他只摇头,因为他的右腿中了一支箭。

    这仗打得极窝囊。前面的友军已经撤出了庐江,后面曹军尾随而来,却没人及时通知他们,直到庐江守军冲到了队伍前面,才被斥候看到,才知道庐江已经不在我方手里。这里不是水网之地,山坡又多是缓坡,根本不适于步兵对战骑兵,所以当看到曹军骑兵踏着滚滚烟尘追来时,几乎稍有战阵经历的人,都是心中一乱。

    幸好领军的大将是魏延与苏飞。

    幸好随军而行的有一百两“公子车”

    幸好这五千军马是从荆州带出来的老兵,其中还有两营“虎牙军”。

    魏延带了仅有的七百骑兵与曹军对冲,苏飞指挥步卒用公子车阻赛道路,一面构筑路障,一面拼命用弓弩压制住后续的曹兵,这才勉强压制住阵脚,将曹军阻拦在这一片丘陵中。曹军的领军大将也非平庸之辈,几番冲阵之后,就探明了荆州军的虚实。先是轻骑骚扰,而后火箭齐射,再后用刺惊了的驴马拖着木车硬撞,生生将公子车阵撞开了一颗缺口。这时魏延与苏飞才看到了曹军阵后缓缓前行的主将大旗,乐,曹军五大将之以一的右将军乐进!

    在平原上,步军要想在骑军面前退却,只能结阵缓缓的退却,而且这退却要么借助雾、夜之类的天时,要么借助水网、山林的地理。若无天时地利,一旦撤退时有一兵一卒畏惧敌军,拔腿先跑,不管是几万大军,马上会立时全阵崩溃,变成一场骑兵对步兵的掩杀,步军不是跑死便是被砍死,此时即使孙武复生,亦无能为力。

    魏延是名将,苏飞是老将,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一开战苏飞便将自己的大旗立在了阵后,旗下是一百名刀斧手,有退过此旗者,不论兵将,一律斩首。

    魏延手搭凉棚看了看阵前,又看了看天色。转身道:“苏老将军,再过半个时辰,朱治的豫州军该到了吧。”

    苏飞点点头道:“嗯,差不多了,最迟不过半个时辰。此时正是敌人疲惫之时,朱治这只生力军一旦投入进来,必定会杀他个搓手不及。如果他有运气杀入曹军中军,斩了那乐进的人头,那可是大功一件,也不妄咱们在这里不顾生死的奋力拖住曹军。”

    魏延哈哈一笑道:“曹军中军未动,朱治未必能冲得进去,当然若是我文长助他一臂之力的话,这阵咱们至少有五成胜算!”

    这时小卒来报,军中弓箭仅剩下两成。苏飞挥挥手,传令节省箭矢,不得轻放。

    一阵鸣金之声响起,疲惫的曹军收拢撤下,缓缓向西绕过本阵,走向阵后,那里炊烟阵阵,似乎正在埋锅造饭。战场上短暂的寂静了一阵,阵前细细的呻吟之声隐约传来,几匹无主的战马缓缓横穿而过,四散逃开。还没容等荆州军放下弓弩,揉揉已经酸疼了很久的肩膀,又是一阵鼓声滚过疆场,曹军两队人马从阵东冲出,在二百步外集结列队,准备冲阵。

    魏延拢目看了看对方的旗号,疑惑道:“杜?任?乐进手下无人了么?怎么连这等三流的队伍都拉了上来?他还是想用活人来耗费我们的箭矢?”

    苏飞正待说话,巢车下有斥候跑来高声道:“将军!豫州军朱治将军的信使来了!”

    啊!魏延、苏飞二人忙转身下看,只见斥候身后跟着一名骑兵,这骑兵颈上围着土黄色的布巾,头盔上查一根彩色的野鸡翎,正是豫州军将佐的装扮。

    魏延忙问道:“你家将军现在何处?”

    那信使急得声音中带了哭腔:“将军快想办法吧,我家将军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后队变前队回了固始大营,现在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

    啊!苏飞与魏延俱吃了一惊,苏飞忙追问道:“你家将军为何回军?”

    “接到了公子的手令,要我家将军回营固守!”

    “那个公子?”

    “自然是刘棕公子!”

    “何人来传的手令?”

    “前护军蔡瑁!将军快想办法撤回大营吧……”

    苏飞还待细问,哪知魏延忽然拔出腰刀,从楼车上朝那豫州军扔砍过去,正中那军卒的面门,立时毙命。苏飞大惊,忙回头看时,魏延朝下面军卒大喝道:“此人是曹军奸细,特意来乱我军心,他杀了豫州军斥候,这才夺了衣甲来赚我军!我等绝不上当,豫州军片刻即到,与我共破曹军,这是上天赐我等的大功!破曹军后,每人赏酒一坛、银十两!”

    苏飞心中一动,魏延果然不愧为荆州名将,后起之秀,隐隐有超越黄忠之势。方才若不是他果断出手稳定军心,一旦消息传开,将士们必然毫无战心,我军必败无疑,自己这条命,多半也要留在这里了。唉,公子刘棕,难道真象伊籍先生说的那样,刘棕要拔去他哥哥刘琦的爪牙么?只是,这五千荆州军,不仅仅是刘琦的兵,也是太守刘表大人的依仗啊。这,难道真的要将袁家兄弟之争,再演于荆州么?

    苏飞回过神来,喝问道:“郎将!我部还有多少能战之人。”

    下面偏将应道:“回将军,除去伤者,能战者尚有三千人,只是弓箭马上就要用尽了!”

    没了弓箭,拿什么压制曹军的骑兵呢?苏飞与魏延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紧皱眉头。

    魏延忽然一愣,自语道:“这是做什么?曹军怎么排的是方阵呢?用方阵冲我军么?”

    苏飞转回头看去,却见曹军的方阵向两边一分,军兵们散潮一般向左右跑开,阵内门旗纷纷据卷起,露出阵后隐藏的一支牵马而行的骑兵来。只见这只骑兵一身铜甲,甲上条条黑纹似虎,连战马也是蒙着皮甲,却在皮甲上用笔也绘出了虎纹。鼓声忽的一密,一杆“曹”字大旗,在骑兵军中猛然立起。

    魏延与苏飞几乎同时惊呼道:“曹休!虎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