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暂时的和解
周青果不认为司岚放纵宫飞羽去演唱会是个好主意。但既然两位当事人都没问题，他自然也不会多嘴说些什么。
司岚送周青果回去的路上，周青果简单问了下那些宠物怎么有些似乎有残疾，在他看来，宫飞羽家里肯定很有钱，哪怕建一个动物园都没问题，没道理会特意买些残疾动物在里面。
司岚却说，那些猫狗曾经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流浪动物。一开始，宫飞羽出于善心将一些在街头的猫狗捡回来，后来数量越来越多，就用自己的小金库建了个宠物之家，有了如今数十只的规模，还专门请了人来照看这些小生灵。司岚平时在街上遇上了也会选择性带到这里来。
周青果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委，心中对那位笑容干净爽朗的少女多了几分敬意。如今很多宠物猫狗因各种原因流浪大街，有些遭遇可以说是凄惨，可以说原因都是因为部分人肆意放纵心中的恶念造成。少女的善行无疑像是一束明媚的光。
只不过...
周青果又问：“这种付出固然令人尊敬，我相信她也有财力维持下去。不过，开放再领养流程，构建一个良性循环，是不是更有意义呢？”
司岚似乎知道周青果会这样问：“曾经有段时间的确这样做了，除了有些宠物是原主人领走的之外，另一部分并没有比较好的结果，大部分又会重新回到街上。原因很大部分在于，超过一定年龄的宠物对于家庭的认同会很弱很慢，而领养的人又可能因为得来容易或者缺乏耐性，不会花大精力和时间去陪伴。没多久，领养通道就关闭了。”
周青果恍然。
司岚看了他一眼：“我也明白这个可以通过改善筛选领养人机制来改良，但那样就会是一个产业，而飞羽当前的精力主要还是在学业，维持现状是最优选择。”
周青果点点头表示认同。
十多分钟后，司岚将周青果送到小区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青果到家后，全家都忍不住八卦他遇到了什么朋友，是男是女，为什么在远方，是不是网恋。原因在于，周青果当时找的借口是：偶遇一位难得一见的远方朋友。这自己挖的坑，怎么也得填上。于是说，只是有共同的兴趣，是隔壁蜀中省人，这次来青川专程听陈放演唱会。家人不饶地又问什么兴趣这么神秘，追问性别。周青果耍赖说你们猜，猜中了我也不会承认。
玩闹一阵后，黑猫雪媚对周青果道：“小周周，送你回来的女孩，你加入她所在的组织了吗？”
周青果奇怪道：“媚娘认识司岚？而且还知道三元社？”反而对雪媚能感知这么远的距离不感到奇怪，毕竟朱莲也说过这只猫不简单。
“我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名字，只是一次偶遇她和同伴围剿一名灵能者。这是一份有一定危险性的工作，小周周你真的加入了？”
周青果点头。
“既然已经加入，那我也不多说什么，注意自身安全就好。”
“多谢提醒。”
雪媚正欲走开，又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迟疑道：“你身上的气息怎么怪怪的？我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周青果心中一动，今天的遭遇，如果有哪里特殊，那很可能是下午和自杀少年勾动的深渊有关。
于是问：“媚娘，你知道深渊吗？”
“当然知”话还没说完，雪媚整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难怪我觉得熟悉。”
内心OS却是：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沾染了深渊气息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哎呀，老娘本想找个宿主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没成想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他喵的竟然身边有个这么不安分的主。老娘可真是命苦。
“媚娘？媚娘？......”
“啊？啊？哦，你想知道深渊是什么？”
“倒也不是，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引动深渊。”
雪媚又退了两步，尾巴上的毛炸开，像一条鸡毛掸子：“你想干什么？”
“啊，不是，你误会了。今天有个人自杀引动了深渊，我救了他之后侥幸逃脱，所以想要对它多一些了解，以防以后再次遇上。”
“对于深渊，我知道的也不多。它虽藏在灵界深处，却又可能出现在生灵的意识之中，不管它在哪，它所代表的毁灭与混乱都是毋庸置疑的。我曾经的宿主告诉我，也许深渊以前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危地，但如今，它已经被滋养成为所有生灵绝对禁止进入的绝地。你最好祈求不要与它有任何关联，言尽于此。”说完，雪媚迈着优雅地步伐跳上客厅的飘窗，独自凝望着窗外的天空。
这一刻，周青果明显感觉到雪媚身上散发的悲伤。
“这是怎么了？”周青果暗自嘀咕。脑海中却意外传来朱莲的声音。
“她的家乡可能也是毁灭于深渊之中吧。”
“嗯？什么意思？”
“就如她所说，深渊是灵界的一处绝地，但它之所以成为绝地，却是很大程度上因为无数时空中无数生灵内心的绝望、恐惧和毁灭欲望而成长至此，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成长之中。只要有生灵有这些极端的负面情绪，深渊就会不断成长。它的存在本身对于亿万界域就是一种威胁，她的家乡因此而毁灭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是说，这些极端的负面情绪造就了深渊的强大？这可真是，神奇。”周青果惊叹。
“嘿嘿，深渊如果知道有人给它的评价是神奇，说不定会无视时空的距离也要把你抓到它的‘乐园’，如果它有意识的话。”
“你想啊，有个地方真实存在，却莫名其妙地与生灵的意识连结，并因为生灵特定的情绪而壮大，这难道不神奇？这其中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值得探索啊。”周青果神情热切地道。
朱莲沉默良久后，道：“其实，你如果想要了解这些知识可以直接问我，那只猫知道的我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周青果不说话了。
朱莲继续道：“我知你对我有戒心，这很正常，任谁的内识进驻了陌生人都会感到不安抵触。只不过，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你对于我的戒心就是玩笑。”
嗯，有道理，就拿战国时代的诸国打比方，朱莲是一个万乘之国，那自己就是个连战车都没有的弹丸小国，根本不用考虑被灭掉，因为根本没有被灭的价值，甚至自己的臣民从某种程度上希望被并入他的国。
周青果如此想道，自己之前那些遮遮掩掩现在看来的确十分可笑。
“为什么？”周青果奇怪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可能是孤独久了，也可能只是想找点乐子，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周青果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是否有原因，就像无缘无故的关心令人警惕一样。
朱莲的话点醒了他，自己虽然不断从《灵之起源》一书中获取知识，但依然存在不少的问题无人解答，司岚在很多方面也没有自己知道得多，而他自己又因为隐秘太多无法对人开口，包括家里这只猫。从之前的经历来看，朱莲的确是现阶段的良师。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为什么我可以感知到别人是否灵能者？你之前说的养魂十八年是什么意思？”
“灵界是什么存在？它在什么地方？”
“镜面空间又在哪里？为什么司岚可以在那个空间里行动迅疾？”
“...”
司岚送周青果回去的路上，周青果简单问了下那些宠物怎么有些似乎有残疾，在他看来，宫飞羽家里肯定很有钱，哪怕建一个动物园都没问题，没道理会特意买些残疾动物在里面。
司岚却说，那些猫狗曾经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流浪动物。一开始，宫飞羽出于善心将一些在街头的猫狗捡回来，后来数量越来越多，就用自己的小金库建了个宠物之家，有了如今数十只的规模，还专门请了人来照看这些小生灵。司岚平时在街上遇上了也会选择性带到这里来。
周青果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委，心中对那位笑容干净爽朗的少女多了几分敬意。如今很多宠物猫狗因各种原因流浪大街，有些遭遇可以说是凄惨，可以说原因都是因为部分人肆意放纵心中的恶念造成。少女的善行无疑像是一束明媚的光。
只不过...
周青果又问：“这种付出固然令人尊敬，我相信她也有财力维持下去。不过，开放再领养流程，构建一个良性循环，是不是更有意义呢？”
司岚似乎知道周青果会这样问：“曾经有段时间的确这样做了，除了有些宠物是原主人领走的之外，另一部分并没有比较好的结果，大部分又会重新回到街上。原因很大部分在于，超过一定年龄的宠物对于家庭的认同会很弱很慢，而领养的人又可能因为得来容易或者缺乏耐性，不会花大精力和时间去陪伴。没多久，领养通道就关闭了。”
周青果恍然。
司岚看了他一眼：“我也明白这个可以通过改善筛选领养人机制来改良，但那样就会是一个产业，而飞羽当前的精力主要还是在学业，维持现状是最优选择。”
周青果点点头表示认同。
十多分钟后，司岚将周青果送到小区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青果到家后，全家都忍不住八卦他遇到了什么朋友，是男是女，为什么在远方，是不是网恋。原因在于，周青果当时找的借口是：偶遇一位难得一见的远方朋友。这自己挖的坑，怎么也得填上。于是说，只是有共同的兴趣，是隔壁蜀中省人，这次来青川专程听陈放演唱会。家人不饶地又问什么兴趣这么神秘，追问性别。周青果耍赖说你们猜，猜中了我也不会承认。
玩闹一阵后，黑猫雪媚对周青果道：“小周周，送你回来的女孩，你加入她所在的组织了吗？”
周青果奇怪道：“媚娘认识司岚？而且还知道三元社？”反而对雪媚能感知这么远的距离不感到奇怪，毕竟朱莲也说过这只猫不简单。
“我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名字，只是一次偶遇她和同伴围剿一名灵能者。这是一份有一定危险性的工作，小周周你真的加入了？”
周青果点头。
“既然已经加入，那我也不多说什么，注意自身安全就好。”
“多谢提醒。”
雪媚正欲走开，又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迟疑道：“你身上的气息怎么怪怪的？我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周青果心中一动，今天的遭遇，如果有哪里特殊，那很可能是下午和自杀少年勾动的深渊有关。
于是问：“媚娘，你知道深渊吗？”
“当然知”话还没说完，雪媚整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难怪我觉得熟悉。”
内心OS却是：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沾染了深渊气息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哎呀，老娘本想找个宿主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没成想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他喵的竟然身边有个这么不安分的主。老娘可真是命苦。
“媚娘？媚娘？......”
“啊？啊？哦，你想知道深渊是什么？”
“倒也不是，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引动深渊。”
雪媚又退了两步，尾巴上的毛炸开，像一条鸡毛掸子：“你想干什么？”
“啊，不是，你误会了。今天有个人自杀引动了深渊，我救了他之后侥幸逃脱，所以想要对它多一些了解，以防以后再次遇上。”
“对于深渊，我知道的也不多。它虽藏在灵界深处，却又可能出现在生灵的意识之中，不管它在哪，它所代表的毁灭与混乱都是毋庸置疑的。我曾经的宿主告诉我，也许深渊以前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危地，但如今，它已经被滋养成为所有生灵绝对禁止进入的绝地。你最好祈求不要与它有任何关联，言尽于此。”说完，雪媚迈着优雅地步伐跳上客厅的飘窗，独自凝望着窗外的天空。
这一刻，周青果明显感觉到雪媚身上散发的悲伤。
“这是怎么了？”周青果暗自嘀咕。脑海中却意外传来朱莲的声音。
“她的家乡可能也是毁灭于深渊之中吧。”
“嗯？什么意思？”
“就如她所说，深渊是灵界的一处绝地，但它之所以成为绝地，却是很大程度上因为无数时空中无数生灵内心的绝望、恐惧和毁灭欲望而成长至此，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成长之中。只要有生灵有这些极端的负面情绪，深渊就会不断成长。它的存在本身对于亿万界域就是一种威胁，她的家乡因此而毁灭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是说，这些极端的负面情绪造就了深渊的强大？这可真是，神奇。”周青果惊叹。
“嘿嘿，深渊如果知道有人给它的评价是神奇，说不定会无视时空的距离也要把你抓到它的‘乐园’，如果它有意识的话。”
“你想啊，有个地方真实存在，却莫名其妙地与生灵的意识连结，并因为生灵特定的情绪而壮大，这难道不神奇？这其中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值得探索啊。”周青果神情热切地道。
朱莲沉默良久后，道：“其实，你如果想要了解这些知识可以直接问我，那只猫知道的我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周青果不说话了。
朱莲继续道：“我知你对我有戒心，这很正常，任谁的内识进驻了陌生人都会感到不安抵触。只不过，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你对于我的戒心就是玩笑。”
嗯，有道理，就拿战国时代的诸国打比方，朱莲是一个万乘之国，那自己就是个连战车都没有的弹丸小国，根本不用考虑被灭掉，因为根本没有被灭的价值，甚至自己的臣民从某种程度上希望被并入他的国。
周青果如此想道，自己之前那些遮遮掩掩现在看来的确十分可笑。
“为什么？”周青果奇怪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可能是孤独久了，也可能只是想找点乐子，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周青果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是否有原因，就像无缘无故的关心令人警惕一样。
朱莲的话点醒了他，自己虽然不断从《灵之起源》一书中获取知识，但依然存在不少的问题无人解答，司岚在很多方面也没有自己知道得多，而他自己又因为隐秘太多无法对人开口，包括家里这只猫。从之前的经历来看，朱莲的确是现阶段的良师。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为什么我可以感知到别人是否灵能者？你之前说的养魂十八年是什么意思？”
“灵界是什么存在？它在什么地方？”
“镜面空间又在哪里？为什么司岚可以在那个空间里行动迅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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