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飞羽有恙
周青果整整一个上午都沉浸在意识空间的挖宝乐趣中，每突破一枚穴窍，就会有大量纯净的灵基涌入，这些虽然只是附带的，却让他很是享受，就像炎热的夏天洗了个凉水澡一般爽快。打通灵窍的意义在于，它们既能大大提高对意识空间的掌控力，也能用一种奇妙的方式沟通外界，还可以帮助祛除意识中的一些沉疴痼疾，等等等等。
直到终于有些累了才停下来。
成果，93枚灵窍。
接着先是限时半小时的《灵之起源》，然后就在脑子里回顾。
这本书到今天终于是看完了。
七大部分，开篇概述，之后的灵兽篇、灵物篇、灵能篇、维度篇、灵界篇、起源篇，无不给周青果以震撼。比方说维度篇，讲述了这个宇宙并不是孤零零地存在，而是有着无数伴生宇宙，这些伴生宇宙统称为次级维度宇宙，生存着无数兆亿的其他生命族群。相对的，当前人类族群居住的地球，则属于主维度宇宙。
不夸张地说，这本书不仅仅带给周青果新的知识，更是完全重构了他的世界观，使得他不再像最初时的无所适从。如果他当时就能知道这么多，主动找上司岚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
想到司岚，周青果就想到自己暴露出去的意识入侵能力。
操控阴影的能力是已经在三元社，甚至在灵能局都已经注册在案了的。但之前暴露给司岚的意识侵入能力，他却不知如何去解释。距离那件事已经好几天了，也不见司岚或者赵老师问询，始终这样悬着也不是办法。
按照现在的灵能定向演化理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灵能。
那么，如果一个人又偏偏表现出两种能力，那会如何？
周青果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他，活生生把他横切竖切，哪怕他说出朱莲的存在，也只是加速他这条小命丢失的速度罢了。
很简单，朱莲谁啊？
老妖怪啊！
灵能局在知晓之后，怎么可能容忍这么大个漏洞的存在？
“这个事情不难解决。”
意识中朱莲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周青果暗自嘿嘿一笑。
“怎么说？”
“直言你有契约灵兽。”
“你是说，把你供出去？那还不把我给当场解剖了？”
“想什么？”
“你是说，一个有着意识侵入能力的灵兽？我想想，听风狐倒是可以，可它们太稀少了，不好。大众点的...可这种能力本身就很稀缺。还有什么呢？朱莲，你是属于什么族群？”
“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朱莲声音毫无波动：“灵兽可选的不多，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只会徒增麻烦。不过灵植倒是有不少可选的。我知道有一种比较普通的灵植，名曰【归期】，藤类灵植。”
“这可以，它长什么样？”
“进来”
外识之中，二层小楼之外，一榕树拔地而起，一根青色的藤蔓从树干缠绕到枝头，外面包裹着的一层树皮就像细小的鳞片一般，整根藤蔓就像一条青色巨蟒。
哪怕知道这些是朱莲幻化来的，周青果仍然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灵植和灵兽不同之处在于，灵兽因为其主意识很强而只能存在于外界，灵植则因为普遍没有主意识，只有微弱且零散的意识，顺从性很好，签订契约后，可以将其灵体直接移栽到意识空间，而且它还能帮你掌控意识空间。”
周青果点点头表示学到了。
“哥，你电话！”周青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了！”
周青果拿起手机一看，是司岚打来的，走进房间接电话。
“喂，司岚，有事吗？”
“是飞羽，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今天的状态也不对劲。社里的医师今天有事出去了，你有时间过来看一下吗？”
哪怕司岚的语气看似很平静，周青果还是听出来其中的焦急。他自己也是一惊，明明已经把复仇种子取出来了，根源都已经清除，那些杂草也灭掉了，哪怕还有些残余，也不过是无根之木，很快就会消散。
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
“好，你发我定位，我现在过来。”
“不，我去接你，我更快。”
“行。”
挂断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的周青果问道：“朱莲，我们是不是漏掉什么了？”
朱莲平淡无波地回答：“具体情况要看了之后才能了解。”
周青果没多想，喊道：“爸、妈，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中午我在外面吃。”
廖秋萍从厨房出来：“什么事啊？这么急吗？我这就快做好了，你最喜欢的麻辣鱼。”
“有点急，我...”周青果话到嘴边才发现，一个普通中学生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是试题被恶犬抢走？还是学校炸了？
“我回来再解释，先走啦！”说完换鞋就走。
“钱带够没？”
“带啦！”
廖秋萍问客厅的二人：“谁来的电话呀？”
周青籽回道：“司岚，像是个女生的名字。”
廖秋萍和周建军一对眼，记下这个名字。
周青果并没有等多久，就察觉到一阵熟悉的灵能波动。转头一看，司岚从转角处走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眸光清冷。
真快啊，前后十分钟不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开发出这样的手段，别的不说，赶路是真方便。
两人默契地走到一个隐蔽处，司岚什么话也没说，拉起周青果的手，撑开唇膏，然后唇膏就在浮光掠影中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直接出现在一条种满梧桐木的道路上，两侧的梧桐比自家小区外的林荫路更多，也更高大，枝叶遮蔽了道路的上方，就像是另一个空间，只有细碎的光影从缝隙处钻进来。
青川壹号，虽然名头比不上近几年的新贵——时代盛典，却居住着一群代表着青川这个三线城市各行业名片的人物。
“因为规定，不能直接穿梭进小区，我们走过去。”司岚解释了一句。
周青果点点头，没有问是什么规定。
一路通畅地来到一栋别墅面前，墨竹轩。
同时，别墅内的几人落入周青果的感知之中。
迎面走来两人，一名桀骜的青年，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两人径直走到周青果和司岚身前站定，男青年肆无忌惮地上下左右扫视他俩，然后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调说道：“把我们家当善堂了？什么货色都能进来。”
司岚拳头握紧又松开，领着周青果绕开二人。
男子冷哼一声，带着漂亮女人走向车库。
上楼时，司岚轻声道：“他是飞羽的哥哥，魏骏。他的话别放心上。另外，飞羽的事她家其他人还不知道。”
周青果了然，虽然他很不乐意一个陌生人对他谩骂，但他想来，司岚与宫飞羽的关系要亲密得多，恐怕没少受魏骏针对，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遭遇，为她不平起来。
“小岚来啦？先前多亏你把飞羽安全送回，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一名穿着旗袍的美妇人站在楼梯上说。
司岚脚步一顿，接着走到美妇人身边道：“飞羽是我朋友，我做的事是应该的。”
“飞羽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也不算孤单。这位是？”
“他是我同学，也是飞羽的朋友。”
“哦？你也是飞羽的朋友？我似乎没见过你？”妇人走到周青果面前，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瞬间竟让他有点窒息。
“阿姨好，之前一直没有时间来拜访，今天得空了，恰好她也有时间，就和司岚一起来看看她。”
“那好那好，飞羽应该在房间里，你们去吧。有什么想吃的跟阿姨说。”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妇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岚嘴角微微翘起：“你还挺会歪扯的，没时间？”
“嘛，不拉虎皮怎么见大王？”
“到时候他们查出你没什么背景，你不会尴尬吗？”
“我一不偷二不抢，要什么背景？怎么，有钱人动不动就喜欢查人后台？是看惹不惹得起？”
“别人我不知道，这个柳姨的确如此。”
两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周青果道：“我就这么进一个女生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司岚白了他一眼：“别瞎想。”轻轻敲了下门，“飞羽”。
“司司吗？进来吧。”
周青果听出声音有些虚弱，感知也没察觉出什么问题。
推门而入，一眼看见宫飞羽坐在飘窗上，穿着淡绿色的碎花裙，身边放着一本刚刚合上的书，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少女的美好也不过如此。
只是，她的面目略显苍白，仿佛阳光就能穿透一般。
“周同学，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周青果微微松一口气，刚才面对强势主母那么随意应付，此时进女生闺房竟有点紧张。好在宫飞羽的话冲淡了这份紧张。
摆摆手道：“谈不上麻烦，假期正闲得慌。而且能进女孩子闺房，我这便宜赚大了。”
宫飞羽捂嘴轻笑：“一天不见，周同学好像更加洒脱风趣了呢。”
周青果“咦”一声，暗道我之前不这样吗？
司岚说道：“先检查下有没有问题吧。”
宫飞羽哭丧着脸说道：“司司越来越不可爱了。”
司岚板着脸不理她，周青果已经走到宫飞羽面前，坐在飘窗上了。
见面细查之后，甚至不需要进入到她的意识，他已经知道问题在哪里。
那个洪流饭庄的江生，他身上的因果，竟然有一部分转移到宫飞羽这来了。
直到终于有些累了才停下来。
成果，93枚灵窍。
接着先是限时半小时的《灵之起源》，然后就在脑子里回顾。
这本书到今天终于是看完了。
七大部分，开篇概述，之后的灵兽篇、灵物篇、灵能篇、维度篇、灵界篇、起源篇，无不给周青果以震撼。比方说维度篇，讲述了这个宇宙并不是孤零零地存在，而是有着无数伴生宇宙，这些伴生宇宙统称为次级维度宇宙，生存着无数兆亿的其他生命族群。相对的，当前人类族群居住的地球，则属于主维度宇宙。
不夸张地说，这本书不仅仅带给周青果新的知识，更是完全重构了他的世界观，使得他不再像最初时的无所适从。如果他当时就能知道这么多，主动找上司岚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
想到司岚，周青果就想到自己暴露出去的意识入侵能力。
操控阴影的能力是已经在三元社，甚至在灵能局都已经注册在案了的。但之前暴露给司岚的意识侵入能力，他却不知如何去解释。距离那件事已经好几天了，也不见司岚或者赵老师问询，始终这样悬着也不是办法。
按照现在的灵能定向演化理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灵能。
那么，如果一个人又偏偏表现出两种能力，那会如何？
周青果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他，活生生把他横切竖切，哪怕他说出朱莲的存在，也只是加速他这条小命丢失的速度罢了。
很简单，朱莲谁啊？
老妖怪啊！
灵能局在知晓之后，怎么可能容忍这么大个漏洞的存在？
“这个事情不难解决。”
意识中朱莲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周青果暗自嘿嘿一笑。
“怎么说？”
“直言你有契约灵兽。”
“你是说，把你供出去？那还不把我给当场解剖了？”
“想什么？”
“你是说，一个有着意识侵入能力的灵兽？我想想，听风狐倒是可以，可它们太稀少了，不好。大众点的...可这种能力本身就很稀缺。还有什么呢？朱莲，你是属于什么族群？”
“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朱莲声音毫无波动：“灵兽可选的不多，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只会徒增麻烦。不过灵植倒是有不少可选的。我知道有一种比较普通的灵植，名曰【归期】，藤类灵植。”
“这可以，它长什么样？”
“进来”
外识之中，二层小楼之外，一榕树拔地而起，一根青色的藤蔓从树干缠绕到枝头，外面包裹着的一层树皮就像细小的鳞片一般，整根藤蔓就像一条青色巨蟒。
哪怕知道这些是朱莲幻化来的，周青果仍然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灵植和灵兽不同之处在于，灵兽因为其主意识很强而只能存在于外界，灵植则因为普遍没有主意识，只有微弱且零散的意识，顺从性很好，签订契约后，可以将其灵体直接移栽到意识空间，而且它还能帮你掌控意识空间。”
周青果点点头表示学到了。
“哥，你电话！”周青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了！”
周青果拿起手机一看，是司岚打来的，走进房间接电话。
“喂，司岚，有事吗？”
“是飞羽，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今天的状态也不对劲。社里的医师今天有事出去了，你有时间过来看一下吗？”
哪怕司岚的语气看似很平静，周青果还是听出来其中的焦急。他自己也是一惊，明明已经把复仇种子取出来了，根源都已经清除，那些杂草也灭掉了，哪怕还有些残余，也不过是无根之木，很快就会消散。
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
“好，你发我定位，我现在过来。”
“不，我去接你，我更快。”
“行。”
挂断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的周青果问道：“朱莲，我们是不是漏掉什么了？”
朱莲平淡无波地回答：“具体情况要看了之后才能了解。”
周青果没多想，喊道：“爸、妈，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中午我在外面吃。”
廖秋萍从厨房出来：“什么事啊？这么急吗？我这就快做好了，你最喜欢的麻辣鱼。”
“有点急，我...”周青果话到嘴边才发现，一个普通中学生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是试题被恶犬抢走？还是学校炸了？
“我回来再解释，先走啦！”说完换鞋就走。
“钱带够没？”
“带啦！”
廖秋萍问客厅的二人：“谁来的电话呀？”
周青籽回道：“司岚，像是个女生的名字。”
廖秋萍和周建军一对眼，记下这个名字。
周青果并没有等多久，就察觉到一阵熟悉的灵能波动。转头一看，司岚从转角处走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眸光清冷。
真快啊，前后十分钟不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开发出这样的手段，别的不说，赶路是真方便。
两人默契地走到一个隐蔽处，司岚什么话也没说，拉起周青果的手，撑开唇膏，然后唇膏就在浮光掠影中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直接出现在一条种满梧桐木的道路上，两侧的梧桐比自家小区外的林荫路更多，也更高大，枝叶遮蔽了道路的上方，就像是另一个空间，只有细碎的光影从缝隙处钻进来。
青川壹号，虽然名头比不上近几年的新贵——时代盛典，却居住着一群代表着青川这个三线城市各行业名片的人物。
“因为规定，不能直接穿梭进小区，我们走过去。”司岚解释了一句。
周青果点点头，没有问是什么规定。
一路通畅地来到一栋别墅面前，墨竹轩。
同时，别墅内的几人落入周青果的感知之中。
迎面走来两人，一名桀骜的青年，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两人径直走到周青果和司岚身前站定，男青年肆无忌惮地上下左右扫视他俩，然后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调说道：“把我们家当善堂了？什么货色都能进来。”
司岚拳头握紧又松开，领着周青果绕开二人。
男子冷哼一声，带着漂亮女人走向车库。
上楼时，司岚轻声道：“他是飞羽的哥哥，魏骏。他的话别放心上。另外，飞羽的事她家其他人还不知道。”
周青果了然，虽然他很不乐意一个陌生人对他谩骂，但他想来，司岚与宫飞羽的关系要亲密得多，恐怕没少受魏骏针对，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遭遇，为她不平起来。
“小岚来啦？先前多亏你把飞羽安全送回，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一名穿着旗袍的美妇人站在楼梯上说。
司岚脚步一顿，接着走到美妇人身边道：“飞羽是我朋友，我做的事是应该的。”
“飞羽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也不算孤单。这位是？”
“他是我同学，也是飞羽的朋友。”
“哦？你也是飞羽的朋友？我似乎没见过你？”妇人走到周青果面前，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瞬间竟让他有点窒息。
“阿姨好，之前一直没有时间来拜访，今天得空了，恰好她也有时间，就和司岚一起来看看她。”
“那好那好，飞羽应该在房间里，你们去吧。有什么想吃的跟阿姨说。”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妇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岚嘴角微微翘起：“你还挺会歪扯的，没时间？”
“嘛，不拉虎皮怎么见大王？”
“到时候他们查出你没什么背景，你不会尴尬吗？”
“我一不偷二不抢，要什么背景？怎么，有钱人动不动就喜欢查人后台？是看惹不惹得起？”
“别人我不知道，这个柳姨的确如此。”
两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周青果道：“我就这么进一个女生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司岚白了他一眼：“别瞎想。”轻轻敲了下门，“飞羽”。
“司司吗？进来吧。”
周青果听出声音有些虚弱，感知也没察觉出什么问题。
推门而入，一眼看见宫飞羽坐在飘窗上，穿着淡绿色的碎花裙，身边放着一本刚刚合上的书，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少女的美好也不过如此。
只是，她的面目略显苍白，仿佛阳光就能穿透一般。
“周同学，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周青果微微松一口气，刚才面对强势主母那么随意应付，此时进女生闺房竟有点紧张。好在宫飞羽的话冲淡了这份紧张。
摆摆手道：“谈不上麻烦，假期正闲得慌。而且能进女孩子闺房，我这便宜赚大了。”
宫飞羽捂嘴轻笑：“一天不见，周同学好像更加洒脱风趣了呢。”
周青果“咦”一声，暗道我之前不这样吗？
司岚说道：“先检查下有没有问题吧。”
宫飞羽哭丧着脸说道：“司司越来越不可爱了。”
司岚板着脸不理她，周青果已经走到宫飞羽面前，坐在飘窗上了。
见面细查之后，甚至不需要进入到她的意识，他已经知道问题在哪里。
那个洪流饭庄的江生，他身上的因果，竟然有一部分转移到宫飞羽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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