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致星星与月亮
海闭上双眼，不愿去直视这个即将逝去的生命，眼里的美瞳有点刺眼，“没事的，走吧，别看了。”几分钟后，海莉拍了拍海的背，轻轻推着她，不想让她看到这个房间里的惨状。
“等等...等...”海莉鼓起勇气回头走到桌子前，老人很安详得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般。越走越近，看见老人脸色平和，手却是布满青筋紧紧握着那支钢笔，死死抓住。
她用手帕握住钢笔，但是颤抖着的手提不上力气，她透过手帕还能感受到老人身上残留的体温，也许是她开始产生幻觉了但是她好像看到了老人嘴角上扬，或许是老人的长胡子让她花了眼吧。
无论如何，她对老人鞠躬，他是个偷了机密文件导致众多家庭家破人亡的人，但是他作为一个爷爷和一个父亲，是值得尊敬的。
“我，做事，好吗？”等她们跟列维会和后，海不愿离去，眼神坚定，而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两个鬼并没有站出来阻止，这在海看来就是默认了。
派对达到了最兴奋的一刻，厨房宣布蛋糕很快就会搬上来，这个生日的主角丽丽此时根本没有跟别的孩子玩，而是跟着保姆坐在水池旁，思考着她的美人鱼姐姐跑哪里去了。
“她是变成泡泡了吗？”丽丽自言自语，看着水池上面被她踢出的水花，对着波澜不定的水面做着鬼脸，看得太入迷的小妹妹都没有听到她保姆的话，听不到她叫她不要乱跑，也听不到她妈妈急切的让保姆过去的叫声。
海趁着这个人仰马翻的时刻找到了水池旁的丽丽，这个还沉浸在自己小世界的孩子。“美人鱼姐姐！”小女孩捕捉到海的倒影，跳起来紧紧抱着海的腰。“你会留下吗？等会儿切蛋糕哦！爷爷说上面有美人鱼呢！蓝的，粉的，黄的！”
丽丽将脸埋进海的肚子，撒娇卖萌想让大姐姐留下，海心里的罪恶感快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了，特别是当她看到了女孩眼里的宇宙，充满希望和欢乐。
她蹲下看着丽丽的眼睛，她自己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别去，爷爷房间，好吗？约定。”语言不通的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尽量让意思达到，丽丽透过她的眼睛也明白了她的意志。
“为什么啊？”丽丽歪着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进入自己爷爷的房间，“他...他，告诉我的，他，让我，给你。”海用手帕把钢笔交给女孩，手心冒着汗，低头不再看女孩的眼睛。
“约定？”海哽咽着，快说不下去了，但是她还是要尝试让这个女孩远离伤害，即使这是短时间的，即使只是一天，起码在她生日的这一天保护属于她的快乐。
“约定！哇，好美噢！这肯定就是爷爷说的那个魔法笔，他说这能变魔法！哦对了，我差点忘了，美人鱼姐姐你叫什么啊？”海犹豫了，学院的规矩她还是记得的，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任性才得以在这里跟这个女孩说话，她还要任性下去吗？
她一下子把手上的戒指和耳朵上的耳机裹在手帕里，凑到小女孩的耳旁：“海，大海的海。”这是一个简短的介绍也是简单的道别。
“丽丽！丽丽！天啊！”丽丽还在回想着今天的种种，听到妈妈远处传来的声音，下一刻一个熟悉的人影把她拉入怀抱，女人跪倒在地，红色的丝绸裙在草坪上磨擦着，手臂紧紧抱着孩子的脖子。
“谢天谢地，你没事。”那天丽丽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妈妈哭，很乖巧得模仿自己的妈妈哄自己的摸样，小手拍打妈妈的后背：“妈妈，别哭了，没事的。”她的美人鱼姐姐和神奇的魔法笔被她暂时抛到脑后，专心的安慰自己的妈妈。
海扑进海莉的怀里，安静的哭着，手罩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音。“我没事。”海小声说道，回避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她哭肿的眼睛。安德和维克在公寓的门口跟他们碰面，说他们今晚就要走，不忘提醒他们越早离开这个国家越好。
两个Deck为了海着想打算将明晚的飞机推到后天，可海一口回绝，很坚定的要离开，在回去的路上也异常的安静，要么就是看着飞机窗外的蓝天白云要么就是睡觉。
海莉在回到学院前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确保她没事，回到学院的那天，海也没有上楼吃晚餐，独自一人留在房内，只让海莉一个人进。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只是知道那晚两个人都没有吃饭。
事实上，房间里的两人没有任何交谈，海坐在桌前叠着小纸船和纸花，为了能让海莉跟着学，默默的放缓速度，等月亮高挂墨色的天空时，海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把叠的所有成品抱在怀里走出宿舍。
海莉在后面跟着，没有任何怨言，对发生的一切也是心怀愧疚，她们来到岛的边缘，今晚的大海异常平静，没有涨潮，好似感受到了海的心情，跟她想呼应。
等海莉看到海走入大海时差点把魂都丢了，这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傻事吧？幸好，海在海水高达她腰的那一刻停下，海里见状也急忙跟上一起走入清凉的海水里站在海旁边。
“我家乡，人死我们放这个，进水。”海将一半的纸花纸船交给海莉，海莉听明白了，笑着回道：“在我家乡也是，”两人忧伤得看着一片片的“灵魂碎片”回归大自然，飘荡在布满月光的水面上。
海柔和的声线道出了她最后的道别：“お悔やみ申し上げます（向您致以沉痛哀悼）。”
列维独自一人坐在沙滩上，看着水里的两个女孩，平时的笑容和欢快的气质荡然无存，他的眼眸里倒映出银月，海水和两个身影。海上的纸花纸船被风刮散开，在女孩们的周围形成一个白圈。
这仿佛就是以列维的后背做主题的美术画，如其他压抑的画作主题一样，列维叹气，随后消失在花园的阴影下。
可惜美景不长，似乎总是在美丽完全绽放前就会被摧毁，例如这小船，会被最小的浪花吞没，例如这小花，周遭的花瓣开始凋零。
“等等...等...”海莉鼓起勇气回头走到桌子前，老人很安详得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般。越走越近，看见老人脸色平和，手却是布满青筋紧紧握着那支钢笔，死死抓住。
她用手帕握住钢笔，但是颤抖着的手提不上力气，她透过手帕还能感受到老人身上残留的体温，也许是她开始产生幻觉了但是她好像看到了老人嘴角上扬，或许是老人的长胡子让她花了眼吧。
无论如何，她对老人鞠躬，他是个偷了机密文件导致众多家庭家破人亡的人，但是他作为一个爷爷和一个父亲，是值得尊敬的。
“我，做事，好吗？”等她们跟列维会和后，海不愿离去，眼神坚定，而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两个鬼并没有站出来阻止，这在海看来就是默认了。
派对达到了最兴奋的一刻，厨房宣布蛋糕很快就会搬上来，这个生日的主角丽丽此时根本没有跟别的孩子玩，而是跟着保姆坐在水池旁，思考着她的美人鱼姐姐跑哪里去了。
“她是变成泡泡了吗？”丽丽自言自语，看着水池上面被她踢出的水花，对着波澜不定的水面做着鬼脸，看得太入迷的小妹妹都没有听到她保姆的话，听不到她叫她不要乱跑，也听不到她妈妈急切的让保姆过去的叫声。
海趁着这个人仰马翻的时刻找到了水池旁的丽丽，这个还沉浸在自己小世界的孩子。“美人鱼姐姐！”小女孩捕捉到海的倒影，跳起来紧紧抱着海的腰。“你会留下吗？等会儿切蛋糕哦！爷爷说上面有美人鱼呢！蓝的，粉的，黄的！”
丽丽将脸埋进海的肚子，撒娇卖萌想让大姐姐留下，海心里的罪恶感快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了，特别是当她看到了女孩眼里的宇宙，充满希望和欢乐。
她蹲下看着丽丽的眼睛，她自己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别去，爷爷房间，好吗？约定。”语言不通的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尽量让意思达到，丽丽透过她的眼睛也明白了她的意志。
“为什么啊？”丽丽歪着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进入自己爷爷的房间，“他...他，告诉我的，他，让我，给你。”海用手帕把钢笔交给女孩，手心冒着汗，低头不再看女孩的眼睛。
“约定？”海哽咽着，快说不下去了，但是她还是要尝试让这个女孩远离伤害，即使这是短时间的，即使只是一天，起码在她生日的这一天保护属于她的快乐。
“约定！哇，好美噢！这肯定就是爷爷说的那个魔法笔，他说这能变魔法！哦对了，我差点忘了，美人鱼姐姐你叫什么啊？”海犹豫了，学院的规矩她还是记得的，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任性才得以在这里跟这个女孩说话，她还要任性下去吗？
她一下子把手上的戒指和耳朵上的耳机裹在手帕里，凑到小女孩的耳旁：“海，大海的海。”这是一个简短的介绍也是简单的道别。
“丽丽！丽丽！天啊！”丽丽还在回想着今天的种种，听到妈妈远处传来的声音，下一刻一个熟悉的人影把她拉入怀抱，女人跪倒在地，红色的丝绸裙在草坪上磨擦着，手臂紧紧抱着孩子的脖子。
“谢天谢地，你没事。”那天丽丽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妈妈哭，很乖巧得模仿自己的妈妈哄自己的摸样，小手拍打妈妈的后背：“妈妈，别哭了，没事的。”她的美人鱼姐姐和神奇的魔法笔被她暂时抛到脑后，专心的安慰自己的妈妈。
海扑进海莉的怀里，安静的哭着，手罩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音。“我没事。”海小声说道，回避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她哭肿的眼睛。安德和维克在公寓的门口跟他们碰面，说他们今晚就要走，不忘提醒他们越早离开这个国家越好。
两个Deck为了海着想打算将明晚的飞机推到后天，可海一口回绝，很坚定的要离开，在回去的路上也异常的安静，要么就是看着飞机窗外的蓝天白云要么就是睡觉。
海莉在回到学院前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确保她没事，回到学院的那天，海也没有上楼吃晚餐，独自一人留在房内，只让海莉一个人进。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只是知道那晚两个人都没有吃饭。
事实上，房间里的两人没有任何交谈，海坐在桌前叠着小纸船和纸花，为了能让海莉跟着学，默默的放缓速度，等月亮高挂墨色的天空时，海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把叠的所有成品抱在怀里走出宿舍。
海莉在后面跟着，没有任何怨言，对发生的一切也是心怀愧疚，她们来到岛的边缘，今晚的大海异常平静，没有涨潮，好似感受到了海的心情，跟她想呼应。
等海莉看到海走入大海时差点把魂都丢了，这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傻事吧？幸好，海在海水高达她腰的那一刻停下，海里见状也急忙跟上一起走入清凉的海水里站在海旁边。
“我家乡，人死我们放这个，进水。”海将一半的纸花纸船交给海莉，海莉听明白了，笑着回道：“在我家乡也是，”两人忧伤得看着一片片的“灵魂碎片”回归大自然，飘荡在布满月光的水面上。
海柔和的声线道出了她最后的道别：“お悔やみ申し上げます（向您致以沉痛哀悼）。”
列维独自一人坐在沙滩上，看着水里的两个女孩，平时的笑容和欢快的气质荡然无存，他的眼眸里倒映出银月，海水和两个身影。海上的纸花纸船被风刮散开，在女孩们的周围形成一个白圈。
这仿佛就是以列维的后背做主题的美术画，如其他压抑的画作主题一样，列维叹气，随后消失在花园的阴影下。
可惜美景不长，似乎总是在美丽完全绽放前就会被摧毁，例如这小船，会被最小的浪花吞没，例如这小花，周遭的花瓣开始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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