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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热,温,冷

    “十三街,我们听到的就这么多了。”两个杀手回到公寓关上门就分享情报,这情报来之不易,让他们连招呼都忘了打。回来的埃勾斯也能放心,因为终于能收集到有用的情报了。

    第十三街...安德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地方的相关资料,他昨天可是花了很长时间去研究那个地图了,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地方的结构很不简单。

    那个地方仿佛从来没有被自己的祖国爱戴过,一切的建筑都破旧不堪,马路在高大的古欧式风格的建筑来回穿梭,却是又坑坑洼洼又狭窄,不堪入目。

    “倒是没我想的那么笨,这个地方很难搞啊。”维克把电脑打开转过去方便他们看,就在他们专心思索的时候,屏幕前出现了一根手指,手指在屏幕上描绘着什么,众人也安静的看着。

    这描绘的正是那个街比较隐蔽也是最四通八达的路线,暗暗称奇,维克也如此,摸着下巴开心道:“这个主意我觉得很棒,就用这个吧!”

    知道要目标的命的人不止他们一队更让他们着急,两天没日没夜得准备各种材料,做着各种准备,奇怪的是这期间,对手似乎也没有动静,导致他们现在连有几波杀手都无法摸透。

    “如果...人不是我们...的,那还能算完成任务吗?”这确实是值得去思考的问题,只是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被暂时搁置而已,直到红桃A再次提起,而问的那个人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心虚低头。

    一个冰冷的东西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抬眼望去对上了大鬼深邃的眼睛,“我们做好我们的就行,结果不重要。”随后手指开玩笑般的推了他脑门一下。

    这个公寓其实并没有多大,几个小房间和一个客厅外加一个小厨房,这几天都是趴在桌子上度过的夜晚,倒是没察觉到什么问题,但如今这要怎么办呢?

    “有点晚了,明天见。”维克识相的站起来道,安德没说话,默认。累得够呛的三人把他们送走,省去了许多的麻烦后他们终于能安心的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了。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订酒店吧?”安德瞥向维克,“我知道啊。”安德从没见过维克失态或者愤怒,就算如今快要落魄街头他也依旧不慌,因为为了得到一手情报,就近的酒店都住满了人,没有空房了。

    安德脸色越走越黑,走到的每一个酒店要么就是人满为患,要么就是因为某个特殊原因而暂时打烊,如今两个疲惫的身躯站在一栋大楼前,安德的脸彻底垮下来,转头就走,连维克的嘴角在看到那大大的粉色“Love”字样时也差点挂不住。

    这不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吗?但是在困意前,一切原则都可以往后推,于是与安德又回头,“我想睡觉。”这夜对他们两个大直男来说睡得可谓不安稳但是也轮不到他们挑剔了。

    “出乎意料,他们的床又松又软,还不错。”维克优雅得打哈欠,这个城市早上的风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八点的早晨都还没看到太阳的踪影,如果不是电视上播报的时间,他们都还以为是凌晨。

    他们出来的时候路过的人投来怪异的眼神,维克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但是安德不行,他身穿兜帽衫,把自己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没人能看到帽子里烫得火红的耳朵。“别废话,赶紧走。”

    都快到说好的会合时间了他们却连早餐都没有吃,所以当务之急就是随便找点东西吃充饥。安德看向腕表,手指在上面轻点,他们迟到了些,现在也不敢打电话,预防万一被窃听。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繁忙的人群里傻站着反而会更可疑,去了最近的咖啡厅等,“我一直在想,安德,昨天的决定是不是下的太果断了,总觉得有什么猫腻。”维克推一下眼镜,喝咖啡时的热气把他的镜片蒙住,看不到背后的情绪。

    安德没回答,这几个月的”友谊“不是白搭的,维克看明白了,如果这点变化还应付不了,那就可以打包回家等死了。安德手指滑过粗糙的纸杯,用热咖啡温暖着自己的手。

    “太急着喝热咖啡会烫到嘴的。”安德自言自语,维克大笑,口中吐出朵朵白雾,“对啊,但就是会有人喜欢喝热的,不喜欢温的。”确实,如果都喜欢温的,这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坐在路边,更能方便看清这个城市的繁华还有穿着西装和正装的人们,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磕磕绊绊走在路上,脚下踩着高跟鞋,也看到了在路边小卖铺卖报的男人,坐在卡车里看着手机,完全不管自己的货。

    “都是腐败的味道,很对得起它的名字。”维克顺着安德的视线看去,感叹道,说的好像很懂一样。

    “附近有监控吗?”安德谨慎地观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但是维克已经起身离开,咖啡杯空空如也放在桌子上。安德静坐一会儿后,也照样起身离开,融入那个刚刚被说腐败的人群里,适应着这个城市的阴暗氛围。

    来来往往的人无数,风格各异,没人会注意到有人加入他们,路边的那个男人骂骂咧咧收摊,吐槽今天多倒霉,一点收入都没有。刚刚在过马路的女人也终于走到了另一边,用酸痛的脚踩着超高的高跟鞋。

    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如果哪天独自一人出来奋斗的人就此消失,恐怕在这个城市里都不会掀起一点波澜,事实就是如此,男人和女人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无一人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他们都是一整幅画里那微不足道的尘埃,却也是灰白画里的点点彩色斑点,只有凑近看方能发现他们的独自的美,即使他们格格不入,也并不属于这幅画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