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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批书人

    作者:张凯庆、张虓

    永璂望着桌上厚厚的一摞书稿,感叹道:“图诚兄神笔,真乃功德无量也。”他随手拿起一摞书稿翻看,嘴里嘟囔着:“贾宝玉?此名何解?”

    “‘宝’者,宝亲王也,‘玉’者,皇帝之玉玺。但这个宝亲王从小被人掉了包,故曰‘贾宝玉’。”图城解释说。

    “这是贾府的贾宝玉,”图敏插话说:“江南还有个甄府,甄府里有个甄宝玉,与贾宝玉性情相同,容貌一致。”

    永璂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隐意:“隐喻皇阿玛的身世之谜?”

    “正是。”

    “妙,”永璂赞叹道:“图兄雄才大略,无人可及呀。”

    “哪里,哪里,十二爷过奖了。”图诚谦虚地说。

    永璂问:“书已完成多少了?”

    “已十之有四了,后面的章回也有了清晰地构思。”

    “已完成的部分可以进行抄录点评了吗?”永璂说:“我想,可否由我来做点评?前些年,我不具备著书能力,现在不同了,我至少可以对该书做些点评,二位兄长意下如何?”

    “好,我正有此意。”图诚说:“此书隐喻的是当今圣上和两位皇后的情史及后宫中的很多生活描写,书中还隐喻着十二爷的一些经历,由十二爷来评书极为妥当。”

    “书中还有我的经历?”永璂好奇的问。

    “当然,”图诚说:“这部书写的是皇上后宫的情史,当然不能秉笔直书,为此,我采取了很多特殊的写作手法,书中的很多人物都有双重身份。其中,宝玉的身上就有十二爷的生活经历。书中的宝玉被称为宝二爷,寓意就是隐喻皇上继位前是现实中真正的宝二爷。此外,我在书中设置了十二个二爷,隐喻的就是十二爷。还有,我在书中反复点出‘十二’这个数字,隐意之一是皇上后宫东西十二宫中的女人的命运,另一个隐意就是用‘十二’这个数字强调十二爷的惨痛经历。”

    永璂已经是泪眼朦胧了,“多谢图兄,也只有两位兄长有此雄才大略。弟急切的想一睹为快呀。”

    图敏说:“前面的书稿肯定还要进行反复推敲、修改,依我只见,还是先找几个可靠的抄手,将手稿誊清后再做点评不迟。”

    “也好,”永璂说:“我可否将书稿带回去一阅?”

    图诚兄弟对视一眼。

    “十二爷那里恐怕不太安全呀,”图敏思忖道:“这样吧,我将书稿带到我府上藏匿,十二爷可分批借阅,阅后立即还我。待全书大部分章回定稿后,十二爷再行评书,如何?”

    图诚说:“我们是得格外小心,如果走漏一点风声,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十二爷请见谅。”

    “好,永璂谨遵两位兄长之意。”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寒风凌厉地四处流窜,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幸灾乐祸地看着人们的狼狈。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在寒风的肆意蹂躏下折腰枯萎。

    这是乾隆三十八年的冬季,永璂的书斋里燃着一个火盆,驱逐着屋里的寒气。丫鬟思雨将一杯热茶放到永璂的书桌上,对埋头看书的永璂说:“十二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好。”永璂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在全身涌动。他手捧着茶杯,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桌上的书稿,那是图诚写的《石头记》。图诚从乾隆三十二年开始著书,至今已有六个年头了,特别是图诚辞官两年来,写作的速度

    明显加快,现在小说的主要章节已经完成,图敏亦将手稿重新抄录,永璂于此年化名“脂砚斋”开始评书。

    图诚的手稿永璂已看过好几遍了,他为这位族兄的卓绝的才华而倾倒,小说中的巧妙设计和深刻寓意永璂都能看懂,因为他对书中描写的故事太熟悉了,很多情景都是他的亲身经历,但是读者看到此书后会是什么感觉?后人如果只当做一本小说去看,岂不是枉费了图诚兄弟和自己的一片苦心。必须要让读者明白,小说表面的故事背后,隐写着一部血泪斑斑的历史,于是,他提笔在书中批道:[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作者具菩提心,提笔现身说法,每于言外警人,再三再四,而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

    冬去春来,日复一日,永璂沉醉在批书的日子里。在批书过程中,小说中的描写,时时会勾起永璂痛苦地回忆,皇额娘一生的悲惨遭遇,自己沦为废人的惨痛现状,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所以,批语中才会有“字字看来皆是血”,“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伤心笔,堕泪笔”,“今阅至此,放声一哭”,“我读至此,不觉放声大哭”,“一句一滴血之文”,“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心血淋漓,酿成此数字”,“读此等文章能不堕泪”,“所谓此书真是哭成的”,“使人读之声哽哽而泪雨下”,“不必看完,见此二句即欲堕泪”,“语语见道,字字伤心,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矣”等等悲怆泪流之语。后人觉得脂砚斋动不动就泪流满面,一些无关紧要之语也能让他泪湿衣襟。读书人没有批书人的经历,哪里会有批书人的感受?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