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仙凡两隔
院落中，和正寻手中揣摩着那枚老竹，仔细的观察着那些纹路的行走。
阵法，阵法。
前生从来不缺少关于这个东西的推论与阐述，但从来都只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顶多在那些小说里大展宏图。
不过当真正碰到阵法时，和正寻还是难免会惊讶一番。
九灵的阵法与前生那些阵法的描述，有些大同小异。
那时让尚且年幼的他不由想了很多很多，但事实证明无非是在浪费时间。
在没有真正能力探知之前，自己的所有猜测也不过虚妄。后面的他不在去纠结于那些巧合的事，反而以此为契机，和正寻第一次开始了阵法的学习。
阵法很简单，就分三大类，阵心，阵基与链接彼此的阵纹。
阵心很容易解释，是操控阵法的大脑，负责调度运作阵法，使阵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而阵基，也很简单。是承载阵法的工具，可以是人造的，例如萧仙的那四枚玉简，那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阵基。而相反，有人为造出的阵基就有天然的阵基，这些天然阵基无所定型，几乎你想且足够强大，甚至可以以天地为阵基。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两者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人为阵基胜在灵活多变，但威能不定，全看布阵人的阵法修为。
要想做出强大的阵法，就必须有能承载这么厉害阵法的阵基，而要造出这样子的阵基，又是人力物力的投入，一个不小心就是人财两空。
和正寻就有过许多次这种经历，要不是背靠木仙门，他可能真的断了阵法这条路。
更别说还必须要有足够强的造诣，并且光有阵法修为也不行，还要有相匹配的实力，这样才能造就出一个强大的人为阵基。
而后者优点便是强，本身就已沟天联地，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天地之力，哪怕只是不太强的阵法都能在这种外力的支撑下发挥出强有力的威势。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不能动，或者说很难动，且说不定一动阵基就失效。仅仅这一点就使得九灵的阵师们很少会布置这类阵法来对敌。
一般只会将这类阵法布置成保护某重要之地的大型阵法，就比如最常见的护宗大阵。
阵师们对敌更多的是用灵活多变成出不穷的人为阵基。
关于阵法最简单的两种就是以上，真正把绝大部分人拦在阵法一道门外的，是那阵纹。
阵纹顾名思义，是一种纹路，是一种暗合天地规则的纹路。
这种纹路存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遍布着全天下，以至于只要有心人观察，便很轻易的就找到这些纹路。
溪流湖江，那波光粼粼的水纹。
巨石断裂，崖壁参差不齐，那石壁上断断续续的石纹。
青翠古木的年轮，宽阔绿叶的脉纹。
等等这些纹路，它们一直存在被世人熟知，它们仿佛天地的延伸，规则的呈现，平凡又美丽，不经意间就能触及内心的线条。
它们就像是上天洒落下人间的符号，构成了天地万物中的一部分，而阵师们将其一一拾起拼凑组合，最终化作一个又一个神奇的阵法。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阵纹除了发现，和利用，不再有其他可能性，至少这么久以来九灵就是这样。
包括和正寻这个带着奇奇怪怪知识和跳脱思维，深远眼界在内的外来者，也想不出阵纹还能怎么用。
而现在他的徒儿，小章鱼告诉了他，其实阵纹除了发现和组合排列，还能创造！
大家都是认字写书的，你却在造字！
不过终究是有着大来历的和正寻，连穿越重生这种不现实的东西都发生了，那么再出现什么挑战常识的事情，和正寻也能接受。
所以当知道了张雨的天赋之后，他仅仅是瞬间就做出了决断，迅速平息内心那些杂念。
淡绿色灵力自手中升腾没入老竹中，这个幻阵很简单，阵心自是阵师本人，阵基便是老竹本身，阵纹是刻在其上那些玄奥的阵纹。
有了灵力的灌注，幻阵阵纹一一亮起，包括那一行字。
和正寻神识仔细探查着，试图理解并尝试。
另一手一个翻转，一枚新竹简出现手中，指尖一抚碎屑纷飞，一枚枚阵纹便刻画其上。
与张雨的幻阵一模一样，但阵纹的排布与刻画都要比张雨的更为美观，这是必须的，否则就白瞎了自己五品阵师的身份了。
不过阵法并未完成，有一处留了空白，正因为这处空白，阵法是残缺的。
试着将那行字临摹在上，灌入灵力，竹简并无反应，灵力一盛，强行催动，竹简直接啪的一声炸裂。
失败。
和正寻内心平静，继续思索与尝试。
......
两天时间过去了，早已出来的张雨本想高兴地与师父说，自己的实力好像更厉害了，但身边的师祖却跟她说了些事情。
高兴地心情一下子高兴不起来，变得失落与伤心。
在师父的安排下，张雨独自一人离开了宗门，前往山下千里外的家乡。
这是第一次和正寻不陪同在她身边跟她一同前去，当然还是放了些安保措施的，比如洞妖就默默地跟在她的附近。
元婴的实力在这片区域了足以保护的了张雨。
不过张雨并不知晓，告别了守门的师兄，走下了山门。
小时候的记忆里，两位老人似乎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仅有的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在被两位老人带走后也烟消云散。
明明过的都不是那么好，却依旧把家中最好的给她，关心，呵护让她得以从那恐惧里逃脱了出来。
或许是穷的缘故，哪怕吃的不好，玩的不好，但那也是她童年最好的一段时光，在满是水洼的田地里嬉戏，在不大的村庄里奔跑，在两位总是笑着的老人身边转悠，逐渐开朗，逐渐讨人欢喜，也逐渐长大，没有琐事烦恼，自由自在。
所以在被不远千里的送到这里时，她那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爷爷奶奶会把她抛弃，让自己去那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哪怕他们一直在给她说到了那里自己会过得更好，那里有仙人。
仙人是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要让自己上山，不知道。
为什么要走那么远，不知道。
五岁的她哪里懂的那么多，她只晓得爷爷奶奶要把她扔了，还扔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在来这里的一路上，她眼泪就没停过。
他们一直说不要哭，他们会陪着她，但小孩子那敏感的内心早已被触动，仿佛是认定了这么个事实。
她很听话，经常帮爷爷奶奶做事，哪怕笨手笨脚经常帮倒忙，爷爷下田时，她帮忙着播种，总是这里一颗那里一颗，明显就是不会，但老人从未责怪过她，反而鼓励着她教导她该如何去播种。
奶奶在家中煮好了米粥，虽说汤多米少，但依旧让一家子心中暖烘烘的。
就是这么快乐平常的日子在二老决定将她送去求仙时，就结束了。
用着积蓄下来的银钱，搭上一辆行商的队伍，舟车劳顿奔波了多少个日夜，才跨越了千里的距离来到这座山下。
爷爷在山下的城里发现了什么，不知道用了什么糖果，终于是哄好了她，在那百年一次的收徒里，伴着两位老人期许的目光踏上了那广阔的石阶。
当长大之后，张雨才明白了许许多多的道理，她不知道原来家里以前甚至都快没了米，她不知道为了来到这里两位老人付出了多少代价，她也不知道原来在她成为了师父的徒弟时候，两位老人掩面哭泣，不知哭的是她成功了，还是她离开了，亦或两者都有。
她才懂，那两位老人用着并不宽厚的肩膀为她扛起了怎样的一片天地。
每年都会至少一次去看望他们，每一次都会陪着老人家两三个月，每一次都是粘着两位老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是张雨有限的人生里最重要的几个成员，也是最爱的那几个人之一。
虽说她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但从未想过来的时候是那么沉重。
好似前一刻两位老人还笑容满面的打招呼，说，呦，我们的小雨儿都长这么大喽，是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喽。
下一刻，便是天人永隔。
成为修行者后，那些模糊的记忆会变得清晰，以往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呈现在脑海中，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他们似乎从未走远。
凡人的千里遥远无比，哪怕有官道也是一个漫长的距离，而修行者的千里不过一日。
没有像以往回去般悠悠闲闲，全力之下，张雨的脚程极快，路过那些凡间城池聚落时，也恍若一阵风而过。
凡人没有注意到，但有些人是注意到了。
不加以掩饰的疾驰而过，简直是瞎了眼，那些隐匿在凡人之中的修行者才会看不到。
一处热闹的酒馆里，江湖豪杰在其中饮酒畅谈，其中一桌的人与酒馆的氛围格格不入，不仅安静喝茶，还是一位老人带着一男一女两位可爱的幼童。
不过没人来找茬，不说这老少穿着华贵，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凡人家。虽看着老人家很瘦弱，但被他眼神扫中的人心中都生起了恐惧，是个实力很强的家伙，谁敢上前挑衅啊。
“叶爷爷，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天上飞啊？”男童扭头看着身边的老人，悄咪咪地问。
女童也好奇地看向老人，她也感觉到了。
“那是仙人吗？”
“是修行者。”老人慈祥的看着两个颇有天资的孩子。
似乎离去的方向跟他们前往的方向差不多，不会遇到吧。
就刚刚那一下子的气息，应该是筑基期的强者，莫非是木仙门的弟子？！
阵法，阵法。
前生从来不缺少关于这个东西的推论与阐述，但从来都只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顶多在那些小说里大展宏图。
不过当真正碰到阵法时，和正寻还是难免会惊讶一番。
九灵的阵法与前生那些阵法的描述，有些大同小异。
那时让尚且年幼的他不由想了很多很多，但事实证明无非是在浪费时间。
在没有真正能力探知之前，自己的所有猜测也不过虚妄。后面的他不在去纠结于那些巧合的事，反而以此为契机，和正寻第一次开始了阵法的学习。
阵法很简单，就分三大类，阵心，阵基与链接彼此的阵纹。
阵心很容易解释，是操控阵法的大脑，负责调度运作阵法，使阵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而阵基，也很简单。是承载阵法的工具，可以是人造的，例如萧仙的那四枚玉简，那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阵基。而相反，有人为造出的阵基就有天然的阵基，这些天然阵基无所定型，几乎你想且足够强大，甚至可以以天地为阵基。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两者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人为阵基胜在灵活多变，但威能不定，全看布阵人的阵法修为。
要想做出强大的阵法，就必须有能承载这么厉害阵法的阵基，而要造出这样子的阵基，又是人力物力的投入，一个不小心就是人财两空。
和正寻就有过许多次这种经历，要不是背靠木仙门，他可能真的断了阵法这条路。
更别说还必须要有足够强的造诣，并且光有阵法修为也不行，还要有相匹配的实力，这样才能造就出一个强大的人为阵基。
而后者优点便是强，本身就已沟天联地，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天地之力，哪怕只是不太强的阵法都能在这种外力的支撑下发挥出强有力的威势。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不能动，或者说很难动，且说不定一动阵基就失效。仅仅这一点就使得九灵的阵师们很少会布置这类阵法来对敌。
一般只会将这类阵法布置成保护某重要之地的大型阵法，就比如最常见的护宗大阵。
阵师们对敌更多的是用灵活多变成出不穷的人为阵基。
关于阵法最简单的两种就是以上，真正把绝大部分人拦在阵法一道门外的，是那阵纹。
阵纹顾名思义，是一种纹路，是一种暗合天地规则的纹路。
这种纹路存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遍布着全天下，以至于只要有心人观察，便很轻易的就找到这些纹路。
溪流湖江，那波光粼粼的水纹。
巨石断裂，崖壁参差不齐，那石壁上断断续续的石纹。
青翠古木的年轮，宽阔绿叶的脉纹。
等等这些纹路，它们一直存在被世人熟知，它们仿佛天地的延伸，规则的呈现，平凡又美丽，不经意间就能触及内心的线条。
它们就像是上天洒落下人间的符号，构成了天地万物中的一部分，而阵师们将其一一拾起拼凑组合，最终化作一个又一个神奇的阵法。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阵纹除了发现，和利用，不再有其他可能性，至少这么久以来九灵就是这样。
包括和正寻这个带着奇奇怪怪知识和跳脱思维，深远眼界在内的外来者，也想不出阵纹还能怎么用。
而现在他的徒儿，小章鱼告诉了他，其实阵纹除了发现和组合排列，还能创造！
大家都是认字写书的，你却在造字！
不过终究是有着大来历的和正寻，连穿越重生这种不现实的东西都发生了，那么再出现什么挑战常识的事情，和正寻也能接受。
所以当知道了张雨的天赋之后，他仅仅是瞬间就做出了决断，迅速平息内心那些杂念。
淡绿色灵力自手中升腾没入老竹中，这个幻阵很简单，阵心自是阵师本人，阵基便是老竹本身，阵纹是刻在其上那些玄奥的阵纹。
有了灵力的灌注，幻阵阵纹一一亮起，包括那一行字。
和正寻神识仔细探查着，试图理解并尝试。
另一手一个翻转，一枚新竹简出现手中，指尖一抚碎屑纷飞，一枚枚阵纹便刻画其上。
与张雨的幻阵一模一样，但阵纹的排布与刻画都要比张雨的更为美观，这是必须的，否则就白瞎了自己五品阵师的身份了。
不过阵法并未完成，有一处留了空白，正因为这处空白，阵法是残缺的。
试着将那行字临摹在上，灌入灵力，竹简并无反应，灵力一盛，强行催动，竹简直接啪的一声炸裂。
失败。
和正寻内心平静，继续思索与尝试。
......
两天时间过去了，早已出来的张雨本想高兴地与师父说，自己的实力好像更厉害了，但身边的师祖却跟她说了些事情。
高兴地心情一下子高兴不起来，变得失落与伤心。
在师父的安排下，张雨独自一人离开了宗门，前往山下千里外的家乡。
这是第一次和正寻不陪同在她身边跟她一同前去，当然还是放了些安保措施的，比如洞妖就默默地跟在她的附近。
元婴的实力在这片区域了足以保护的了张雨。
不过张雨并不知晓，告别了守门的师兄，走下了山门。
小时候的记忆里，两位老人似乎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仅有的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在被两位老人带走后也烟消云散。
明明过的都不是那么好，却依旧把家中最好的给她，关心，呵护让她得以从那恐惧里逃脱了出来。
或许是穷的缘故，哪怕吃的不好，玩的不好，但那也是她童年最好的一段时光，在满是水洼的田地里嬉戏，在不大的村庄里奔跑，在两位总是笑着的老人身边转悠，逐渐开朗，逐渐讨人欢喜，也逐渐长大，没有琐事烦恼，自由自在。
所以在被不远千里的送到这里时，她那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爷爷奶奶会把她抛弃，让自己去那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哪怕他们一直在给她说到了那里自己会过得更好，那里有仙人。
仙人是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要让自己上山，不知道。
为什么要走那么远，不知道。
五岁的她哪里懂的那么多，她只晓得爷爷奶奶要把她扔了，还扔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在来这里的一路上，她眼泪就没停过。
他们一直说不要哭，他们会陪着她，但小孩子那敏感的内心早已被触动，仿佛是认定了这么个事实。
她很听话，经常帮爷爷奶奶做事，哪怕笨手笨脚经常帮倒忙，爷爷下田时，她帮忙着播种，总是这里一颗那里一颗，明显就是不会，但老人从未责怪过她，反而鼓励着她教导她该如何去播种。
奶奶在家中煮好了米粥，虽说汤多米少，但依旧让一家子心中暖烘烘的。
就是这么快乐平常的日子在二老决定将她送去求仙时，就结束了。
用着积蓄下来的银钱，搭上一辆行商的队伍，舟车劳顿奔波了多少个日夜，才跨越了千里的距离来到这座山下。
爷爷在山下的城里发现了什么，不知道用了什么糖果，终于是哄好了她，在那百年一次的收徒里，伴着两位老人期许的目光踏上了那广阔的石阶。
当长大之后，张雨才明白了许许多多的道理，她不知道原来家里以前甚至都快没了米，她不知道为了来到这里两位老人付出了多少代价，她也不知道原来在她成为了师父的徒弟时候，两位老人掩面哭泣，不知哭的是她成功了，还是她离开了，亦或两者都有。
她才懂，那两位老人用着并不宽厚的肩膀为她扛起了怎样的一片天地。
每年都会至少一次去看望他们，每一次都会陪着老人家两三个月，每一次都是粘着两位老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是张雨有限的人生里最重要的几个成员，也是最爱的那几个人之一。
虽说她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但从未想过来的时候是那么沉重。
好似前一刻两位老人还笑容满面的打招呼，说，呦，我们的小雨儿都长这么大喽，是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喽。
下一刻，便是天人永隔。
成为修行者后，那些模糊的记忆会变得清晰，以往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呈现在脑海中，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他们似乎从未走远。
凡人的千里遥远无比，哪怕有官道也是一个漫长的距离，而修行者的千里不过一日。
没有像以往回去般悠悠闲闲，全力之下，张雨的脚程极快，路过那些凡间城池聚落时，也恍若一阵风而过。
凡人没有注意到，但有些人是注意到了。
不加以掩饰的疾驰而过，简直是瞎了眼，那些隐匿在凡人之中的修行者才会看不到。
一处热闹的酒馆里，江湖豪杰在其中饮酒畅谈，其中一桌的人与酒馆的氛围格格不入，不仅安静喝茶，还是一位老人带着一男一女两位可爱的幼童。
不过没人来找茬，不说这老少穿着华贵，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凡人家。虽看着老人家很瘦弱，但被他眼神扫中的人心中都生起了恐惧，是个实力很强的家伙，谁敢上前挑衅啊。
“叶爷爷，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天上飞啊？”男童扭头看着身边的老人，悄咪咪地问。
女童也好奇地看向老人，她也感觉到了。
“那是仙人吗？”
“是修行者。”老人慈祥的看着两个颇有天资的孩子。
似乎离去的方向跟他们前往的方向差不多，不会遇到吧。
就刚刚那一下子的气息，应该是筑基期的强者，莫非是木仙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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