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人族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万族
“主人，两位主母快醒了。”修罗恬静地为弃道续上茶水，声音轻柔地说道。
在她身后是脸色激动，且周身气息强大了两倍不止的九凤战部。
弃道放下茶杯，对修罗所言视而不见。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帝明道：“你是离开？还是留下？”
帝明看着他那张充满玩味的脸，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
大佬，我说我想离开，会不会死啊？
所以…“我选择留下！”
“既然留下，那就待在三界吧。自己去发展势力，有事孤会叫你的。”说完，便将他扔出了这方星域。
“飞飞，他…”东方玉二女也同时睁开了双眼，明显已经把传承融合完毕。
“冥族的箴言并没有出错。”弃道知道她要说什么，挥手示意修罗斟茶后道：“大地王者于混乱之领降世，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为人族争得一缕乾坤。”
“可他是妖族，非人类修士啊。”东方玉秀眉微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族如今沦为万族最底层的蝼蚁，作为妖族的帝明…
“呵…”弃道轻笑一声，对着东方玉摇头道：“玉儿，这些年你执掌两大星域，麾下人族占据八成有多，难道还没发现问题？”
“人族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万族。而是自身啊！”
东方玉闻言一滞，刚伸出去拿杯子的手也僵停了下来。
她登临圣女之位，入驻圣女殿后，弃道便将玄凤和玄烨两大星域划分给了她，自己独守玄光星域。
其内情形亦如弃道所说，有八成以上的生灵为人族。
可即便如此，域内人族依旧被其他种族欺压。还时不时地需要她下令，前去安抚与处理人族与各族之间的矛盾。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透着一股诡异…
圣女殿殿主是为人族，而且上位之后，她明确表示过，麾下人族不再受各族压迫。可是…
人族与各族之间的矛盾依旧不断，每年出现的人族高手，相对于那庞大的基数来说，也是少的可怜！
而反观圣子殿执掌的玄光星域，一个星域每年的高阶修士数量，却是圣女殿每年出产数量的五倍！当然…圣子殿每年的死亡数量也是恐怖到骇人的程度…
但光看这每年的高阶修士产量，也依旧无法改变圣女殿衰弱的事实！
“飞飞，你的意思是…我对人族的怀柔思想是错误的？”东方玉也不是花瓶，转念间便想到了关键所在。
“也不能说错吧。”见东方玉对她自己所制定的思想产生了否定心态，弃道撇了她一眼，慢理条斯地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一个合格的执掌者需要做到心狠，兼容，怀柔以及听谏。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可是…”
“每一次命令的发布，都要对应当前所处之形式。”
“人族羸弱，你便发布禁止无理侵入人族的命令？这就像是老鼠没了天敌，其结果只有一个——窝里横！”
说完他便不再开口，只静静地品着杯中的茶水。
“所以，飞飞你才没有在自己执掌的星域颁布任何法令，而是任其自然？”东方玉若有所思。
“你错了，孤不需要法令这种东西。”弃道摇了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孤只在入主圣子殿时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本座弃道，执掌玄光。”
“第二句：不尊号令，血脉诛除。”
“只这两句话，再加上三十四年血流成河，玄光星域便再也没有让孤烦心的事。”
看着东方玉神色精彩，却又带着无语的面容。弃道嗤笑一声，就如同在评论蝼蚁般不屑地说道：“不管是人族还是万族，骨子里都带着血***性以及卑贱！”
“万族的思想，从来就没有统一过。想要给他们灌输新的，不同于他们原本的思想，他们必然会反抗。这便是他们的血性！”
“只要镇压了这股反抗的意志，他们自然就会按照孤的思想，乖乖的听话。这就是他们血脉里的奴性！”
“只要把这种思想持续的灌输下去，他们就会让你知道，生而为灵是有多么的卑贱！”
“可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人族的一份子啊。”东方玉神色有些挣扎。
“同族？”弃道见她面露挣扎，抓着她的手掌放在桌上，轻轻地拍了拍：“玉儿，三界乃至整个世间的法则，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弱肉强食！”
“你把他们当同族，那是因为你站得足够高，拥有俯视他们的权力。你可以随意执掌他们的生死，所以你才有把他们当同族的资格。”
“可若是你和他们一样，是在底层挣扎，朝不保夕的蝼蚁。每天只为了能够活下去时，同族？呵呵…”
“飞飞，你…”东方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脸复杂的说了出来：“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冷血无情了。”
弃道温柔一笑，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说道：“大道无情却有情，情对本心照苍生。”
“放心，我并没有磨灭自身的感情。而是只对我所在乎的生灵有情。”
“大道无情么？”东方玉楠楠了一句，复又转颜一笑：“我并不知道什么大道无情，我只要知道，你还是你，便够了。”
“呵呵…我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两人这一刻的对视，好似跨越了时空，逆转了因果。在弃道的眼里，她既是东方玉，又是生之大道…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执掌者，回去之后，圣女殿并入圣子殿好了。”
弃道沉凝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现在境界还是太低，修为不足。这些琐碎的事情先放下吧。”
“孤记得好像在文献中看到过，远古神战之时，仙界有三块大陆被打崩，其碎片打破壁垒，掉落在修真界各处。修罗…”
“主人。”修罗上前，匍匐在弃道脚下。
“那湛蓝记忆之中，可有仙界碎片的信息？”弃道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主人，那道分神名为妖神，是湛蓝虚无之中的一级神祗。远古神战便是湛蓝虚无进攻无尽虚无，双方大道于无尽虚无交战，她便是…”
“孤问你仙界碎片，没问你她的来历。”
弃道面无表情地开口，修罗一声闷哼，匍匐的娇躯瑟瑟发抖。
“主人息怒，修罗知错。”修罗好似忍受着无尽的痛苦，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哀求。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弃道优雅地吸了一口手中香茗，匍匐的修罗停止了颤抖。
修罗劫后余生，她庆幸不已，早该想到的。主人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听多余的废话，而她偏偏喋喋不休的介绍远古神战，以及那妖神的来历，完全就是自讨苦吃。主人没毁了她，已经是法外留情。
她赶忙开口道：“有，但不好找。”
“有就行。如果孤交给你去寻找，要多久？”
“回主人，十天即可。”
“孤给你三天时间，所过之处你尽可吞噬造化，壮大己身。能否？”
“能！”修罗眼中精光一闪，磕头道：“三天之内，修罗必为主人寻出一块碎片！”
一边吸收造化一边寻找的话，修罗感觉只要两天便足矣！
话音落下的瞬间，修罗匍匐的身影凭空消失…
“玉儿，我们回家…额啊～”弃道刚起身要走，却突兀地发出一声痛呼。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轻微颤抖着，站立不稳地坐回了原位。
“飞飞/主人/圣子殿下！”
众女惊呼出声，东方玉和南宫柔更是一左一右来到弃道身边，一个个脸色担忧地看着弃道。
她们都很清楚弃道的性格，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格外担忧。
一个横推了八百星域的男人，哪怕神魂被镇压在九阴灼烧，可能也无法令他流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
“呼…呼～”深吸了两口冷气，弃道放下颤抖的双手，眼神冷厉地抬头看向虚空之上：“是你么？”
然而等了许久，虚空之上并无回应。众女被他无意间释放出来的气息震慑，根本无法作出多余的动作，时间恍若静止…
得不到回应的他气息越发深邃恐怖，九凤战部众女身着的劲装开始被血液浸染…
就在东方玉和南宫柔二女的脸颊也开始龟裂，渗出鲜血时。他轻声一笑，时间仿佛开始倒流。二女龟裂的脸开始愈合，九凤战部劲装上的血液也无声无息的消失…
“嗤吭吭吭…”弃道用鼻音发出一阵怪笑：“有趣…”
“不让孤离开混乱之领？孤偏要离开，你能耐孤如何？！”
弃道抬腿跨出一步，熟悉的压力再次袭来。这是…和他从无尽虚无回归时，如出一辙的压力！
哪怕此刻的他已经是本道境巅峰，也依旧被这神秘压力镇压！
“吭吭吭～”弃道的嘴角开始淌血，紫金色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脱离他的肉身之后，化作最为纯净的造化之气，消散在这方虚无之中。
俊逸的脸上，露出的是狰狞阴沉的嗜血笑容，伸出红润的长舌缓缓地舔舐了一下唇角的鲜血，而后抿唇吞下。脸上的笑意更显疯狂！
在她身后是脸色激动，且周身气息强大了两倍不止的九凤战部。
弃道放下茶杯，对修罗所言视而不见。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帝明道：“你是离开？还是留下？”
帝明看着他那张充满玩味的脸，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
大佬，我说我想离开，会不会死啊？
所以…“我选择留下！”
“既然留下，那就待在三界吧。自己去发展势力，有事孤会叫你的。”说完，便将他扔出了这方星域。
“飞飞，他…”东方玉二女也同时睁开了双眼，明显已经把传承融合完毕。
“冥族的箴言并没有出错。”弃道知道她要说什么，挥手示意修罗斟茶后道：“大地王者于混乱之领降世，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为人族争得一缕乾坤。”
“可他是妖族，非人类修士啊。”东方玉秀眉微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族如今沦为万族最底层的蝼蚁，作为妖族的帝明…
“呵…”弃道轻笑一声，对着东方玉摇头道：“玉儿，这些年你执掌两大星域，麾下人族占据八成有多，难道还没发现问题？”
“人族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万族。而是自身啊！”
东方玉闻言一滞，刚伸出去拿杯子的手也僵停了下来。
她登临圣女之位，入驻圣女殿后，弃道便将玄凤和玄烨两大星域划分给了她，自己独守玄光星域。
其内情形亦如弃道所说，有八成以上的生灵为人族。
可即便如此，域内人族依旧被其他种族欺压。还时不时地需要她下令，前去安抚与处理人族与各族之间的矛盾。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透着一股诡异…
圣女殿殿主是为人族，而且上位之后，她明确表示过，麾下人族不再受各族压迫。可是…
人族与各族之间的矛盾依旧不断，每年出现的人族高手，相对于那庞大的基数来说，也是少的可怜！
而反观圣子殿执掌的玄光星域，一个星域每年的高阶修士数量，却是圣女殿每年出产数量的五倍！当然…圣子殿每年的死亡数量也是恐怖到骇人的程度…
但光看这每年的高阶修士产量，也依旧无法改变圣女殿衰弱的事实！
“飞飞，你的意思是…我对人族的怀柔思想是错误的？”东方玉也不是花瓶，转念间便想到了关键所在。
“也不能说错吧。”见东方玉对她自己所制定的思想产生了否定心态，弃道撇了她一眼，慢理条斯地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一个合格的执掌者需要做到心狠，兼容，怀柔以及听谏。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可是…”
“每一次命令的发布，都要对应当前所处之形式。”
“人族羸弱，你便发布禁止无理侵入人族的命令？这就像是老鼠没了天敌，其结果只有一个——窝里横！”
说完他便不再开口，只静静地品着杯中的茶水。
“所以，飞飞你才没有在自己执掌的星域颁布任何法令，而是任其自然？”东方玉若有所思。
“你错了，孤不需要法令这种东西。”弃道摇了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孤只在入主圣子殿时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本座弃道，执掌玄光。”
“第二句：不尊号令，血脉诛除。”
“只这两句话，再加上三十四年血流成河，玄光星域便再也没有让孤烦心的事。”
看着东方玉神色精彩，却又带着无语的面容。弃道嗤笑一声，就如同在评论蝼蚁般不屑地说道：“不管是人族还是万族，骨子里都带着血***性以及卑贱！”
“万族的思想，从来就没有统一过。想要给他们灌输新的，不同于他们原本的思想，他们必然会反抗。这便是他们的血性！”
“只要镇压了这股反抗的意志，他们自然就会按照孤的思想，乖乖的听话。这就是他们血脉里的奴性！”
“只要把这种思想持续的灌输下去，他们就会让你知道，生而为灵是有多么的卑贱！”
“可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人族的一份子啊。”东方玉神色有些挣扎。
“同族？”弃道见她面露挣扎，抓着她的手掌放在桌上，轻轻地拍了拍：“玉儿，三界乃至整个世间的法则，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弱肉强食！”
“你把他们当同族，那是因为你站得足够高，拥有俯视他们的权力。你可以随意执掌他们的生死，所以你才有把他们当同族的资格。”
“可若是你和他们一样，是在底层挣扎，朝不保夕的蝼蚁。每天只为了能够活下去时，同族？呵呵…”
“飞飞，你…”东方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脸复杂的说了出来：“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冷血无情了。”
弃道温柔一笑，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说道：“大道无情却有情，情对本心照苍生。”
“放心，我并没有磨灭自身的感情。而是只对我所在乎的生灵有情。”
“大道无情么？”东方玉楠楠了一句，复又转颜一笑：“我并不知道什么大道无情，我只要知道，你还是你，便够了。”
“呵呵…我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两人这一刻的对视，好似跨越了时空，逆转了因果。在弃道的眼里，她既是东方玉，又是生之大道…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执掌者，回去之后，圣女殿并入圣子殿好了。”
弃道沉凝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现在境界还是太低，修为不足。这些琐碎的事情先放下吧。”
“孤记得好像在文献中看到过，远古神战之时，仙界有三块大陆被打崩，其碎片打破壁垒，掉落在修真界各处。修罗…”
“主人。”修罗上前，匍匐在弃道脚下。
“那湛蓝记忆之中，可有仙界碎片的信息？”弃道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主人，那道分神名为妖神，是湛蓝虚无之中的一级神祗。远古神战便是湛蓝虚无进攻无尽虚无，双方大道于无尽虚无交战，她便是…”
“孤问你仙界碎片，没问你她的来历。”
弃道面无表情地开口，修罗一声闷哼，匍匐的娇躯瑟瑟发抖。
“主人息怒，修罗知错。”修罗好似忍受着无尽的痛苦，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哀求。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弃道优雅地吸了一口手中香茗，匍匐的修罗停止了颤抖。
修罗劫后余生，她庆幸不已，早该想到的。主人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听多余的废话，而她偏偏喋喋不休的介绍远古神战，以及那妖神的来历，完全就是自讨苦吃。主人没毁了她，已经是法外留情。
她赶忙开口道：“有，但不好找。”
“有就行。如果孤交给你去寻找，要多久？”
“回主人，十天即可。”
“孤给你三天时间，所过之处你尽可吞噬造化，壮大己身。能否？”
“能！”修罗眼中精光一闪，磕头道：“三天之内，修罗必为主人寻出一块碎片！”
一边吸收造化一边寻找的话，修罗感觉只要两天便足矣！
话音落下的瞬间，修罗匍匐的身影凭空消失…
“玉儿，我们回家…额啊～”弃道刚起身要走，却突兀地发出一声痛呼。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轻微颤抖着，站立不稳地坐回了原位。
“飞飞/主人/圣子殿下！”
众女惊呼出声，东方玉和南宫柔更是一左一右来到弃道身边，一个个脸色担忧地看着弃道。
她们都很清楚弃道的性格，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格外担忧。
一个横推了八百星域的男人，哪怕神魂被镇压在九阴灼烧，可能也无法令他流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
“呼…呼～”深吸了两口冷气，弃道放下颤抖的双手，眼神冷厉地抬头看向虚空之上：“是你么？”
然而等了许久，虚空之上并无回应。众女被他无意间释放出来的气息震慑，根本无法作出多余的动作，时间恍若静止…
得不到回应的他气息越发深邃恐怖，九凤战部众女身着的劲装开始被血液浸染…
就在东方玉和南宫柔二女的脸颊也开始龟裂，渗出鲜血时。他轻声一笑，时间仿佛开始倒流。二女龟裂的脸开始愈合，九凤战部劲装上的血液也无声无息的消失…
“嗤吭吭吭…”弃道用鼻音发出一阵怪笑：“有趣…”
“不让孤离开混乱之领？孤偏要离开，你能耐孤如何？！”
弃道抬腿跨出一步，熟悉的压力再次袭来。这是…和他从无尽虚无回归时，如出一辙的压力！
哪怕此刻的他已经是本道境巅峰，也依旧被这神秘压力镇压！
“吭吭吭～”弃道的嘴角开始淌血，紫金色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脱离他的肉身之后，化作最为纯净的造化之气，消散在这方虚无之中。
俊逸的脸上，露出的是狰狞阴沉的嗜血笑容，伸出红润的长舌缓缓地舔舐了一下唇角的鲜血，而后抿唇吞下。脸上的笑意更显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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