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水晶雕像
夏虫笑着站起来，与东尼祝贺道：“一直听闻东尼大人的名号，神交已久。今日幸运，赶上了大人的生日，我祝大人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迎面不打笑脸人。
东尼本来见个外人在此，心中颇有不满，这时听他这么两句祝福词，正中下怀，只觉得是命运所指，借由此人道出。
东尼大笑道：“好，好。”
酒楼老板适时道：“巴依老爷与多位艺术大师都是挚友，这次是带了许多艺术珍品过来游玩兼做生意的。知道东尼大人做寿，他献上一件贝贝托大师的水晶雕刻艺术品，稀罕至极。”
说着，让小埃尔从礼物架上取过来。
礼物架上都是奴隶商们送的礼物，摆得满满当当，小小雕像放进去根本不起眼。
可小埃尔为了凸显夏虫的礼物金贵，特意放在了最高处，令人觉得光彩夺目，一下子压过了所有人的礼物。
东尼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贝贝托大师的珍贵作品哪个不得价值数十万金币？我与这巴依素未平生，他怎么肯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
东尼常年接人待物，眼光独到。
他细细打量了夏虫一番，觉得气质稍差，少有富豪和贵族的奢靡劲头儿。
东尼暗道：“这莫不是个骗子，弄了个假货想要跟我这里骗钱？”
小埃尔拿了雕像来到东尼跟前，递在他手中。
那雕像只有巴掌大，是一对儿翩翩起舞的天鹅，手法干净利落，作品是一次成型，确实有大师风范。
东尼吃不准了。
“好作品，”他试探道：“只是不知这件作品叫什么名字，有个什么寓意？”
夏虫走到跟前，接过雕像，说道：“这一件叫做‘天鹅湖’，雕刻的是一雌一雄两只天鹅在湖中翩翩起舞。这湖有个名堂，叫做坠星湖。每年夏夜，满天星辰倒映在水中，就像坠落湖中一般，故得此名。‘坠星湖中天鹅舞’，是浪漫与爱情的象征。”
“嗯，非常好。”
东尼点点头，假装自嘲道：“我却是个粗鄙的汉子，不太懂艺术。”
周围的奴隶商都纷纷道：“哎，东尼大人若是不懂艺术，咱们可就更不懂了！”
“可不，若说东尼大人，那必须是高贵的代表，咱们的楷模呀！”
“没错，东尼大人说好，那必然是好的，很好，非常好！”
东尼摆摆手，笑问夏虫道：“都说艺术无价，可咱们这等粗人却只能通过价格来衡量它的水平了。我想问问巴依先生，这‘天鹅湖’价值几何啊？”
夏虫伸出一根手指。
周围的奴隶商试探道：“1万？”
“别逗了，那可是大师级的艺术家！怎么可能是1万？应该是10万！”
“怎么可能那么贵？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水晶雕像嘛！”
夏虫道：“这位先生说得没错，的确不是10万。”
此话一出，众奴隶商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番来此送礼，一是为了给东尼送行，二呢，则是想借着东尼的手，送份贺礼给王储。
东尼不过是个关系户，办通行牌的小官，奴隶商们嘴上吹捧，礼物也不会太过贵重，一两万便到头了。
他们心中都道：“若是这玩意儿值10万，却把咱们比得没了一点儿面子。”
东尼听了这话也暗道：“哦，10万以下的东西，倒也不错了。”
他正欲抬手邀请众奴隶商入席，客套几句，再让初次见面的巴依原地就坐，便听见夏虫长长的一口气终于喘完了，蹦出个吓死人的数字。
“这件天鹅湖，能卖100万个金币。”
一众奴隶商顿时炸了锅。
“什么！”
“不可能吧？”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能卖100万？”
“就是，100万个金币，怕是能买下座小型水晶矿了吧？”
东尼也摇头道：“巴依先生太夸张了吧？这小小雕像再精巧，也值不了100万呀！我也听说过贝贝托大师，他的大型珍品多数都在几十万金币，似这样小的，如何值100万？”
夏虫对小埃尔道：“把你们这窗帘都拉下来。”
小埃尔痛快地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小伙计跑到窗边，把卷着的竹帘放了下来，光线顿时暗了。
“这是要做什么？”东尼暗暗奇怪。
夏虫道：“此时是正午，拉上窗帘效果也不佳，便只能凑合了。”
说完，他将雕像放在桌上，扭了几圈，然后招呼荷洛车点燃油灯，放在雕像旁边。
当夏虫松开手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如银铃般的美妙音乐从雕像里传了出来，柔美至极，令人置身于静谧的深夜。
两只天鹅开始旋转，翩翩起舞。
油灯的光线穿透天鹅下方的水晶底座，照射出无数星光，投影在酒楼房间之中，似真似幻。
音乐持续了十秒，人群安静了十分钟。
当小埃尔和他的伙计们拉开窗帘，让阳光割破昏暗，才将众人从中拉了出来。
啪，啪，啪！
东尼鼓起了掌。
众奴隶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奈之下，也跟着鼓起了掌。
一时间掌声如雷。
酒楼老板和小埃尔都激动地不得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的金币在向自己招手了。
“真美。”东尼由衷道。
他心中想：“就算这件雕刻不是贝贝托大师的作品也无所谓了，它本身的价值，绝对超过一百万金币。”
随即他又疑惑：“这个巴依才与我初次见面，为何要送我如此珍贵的礼物？”
想归想，他却不打算直接问出来。
按照东尼的想法，过生日收礼物乃是天经地义，就算你想求的事情自己也没门路，打个哈哈便能无功受禄，心安理得赚了这一笔；若是自己上赶着问出来，倒会骑上老虎，想下也难。
“这人能拿出如此礼物，必然是个人物，酒桌上却不能怠慢了他。”
东尼想到这，便招呼夏虫道：“巴依先生远道而来，自该上座。小地方没有好酒好菜，一定得担待些！”
夏虫自然不会推辞，说道：“自当为东尼大人祝贺生辰。”
他们落座后，众商人也都入座。
夏虫叫荷洛车过来坐在自己旁边，东尼微笑着对荷洛车点头。
众奴隶商因见识了“天鹅湖”雕像，都有意结交，除了给东尼敬酒，便是给夏虫敬酒。
夏虫推脱酒量不行，每次浅饮一口。
东尼一直等到酒酣饭饱，见夏虫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更加惊奇，便升起了一分结交之心。
待出了酒楼，东尼命人收好礼物，与众商人道别。
夏虫适时问道：“东尼大人可是要去帝都？”
东尼笑道：“没错。先前谋得大角斗场的管理者职位，今日便要上任。巴依先生若是有兴趣，改天我给你安排贵宾座，视野奇佳，保管你大呼过瘾。”
夏虫摆手道：“角斗士比赛当然是要看的。只是我刚从天水帝国过来，还没通行牌。待我办完了再去找你。”
东尼揽住夏虫的胳膊，把他拉在自己马车边上，佯怒道：“巴依先生这是笑话我吗？别说我现在还管着通行牌，就是不管了，那帮守城的小兔崽子敢拦我东尼的朋友？先生快上车，咱们这就进城！”
迎面不打笑脸人。
东尼本来见个外人在此，心中颇有不满，这时听他这么两句祝福词，正中下怀，只觉得是命运所指，借由此人道出。
东尼大笑道：“好，好。”
酒楼老板适时道：“巴依老爷与多位艺术大师都是挚友，这次是带了许多艺术珍品过来游玩兼做生意的。知道东尼大人做寿，他献上一件贝贝托大师的水晶雕刻艺术品，稀罕至极。”
说着，让小埃尔从礼物架上取过来。
礼物架上都是奴隶商们送的礼物，摆得满满当当，小小雕像放进去根本不起眼。
可小埃尔为了凸显夏虫的礼物金贵，特意放在了最高处，令人觉得光彩夺目，一下子压过了所有人的礼物。
东尼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贝贝托大师的珍贵作品哪个不得价值数十万金币？我与这巴依素未平生，他怎么肯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
东尼常年接人待物，眼光独到。
他细细打量了夏虫一番，觉得气质稍差，少有富豪和贵族的奢靡劲头儿。
东尼暗道：“这莫不是个骗子，弄了个假货想要跟我这里骗钱？”
小埃尔拿了雕像来到东尼跟前，递在他手中。
那雕像只有巴掌大，是一对儿翩翩起舞的天鹅，手法干净利落，作品是一次成型，确实有大师风范。
东尼吃不准了。
“好作品，”他试探道：“只是不知这件作品叫什么名字，有个什么寓意？”
夏虫走到跟前，接过雕像，说道：“这一件叫做‘天鹅湖’，雕刻的是一雌一雄两只天鹅在湖中翩翩起舞。这湖有个名堂，叫做坠星湖。每年夏夜，满天星辰倒映在水中，就像坠落湖中一般，故得此名。‘坠星湖中天鹅舞’，是浪漫与爱情的象征。”
“嗯，非常好。”
东尼点点头，假装自嘲道：“我却是个粗鄙的汉子，不太懂艺术。”
周围的奴隶商都纷纷道：“哎，东尼大人若是不懂艺术，咱们可就更不懂了！”
“可不，若说东尼大人，那必须是高贵的代表，咱们的楷模呀！”
“没错，东尼大人说好，那必然是好的，很好，非常好！”
东尼摆摆手，笑问夏虫道：“都说艺术无价，可咱们这等粗人却只能通过价格来衡量它的水平了。我想问问巴依先生，这‘天鹅湖’价值几何啊？”
夏虫伸出一根手指。
周围的奴隶商试探道：“1万？”
“别逗了，那可是大师级的艺术家！怎么可能是1万？应该是10万！”
“怎么可能那么贵？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水晶雕像嘛！”
夏虫道：“这位先生说得没错，的确不是10万。”
此话一出，众奴隶商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番来此送礼，一是为了给东尼送行，二呢，则是想借着东尼的手，送份贺礼给王储。
东尼不过是个关系户，办通行牌的小官，奴隶商们嘴上吹捧，礼物也不会太过贵重，一两万便到头了。
他们心中都道：“若是这玩意儿值10万，却把咱们比得没了一点儿面子。”
东尼听了这话也暗道：“哦，10万以下的东西，倒也不错了。”
他正欲抬手邀请众奴隶商入席，客套几句，再让初次见面的巴依原地就坐，便听见夏虫长长的一口气终于喘完了，蹦出个吓死人的数字。
“这件天鹅湖，能卖100万个金币。”
一众奴隶商顿时炸了锅。
“什么！”
“不可能吧？”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能卖100万？”
“就是，100万个金币，怕是能买下座小型水晶矿了吧？”
东尼也摇头道：“巴依先生太夸张了吧？这小小雕像再精巧，也值不了100万呀！我也听说过贝贝托大师，他的大型珍品多数都在几十万金币，似这样小的，如何值100万？”
夏虫对小埃尔道：“把你们这窗帘都拉下来。”
小埃尔痛快地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小伙计跑到窗边，把卷着的竹帘放了下来，光线顿时暗了。
“这是要做什么？”东尼暗暗奇怪。
夏虫道：“此时是正午，拉上窗帘效果也不佳，便只能凑合了。”
说完，他将雕像放在桌上，扭了几圈，然后招呼荷洛车点燃油灯，放在雕像旁边。
当夏虫松开手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如银铃般的美妙音乐从雕像里传了出来，柔美至极，令人置身于静谧的深夜。
两只天鹅开始旋转，翩翩起舞。
油灯的光线穿透天鹅下方的水晶底座，照射出无数星光，投影在酒楼房间之中，似真似幻。
音乐持续了十秒，人群安静了十分钟。
当小埃尔和他的伙计们拉开窗帘，让阳光割破昏暗，才将众人从中拉了出来。
啪，啪，啪！
东尼鼓起了掌。
众奴隶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奈之下，也跟着鼓起了掌。
一时间掌声如雷。
酒楼老板和小埃尔都激动地不得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的金币在向自己招手了。
“真美。”东尼由衷道。
他心中想：“就算这件雕刻不是贝贝托大师的作品也无所谓了，它本身的价值，绝对超过一百万金币。”
随即他又疑惑：“这个巴依才与我初次见面，为何要送我如此珍贵的礼物？”
想归想，他却不打算直接问出来。
按照东尼的想法，过生日收礼物乃是天经地义，就算你想求的事情自己也没门路，打个哈哈便能无功受禄，心安理得赚了这一笔；若是自己上赶着问出来，倒会骑上老虎，想下也难。
“这人能拿出如此礼物，必然是个人物，酒桌上却不能怠慢了他。”
东尼想到这，便招呼夏虫道：“巴依先生远道而来，自该上座。小地方没有好酒好菜，一定得担待些！”
夏虫自然不会推辞，说道：“自当为东尼大人祝贺生辰。”
他们落座后，众商人也都入座。
夏虫叫荷洛车过来坐在自己旁边，东尼微笑着对荷洛车点头。
众奴隶商因见识了“天鹅湖”雕像，都有意结交，除了给东尼敬酒，便是给夏虫敬酒。
夏虫推脱酒量不行，每次浅饮一口。
东尼一直等到酒酣饭饱，见夏虫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更加惊奇，便升起了一分结交之心。
待出了酒楼，东尼命人收好礼物，与众商人道别。
夏虫适时问道：“东尼大人可是要去帝都？”
东尼笑道：“没错。先前谋得大角斗场的管理者职位，今日便要上任。巴依先生若是有兴趣，改天我给你安排贵宾座，视野奇佳，保管你大呼过瘾。”
夏虫摆手道：“角斗士比赛当然是要看的。只是我刚从天水帝国过来，还没通行牌。待我办完了再去找你。”
东尼揽住夏虫的胳膊，把他拉在自己马车边上，佯怒道：“巴依先生这是笑话我吗？别说我现在还管着通行牌，就是不管了，那帮守城的小兔崽子敢拦我东尼的朋友？先生快上车，咱们这就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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