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东方吉
第一轮擂台一直持续傍晚时分才结束，连叙闲着没事，生生等到第一天的擂台结束。
他明天的对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吉字，看样貌至多二十岁，生得又清秀又白净，本以为他只是个陌生的面孔，没想到出手却是异常老辣，十几个照面就放到了著名拳手陈敏红。
不折不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姜清雪暗中透露过，东方吉师承龙城剑术大师曹六，以一手达摩剑法享誉龙城。
西域密宗达摩剑，虽然不像一代天师张三丰所创的武当太极剑那班声明显赫，但它的来历同样源远流长，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这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连叙之前特地看过他的擂台，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那位同样来头不小的刀客在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显得破晓百出，几无招架之力。
只是连叙同样看出了他的缺点，尽管东方吉身法巧妙，剑招精湛，可惜他毕竟年少，实战经验寥寥，否则那刀客不可能撑过三个来回。
今日一天，连叙观看了少数有一百场擂台，东方吉在这伙人中至少可以排进前二，当之无愧的强敌。但最令他提防的还是一个绰号矮脚虎的侏儒“王青”，那一身浓郁的杀气，没背上数百条命案练不出来。
甫一走出一号武馆，姜清雪立刻迎了上来。
“连先生，这是你的报酬！”
她掏出两根小黄鱼塞到连叙怀里。
连叙没有拒绝，小黄鱼本就是这个时代最硬的通货，而且这本就是之前谈好的报酬。
“你们被安排在零号山庄休息，现在过去还是？”
姜清雪询问一句。
“先吃饭吧。”
连叙愣了愣，零号山庄乃是姜武的灵堂所在，没理由会把他们这些人安排在哪，不过客随主便，连叙也没有多问。
“行，那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姜清雪眼带笑，她本就想找个机会探探连叙的底，正琢磨怎么开口，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大鱼大肉，姜清雪径直讲他带到零号山庄不远处的一家火锅店，店里烟雾缭绕，迷漫着一股子浓郁的油腻香味。
“这家店味道很正，你尝尝？”
沸腾着热气的红油汤汁里鸭肠不住翻腾，姜清雪秋眼疾手快夹住一块牛肉往嘴里送，
“连先生，你明天有把握打败东方吉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只是随口问问。”
小姑娘包不住话，没几句就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来意。
东方吉一战成名，势气正盛，反而连叙投机取巧偷得一胜，名声败坏。阿秋怎么斗想不出连叙还有怎样的妙招。
“姜姐，说实在的，胜负难料。”
连叙笑着回答，要是换做现实世界，他还真很想和东方吉这位狠角货真价实的打上一场，只可惜他不能输掉明天的擂台，或许今晚得想个法子把东方吉做掉。
他之前从阿秋那里打探到，东方吉就住在不远处的和平饭店。
“兄弟，介意多双筷子么。”
连叙抬头一看，来人是个熟悉的身影，娃娃脸，看上去文质彬彬，实在很难将他和擂台上那个狠辣果决的东方吉联系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连叙展颜一笑。
东方吉拉开凳子桌上，板着一张脸：“你在擂台上的事我听说了。”
“然后？”
连叙轻声笑着，桌上的右手缓缓摸到腰后，握住了那把上膛的黑星手枪。
“没学过武？”
东方吉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
“学过一点，上不了台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连叙忽地心生一计，按照擂台规则，十分钟不登台可算做是主动认负，要是自己今晚将东方吉给绑了，明天那场擂台不就能不战而胜？
连叙审视东方吉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盛。
“上了擂台就应该堂堂正正，偷奸耍滑算什么男人。”
东方吉神情肃穆，眼睛亮得像要发光，看上去意气风发。
姜清雪在一旁看得愣住，在她看来，连叙的做法至多有点不道德，但不至于上升到如此高度。更何况连叙是她从外地请来的，在龙城人生地不熟，作为老大，她必须得挺自的马仔。
她开口说道：“东方吉，你说够了没有？”
“东方吉所言极是，连某受教了，我一定洗心革面，不再行下作之事。”
她本想说得更多，却被连叙打断。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东方吉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且慢！”
连叙连忙出声，整理措辞后缓缓说道。
“我做了如此下作之事，你却点醒了我，实在让我羞愧万分。要是你不嫌弃，今晚可否由我做东喝上一杯。”
东方吉沉浸武术，鲜少与人打交道，再加上连叙的表演极为完美，措辞，动作以及神态都极为到位，他顿时相信了这种说法，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你果然没那么容易原谅我，不过这也是我罪有应得，做了不耻之事。”
连叙表情沮丧，语气更是低沉，将浪子回头的形象表现得惟妙惟肖。
东方吉一时错愕，忽地觉得反而是自己不够风度，一口应承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还请带路。”
“姜姐，能把车借给我一下吗？”
连叙见奸计得逞，回头向姜清雪借车钥匙，并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事实上，她本就不是个多嘴的人，极爽快的将车钥匙递给连叙。
东方吉少年英才，未来必成大器，而且和连叙无冤无仇，他当然不会下死手，只要把东方吉捆起来，让他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擂台上，连叙自然也就不战而胜。
连叙驱车至一处阴暗的巷弄后将车停下，满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汽车没油了，可能得走几步。”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本以为还需要在拉扯几句，没想到东方吉是个纯粹的武痴，生活经验为零，他压根不懂汽车，完全没有怀疑他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连叙看着东方吉的后脑勺，做了那么多年坏事，竟然第一次有些不忍。
像东方吉这样简单直接的人，用阴招的确不太地道。东方吉让他想起了很多人，他们办事一本正经，守规矩讲义气，但最不得志的往往也是这伙人。
“东方吉，你这么年轻，难道也对姜清雪那俏寡妇感兴趣？”
连叙趁机搭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只对武术感兴趣，可惜一直找不到像样的对手，听说姜家这次来了很多高手，我想见识一下。”
东方吉缓缓走在前头，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道。
“他妈的，”连叙在心里暗骂一声，心想武术上的天赋果然是用情商换来的，追问道：“那要是你赢了该怎么办？”
“额，”这下轮到东方吉愣住，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简单思索之后，他回答说道，“我会向姜家解释清楚，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
“可能么？”
连叙快速走上前去，一计又快又狠的手刀挥向东方吉的脖子，这一击突如其来，东方吉毫无防备，竟然是直接被拍晕过去。
他扛起东方吉返回汽车，很走狗屎运的从后备箱里找到一圈麻绳，将东方吉结结实实绑了一圈，又找块布封住他的嘴巴，这才把他关进汽车后备箱。
他明天的对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吉字，看样貌至多二十岁，生得又清秀又白净，本以为他只是个陌生的面孔，没想到出手却是异常老辣，十几个照面就放到了著名拳手陈敏红。
不折不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姜清雪暗中透露过，东方吉师承龙城剑术大师曹六，以一手达摩剑法享誉龙城。
西域密宗达摩剑，虽然不像一代天师张三丰所创的武当太极剑那班声明显赫，但它的来历同样源远流长，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这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连叙之前特地看过他的擂台，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那位同样来头不小的刀客在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显得破晓百出，几无招架之力。
只是连叙同样看出了他的缺点，尽管东方吉身法巧妙，剑招精湛，可惜他毕竟年少，实战经验寥寥，否则那刀客不可能撑过三个来回。
今日一天，连叙观看了少数有一百场擂台，东方吉在这伙人中至少可以排进前二，当之无愧的强敌。但最令他提防的还是一个绰号矮脚虎的侏儒“王青”，那一身浓郁的杀气，没背上数百条命案练不出来。
甫一走出一号武馆，姜清雪立刻迎了上来。
“连先生，这是你的报酬！”
她掏出两根小黄鱼塞到连叙怀里。
连叙没有拒绝，小黄鱼本就是这个时代最硬的通货，而且这本就是之前谈好的报酬。
“你们被安排在零号山庄休息，现在过去还是？”
姜清雪询问一句。
“先吃饭吧。”
连叙愣了愣，零号山庄乃是姜武的灵堂所在，没理由会把他们这些人安排在哪，不过客随主便，连叙也没有多问。
“行，那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姜清雪眼带笑，她本就想找个机会探探连叙的底，正琢磨怎么开口，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大鱼大肉，姜清雪径直讲他带到零号山庄不远处的一家火锅店，店里烟雾缭绕，迷漫着一股子浓郁的油腻香味。
“这家店味道很正，你尝尝？”
沸腾着热气的红油汤汁里鸭肠不住翻腾，姜清雪秋眼疾手快夹住一块牛肉往嘴里送，
“连先生，你明天有把握打败东方吉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只是随口问问。”
小姑娘包不住话，没几句就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来意。
东方吉一战成名，势气正盛，反而连叙投机取巧偷得一胜，名声败坏。阿秋怎么斗想不出连叙还有怎样的妙招。
“姜姐，说实在的，胜负难料。”
连叙笑着回答，要是换做现实世界，他还真很想和东方吉这位狠角货真价实的打上一场，只可惜他不能输掉明天的擂台，或许今晚得想个法子把东方吉做掉。
他之前从阿秋那里打探到，东方吉就住在不远处的和平饭店。
“兄弟，介意多双筷子么。”
连叙抬头一看，来人是个熟悉的身影，娃娃脸，看上去文质彬彬，实在很难将他和擂台上那个狠辣果决的东方吉联系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连叙展颜一笑。
东方吉拉开凳子桌上，板着一张脸：“你在擂台上的事我听说了。”
“然后？”
连叙轻声笑着，桌上的右手缓缓摸到腰后，握住了那把上膛的黑星手枪。
“没学过武？”
东方吉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
“学过一点，上不了台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连叙忽地心生一计，按照擂台规则，十分钟不登台可算做是主动认负，要是自己今晚将东方吉给绑了，明天那场擂台不就能不战而胜？
连叙审视东方吉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盛。
“上了擂台就应该堂堂正正，偷奸耍滑算什么男人。”
东方吉神情肃穆，眼睛亮得像要发光，看上去意气风发。
姜清雪在一旁看得愣住，在她看来，连叙的做法至多有点不道德，但不至于上升到如此高度。更何况连叙是她从外地请来的，在龙城人生地不熟，作为老大，她必须得挺自的马仔。
她开口说道：“东方吉，你说够了没有？”
“东方吉所言极是，连某受教了，我一定洗心革面，不再行下作之事。”
她本想说得更多，却被连叙打断。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东方吉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且慢！”
连叙连忙出声，整理措辞后缓缓说道。
“我做了如此下作之事，你却点醒了我，实在让我羞愧万分。要是你不嫌弃，今晚可否由我做东喝上一杯。”
东方吉沉浸武术，鲜少与人打交道，再加上连叙的表演极为完美，措辞，动作以及神态都极为到位，他顿时相信了这种说法，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你果然没那么容易原谅我，不过这也是我罪有应得，做了不耻之事。”
连叙表情沮丧，语气更是低沉，将浪子回头的形象表现得惟妙惟肖。
东方吉一时错愕，忽地觉得反而是自己不够风度，一口应承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还请带路。”
“姜姐，能把车借给我一下吗？”
连叙见奸计得逞，回头向姜清雪借车钥匙，并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事实上，她本就不是个多嘴的人，极爽快的将车钥匙递给连叙。
东方吉少年英才，未来必成大器，而且和连叙无冤无仇，他当然不会下死手，只要把东方吉捆起来，让他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擂台上，连叙自然也就不战而胜。
连叙驱车至一处阴暗的巷弄后将车停下，满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汽车没油了，可能得走几步。”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本以为还需要在拉扯几句，没想到东方吉是个纯粹的武痴，生活经验为零，他压根不懂汽车，完全没有怀疑他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连叙看着东方吉的后脑勺，做了那么多年坏事，竟然第一次有些不忍。
像东方吉这样简单直接的人，用阴招的确不太地道。东方吉让他想起了很多人，他们办事一本正经，守规矩讲义气，但最不得志的往往也是这伙人。
“东方吉，你这么年轻，难道也对姜清雪那俏寡妇感兴趣？”
连叙趁机搭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只对武术感兴趣，可惜一直找不到像样的对手，听说姜家这次来了很多高手，我想见识一下。”
东方吉缓缓走在前头，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道。
“他妈的，”连叙在心里暗骂一声，心想武术上的天赋果然是用情商换来的，追问道：“那要是你赢了该怎么办？”
“额，”这下轮到东方吉愣住，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简单思索之后，他回答说道，“我会向姜家解释清楚，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
“可能么？”
连叙快速走上前去，一计又快又狠的手刀挥向东方吉的脖子，这一击突如其来，东方吉毫无防备，竟然是直接被拍晕过去。
他扛起东方吉返回汽车，很走狗屎运的从后备箱里找到一圈麻绳，将东方吉结结实实绑了一圈，又找块布封住他的嘴巴，这才把他关进汽车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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