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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二掌柜她老人家呢,大事不好了!”

    姜家大管家李三省气喘吁吁的闯入零号山庄书房。手里握着几张照片,赫然是东方吉,矮脚虎等人。

    “李伯,乜事这么急?”

    姜清雪手里也拿着一堆照片,是青帮的周朝等人,同样是本次比武招亲的热门人选。

    “二掌柜最看好的东方吉输了要是没了他,谁有机会斗败矮脚虎王青?再这样下去,姜家怕是要落到东兴的手中。”

    李三省有些严肃,东方吉家世干净,长相又得体,是唯一能入二掌柜法眼的后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姜清雪手里同样拿着一份连叙的资料,他在这这时想到了连叙,他总能想到些鬼点子对付矮脚虎吧?

    “对了,二掌柜人呢?”

    “看拳去了。”

    “看谁?”

    李三省大吃一惊,二掌柜虽一介女流不通武术,但眼力没得说,能被她看好的人可不得了。

    “矮脚虎王青。”

    …………

    一号武馆,三号擂台。

    “兄台,来了,喝点什么?”

    燕尾服服务生早已记住了连叙这个三号擂台的熟客,他这几天风头极盛,只是名声不大好听而已。但单论名气之大,绝不在如日中天的矮脚虎王青之下。

    不过这些对燕尾服没什么意义,他只是个服务生,又不赌拳。和那些凶神恶煞的比起来,连叙这张脸顺眼太多了。

    “长岛冰茶。”

    连叙冲他一笑。

    “搞乜鬼,上台前喝酒?”

    燕尾服有意劝阻,但拗不过连叙固执,只当是后者自暴自弃,没继续多说。

    连叙找张卡座随便坐下,只见几百个座位上高低错落挤满了人,往擂台上扫了一眼,才发现是那位矮脚虎王青。姜清雪之前曾说过,王青是东兴最能打的双花红棍。

    他的对手是个高大的东瀛浪人,使一把一米三长的东瀛长刀,而王青则用一把七十公分的三棱军刺。

    台上激战正酣,看客们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以连叙的眼力,不难看出王青是优势的一方,招式的变化和出手的角度都令人防不胜防,远飞那位走刚猛路子的东瀛浪人可比。

    只可惜矮脚虎王青硬件条件不行,手短兵器短,一时间奈何不了个高腿长的东瀛浪人,好几次收招回撤。

    输赢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

    “后生,介意拼个桌吗?”

    连叙抬头,是个穿中山装的短发女人,四十来岁,眼角带着皱纹,还有颗泪痣,个头不算太高,堪堪一米六出头,面色很白,看上去无精打采,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这又不是我家,你随意。”

    连叙将目光移到擂台上。

    “靓仔,我看你很面生?”

    女人坐了下来,忽地大口。

    “大姐,你搭讪的借口有点老套。”

    连叙斜咪了她一眼,正好看见女人莞尔一笑,随后端起酒杯焖了差不多二两白酒而面色不改:“对唔住,不常看到你这么靓的后生。”

    擂台上,王青猛地一个冲刺,三棱军刺直指东瀛浪人心窝,又凶又快,看得人胆战心惊。

    浪人反应奇快,马步扎得稳当,劈刀斜砍,想要逼迫王青收刀回撤。事实上,这个动作并不舒适,矮脚虎人如其名,个头不超过一米二,以他的个子,要想攻击王青的要害着实有些为难人。

    王青的反应比他只快不慢,三棱军刺将武士刀挑飞,双膝顺势一跪,腰身近乎于地面平行窜进浪人裆下。

    也正是这个时候,女人眼里寒光隐现。

    矮脚虎手腕发力,三棱军刺狠狠从浪人下腹部刺入,后背捅出,直接将东瀛浪人捅了一个对穿,猩红的鲜血顺着三棱军刺流淌而出。

    主持人绝望的长叹一声,虽说是兵器斗,但大多数人还是点到为止,鲜少弄出真正的人命,特别是陈雷与王青,打法格外凶狠。

    东方吉虽说也以凶狠著称,但他其实只是过于年少,有时收不住招式伤了人,王青与陈雷完全是冲着人命出手。

    “好狠。”

    女人眯着眼睛,语气淡漠,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主持人宣布胜利之后,嘘声四起,王青这样的人在拳头上并不受欢迎,大家只希望赢钱打得精彩,不是来看拳手打出真火甚至是人命。

    矮脚虎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鲜血,脸上的笑容尤为残忍,他上下审视着连叙,忽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后续的场次已经公布,两人分在同一个半区,不出意外,他们就是下一轮的对手。事实上也没什么意外可出,陈雷此时还睡大觉呢,压根不可能出现在现场。

    “靓仔,你们有仇?”

    女人问了一句。

    “有一点但不多。”

    连叙笑容随意。

    “认输吧。看在你这么靓的份上,好心提醒你。”

    女人轻叹一声,眼神飘忽。

    “点解?”

    “你打不过他,”女人的回答简单直接,“整座龙城,能打过矮脚虎王青的不超过十个人,你们这些人里,也就东方吉有机会。”

    “东方吉不也输了吗?”

    “都没打,怎么能算输,”女人摇了摇头,“要不是他出了意外,那叫连叙的蛋散估计早被淘汰了。不过也没关系,陈雷会收拾他的。”

    “不说了,走了。”

    女人站起身来,扬长而去。看得出来,她是为了矮脚虎而来。

    简单的报幕之后,连叙登上擂台,上台前顺手带上了上次那把菜刀。

    矮脚虎王青同样没有离开,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擂台,对这场比赛展露出不小的兴趣。

    “他妈的,陈雷也发癫了?”

    “这小子又走狗屎运?”

    “不过赢家下一轮打矮脚虎唉,或许陈雷是怕矮脚虎。”

    “那这小子可就惨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焦躁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整整三轮,连叙都还没出过手。

    “小子,要不我们趁现在斗一场,反正明天也是我们,何不赶早。”

    王青的声音有些粗粝,口音像是北方人,他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强行上台挡住连叙去路。